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咬就快一点吧,我让他咬,就是为了以一种不那么gay的方式解决问题,他怎么老自己加戏啊,这也太gay了吧…
闹钟随着秒针发出咔哒声,我数着声音等他的下一步,一直到心跳盖过了闹钟声,他才缓缓下挪了身子,鼻尖抵在我的颈侧。
习惯成自然真的好可怕,他压下来的那一秒,我都能想象出他鼻梁的触感,以及气息的温热。
但愿,被咬破皮肤的痛感,不会在日后成为习惯。
一秒、两秒、三秒、四咔哒、五咔哒,不过…他怎么贴在我侧颈不动啊?
“不是,你还咬不咬了?你在这儿孵蛋呐?”
他稍稍抬起脸来,一脸无辜,“结契应在你后颈,这样看不到。”
什、什么?那他不早说?他是打算用气息把我侧颈催热了,然后自然而然地转个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信期把脑子烧傻了吧。
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胳膊肘怼着他的胸口,全自动翻了个身,还自发地往上爬了爬。
我滴个亲公主诶,都这种服务态度了,就快赶紧的吧。
可能是看我这盘菜烹饪良好,何大客官终于开动。
他掐着我的侧腰把我整个人提到床面上,岔开腿在我身侧,跪坐在我臀线以下,手肘撑着身子倾过来。
颈后的创可贴正被慢慢剥离我的皮肤,本被覆盖的创口贴甫一接触空气,蔓起一阵酥酥麻麻地冷意。
我感受着,何释带着温度的指间轻压着旧齿痕,提腕绕了一圈,我产生了怪诞的错觉,那一圈仿佛烫出了一环新的红胎记。
下一秒,带着湿意的牙齿再一次落下,他周身的桔梗香气被药草香盖过,血腥气也随之隐匿,上一次的红痂被犬牙刺破。
他伸手穿过我与床面的空隙,翻身带我一起侧躺下,“该陪我睡觉了。“
后颈的刺痛渐渐消退,身后的呼吸也愈发平稳,我缓过神来,从他怀里脱出去,轻手轻脚翻找合适的衣服
避免吵醒他,我连时尚的定义都没管,猫着腰从就近的柜子里拿了几件衣服,尽量搭成一身。
一个补贴创可贴的空档,我转身回看,他的眼睛竟然又睁开了?
又…睁开了!?
他:“我还没睡,你不许走。”
我:“不是,你刚刚都——”
他:“孟哥要赖账。”
我:“我!行行行,再陪一遍行了吧?”
也不知道谁才是赖账的那一个,天真的我躺回床上去,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突然想到,还真有事被他赖过去了。
“何释,你还没给我介绍伪结契是什么意思呢!”
“寝不语。”他沉声道。
“……。”
行,算他厉害。
这会儿眼睛倒是闭得踏实,爱咋咋地吧,寝不语就寝完了再问呗,小流氓装什么斯文人。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他分别在我穿外套、拿手机、找墨镜等时刻,反复多次“惊醒”,用委屈无辜的绿茶脸唤起我良心,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返回床上。
最后一次,我隔空点着他的鼻子,“也就是你,换别人我早就送你两个大巴掌了!”
他依旧瞪着清白的大眼睛,“为什么是我就不会?”
呃…这个问题问到我了。
为什么他会是例外呢,明明另一边的小杨才是陪我更久的人。
诶哟,我还想这些干什么,现在这个时间点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我可不能再陪他扮家家酒了。
我从床上弹起来,“别闹了啊,自己睡会儿,要不我叫我妈来陪你?”
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但我是真顾不上了,伸手拿起随身物品赶去赴小杨的约。
匆匆间,我揉了一把他的头算作安慰,他的脸色却意外地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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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更新我都害怕,我就怕你们一看:这章写得什么玩意!不看了!
第34章 百米滤镜
我出门打了个车,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和小杨约在了一家咖啡店,他已经为我点好了单。
虽然小杨早早就到了,但按约定的时间来看,我也不算迟到,我俩谁跟谁啊。
我开门见山,“小杨,找哥什么事,是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小杨看着我一脸幽怨,“孟哥,先帮帮你自己吧。”
“我自己?我怎么了?”
小杨双手捧着冰咖啡,大拇指绕着把手打转,“孟哥,我当你助理有五年了吧。”
我点头。
五年也有之痒这一说还是怎么的,难道是腻了我了想跳槽?
也是,虽说助理工资水平都大差不差,但给糊比当助理和给顶流当助理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心境上它就不一样。
“那祝你在新东家顺利。”我闷了一口咖啡。
“啊?什么新东…哎呀孟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难得见小杨惊讶到眼睛瞪过了眼镜框,他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是想辞职,我是来谈你的工作的。“
嗯?是我会错意了?
虽说我情商不算低吧,但猜人心思这种事,果然还是在何释那里成功率最高。
不过我的工作有什么好谈的,一眼望得到头,《寻迹》之后还没着没落呢,常规小假期后我就去自己试镜。
我往椅背上一靠,听“我的工作”。
“孟哥,按说你这个年龄和定位,谈恋爱公司是不会干涉的,可你的对象是个男人,你知道的,这不太好公开。”
我嘬着半边腮不知如何是好,没说话,他当我默认了,继续担忧着我不存在的恋情。
“而且你总否认,这是欺骗粉丝。”
天,这个帽子我可戴不起。
真天地良心,除了涉及何释真实来历的地方我编造隐瞒了,其他的我是真没扯过谎。
前些天破罐子破摔不解释,现在再和他澄清我和何释的真实关系,那可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唉,造孽啊。
我只好顺着话题问他,“那,我应该怎么办?”
他立即坐直身子,手掌撑着膝盖,低头闭眼,眉间皮肤皱成千层饼,不敢看我,“我建议您…分手!”
应该是怕我生气,他的声音有点抖,但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梁阿姨说了,小何不是您的发小,如果只是露水情缘一时兴起,还是别投入太多才安全!”
我哭笑不得,他到底是怎么感知的,还投入太多,总觉得他是怕何释卷走我的钱一样。
开玩笑,卷走我的人,也卷不走我的钱!
又闷了一口咖啡,我思索着。
往后一段时间里,他和何释还要共同担任我孟大糊比的助理,恋情掰扯不清楚那就先摆烂,人品问题还是要挽回一下滴。
我:“他人真挺好的,我这么大人了还降不住个小屁孩儿吗。”
他皱着眉头不认可,打开他厚厚的手写笔记,一行一行地点给我看。
他:“可他有暴力倾向,实锤。”
我:“那天是生病了,起床气,再说了,他对我从来不那样。”
他:“可他吃你的喝你的,还总是给你添麻烦。”
我:“他真不是咱们国家的,人生地不熟我帮帮他。”
他:“那,他心机深重!孟哥…你真不觉得他有时候很茶吗。”
我:“呃…好像是哈。”这点我是真无法反驳。
他:“对吧!”
小杨眼里有了高光.jpg
我:“但你不觉得挺可爱的吗?。”
小杨人生失去高光.jpg
他现在就像一个老母亲,看着被渣男拐走的儿子痛心又无助,偏偏儿子还叛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怎样才能把我和何释的事情解释清楚啊,非得等到何释回去之后说我们分手吗?那我不是gay的事…好像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这不可行,万一真是这样,小杨会不会为了让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在我未来的婚礼上告诉我的老婆,我是个骗婚gay,那我可真是当代窦娥了。
怎么才能在这个乌龙情境下解释我不是gay呢?
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左手扶着眉骨故作深沉,念出了网友文包中,出现频率奇高的男男疼痛文学。
“小杨啊,其实你孟哥我…不是同性恋,只不过我爱上了何释,他刚好是个男人。”
对不住了我亲爱的杨,欺骗粉丝会让我有很强的负罪感,但糊弄你,我还是挺心安理得的。
不知道我亲爱的杨吃不吃疼痛文学这一套。
我悄摸移开手指,看他的反应,他竟然咬着下唇眉头微蹙,眼里湿润润的,“孟哥,想不到你是这么深情的人…呜。”
我去,他吃这一套,哈哈,我不是gay,我只是谈了个“恋爱”。
他抽了张纸巾擦擦眼角,“孟哥,是我错怪你们的感情了,怪不得,你会觉得他可爱。”
“嗯?”
前半句没问题,后半句…
我:“你不觉得他可爱吗?”
小杨的人生充满疑问.jpg
他:“何释至少187,站前面都能完全挡住你了,可…爱?”
我好像确实没太在意他的身高体型,毕竟他的脸摆在那里。
我:“你看内在啊,再不济看脸,他卖茶的时候不可爱吗?”
他:“脸?孟哥,他那张面瘫脸哪里可爱了啊?”
他继续道:“你不记得你们最新的出圈图了吗?他看镜头那张,夺魂恶煞。”
我:“那是抓拍,微表情截取不可靠。”
他张了张嘴,还是决定放弃最后的挣扎,“孟哥,如果觉得一个人可爱,那你肯定是陷进去了。”
我,陷进去了?
难道除了我真没人觉得何释很可爱吗?
肯定不是,小杨的智商和审美跟我向来不在一个level,他这是和梁女士一样,基于“恋情事实”而得出的结论,没有参考价值。
“可爱定情论”肯定又是烂俗小说里的青春疼痛设定,我还要送何释回abo世界,跟他想娶的人团聚呢。
虽然何释有时候会流露出对这边的留恋,但为了有情人,他最终还是会回去吧。
一想到这儿我又觉得心酸,他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最后什么也没给我,自己跑去终成眷属。
这一定是儿行千里父担忧,慈母嫁女心不忍,总之不会是小杨说的那种情况。
都怪信期,一定是信期给我的错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定我是受了何释他们那个缺陷种族的基因传染了。
反正,我是和gay毫无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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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君:反正,我和gay是毫无关系的】
亲亲,越不承认什么,就越接近什么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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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疑惑信期
小杨被我的说辞打动,说能让我这样用情至深的人,绝对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还说会去找何释进行和解,以后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可以,和解就不必了,万一他们俩再对不上口供,我岂不是又要人生无常,大谎包小谎?
我说你的意思我可以代为表达,他嫌没有诚意,我千说万劝,就差涕泪俱下,他才不再争取,也不知道最后听进去没。
本想给他报销咖啡钱和来回车费,他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自己是开车来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确认过眼神,是我买不起的车,“你买得起它你当什么助理啊杨!”
他更不好意思了,那鼻子搓的,要不是原装的都能搓出假体了。他腼腆地笑着,“爱好。”
哇哦,爱好。
有钱人的爱好可真有意思,再次确认过眼神,是本打工人达不到的思想高度。
最终他开着百万豪车离开,我打着起步价七块的小出租回家,来回来去就一个多小时,估计何释都没睡着呢。
“妈我回来了!”
我在门口换拖鞋,一抬眼发现老孟愁眉苦脸的,梁女士则端着一盘水果往我卧室走。
“这是怎么了?”我问。
梁女士面色焦急,“哎呀儿啊,你快把这个端进去,小何好像不舒服,你爸怕你介意也不敢去看。”
“啊?”什么叫怕我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哦,想起来了,我为了遮掩何释的腺体,说担心他这个老公公会勾引儿媳妇。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复杂至极,“爸,我就开个小玩笑,你这怎么还当真了。”
老孟扭过脸来看我,“那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给他换膏药,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中医?”
我一个头有两个大,想解释,但着急看何释,只好继续塑造我真爱无敌的人设,挑着眉毛说:“情趣,您老不懂。”
唉,为了圆谎我真是脸都不要了。
没再管他们的反应,我接过水果推门进去,只留下一句“爸妈你们不用担心”。
才一关门,浓郁的桔梗香气就从鼻腔侵入,直冲大脑,其间混着些刺鼻的中草药味,还有面前水果的味道。
强强三合一,好像在榴莲水果摊旁边买香菜,熏得我直皱鼻子。
我把水果放在一边,快步走过去看何释。
他蜷缩着身子,紧闭双眼,看上去像是难受的样子,可再仔细看,明明脸色如常,体温也不高,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