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没来得及上传,经常去她家里的时候也检查过电脑和其他设备,都没有相关文件。
呼。
这件事,时凝大概永远不会告诉苏晚星。
苏填雪看着时凝,情绪复杂。
“时小姐,谢谢你。”
时凝听到这个称呼,蹙眉。
苏填雪又说:“但晚星是我的妹妹。”
时凝气笑了:“苏填雪,你什么意思。”
苏晚星赶忙讲:“姐姐,是我让时凝姐不要告诉你的。”
苏填雪怔了下:“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苏晚星抓着苏填雪的衣服,低着头,“我害怕。”
“姐姐,我怕你说我。我还害怕你知道这件事以后,会觉得我很笨。因为你一直都很聪明,从小都很聪明。只要我这么笨的人,才会中药吧?”
时凝很想说:不,你姐前不久也中过了。
但她闭嘴了。
这话说出来,相当于自找死路。
苏晚星又说:“姐姐,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以后,觉得我不好。”
苏填雪无奈极了,她不擅长安慰人,憋了许久,只能擦着苏晚星的眼泪,认真地说:“不会的,我没有。”
“你很好。”
瞧着两个人姊妹情深,时凝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恰巧,祝玙按了下喇叭。
透亮的声音响起,提醒着时凝,她也该走了。
她跟苏填雪和苏晚星道别。
苏晚星不解:“时凝姐,你要搬走啊?”
时凝笑她:“对啊,这不正合你的意思吗?”
“我.......”苏晚星抿唇,心中好纠结。
其实,她现在也没有那么讨厌时凝了。
苏填雪比苏晚星冷静点,抬眸看她:“东西呢?”
时凝不甚在意地说:“就留着吧,没什么用的丢了就行。”
“也没多少东西。”
苏填雪:“浪费。”
时凝耸耸肩。
她怕自己再上楼,一会又舍不得走了。
“行了,拜拜。”
道完别,她朝着自己的车跑去,红色的身影闪在暗夜里,很亮眼。她跑动的姿势让苏填雪一瞬间以为,时凝就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的生活了。
她们两个人的三个月婚姻审查期还没过完。
可是现在,同居已经结束了。
苏填雪收敛心思,领着苏晚星往回走,把时凝的事情抛在脑后,关切自己的妹妹:“晚星,我希望你相信我。”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珍贵的妹妹。”
苏晚星感动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那,姐姐,我这两天好像不小心,把你的天文望远镜弄坏了.......你要不要回去检查一下啊?”
苏填雪:.......
苏晚星赶忙举手投降:“你说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珍贵的妹妹!!”
苏填雪看着苏晚星一溜烟逃跑的身影,摇了摇头。
手机叮咚一声,有人给她发消息。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大骗子:不好意思,苏小姐。那双粉色兔耳朵拖鞋我挺喜欢的,你能送给我吗?对了,我应该有一件新买的衣服寄到你家了。你方便的话,我能明天过来拿吗?
苏填雪看到手机,唇角微勾,暗骂一句:“骗子。”
不是说,随便处理,丢了也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万,谁说要70币的,够了吗?
明天上架,所以凌晨就不更了,晚上十一点后更新。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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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车以漂亮的弧度停下地面擦出一道痕迹。
时凝把祝玙送到她的公寓门口。
下了车,祝玙不死心,转身趴在时凝的车窗边朝里地问了一句:“你和苏填雪,真没什么?”
时凝淡看她一眼笑话她:“祝玙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人跟你的粉丝一样八卦。”
祝玙也不恼笑嘻嘻地回:“因为八卦是人的天性。”
祝玙笑完之后,神情里多了几分认真:“所以你们只是朋友?”
她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是有原因的。认真起来的时候,祝玙的面庞透着一种沉静,像此夜晚风,透着阵阵深意。被她这样的眼眸望着很难不陷入夜里。
要是祝玙的粉丝见了,定然会抓狂哀嚎大叫:祝玙,祝玙你带我走吧!
偏偏时凝不吃这套。
她避开这夜晚的深邃不直面回答,对着祝玙说再见然后自己伸手拉上车门飙车而去。瞧着车开离的模样像马不停蹄想要逃进深邃的夜里躲避着什么一般......祝玙心中更加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时凝跟苏填雪的关系绝没有那么简单。
有意思啊。
祝玙拿起手机找到最近联系人发了一条消息。
祝玙:晚星我已经到家了。
她发现遇到苏晚星以后她的生活都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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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时凝好不容易按照记忆把车开到了时家。
只是听到了她那辆车贵气又大声的轰鸣声,还没等她按喇叭,大门自动就打开了。
时家的位置在半山腰的一个庄园里,这庄园是A市顶级富豪居住的地方,跟一般的别墅区还不太一样,这地方每家人都有自己的大门和近超大花园。车能直接顺着花园上的马路开进车库。
车库里,数辆豪车摆得满满当当。
时凝扫了一眼,大概懂了。
原主或许有那么个豪车收集癖。
她关油,车刚停稳,老管家就出现了。
老管家年纪已经五六十岁了,染了个时髦的银白色头,精神奕奕,看上去特别潮流,她是个beta,这一生也没结婚生子,自“时凝”有记忆以来,她就在为时家工作。要时凝说,老管家这样的人生,也很肆意。起码在时家,她这位老管家,已经算是能够说得上的话的存在了,也被视为家人。
这位老管家也是叶婉兰名义上的养母,自打叶婉兰被收养以后,她就一直记在老管家的户口之下。
“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老管家热情极了,“婉兰和夫人都在等您呢。”
时凝点了点头,她又一观察,发现这时家的老管家跟她在穿书之前的那位管家奶奶长得很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是她现实生活里的那位奶奶早就在她小时候辞职离开了,绝不会像这本书里的世界一样还在时家待到现在。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愿意在时家待着。
那就是一个牢笼。
见此,时凝心中不禁有了推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这个世界里的妈妈,会不会也过上跟她之前所在的世界里不一样的人生?
她跟着老管家自停车库往楼上走,上楼的地方有电梯。
自电梯出,大厅里,叶婉兰和秦骊早就在等着她了。
百平高清荧幕中正放着祝玙演的电视剧,秦骊看得十分入迷,似乎丝毫不在乎今天是时凝要回家的日子。倒是叶婉兰,时不时回头看,似乎想要确认时凝到底回家没。
此刻,叶婉兰听到两阵不同的脚步声,便赶紧起身,朝着声音的位置走去,果然就和正缓步上楼的时凝打了个照面。
一见到时凝回来,叶婉兰就高兴,快步走上前:“小凝,你回来啦。”
时凝笑着:“那当然了,我说过的事情,哪里有没做到的?”
叶婉兰赶忙转头对秦骊喊:“干妈,小凝回来了!”
秦骊盯着电视,毫不在乎地开口:“回来就回来,怎么着,她还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回来一趟,我这个当妈的还得迎接她是吗?”
听到秦骊的话,叶婉兰给了时凝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伸手拍了拍时凝的肩膀,时凝懂了叶婉兰的意思。
她想,这位妈咪这傲娇的性子倒是跟她的亲妈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走到秦骊的身边去。
秦骊一直盯着电视机,从没回头给过时凝一个眼神。
时凝在秦骊身边一屁股坐下:“妈妈~”她撒娇地喊:“妈妈,我回来了。”
秦骊搓了搓手臂,然后往外甩了甩,问时凝:“看见了吗?”
时凝:“啊?什么?”
秦骊冷笑:“被你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
时凝无奈:“妈,至于吗?”
秦骊呵了一声:“时凝,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了老婆,就不认我这个妈了呢。”
“这话怎么这样说呢?”时凝忙接招,“妈妈也很重要啦,不是吗?”
“我重要?我重要,你结婚这件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时凝夸张地诶了一声,喊冤:“我怎么没跟你说?”
“我结婚那天我不跟你说了吗?那消息我可是第一个告诉你的。然后你跟我说你在打牌,让我别烦你,等我离婚的时候再告诉你。”时凝抓住了秦骊的把柄,哼哼一笑,“妈,到底是谁不上心啊?”
秦骊都把这件事儿忘在了脑后,现在听时凝这样说,突然有点心虚,她假意咳了一声,小眼神虚虚往叶婉兰的身上瞟,立刻召唤外援求救。
叶婉兰见此赶忙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小凝都回来了,那赶紧去吃饭吧。”
“吃什么饭?”秦骊招呼,“先让那个刘医生来给她检查检查。”
“给我检查?”时凝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清楚秦骊这一手是在唱什么新名堂,她不解地问:,“我每天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我有什么好检查的呀?倒是妈,你上了年纪,真得注意身体,心理健康也要注意。万一哪天一不小心上火了,更年期来了,我可顶不住啊。”
“嘿,你这臭丫头。没你我能上火吗?”秦骊听着她的话就冒火,伸手想要抓起沙发上的枕头丢到时凝的身上,时凝一个闪躲,笑得肆意且欠揍。那枕头就从她的身侧擦过,然后落在地上,还把秦骊喜欢的放在地上的那一副画给撞到了。
见此,秦骊更来气,毫不客气地拿起沙发上的其他几个枕头,跟八爪鱼似得,哐哐朝着时凝一起砸去。
时凝倒是灵活,可叶婉兰就跟个木头似得,站在她身后,时凝一闪,那些枕头全都打在了叶婉兰的身上。
秦骊愣了下,忙关切地问:“婉婉,没事吧?”
叶婉兰摇了摇头,接受着秦骊的关心,然后默默给时凝比了个ok的手势。
时凝瞧见了,笑着摇头。
这叶婉兰跟她妈,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时凝现在已经确认了这个世界上的妈妈,虽然和她上个世界的母亲有一样的容貌,甚至一样的性格,但终归还是不一样的人。
大抵是因为她们有不一样的人生吧。
在上个世界里,她的妈妈不发病的时候倒也会这样正常地和她打闹,可一旦发病之后,便只会拿棍棒砸在她的身上。她喊疼也没用,哭闹也没用。所以时凝从小就学会了忍耐。
她的父母并不恩爱。
那个世界里,时家是法律世家,她的爸爸是法官,妈妈是律师,二者结合似乎是法律界最好的婚姻,可他们之间并不幸福,这不过是一场基于利益的商业联姻罢了。
婚后没多久,父亲就频繁地带人回家。母亲也不甘示弱,也想要效仿这种行为,然而她到底是没有父亲那般无情的。她对这个跟她结婚的男人没有感情,可却爱上了一位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
她的爱让她陷入疯狂。
对方明显只是想把她当做在律所往上爬的工具罢了,但这个女人并不清楚,她陷入了以爱为名的虚妄之中,用爱这个字眼给自己的眼睛罩上了一层灰,蒙蔽了一切真相。
她盲目投入,最后甚至失去了自我,于是只能一遍遍把这种痛恨和疯狂全部都发泄在时凝身上。
时凝的童年是在不断的辱骂和痛苦中度过的,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上课,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回家。
回家就能够见到屋子里有不同的男人女人出现,她的父亲和母亲以这种方式来逃避着人生的虚无。而她只能日复一日地躲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听着不断从隔壁房屋里传来的那些叫人难以置信的、肮脏的、属于成年人的声音,和自己的孤独共处。
在最需要陪伴的年纪,时凝是一个人长大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造成了时凝那近乎偏执且不正常的爱情观。
在母亲最终为了所谓的爱自-杀,在她的眼前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送去医院抢救失败之后,时凝就坚信了一个念头: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爱能够叫人失去自我,叫人坠入深渊。
但眼前的秦骊和时凝记忆中的秦骊并不一样。
她大概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
从这个世界的“时凝”留下的记忆来看,秦骊嫁给了时家的家主,但在时凝出生没多久之后,家主就去世了。留下偌大的时家和一对母女。
叶婉兰作为很早之前就被领养的孩子,在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承担起时家的一切。
秦骊小时候纵容“时凝”,所以那些乏味的,严格的东西,都是叶婉兰去承担的。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
时凝很少羡慕别人,但是现在,她竟然有点羡慕之前的“时凝”了。
她的童年,是在别人的陪伴下长大的。
时凝正想着事情,刘医生就赶到了,她拉着时凝,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器材医疗箱开始做检查。
一开始,时凝觉得这检查挺正常的,没毛病。她还多想了一层,觉得或许是因为秦骊太过关心她了,所以才会大晚上叫私人医生来家里做检查。
结果当刘医生开始问一些房-中-之事的时候,时凝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什么意思?”她问。
刘医生是个很耿直的老实人,她听了时凝的问话,茫然回答说:“时小姐,你不是不太行吗?我想要给你做个全身的检查,好找清楚问题具体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