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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姑苏赋 字数:4835 更新:2021-12-15 19:02:11

一美元,拍他的肩说:“蒋,干得漂亮!”

蒋以觉吐掉口中的血水,望着手中的一美元,看着硬币上闪闪发光的自由女神。心里似乎某些东西不再存在了。

他在黑街混了一段日子,见过人死,打死过人。慢慢的,心越来越硬。有本钱去打那通越洋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想去打通那个号码。

在黑街混出点名气,赚了一小笔钱后,蒋以觉就离开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拿着那笔小钱找了几个人合伙做生意,然而投资的资金还差一点。后来,一个喜爱收藏中国古董的藏家,无意间看见蒋以觉随身带着的那块木头,说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珍贵木材,愿意出高价向他买下。

他迟疑了很久没应允,合伙人都劝他,东西再怎么重要,能有他们的大事业重要?等成大事了之后,什么样的木材买不到?

考虑了许久,蒋以觉最终将徐牧送给他的木头卖给那个藏家。就这样,他们凑齐了第一笔投资基金。

蒋以觉和几个人合伙人生意越做越好,他们之间也逐渐出现矛盾。见惯生死的蒋以觉在涉及到权益的问题上完全不顾情面,该心狠时心狠,该无情时无情,最终将他的合伙人全部踢出局,一人独揽大权。

没几年,蒋以觉在美国彻底创出大名堂。及至这个时候,媒体们才发现他就是中国商业三大巨头的蒋家的长子。

国外媒体擅自将蒋以觉认定为蒋家继承人,蒋老先生在国内接受记者访问时没否认这个说法,私底下派人联系蒋以觉,叫他回国帮忙打理公司。

蒋以觉在外漂泊多年,终于得以功成名就地回国。他带着仇恨、带着欲望、带着野心回来,回到蒋家的第一个月,他就挤走了和他有竞争关系的弟弟和妹妹,之后,顺着他那位父亲的心意,帮蒋家拿下多个大项目,越来越得蒋老先生的欢心。一步步往上,越爬越高。

和徐牧的重逢是个意外,刚回国时蒋以觉听说徐牧去江城读大学,也没想联系他的意思。

八月份的某天,蒋以觉去一个公司谈完项目,出来时碰见手里拿着个馒头迎面走来的徐牧。

蒋以觉愣了一下。

徐牧看见他,也傻了。嘴巴张了张,念出一个:“蒋……”

助手替蒋以觉打开车门,提醒道:“蒋先生,上车吧。”

蒋以觉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上车离开了。

在车上,他望向后车窗,看见身后的人跑了两步,似乎是想追上来,最后却又停下步伐。

又过了几天,蒋以觉和父亲在办公室里谈事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蒋以觉见到来电号码,眼皮跳了一下。尽管他多年没拨打这个号码,但这个号码他仍记得清清楚楚,从没忘记。

他不清楚徐牧是怎么弄到他的手机号的,但他清楚,这个电话,他不能接。

“我听人说前两天你在街上碰见徐牧了。”蒋老先生见他久久没按下挂断键,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半带警告地告诉他:“既然回国了,以后就注意点。和你那个表弟离远一点,别再让人传闲话。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对他动手。”

蒋以觉笑了一下,拒接电话,手机关机,口气轻淡地说:“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忘记了。”

现在的蒋以觉不希望自己被任何感情影响,也希望其他人的感情不要来影响他。在他拿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之前,所有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狗屁。

只是他没想过,他的这种“觉悟”是徐牧不懂的。

徐牧不懂蒋以觉为什么在美国那么多年不联系他,不懂为什么他回国后也不让他知道、不来找他,甚至在街上碰见他了,也当作不认识一样开车离去。

徐牧这几年过得很不好,他爸爸在外地跟别的女人跑了,他母亲也改嫁了。他跟着瘫痪的外公生活,前两年他外公病逝,家里就剩他一个人。考上外地的大学后,他就没想过回来。

今年暑假心血来氵朝地想回家看看,凑巧碰见了回国后的蒋以觉。

但是蒋以觉装作不认识他,这让徐牧觉得不堪的这几年变得更加糟糕。

徐牧千辛万苦找来蒋以觉的手机号码,打了几次电话过去,蒋以觉都没接,后来对方干脆把他的号码拉黑了,让他再也打不通。

徐牧受不了蒋以觉的这种冷待,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找对方问个清楚。

他混进蒋家的公司里,不顾保安的阻拦闯进蒋以觉的办公室中。

其时蒋以觉正在看文件,看见忽然闯进来的人,停下手上的工作,朝抓着徐牧的保安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先出去。

本来还一肚子气的徐牧,在见到蒋以觉后,那股气又蔫了。他整理了一下刚刚被保安抓歪了的衣服,问:“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找我?还不肯接我电话?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蒋以觉冷淡地回答:“你没做错什么。”

看着蒋以觉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漠的样子,徐牧那股蔫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来。他忍不住激动地问:“我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

像是嫌他声音太大,蒋以觉的眉头皱了一下:“徐牧,你姓子该改改了。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这么随心所欲,任意妄为。像个……”话到这里,蒋以觉止住。

徐牧替他说:“像个疯子一样?”

蒋以觉默认他自己的说法。

徐牧的心蓦地一寒,曾经说他活得坦率的人,如今终于也觉得他像个疯子。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那些‘过去’都是错误的。”蒋以觉说,“你说你是领养来的,其实是骗我的。你确实是我表弟。”

“是,我骗你。我是疯子嘛,骗骗你怎么了?”徐牧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只有这个笑才能维护住自己就快掉到地上的自尊,“我其实也从没喜欢过你,我就是看你老子不爽所以当初故意亲近你想搞臭他的名声,我就是看你当初像个傻子一样所以故意耍你!”

蒋以觉不理会他,脸色却逐渐变得有些青。

徐牧笑着笑着,眼眶有点发红,继续着他自以为痛快的发泄:“你知不知道其实当年我特别看不起你,我觉得你就像个窝囊废!蒋家上上下下就他妈你最窝囊最容易被人耍!我就是看你好耍所以他妈耍你玩的!”

“滚!”蒋以觉把文件扫到地上,刻意堆砌起来的冷漠终于在这些言语的刺激下,被暴怒撕裂。

徐牧的眼眶红得愈发明显,声音也有一丝丝难以抑制的哽咽:“滚就滚,你以为我稀罕你啊?我告诉你,今天我走出这个门,以后就不会再来见你了!”

蒋以觉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冰冷的眼神望向他,重复那个字:“滚。”

徐牧说到做到,从这一天后,他再也没联系蒋以觉,再也不来见这个人。

他回去读书,回去过自己的生活。可他想,也许他本质就是犯贱吧。闲下来的时候,又会不经意想起蒋以觉,气消了,就开始尝试让自己原谅对方。甚至会为变得冷漠绝情的蒋以觉找各种借口,也甚至妄想着,他们还能有和好的一天。

他听说蒋以觉要在澳门做赌场生意,无聊的时候就去找人学习千术,幻想着有一天蒋以觉想开了,愿意跟他重归于好,他能去蒋以觉的赌场帮忙。只是幻想中的这一天,终究没有到来。

学校里有人说徐牧是同姓恋。起初是当玩笑在说的,后来不知怎么传开了,大家也就都当了真,逐渐拿有色眼镜看他。

徐牧从不会伪装,他觉得自己就是同姓恋,没有要辩驳的意思。

寝室里的人看他自己都承认这个事实,便慢慢和他疏远,偶尔背后说他闲话,最后集体看他不顺眼,排挤他、戏弄他。

一次一个室友故意拿矿泉水瓶捅他后面,被他抓着狠狠打了一顿,把人打到满脸是血也不停手。

那人慌忙之中从桌上抄起美工刀想反抗,刀子却被徐牧抢了过去。这时,另一个室友来劝架了,徐牧打得红了眼,拿着刀子的手随手一撞,整把刀子插进了劝架室友的手臂里。

寝室里的其他人全部都怔住了,一个赶紧打电话叫辅导员过来。

辅导员一来,差点没吓晕过去,整个寝室里全是血。劝架的那个被连忙送去医院止血,被打的那个人说都是徐牧干的,其他人没一个站出来说话。

徐牧身上沾满血,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作反驳,带血的美工刀还握在手里。

他被带去校领导办公室等候审判,良久后,书记拿着手机过来说:“你妈妈的电话。”

徐牧眼里骤然有了一丝光彩,急忙接过电话,喊了一声:“妈……”

他本来想从母亲这里得到安慰,不料得到的反而是严厉的斥责。

徐太太带着屈辱的哭腔,咬牙骂道:“家里人的脸这些年来都让你丢尽了!”吸了吸鼻子,她接着说,“你知不知道我打电话给蒋家求了多久?要不是你表哥叫人去帮你和解,你下半生准备去牢里过吧!”

徐牧的心凉了下去,不再说话,任他妈妈在电话那头对他无尽地责骂。

书记接回电话后,徐牧的妈妈满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老师,他最近精神有点问题,你看你们能不能帮我劝他去医院看看,我这边也是有事情没办法过去……”

两名受害同学的家长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赔偿,也就不追究徐牧了。学校也因为蒋家的关系,不敢轻易将徐牧开除。

校领导打电话给蒋以觉,小心翼翼地询问:“学校也不能不对他做出任何处置,他母亲说他可能精神有点问题,蒋先生您……希望我们怎么做呢?”

坐在他对面喝茶的蒋老先生故意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是觉得难办,就让我来替你办。”

蒋以觉看了他父亲一眼,对电话里的校领导说:“既然他精神有问题,那就送他去精神医院治疗。这件事情要是办不好,你这个领导就别当了。”

徐牧被学校里的人强制带到精神医院,他全程没配合过,可他的反抗除了浪费自己的力气以外,没有一点用。

医生给他看病,给他开病房。第一个疗程为两周,两周后可回校观察情况,情况不理想再来。

徐牧抗争过,他大叫着:“干嘛让我待在这里!我又没病!”

但是把他扔在病房后,正常的人都走了,根本没人听他的吼叫。在他身边的,只剩一些神志恍惚、精神失常的病人。

两周疗程结束,医生把病历本递给徐牧,让学校的人带他回去观察两天。

徐牧接过病历本后直接撕了,强调:“我没病。”

病历本被他撕了,之前的疗程不作效,住院,重来。

这次徐牧终于受不了,他像这个医院里的每一个病人一样大喊大叫大闹,他抓着书记的手臂哭着求饶:“我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吧,我退学!我退学好不好?你们不要再让我待在这里……”

书记苦口婆心地劝:“徐牧,你好好听话,我们都是为你好!你表哥和你妈妈都在盼着你治好,能治好的!你能治好的!”

“我根本没病治什么治!”医生要来拉他,被他一把推开,他蹲在角落里,头埋进膝盖里,边哭边喊着,“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哭累了,就像个任人随意牵线的木偶,被牵着去住院。

住院,回校,住院,回校,住院。此后几年的大学生涯一直这样重复,疗程一次比一次久,住院的时间越来越多,在校的时间越来越短。

大四那年,他考研,想证明自己精神正常。可惜的是,即便考上了,学校也仍旧重复着对他的折磨。

任他再怎么声嘶力竭地折腾,任他再怎么费尽心思去证明,也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或许,那些人都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只是“规矩”要他们不相信,他们就选择不去相信。

久了之后,连徐牧自己都在想,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最后那一年,他学乖了,特别听医生的话,医生说什么都照做。有时实在闷极了,在医院里逮着一个正常人就拉着对方说话,他想让自己相信,自己还是正常的。

终于再次结束疗程,医生再度宣布他可以回校观察几天。

学校的人这次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没能及时赶到医院接徐牧。徐牧求了医生很久,医生见他最近状态不错,才同意让他自己回校。

徐牧走出医院后呼出一大口气,喃喃着:“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说来很巧,这个医院离古琴台和长江大桥都不远。以前的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在曾认为美丽的地方附近,饱受折磨,度过痛苦的这么多年。

既然要离开,就去曾经想去却没去的地方看一看吧。

他独自一人去古琴台,笑着留下一张张自拍,留下来过的痕迹。

有人在那里遗落下一根录音笔,徐牧捡到了它,心想要留下一点声音。他想跟蒋以觉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那不如就告诉那个白痴,古琴台到长江的距离到底有多近,一来一回根本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

搜到从古琴台到长江大桥的路程,徐牧边走边将路程念出来录下。

“抵达长江大桥。”

抵达长江大桥。他停住脚步,看着桥头堡那些美丽的女人,迎着吹来的江风。放下录音笔,慢慢爬到护栏上。

他展开双手,感觉自己像一只要起飞的鸟儿。那一刻,他露出释然的笑容,原来站在这个地方,一点也不会感到恐惧,原来,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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