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清周围,是何释。
我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脸侧,“不怪你,我自己没注意,冻的…”
没听到他的回答,有什么温温软软的触感落在了我的额角,是他在试我的温度吗,虽然平时总孩子气,但该靠谱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
水缓解了我混沌的意识,我应该是被他抱扶在床头,于是撑着他的大腿坐起来一些,恍然想起他腿上的疤痕。
我把手抚上去,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不平整,“何释,是怎么弄的…”
他的胳膊从我背后绕过,撑着我的身体,可能是觉得我已经糊涂了,没有回答我,甚至有把我拽起来塞回被子里的趋势。
我不依,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无暇思考那么做的原因,两只手隔着裤子撑在他的疤痕两侧。
我:“问你怎么弄的,孟哥给你吹吹…”
说着我的头就往下沉,离他腿面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他叫了我一声,语气有些焦急,我没管,他便直接把我提了起来。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小时候、小时候伤的。”
我没还没见过那道疤,但凭着脚尖的描摹判断,我笃定那是极深且极宽的一条疤痕,竟然是小时候,他的小时候遭遇了什么,长大又过得怎么样,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
我:“何释,给我讲讲,给我讲讲你的事…”
他顾左右而言他,“睡吧。”
我有些生气,“你怎么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你说好了的,慢慢告诉我!”
一声轻叹传进我的耳朵里,紧接着是他的话语声,“时机未到,孟哥,我会告诉你的。”
我觉得自己不像发烧了,倒是像喝多了,等不及,“那什么时候时机会到啊?”
他又把水杯怼到我嘴边,正赶上我也是真的渴了,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
他欺负我发烧,喝了水,又想把我塞回被子里,我是有些昏沉,但没到弱智的程度,别把我当金鱼,记性差将是他对我最大的误解。
我扒住他的脖子,他的皮肤少见的温度低于我,一边说话一边将脸贴在他的颈窝里,贪取温凉,“时机…什么时候。”
我贴着他的侧颈,感受到他吞了一口口水,也听到了床上挂钟的声音,指针走了很久,走到我要睡着。
他:“等孟哥不再发热,带我去找元城的大师,那时候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不满意,“那就是大师告诉我的,不是你。”
他拍着我的后背,像他难受时,我哄他的那样,“到时,便是你自己告诉自己了。”
我听不懂,综合分析之后,大脑得出结论,病要赶紧好,然后去见元城的大师,我就可以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脸侧接触的皮肤怎么比我还热了?
是我把他烫热了吗,可如果是这样,最次也是我们一个温度吧。
是不是信期难受了,都怪我没注意,拍摄穿的少就算了,非要在小帐篷里色诱,搞得现在都没办法好好陪他的信期,还要他照顾我
我只好把他抱得更紧,用以补偿。
“孟哥。”他叫我,“我还在信期。”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在抱着他嘛。
“你的气息扑在我腺体上了。”他的嗓音有些奇怪。
“那怎么了…,会痛吗?”我不解道。
他的腺体有那么脆弱吗,据我所知不会,难道是免疫力差,我发烧了,气息扑在上面容易传染?
靠,怎么可能这么扯,我的天马行空都能去写科幻小说了:《论新兴人类的身体构造》。
“会痛。”他沉沉道。
我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来真的会痛,都怪我,生病任性伤害到他了。
我还没来得及愧疚,他就给了我另一个暴击。
“是这里痛。”他补充道,拉开我的一只手往下一按。
我的怔愣顿时上升了一个度,不,一百、一百万个度,因发烧而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
什么情况?这是我可以体验的吗?
在我完美的色诱计划里,应该是我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挑不出我任何不对劲,然后产生某方面的冲动,最后占据他深夜梦回的所有画面,至于他如何解决,都是他自己的事。
但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直接冲动啊!
我不再靠着他,即使浑身酸软无力,“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你的腺体,我脑子有点糊涂,我——”
“所以呢?”他打断我。
他不仅打断我,还探身逼近我,我赶紧垂下眼皮,不是害羞躲避,是怕斗鸡眼,影响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我在问你。”他又靠近一寸。
脸上的热气不知道是我发烧的闷重气息,还是他说话时的呼吸。
我怀疑我得发烧是假的,不然,为什么何释比我还要烫?
我说不出一句话。
“孟哥,这都怪你,从第一次信期,你就引我情动,却概不负责。”
“可、可是…你都说是信期了,信期我对你,呃,负责的话,你信期过了想起来…多尴尬啊!是吧?”
我试着抽手,未果。
他的呼吸声重了,“如此说来,孟哥一直把信期的我,同平时的我,看作两个人?”
我机械地点点头,本来就是,信期的乾元在失控时是失去理智的,欲望和脾气都比平常难控制,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是出自本心。
都没了心,怎么看作一个人。
可他模仿着我刚才的动作,把侧脸贴在我的颈窝,撒娇似的,我这才知道,如此简单的动作也能让人百样难熬。
“孟哥。”他叫我。
原来乾元的兄弟真的不是乾隆,而是塞壬。
“哥。”他又叫我,带着鼻音。
“我也可以把信期时的你,同平时的你分开看,今晚过后我们都忘掉,帮帮我吧。”
他蛊惑我。
我本就因发烧而全身无力,更加挣不脱他的桎梏,在封闭玻璃箱里的海水冲出来了,四面延伸着,塞壬在里面唱歌。
“救救我吧”他说,“明天我就会忘记,所以请救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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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更新啦!
更新频率见置顶评论,七月底左右就开始日更了。
第64章 爆款热搜
第二天一早,我悠悠转醒,床边是空的,我刻意不去想我的右侧应该有谁,摸过手机看了看,还好,九点多。
我揉了揉眼睛,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微博推送:您关注的@孟见君mjj发微博啦~
哈?高仿号…吗?也不能仿得一模一样啊。
谢邀,人在酒店,九点刚醒,我上哪发微博去啊。
再说了,我大号在何释手上,等等…不会是何释又手滑了吧,毕竟他有直播的前科,现在还在精神、身体、脑子什么乱七八糟一大堆都不稳定的时期。
我颤着手指尖点进去,一是因为怕又得处理基佬舆论事件。之前我解释得问心无愧,我可以说我单身,我和何释是清清白白,可现在我虽然还是单身,但我已经…不干净了。
第二,我现在看见我的手指尖,就会想到我昨晚干了什么,它们昨晚又干过什么,沾上过什么,而那些难以启齿的“什么”又是来自于谁。
再颤也得点进去,我忍受着酒店不太好的信号,转了三个圈圈终于看到了那条微博。
@孟见君mjj:无意占用公共资源,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从海城到元城不太适应,晚上的时候发起了烧,小杨抱不动我,只好求助于小何,其他请勿过度揣测,也请大家多多期待即将播出的《落剑诀》和《寻迹》。
且先不说“我”为什么发了这条微博,就看看这官方的措辞,毫无灵魂的语言,生硬的开头和结尾,整一个公关文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不是我自己写的。
虽然它本质上的含义就是公关文案,但既然用的是我的账号,就应该以我的口吻才对啊…
在现在的舆论情况下,不论事件大小,你带上一句“无意占用公共资源”,完蛋了,没人信且招人骂。
尤其是买个澄清热搜的情况下,你都无意占用了还买什么热搜啊!
我又颤抖着点进久违的热搜榜。
热搜榜4:何我做孟剑舞绝了[爆]
嗯?怎么跟我想得不一样?跟我微博的解释也对不上号啊,舆论形势这么乐观的吗。
我接着往后翻了翻。
热搜榜23:何我做孟疑似车 震后酒店私会
上升实时热点:何我做孟公主抱
上升实时热点:何我做孟
我:“……。”
原来在现在这么阉割的舆论环境下,热搜词条也是可以这么劲爆的吗,这三个词条排排坐,怎么没有澄清词条啊。
是我不识好歹了,现在看来澄清词条的存在还是挺重要的。
我深呼吸好几下才有勇气点进23位的词条,热门一是某个八卦营销号,发了一条视频,是昨晚何释把我从车里抱出去,贱不喽嗖的说我俩刚车 震完,不够还要去酒店。
期间夹杂着干柴烈火,饥渴难耐,欲求不满一类把我营造成“饥渴0”形象的四字形容词,我真不敢想下次回家我妈会怎么看我。
点进评论区,我们情深义重的创死老师依旧无条件守护我,我小号给她点了个赞。
@创死西皮狗:君君发烧不舒服,有男朋友抱下车,你有吗?语音配那么贱,是嫉妒吧?
@猫胡须:传下去,这有个营销号嫉妒君君有1。
@这不是巧了么:传下去,营销号是大亩零,终年不开张,菊花结蛛网。
@universe宙:传下去,营销号在线找1,+VX4677875收看刺激内容。
还好,创死老师带偏节奏的能力还是保持在一流的水平,下面也多了很多陌生的id为我说话,看来应援粉丝数量见长不是错觉,我要再加把劲了。
算了,既然形势还好,玲姐也没来电话轰炸,我就不给自己添堵了。
我点进人生第一个[爆]的热搜,发现热门一的发博时间是昨天晚上,看来发烧真的误事,不仅错过了自己的互联网“爆火”,还不幸地接受了何释的生理爆火。
我和何释拍的视频,被从短视频平台搬到了微博,看截图也上了短视频平台的热搜。
可能因为这是好不容易的正向热搜,或者说正常热搜,菌菇们好像没有投掷太多精力控评,下面都是路人的自由发言。
多一半都在夸何释。
确实,何释穿上古装之后,仿佛神形才是归了位,他本来就会剑术,加上菲菲对动作的美化,真的又帅又美。
看着评论区对他的夸奖,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不是,有儿。
我现在对着何释是叫不出公主来了,只叫得出火棍先生,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算是我趁人之危,还是他趁我之危啊。
你就说他多不做人吧,我发烧了,他让我给他烧柴火,最后责任又全推给我,自己以信期为由全身而退,反反复复多少次了。
小眼皮一耷拉,小嘴一抿,要不就是“你不会厌烦我吧”,要不就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不过昨天的他有些不一样,强势,引导,还有…下流。
他说得好听,说什么都把昨天忘掉,好像是在为了我好,当时我脑子烧糊涂还真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现在回想起来,不就是用完就扔吗?
为了哄骗我,说了快八百箩筐的话,说这不过是我信期帮他的一部分,半真半假地跟我说朋友之间缓解信期,在他们那边都是正常的。
我问他,之前也这么找朋友解决吗?
他又否定,说之前不认同,来到这边之后看了我给的文包,又认同了。
我可去他妈的,这责任又到我身上来了,谢谢你啊,甩锅侠。
想起来就烦。
我冲到卫生间去,打算挤一大坨洗手液,好好洗净我身上的污秽,从此皈依佛门,柏拉图式追人。
扑哧,一大坨洗手液喷涌而出,可是…酒店你们为什么要用半透明乳白色的洗手液啊!!!
我生无可恋的冲掉它们,画面太相似,记忆又回到昨夜,我之所以今天有点烦躁,完全是因为昨晚,事情的发展完全没受控制。
解决过程持续将近一小时,他才放过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此外,他还提出要礼尚往来,可我当时发烧实在太难受,心思动了,器官跟不上。
可他坚持,我又沉浸在“明天就忘”的美丽蛊惑中,半推半就接受了,遗憾身体状态不佳,好半天我都没什么反馈,搞得何释挺沮丧。
他甚至跟我说,孟哥,若是厌恶断袖便直言,无妨。
就他当时那个红眼带润的神态,我就是真厌恶也说不出话,连忙否认。
好在最后还是如愿了,何释眼里压着的火光,我愿定义为成就感,因为我也对这场小兄弟拯救行动如释重负。
可惜盛极必衰,我都没能坚持够十五分钟,不是我狡辩,我是真的发烧了,我能怎么办啊?
结束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何释笑了,我听见了,这就是我目前烦躁的源头,我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第65章 next level
他的手掌、指面上都是厚茧,我曾在飞机上,趁他睡着偷偷摸过,感受不深。
但昨晚,那感受可真是太深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文里的大猛A都喜欢嘴,而不喜欢手,先不说别的,对方要是手太糙,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