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还是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白玉堂则是有些好奇，问他，“你之前那次打过去听到什么了？为什么说是鬼？”
费牧想了想，捏着自己的喉咙，学了个极其嘶哑又低沉的声音喘着气，“死……死……”
众人让费牧这段配音表演搞得哭笑不得。
“比我学的还恐怖！”费牧却说的认真，“就……真的特诡异！”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表示怀疑，“是不是听错了？风声之类的？”
费牧郁闷。
“还有一种可能。”
这时，蒋平说话了。
众人都看他。
蒋平笑嘻嘻说，“你上一次见面那会儿是不是得罪人家了？人妹子设了个恐怖录音整你？”
费牧眨眨眼，“恐怖录音……”
“有这种的哦。”蒋平点头，“都是用来恶作剧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说，“是不是因为你说人家有神经病……”
“哇，老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虎搭着费牧的肩膀给他上课，“第一次见面就说人家有神经病，相亲这种事情，你也不知道对面那位是不是真神经病，万一人家真有病，电话整你那是轻的，还真有闹出人命的嘞！”
费牧被吓了一跳，“相亲还会出人命啊？”
白玉堂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正好人家给你讲闹鬼的故事你还不信，就装鬼吓唬你咯。”
“不是吧……”费牧拍了拍胸口，“那姑娘看着挺内向挺老实的啊……这么狠？”
“啧啧。“赵虎继续忽悠费牧，“你想想，我们SCI抓了那么多变态杀人狂，哪个是性格开朗活蹦乱跳的？不都是少言寡语，性格内向的么？”
赵虎说完，马汉拿文件夹拍他。
费牧还挺郁闷，“就算说错话了也不至于这样吧，那丫头是不是反社会人格啊，再说了，说什么看电影看到鬼，正常人当然不相信啦。”
“又是那个看电影闹鬼的事情啊。”
赵虎和马汉似乎听到过这事儿，两人都摇头。
展昭有些好奇地问两人，“你俩也知道。”
“前几天乐乐她们就在传这个事情。”赵虎说，“好像一开始只是个什么恐怖片的宣传噱头，结果越传越真了，还有出了事的。”
“具体呢？”展昭让详细说说。
赵虎顾着吃点心，让马汉说。
马汉就给展昭和白玉堂介绍了一下，“我也是听嘉怡说的，之前出了一部爆款的恐怖片，好像叫什么《别睁眼》，然后电影公司宣传，搞了个噱头，说去看电影午夜场，零点之前十秒钟，把眼睛闭上，然后心中默数到十，再睁开，能看到电影屏幕里有鬼影。还说看到了要假装没看到，还不能跟鬼对视，不然它就会跟你回家什么的……嘉怡她们讲起来一惊一乍的。”
赵虎点头，说那天晚上他吓唬齐乐，看着电视说里头有鬼，结果被齐乐揍了。
马汉也深受其苦，这两天嘉怡晚上都不让关灯睡。
“后来出事了，是出什么事？”展昭问。
赵虎说，“哦，后来有两个女孩儿晚上去看电影，也在零点的时候试验了一下，结果一个说瞧见了一个说没瞧见，那个瞧见的就很害怕，说她不止瞧见了还跟鬼对视了。回去的时候那女孩儿就很慌，总说有人跟着。结果说没看见那个先到的家，而说看见鬼那个女孩儿回去的时候就出车祸了。根据撞人的司机说，那女孩儿好像是被什么人追还是怎么的，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好在车速不快，没出人命但那女孩儿腿骨折了，而且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女孩儿家里人就要告影视公司，后来出品方赔了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事才算私了，电影也下映了。”
听到这话，费牧就又开始发呆。
展昭就问他，“你那相亲对象也看这部电影了么？”
费牧点了点头，“嗯，她说她看了，而且她也看到了荧幕上有个鬼影。”
展昭想了想，问费牧，“你俩就见了一次面是吧？之后就没下文了？”
“嗯。”费牧点头。
“你存了她电话？”展昭问。
费牧摇头，他是没存，不过他是个数学天才，对数字记忆力超群，属于是小白驰那一挂的，电话号码他都是直接记住的。
“提个问题。”展昭问在场其他人，“如果是相亲对象，只见过一次面，还没谈成，你们会记下对方的电话号码么？”
众人都摇了摇头。
“不会记的吧。”赵虎说。
“那如果约会对象第一次见面就把你惹得很不开心呢？”
众人都表示，会删掉！
“刚才听语气。”白玉堂也明白了展昭要说的，“那女生好像没认出你。”
费牧摸下巴，“好像是……”
“她接电话时没说你名字，还说了句你好……可能她根本没记你电话或者已经删除了，你打进去的号码对她来说是陌生电话。”展昭分析。
“那就不是她故意吓唬你了吧？”赵虎也说，“她都不知道是不是你打的电话。”
费牧想了想，觉得也是，“那那个电话什么情况啊？”
众人都问，“你有录音么？”
费牧摇头。
蒋平“啧”了一声，“哪儿有相亲不录音的？”
费牧张大了嘴，“哈？相亲要录音的？”
白玉堂有些无语地摆了摆手，那意思——赶紧下楼吧，没准听错了。
费牧嘀嘀咕咕就下楼了，怀疑是真的听错了还是被耍了。
其他人则是继续各忙各的。
这时，马欣哼着歌溜达了进来，一脸八卦完的满足感。
赵虎对她招手，问她，“打听的怎么样了？两人有戏么？”
马欣回头看了看门外，确保包局不会突然进来，然后压低声音说，“大八卦啊！第一手情报！原来包局和蒋楠姐自从艾米莉亚那个案子之后就一直有联系了。前阵子蒋楠姐跳槽到白氏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原公司的人整她，她的电话被泄露了，当时也是找包局求助，包局可是英雄救美。”
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吧，众人都围在一起听。
“还有啊！蒋楠姐之前那部电影，她不是要演个女警么，包局还给她当了好久的顾问呢，那感情蹭蹭往上涨啊！要说，蒋楠姐眼光可高了！长得不好看不要，没能力不要，性格不好不要，谈不来不要，太装不要……总之这些年了就没几个男人能入她眼的，要说还是咱们包局有魅力啊！你们瞧瞧！瞧瞧！”
马欣边说，边指着桌上的小点心，“那可都是蒋楠姐亲自下厨做的！而且一做还是双份，你们一份包局一份，看看人家多会做人……简直就是局长夫人的不二之选！”
马欣说的高兴，就见SCI众人也不搭茬，就瞧着她，确切地说，是瞧着她身后。
马欣一回头，就见包局正站她身后呢。
马欣赶紧捂着嘴跑了。
包局无语摇头，伸手，递了个文件夹给白玉堂，说，”有案子了。”
第107章 03 新的任务
包局来给了白玉堂一份文件, 说是有新任务。
白玉堂打开看了看，不解，“校园暴力？”
展昭也凑过去看, “不是凶案？”
白玉堂就有些为难地瞧着包局。
包局回瞪他一眼，“干嘛？不满意啊？”
白玉堂指着文件, “这不是卢方的活么？”
“卢方哪儿有你们红啊。”包局似笑非笑地反问，“你们SCI都混成网红了, 这不是受年轻人欢迎么！”
白玉堂有些嫌弃，展昭拿过文件夹翻看, 还挺吃惊, “现在一年这么多校园暴力事件啊？”
“所以说，犯罪的苗头要扼杀掉！”包局说, “校方要开展一些反対校园暴力的活动，希望我们帮忙, 整个警局你们最闲。”
包局一句话，SCI众人备受打击——哪里闲了？
“总之，校园暴力危害巨大，你们给我去好处理, 尤其是你！”包拯边说，边一指展昭，“那些实施霸凌的学生有法律惩戒，但那些被霸凌的, 需要你这种专家去心理疏导！这几受霸凌学生都有不敢出门上学的情况, 你给我上门去家访！”
包局指了指众人, “这叫回馈社会, 尽成年人义务！”
说完，局长伸手拿了一块糕点, 边吃边走了。
众人都眯着眼睛在后头瞧着——自己明明就有，还来吃我们这份……哼！
想罢，一起伸手，瓜分了桌上剩下的糕点。
……
白玉堂和展昭仔细分析了一下文件，包拯给他们的任务主要两个，一个是关于安全方面的讲座，教学生遇到欺凌的时候如何求助；另一个是给一些遭受了欺凌的同学做心理疏导。
白玉堂把第一项任务交给了赵虎和马汉，他俩一动一静的，就跟讲相声一样去讲，可能更容易被学生接受，还派了白驰帮他俩写稿子打辅助。
而他和展昭则是负责第二项，跑一下学生家里，给几个心理问题比较严重的学生做疏导。
安排妥当，众人分头行动。
白玉堂和展昭不可能直接自己就跑去学生家里，他们还要去学校接一位相关方面的负责人，一起去家访。
白玉堂也有些无奈，“我们不是查连环杀人犯的么，怎么变成跑去家访了？”
“表示最近连环杀人狂有所收敛，坏人变少了。”展昭翻看着资料，边说，“现代科技发展太快，可以用于刑侦方面的辅助手段越来越多，系统的刑侦学也发展的越来越完善，做坏人难度越来越高了。但问题是大恶少了，小恶却开始增加……”
边说，边拍着手里这个文件夹，“瞧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才十几岁就开始有组织犯罪了！威胁暴力诽谤讹诈一条龙啊，都哪儿学来的，这心思哪怕花在打游戏上也比欺负人强呀。”
白玉堂开着车先去学校接老师，边听着副驾驶上展昭絮絮叨叨吐槽社会问题。
刚到学校附近，正找地方停车，展昭突然，“咦”了一声。
白玉堂停下车，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刚才赵虎讲那个，就两个女生去看电影一个女生被车撞了的案子。”展昭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案例，“这个案子感觉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事件。”
“那个不是看电影吓到了么？也算校园暴力？”白玉堂不解。
“嗯……”展昭也闹不明白。
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出停车场想要进学校，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子前围着一群学生。
这群学生目测都是中学生，有背着书包的有拿着水壶的有举着手机的，正围着一辆车的车前盖转悠。
展昭和白玉堂対视了一眼，走过去一看，就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奇妙。
几个学生围着车前盖敲打啊，而车子里传来小猫“喵喵”的叫声。
在旁边不远处的草丛里，还躲着一只大猫，正対着这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白玉堂不解地问。
几个学生回头看到大人，就七嘴八舌地说。
“叔叔，有只小猫钻到这个车子前盖里了！”
“猫妈妈救不出小猫了！”
展昭有些不解，“为什么小猫会爬进车前盖里？”
学生们说，他们刚才看到猫妈妈叼着小猫钻进了车底下，后来他们跑过来看，发现猫妈妈跑掉了，小猫好像是钻进车前盖里出不来了。
还有几个学生対着远处的大猫喊“你别急啊！我们帮你把小猫救出来。”
“叔叔！你能打电话叫车主来么？”
“対啊，打开车前盖能把小猫救出来！“
白玉堂看了看这群学生，示意他们，“来。”
几个学生不解。
白玉堂対他们一指大概十米开外，“去那边站着。”
一群学生没明白，不过还是跟着展昭和白玉堂走到了远处。
白玉堂示意他们，“都捂上嘴，不准出声。”
几个学生彼此看了看，都不出声了。
等了那么一会儿，就见那只大猫悄悄从草丛里跑了出来。
“啊……“
一个学生刚想喊，白玉堂示意他们——嘘！
就见大猫小心翼翼钻进了车底。
等了一会儿，那只小猫就又从底盘钻了出来，大猫叼起小猫，飞快窜进了草丛，消失不见了。
几个学生彼此看了看，都抬头看白玉堂。
白玉堂指了指那辆车，“那只大猫带着小猫过马路，看到你们一群人，情急之下，让小猫躲进了车底盘的洞里，换句话说，大猫小猫其实是在躲避你们。”
“啊？！”
一群学生都嚷嚷，“我们没有恶意的……”
白玉堂示意他们都别吵了，“野生动物感受不到你们的爱意的，也不享受你们的围观，対于他们来说你们都是潜在威胁，所以対待它们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打扰。还有啊，带着小猫的母猫是想当凶猛的，靠近的话很可能会被袭击，明白没？”
“哦……知道了。”
几个学生都対两人摆摆手走了。
展昭微笑対他们摆手。
几个学生边走边小声议论。
“唉，那个白衣服的好帅不过好凶！”
“就是啊！凶死了！”
“旁边蓝衣服那个比较好。”
“嗯！”
……
展昭忍着笑看白玉堂。
白玉堂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表示共情教育做的不错。”展昭边跟白玉堂继续往学校走边说，“意愿是好的，就是缺乏常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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