止他。
乔安年大大松一口。
这款投影仪,是乔安年今年生日,骆杰送他的。是他跟钱飞,还有乐乐他们做过测试的一款产品,做的就是投影仪系列测评。
送乔安年的这一款,是他们整个测评系列当中,画面感、流畅度跟清晰度的表现最好的。
因为那一期测评效果太好,品牌方爸爸送了他们每个人一台。
骆杰家里已经有了,就把投影仪送他了。
乔安年之前工作忙,后面则是因为贺南楼天天心神不宁的,除了开始时图新鲜,用它看了几天恐怖片,后头基本就闲置了。
不过,不得不说,开着投影看恐怖片,还是很爽的,有家庭影院的感觉。
乔安年也不追星,他也不知道哪一个晚会好看,随便点了个在线观看人数最大的观看。
网友们最喜欢看的,应该差不离。
点开视频以后,乔安年把床上两个枕头都竖起,在其中一个枕头上拍了拍,“来,宝,你靠这个。”
他自己靠在边上的那一个,还替两人把身上的被子给盖上。
以前,他们两个人要是在冬天一起追剧时,也是这样,盖同一床被子,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
乔安年点播放,刚好是一个歌唱类节目。
弹幕上,全部都是新年快乐。
现在,往往三次元感受不到节假日的气氛,网络上倒是红红火火的。
腰间环上一只手臂。
乔安年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小孩儿的脑袋,目光仍然盯着投影屏幕。
脸颊传来一片温热。
乔安年一呆。
亲着他脸颊的唇,亲在了他的唇角。
微微侧过来的脑袋,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就,过分了啊。
可能是见他没有反抗,动作也越来越嚣张。
在小孩儿把唇覆上之前,乔安年食指顶开了小孩儿的脑袋,眼带警告:“不要得寸进尺啊。”
他的嘴唇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小孩儿看着他,眼神平静,也不说话。
乔安年就又心软了,他主动在小孩儿唇角上亲了一口。
小孩儿还是看着他。
乔安年没办法,只好又亲了一口。
“好……”了啊。
乔安年话还没说完,后脖颈被按住,贺南楼低头吻了上去。
…
乔安年心说上了大当了。
乔安年都做好大不了再受几次疼的心里准备。
结果,贴在嘴唇上的唇,很温和,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凶狠。
像是从暴风雪模式,过度到了春风细雨的模式,很舒服,乔安年不自觉地放下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他闭上眼,后背倚着在软枕上,双手攀上贺南楼的脖颈。
晚会之前的轻松活泼的歌曲,换成了一首舒缓的慢歌。
两个人拥吻着,身体慢慢地下滑。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
由于肌肤接触到冷空气,乔安年的身上,起了一粒粒细小的小疙瘩。
乔安年捧着小孩儿脑袋的手,陡然有些用力,揪住了小孩儿一小撮头发。
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贺南楼的吻太舒服,乔安年没有办法拒绝,两人放在床上的那只手,十指交握。
乔安年闭着眼。
舒缓的慢歌换到了空灵的歌舞。
安年去吻贺南楼的唇,后者将头偏开。
乔安年困惑地看着他。
贺南楼:“我去漱个口。”
乔安年脸颊一热,知道贺南楼在顾忌什么,他小声地道:“要不然,我也给你……”
贺南楼视线往下,“你的腰动得了?”
乔安年:“……”
确实……有点酸软。
乔安年:“那下次?”
…
浴室里传来水声。
乔安年脸上红晕未褪。
贺南楼推开洗手间的门,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
乔安年还在奇怪,贺南楼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做什么。
直到后面,乔安年这才后知后觉反应归来。
“我自己来——”
因为有点情急,音量大了一点。贺南楼抬起眼。乔安年脸颊通红,真是要命,他现在好像只要跟小楼眼神对上,就特别容易脸红。他稍微放小了音量,他朝小孩儿伸出手,“毛巾,给我吧。”
贺南楼没给。
之后,贺南楼去洗手间,洗了毛巾。
乔安年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贺南楼:“晚上,就别走了吧,我们好长时间没有一起睡了。”
贺南楼朝他看了过去,乔安年脸一红,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纯睡觉!”
房间里,多少有些气味,贺南楼在问过乔安年意见后,开了点窗,让外面的空气进来,替换室内的暧昧。等到房间里的气味稍微淡了一些,贺南楼这才重新将窗户关上。
…
这一晚上,乔安年精元流失地得有点多,晚会还没结束,他就有点困了。
“我抱你去洗漱?”
乔安年被贺南楼“抱”这个字给雷了一下,瞬间来了精神:“我又不是走不了路!”
自己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也就是只撑到走到洗手间的距离,腰是真的酸软。
往回走时,乔安年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贺南楼看破不说破。
以免某人恼羞成怒。
…
乔安年掀开被子上床。
小区里,从陆陆续续放烟花的声音,开始一下子密集地响起了起来。
乔安年看了眼投影屏上的时间,23:55分,
再过五分钟,马上就是春节了啊。
乔安年感叹道:“这一年年的,时间可真快。我记得那会儿你才……”
乔安年才起了个头,就没了声。
贺南楼看着他。
乔安年摸着小孩儿脸颊的手,来到他的下巴,食指轻轻抬起,笑着道:“我现在就不能想起你小时候,要不然,我特别有罪恶感,就是类似于那种,自己辛辛苦苦养一颗小白菜,结果自己亲手给拱了。”
贺南楼:“……”
“对了,差点忘了。”
乔安年打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压岁红包,合上抽屉,转过身,在小孩儿唇上亲了一口,“男朋友,新年快乐啊!”
第143章 腻歪
每年过节,乔安年都会给小孩儿一个压岁包。
今年也不例外。
跟往年一样,也是早早地就去银行取了全新的现金,装在簇新的红包里。
窗外的烟花,比任何时候都要密集。
床上的两个人拥吻着,簇新的红包被随意掷在了浅灰的床单上。
在晚会主持人热情的声音中,新年的钟声被敲响。
除夕辞,春节至。
…
昨天晚上精力消耗得太多,乔安年睡到中午才醒。
窗帘拉得很密实,房间昏暗。
乔安年张开眼,转过头,没在床上看见小孩儿。
乔安年眼露疑惑,这大过年的,小楼起这么早的吗?
拿起床头的电子时钟看了看,才发现,是自己睡得死,太沉,时间是一点也不早了,都快12点了。
乔安年生物钟向来醒得很早,就算是宿醉,也没有一睡就睡这么长时间的。
穿上拖鞋,乔安年去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一下子就洒了进来。
冬天看到太阳,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乔安年弯了弯唇,嘶——
他的嘴巴怎么这么疼?
乔安年食指轻碰着自己的嘴唇,一头雾水地走到盥洗台前。
脸上轻松的表情,在看见盥洗台镜子里的自己时,陡然转为错愕。
他的嘴,是被啃了吧?
无论是上唇,还是下唇,都有好几处破了口。
但凡他昨天晚上,稍微去照了眼镜子,他后面都不可能纵容小楼继续霍霍他!
这也啃得太厉害了!
乔安年先是去了贺南楼房间,没见到房间。
他下了楼。
两个人在楼梯口处,打了个照面。
一个上来,一个往下。
乔安年没见到人时,还想着等见了人,一定要好好教育一通。
这会儿,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一点也没了先前的念头。
乔安年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对于早上醒来没见到小孩儿人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一点点,小小的不开森。
毕竟,昨天晚上两人才确定关系,醒来的第一眼,当然是希望对方就躺在自己边上。
小孩儿还穿着还是昨晚上他买的那套新年睡衣。
睡衣的领口跟他身上穿的这套一样,都敞得特别开。
昨晚上他全程不在状态,这会儿他才发现,小楼穿这一套,欲得要命——
领子低到胸口的位置,露在外面的肌肉结实而又匀称,特别性感。
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征服欲。
乔安年不太有。
他这个人性格里,就没有什么攻击性。
此时此刻,乔安年才意识到,不是他没有,是之前从来没有人激起过他骨子里男性对于喜欢的人,那种天然的征服欲。
就像现在,他就特别想要把人给压身下。
贺南楼走近,“在看什么?”
乔安年回答得特别坦诚,一点也不带遮掩:“看你。”
贺南楼微愕。
乔安年特别喜欢看小孩儿这一瞬间错愕的表情。
嘴上的伤还没好,昨晚上的教训被他给完全抛在了脑后,乔安年一只手抚上贺南楼敞开的衣领,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脖颈,吻了上去。
…
贺
南楼结束亲吻时,乔安年意犹未尽。
他睁开眼,眼底有未散的情欲以及几分茫然。
贺南楼恨不得把人给糅进骨髓里,想要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求饶,哭泣。
他在心底抗衡着只的残虐,食指碰了碰乔安年的唇,“裂开了。”
乔安年耳尖一红。
色令智昏,要不得。
贺南楼:“肚子饿不饿?”
乔安年的肚子配合地叫了几声。
他睡到中午醒,这个时候肚子自然是饿的。
“你点了外卖了?”
小楼不喜欢下厨,会的那几样也十分有限,肯定弄不成一顿午餐。
“嗯。”
贺南楼刚才上楼,就是为了看乔安年醒了没有,喊人下来吃午饭。
“今天是初一,外卖是不是很贵?”
他记得,他那会儿,每年只要是过春节,基本上就很难点到外卖,店铺几乎是全关着的。
就算是偶尔有一两家店是开着的,价格也比平时翻了好几倍,贵的他根本舍不得点。
贺南楼一手搭在乔安年腰间,搂着他一起下楼:“不缺钱。”
乔安年:“……”
倒,也是。
…
乔安年嘴唇破了口,喝个水也疼。
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饭菜,就这,一个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他直抽气。
乔安年在心里下定决心,绝对不可以再放纵自己。
至少,在他嘴唇的伤口好之前,不可以再亲了。
结果,饭后,不知道怎么的,吃着水果,两个人在沙发上又亲起来了。
好像是他给小楼喂了一颗葡萄,小楼从他指尖咬走葡萄,他的脑袋就凑过去了?
老房子着火,太要命了。
一个不经意地对视,都能轻易走火。
大年初一、初二,两个人不用上班,也不需要走什么亲戚,基本上就是这么黏黏糊糊的一个状态。
以至于,一连两天,乔安年的嘴唇一直处于破口的状态,没有好过。
这种状态持续到大年初三。
张倩柔初一、初二白天都有值班,因此,给张父、张母拜年,就安排在了初三这天。
这一次,张倩柔的男朋友郭远新这一次也会陪同张倩柔一起回老家槐镇。
乔安年需要开车载贺南楼先一起去张倩柔所在的小区,四个人碰头,再分别开两辆车,一起出发回槐镇。
往年,都是贺惟深的司机载张倩柔、乔安年以及贺南楼回槐镇。
今年得乔安年他们自己开车回去。
从市区回槐镇,需要开一个多小时的高速,算上市区跟下了高速抵达槐镇所用的时间,单程需要两个多小时。
乔安年不是第一次上高速,也不是第一次开长途,张倩柔却是不放心。
加上郭远新昨天晚上夜里还做了一个手术,不宜长时间驾驶,于是,在下高速前的一个服务区,两辆车开进服务区休息。
郭远新的车子跟在乔安年后面,乔安年在停车场停下,他也在边上找了个空位。
春节这几天,天气一直都很不错。
高速休息区,不少人都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顺便晒下太阳。
乔安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肩膀跟腰也很酸疼,也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下身体
张倩柔刚好从副驾驶的座位下来,母子二人打了个照面。
“年年,你的嘴唇怎么了?”
之前在小区会合,张倩柔只是简单地坐在车内的乔安年打了下招呼,也没仔细看。
现在,面对面的距离,她才看见乔安年唇上的那几个小破口。
乔安年这两天跟贺南楼两个人在家里,没羞没臊的,这会儿当着母亲张倩柔的面,多少还是有点羞臊。
他忍不住拿手去碰嘴唇的冲动,含糊地道:“上火了。”
张倩柔是当护士的,又是过来人,是上火,还是被牙给磕破了,她还是能够区别的。
她怀着期待,试探性地问道:“年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乔安年心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