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一次,她依然无法镇定下来。台下,每次在她公演时,都会来到现场的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姐姐一直在擦眼泪,宋风华却笑了下。
“我很开心,谢谢所有人。我想怀着这份感激的心,站到最后的舞台。”宋风华抬起眼,目光明亮,“我希望我可以是最后的七人之一,请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哇,小风华终于支棱起来了!”徐鹤然鼓掌。
辛诺问她,“跟你学的?”
徐鹤然:“?”
辛诺笑眯眯的,“你不是很支棱吗?”
某珠一下子想起刚刚自己当着所有人“支棱”的样子,后知后觉脸红,但是作为一颗厚厚的小珍珠,她能承认吗!
徐鹤然淡定地抓住辛诺的手,“我一直都很支棱,是不是?”
“哦~”辛诺语气婉转,“你说是,那就是吧。”
她们二人从刚开始一直站在一起,镜头扫过时,总是匆匆掠过,惹来直播间的不满,但是,当第三名站定,主持人接到导演信号,笑着开口,“本场排名,最终的两位练习生,一位二位练习生,将在这两人中诞生。”
本来分散的两束光芒汇集成一束,落在相贴相靠相笑的两人身上。
万众瞩目中,徐鹤然牵住辛诺的手,高高举起,“那必然是我们!”
“请这位小珍珠谦虚一些。”
辛诺轻笑,用近乎耳语般的声说,她反握住徐鹤然的手,同她一起,站在光芒中。
宁芸菲看着双手握在一起的两个女生,本想再问一下徐鹤然,有没有信心得到第一,但是她猛地想起刚刚徐鹤然说的话。
宁芸菲:“……”
算了吧。
导演在台下疯狂摆手。
过!
过!
咳,好吧。
宁芸菲哭笑不得,举起麦克风,“下面,将公布第二位练习生,她就是——”
舞台灯光旋转,大屏幕中王冠闪烁,定格。
蓝紫色眸子的少女笑容灿烂,直播间的观众却失望地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小珍珠没做一!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不包括我,我投的小珍珠!”
“嘿嘿嘿,我错了,谁让我心疼儿媳妇呢,下次一定,一定哈!”
“是我呀!”徐鹤然笑起来,左手抬起,在脸颊旁比“耶”
环球娱乐徐鹤然:9840413票。
个人练习生辛诺:10024199票。
“恭喜辛诺,恭喜徐鹤然,我们第一位票数破千万的练习生诞生!恭喜两位再次成为本次排名的前两名选手!”宁芸菲笑着高声道。
徐鹤然接过麦,笑着说:“我怕我多说多错,惹珍珠贝们生气怎么办,所以就让诺诺姐姐带上我的份,发表感言吧。”
“啊啊啊啊!徐鹤然!!!”
台下,徐鹤然的粉丝举起应援灯,辛诺想她们下一句应该是,“你个不省心的玩意!”
自己在心里脑补的黑发女生忍不住笑起来,她那双漆黑的眸中刹那间飞出无数星光,让镜头中无数注视着她的观众难以抑制的感叹。
真好看啊,辛诺。
“可是我不想带着你的份发表感言。”辛诺清冷的声音,让兴奋的观众忍不住笑起来。
徐鹤然侧头问她,“为什么!”
我不是你最爱的小珍珠了吗?
“因为我想采访你一下。”辛诺扬眉,在粉丝尖叫声中缓缓道,“徐鹤然,经过这么多次投票,真的没想过得第一吗?”
“每次让珍珠贝们给我投票,是故意想让着我吗?”
辛诺举着麦,放到徐鹤然唇边。
“哪里有故意让你。”徐鹤然笑嘻嘻地说,握住辛诺举麦的手,微微低头,“诺诺姐姐的每一票,都是靠你的实力得到的。”
“下个舞台就是最终出道,徐鹤然,要跟我争第一吗?”
徐鹤然笑了笑,紧紧握住辛诺的手,她抬头,看着辛诺黑色的,明亮的眼睛。
“嗯,我想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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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珠疯啦!小珍珠跟辛诺诺下战书啦!”
江琼看热闹不嫌事大,举着矿泉水瓶学徐鹤然的口吻,深沉又深情地说:“我想试试看。”
“啊啊啊!”
“然然好苏,我看直播间都是夸你声音的观众。”简悦音笑着说。
十几个漂亮姑娘坐在大巴车里,吵吵闹闹。
“诶,雨桐和月明呢?”萨萨问道。
大巴车里静了下,优柚叹气,“直播刚结束,梦想娱乐的经纪人就把她们两个带走了,那位经纪人脸色不太好看。”
“我也没想到雨桐没进啊。”萨萨摇摇头。
“呜呜呜,不要提名次啦,让我们忘记伤心的往事!让往事随风去吧!”优柚举起手。
被淘汰的优柚,萨萨抱在一起,扭过头不屑地看向身后的晋级练习生。
“我们不理她们!”
“对!”
“我们孤立她们!”
“孤立!”
徐鹤然正双眼发亮,看着laurel,laurel放下手机,比了个“ok”。
“好耶!朋友们!今晚烧烤摊,让我们不醉不归!”徐鹤然刚站起来,就被辛诺拉着衣服强制坐下。
“未成年人不许饮酒。”辛诺冷静地说。
“诶?今天晚上就去吗?”江琼兴奋地说。
徐鹤然笑着说:“导演不是给我们放了两天假吗?我让崔姐开车带我们去吃烧烤,能嗨到几点就嗨到几点,然后回来睡觉!睡他个一天一夜!”
“可以!”哈雅拍了下手,“这段时间可憋死了!我们要自由!”
“要自由!”
“要烤羊肉!”
“烤羊肉!”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好耶!”
十二个女生一路兴奋,直到崔琦开来环球娱乐商务车,载着她们和一车星耀牛奶来到laurel定位的地方。
环球娱乐高级经纪人踩着小高跟,站在河滩边,一言难尽地看着下面一个接一个地烧烤摊,“是这?”
“对。”
laurel说了声,率先抱着一箱牛奶往下走。
午夜刚过,烧烤摊人不算少,江水声和说笑声混在一起,遥远的江的另一头,是灯红酒绿和高楼大厦,霓虹与城市的光芒倒映在江水中,是这片世界人眼中的风景。
laurel带着众人,走到烧烤摊群的最边缘的位置,一排平房店铺相连,其中大部分都关门,看起来废弃挺久,只有一家卖酒水和雪糕的,老板坐在躺椅上,摇着扇子扇蚊子。
“这里。”laurel摆摆手,带着她们走到最后一家,靠近江水的店铺,一块平坦的水泥地架在江水上,摆着三张桌子,桌子旁放着许多保险的泡沫盒子。
“你们坐。”laurel指指桌子。徐鹤然左右看看,连忙将摞在墙边的马扎抱过来。
“诺诺!”
辛诺点了下头,坐下来,看了眼四周。这个平台有些高,刚好可以看到平台下江边的风景,形形色色的人尽收眼底,有些摊子放着吵闹的音乐,看起来,人间很是热闹。
laurel将奶往桌上一放,走到平房门口,平房门挂着道卷帘门,laurel撸起袖子,开始敲门。
“哐哐哐,哐哐哐。”
“人呢?”laurel喊了声。
江琼小心翼翼地挪过来,低声道:“今天的花陛下还是那么可怕。”
“是卷帘门比较可怕吧。”徐鹤然摸摸耳朵。
卷帘门后传来一声应答,不多时,随着门上升的声音,几道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
“我们就眯了一小会,火都压上了,随时烤。”
徐鹤然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到三个男生揉着眼睛,开始往外搬东西。卷帘门后是个仓库,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里面东西摆的乱糟糟的,墙上还喷着彩绘。
有个女人僵硬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头乱糟糟的发,往外看了一眼,刚好和徐鹤然对视上。
徐鹤然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抓住辛诺的手。
僵,僵尸!
“韩美梅!”laurel大喊,“你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不睡觉?”
“没有……”屋里的女人慢慢爬起来,慢腾腾往外走,平房外有个水龙头,女人抹了把脸,甩甩手,跑过来。
“嗨!”
她走过来徐鹤然才发现,她脸苍白了些,很瘦,长得还挺好看。
“小珍珠,我知道你,嗓子不错。”女人声音喑哑,伸手往兜里摸。
“你要是敢在抽烟我就敢把你从这里丢下去。”laurel阴恻恻地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姐,韩美梅。”
“哥哥们,张三李四王五。”laurel指指旁边生火准备烧烤东西的三个男生。
“啊……你们家人口挺多啊。”徐鹤然尴尬地说,“还不带重姓的。”
韩美梅笑起来,“嘎嘎嘎”的,“乱取的小宝贝,我们这是艺名。”
“艺名?”徐鹤然睁大眼。
“他们三是艺名,你不是,韩美梅。”laurel说完,撸起袖子,“我去炒菜。”
她忽然回头,指着韩美梅说,“你给我老实点。”
韩美梅立马举起手。
平房的另一侧停着辆面包车,laurel从后备厢卸下来煤气罐,给张着大眼睛猫头鹰一般的练习生们表演快速组装炒菜架,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陛下,怪不得您手艺这么好,您还搞副业啊?”江琼给laurel搬菜,惊叹。
“也没有。”laurel想了想,严谨道:“偶尔。”
其他人不好意思干坐着,有的跟着laurel,看看能不能帮忙,有的跟着毫不见外的哈雅后面,像一群小鸭子,听她跟弄烧烤的三人说话。
“不用你们,自己玩去。”
laurel想了想,跟韩美梅喊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韩美梅懒洋洋地起身,去仓库搬出投影仪,幕布。
徐鹤然看了眼辛诺,黑发女生托着脸,一抬手指,“去吧。”
小珍珠立马冲出去,往人家仓库跑。
“梅梅姐,你们刚刚说的艺名是什么艺名,你们也是艺人吗?”徐鹤然帮韩美梅搬东西,好奇地问。
韩美梅笑起来,“什么艺人,我们是卖艺的,什么都干。”
“欧——”徐鹤然抱着个箱子,往旁边看了眼,这一看不要紧,她手里的箱子差点摔下来。
只见靠墙的桌上放着几个小箱子,箱子包装写着“强哥,还你男人梦”“强嫂,助你傲然自信”“选择强哥,选择专业”。
徐鹤然的噩梦忽然袭来,她手指“唰”指向那些箱子。
“你们卖假药!”
“啊?”韩美梅看了眼,哈哈大笑,“这是我们副业之一,谁卖假药了,这可是国家正规资质保健药品,我们也就是一边卖艺一边开烧烤摊顺便兼职医药公司业务另外做做客服额外开了家经纪公司罢了。”
徐鹤然:“……?”
韩美梅抬手,揉了揉徐鹤然的脑袋,被手感惊到了,又小心翼翼地摸摸。
“嘎嘎嘎,放心啦,我们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你梅姐我可是医药大学毕业的哦。”
徐鹤然半信半疑,一个劲瞥她,“欧——”
“真的啦,梅姐不骗未成年。”韩美梅“嘎嘎”乱笑,“给你看看我们的打杂家伙不?”
她领着徐鹤然,到外面把幕布支上,放了个春节档某羊羊动画大电影,又把徐鹤然带回来。仓库的里面,黑色的布盖着几个箱子,韩美梅把布揭下来,又把倒扣的纸箱掀起来。
徐鹤然:“欧!”
架子鼓!
“梅姐你是鼓手?”
“我是贝斯。”韩美梅摘下琴盒,给徐鹤然看,“张三吉他,李四鼓手,王五键盘。”
“主唱呢?”徐鹤然问。
韩美梅动作顿了下,她笑了笑,喑哑的声音道:“主唱我前男友,出国了。”
“欧……”徐鹤然点头,怕提起韩美梅心酸往事,“玩一下不?”
她笑着说,“我们外面好多会唱歌的。”
韩美梅眼睛一亮,笑嘻嘻道:“我的目的被你猜到了,小朋友,韩美梅姐今天晚上就是想骗个主唱快乐一下,骗完就跑。”
徐鹤然眼睛比她还亮,“嘿嘿嘿,我小珍珠渣完就跑,我觉得这个主唱先让我唱应该没问题吧!”
“干嘛呢你们?”laurel站在门口喊了声,她看到韩美梅手里的乐器,微微皱了下眉,“出来说话,黑不黑?”
说得好像平台亮一样。
当徐鹤然和韩美梅往外搬乐器的时候,一群练习生立马沸腾,她们激动地跑过来,嘴里喊着“这是干什么”“要唱歌吗”。
露台下的烧烤摊有卡拉OK,几个喝了酒的男人肩并着肩,对着江水唱“兄弟抱一下”。
平台上,韩美梅将麦克风连上电,丢给这群未来的偶像们,“不能输!”
徐鹤然跟着举手:“不能输!”
江琼哈雅欢呼一声,两个人一人一个麦,以大电影为背景,开始“喜洋洋,美羊羊,懒羊羊……”,剩下的练习生自发被迫的被揪过来伴舞。
“为什么要跳草裙舞我不懂!”徐鹤然叉着腰说,表示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辛诺安静地坐在角落,脸上一直挂着笑。
舞台上的哈雅看到了,指着辛诺,“胆从心头起”,“辛诺你不能不合群啊!第一快上来给我们表演一个!”
辛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