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不对劲。
环在他腰上的手带着恨不得把他镶进血肉里的力道,口腔中血腥味弥漫,司锦寒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回想起刚刚那满是侵略占有的眼神,他不寒而栗。
时南几乎要窒息,司锦寒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抬手抹去时南眼角的泪水。
“宝贝儿,我来带你回家了。”
因为缺氧而面色潮红,时南怒瞪着面前的司锦寒,“你别逼我恨你!”
司锦寒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动容。
“恨就恨吧,无论如何都比失去你要好上数万倍。”
他的动作带着病态的偏执。
时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疯了……”
司锦寒不怒反笑,“南南,我带你去看看,我为你打造的,独属于我们两个的世界……”
第129章 对你,我到死都不会放手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一眼望不到边的蓝色大海将这里围绕,白色梦幻的别墅被金色的太阳花海团团包围。
这里与世隔绝。
时南怒瞪着身旁的司锦寒,司锦寒如同感受不到他的仇视一般,按着他的脑袋,让时南看着眼前的太阳花海。
“喜欢吗?让人把这批太阳花移过来,我可费了不少心思。”
“听说黄色能让人心情欢愉,你在这里待着应该也不会太难受。”
风景如画,可时南已经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恐惧,他颤声问道,“你要把我一直关在这里?”
司锦寒痴迷的抚摸着他的发丝,俯身轻轻一吻落下,“宝贝儿别这么说,怎么能算是关呢,在你没法真心接纳我之前,我们都会在这里,悠闲地度假。”
“司锦寒!”时南怒声喊他的名字,试图换回他的一丝清醒。
“我在,反正也无法改变现状,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当。”
司锦寒搂着他,不容拒绝的拉着他往别墅里走,一路上能看到数个佣人在打理花田,一个个约摸着三五十岁的模样。
司锦寒注意到他的视线,轻笑一声,“想借着他们离开这里吗?别想了,他们都是聋哑人,虽然看得懂唇语,但是他们不正眼看主人,他们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
时南的内心几乎绝望。
如今的司锦寒给他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司锦寒被逼到绝路的表现,还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时南的声音里透着疲倦,“司锦寒,我说的很清楚,我迈不过去我父母的那一道坎,我们之间的过节永远都存在,我可以不再恨你,但我不可能再喜欢上你。”
司锦寒捏着时南的手紧了紧。
“继续恨我吧,我是纠缠不放的恶人,你只需要继续讨厌我就好了……”
或许是痛的习惯了,心脏早就已经麻木,时南的话无法再像曾经一样逼得他不知所措。
他做不到放手,哪怕是绑,也要把人绑在自己身边!
房子的设计花了大心思,整体都是暖色调,这是司锦寒最讨厌的颜色,可是为了让时南能够在这里安心,只好让人这么建。
从那天带着时南回了易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准备一切,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时南离开自己…
司锦寒脱着身上的外套,随意的说道,“这儿养了不少兔子,你哪只大肥兔子我也给带过来了,觉得闷了,就去逗逗兔子,要么看看去放映室看电影,我最近工作有点忙,没法时时刻刻陪着你。”
这话让时南打起了些精神,他问道,“你要回易城吗?”
司锦寒正在解领带的手僵了僵,沉声问道,“你希望我走?”
“让你失望了,我不走,视频会议,我在书房就行,我会一直在这里。”
他摸了摸时南的头发,转身上了楼。
时南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立马转身往外跑。
他在别墅外观察,看到了停在别墅后院的直升机和靠岸的私人游艇。
这些都是为司锦寒随时离开做准备的工具,都有人看守,他想要靠近显然不太可能。
他不死心的来到花田里,看到了一个正在除草的一个男人,他连忙上前,开口问道,“大叔,你知不知道这小岛临近城市是哪啊?”
他才不信司锦寒说的这里的佣人全都是聋哑人。
他说完半天,面前的男人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依旧在低头拎着锄头除草。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人似乎才终于反应过来面前有人,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并非自己的雇主,又默默地低下头,对时南的存在视而不见。
时南没有泄气,他转头又去找了别人,把能见到的佣人全问了一遍,可得到的结果与第一个男人的无疑,一下午没有听到别人说一个字。
已经是傍晚,小岛的晚上很冷,时南一个人在岛上游荡,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时南知道那是司锦寒的人,他看都没看一眼。
他坐在海边,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突然有一种逃无可逃的窒息感。
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
正出神,身后突然传来司锦寒的声音,“在这里待着干嘛?都这个时间了,怎么不知道回来吃饭?”
“我不饿。”时南闷闷的说道。
司锦寒看他这闹脾气的样子,一时忍不住有些想笑,他过去拉时南的手,“走了,让人给你做了小蛋糕。”
时南没有挣开他的手,他看着司锦寒的背影,幽幽说道,“司锦寒。”
司锦寒不喜欢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他想听时南像以前一样叫他锦寒。
他笑着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讨厌你了。”
时南的话让司锦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后缓缓淡了下去,他道,“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晚饭很丰盛,司锦寒拉着时南坐下,给时南夹菜,“这是厨师做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是他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
时南筷子都没有拿,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吃。”
司锦寒暗暗咬了咬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虽然早就知道来了之后时南会跟他唱反调,不会配合他,但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没办法做到像之前幻想的那样心平气和。
他侧眸看着时南,语气已经冷了下来,“用绝食来表达抗议吗?”
时南别过头,无声的默认了。
“这里的人都是聋哑人,不会抬头正眼看主人,这样一来,我就不担心还会有某些“热心肠”的人把你带走,而且,还有一个好处。”
他语气一顿,看向时南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深,“无论主人们在他们面前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抬头。”
“南南,我总不能让你饿肚子,既然上面的嘴不吃,那就用别的嘴,我一定,让你饱饱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探向了时南的腰身,时南立马拍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身,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
司锦寒刚刚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段两年前,在那栋别墅的顶层……
司锦寒不急不恼,静静地仰头看着他,“吃,还是不吃。”
时南咬咬牙,最终还是坐在了餐椅上,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司锦寒满意地笑了,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这才乖。”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面前的菜肴在嘴里如同嚼蜡,司锦寒一个劲的给他夹菜,时南勉强吃下去了一碗,司锦寒没逼着他再盛。
“想不想潜水?明天我带你去。”司锦寒问道。
时南把他当空气,理都不理他。
司锦寒不气馁,自顾自的说着,“我忘了你不会游泳来着,带你去钓鱼吧,虽然我钓鱼技术也挺烂的。”
他变着法的想哄时南开心,结果时南根本不回应他。
时南答非所问道,“我不想跟你在一个房间睡。”
司锦寒放下碗筷,扯过餐巾擦了擦嘴,像个无赖似的说道,“整个房子就一间卧室,你总不能让我睡沙发去吧。”
时南起身离开餐桌,转身上了楼。
司锦寒不怕他乱跑,所有的窗户都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外力撞不破,这小兔崽子也就是上楼之后把卧室门锁上,不让他进屋罢了。
司锦寒余光看到了时南手边那个一口未动的蛋糕,疑惑似的说道,“口味变了?”
他在楼下待了很久才起身上楼,伸手去推卧室的门,“咔哒”一下,门开了,司锦寒有些诧异的进了门,唤道,“南南?”
放眼望去,大床上并没有时南的影子,浴室和洗手间也空着,没有人。
司锦寒眉头皱起,想到某个房间还能睡人,只好退出卧室。
他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琴房被反锁的门,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沙发上。
时南双眸紧闭,已经睡着,他的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司锦寒走上前,单膝跪在沙发前,仔细看着时南的脸。
夜色朦胧,他看不清,但隐隐约约可以知道时南此刻正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
现在已经是初秋,早晚房间里也不暖和,琴房里迎面扑来一股寒凉气,远不如卧室里舒适,时南无意识的蜷缩成一团,给自己取暖。
像极了谁也不信任的小兽。
原来,心上的伤痕,真的不会随着时间被抹平……
司锦寒失神的伸出了手,指尖拂过时南的眼角,摸到了冰凉的泪水。
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落寞,“这么讨厌我,为了躲我,宁可睡在这种地方,也不愿意让我抱抱你吗?”
“南南,如果我不这么做,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彻底失去你。”
“别恨我,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时南睡得很沉,但睡梦中隐隐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轻,明明闭着眼睛,却仍然感受到有些晃眼。
身体落在柔软上,本来舒展不开的身体,如今可以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好好睡去。
司锦寒脱衣服上床,伸手搂住时南,语气就带着病态的执着。
“南南,对你,我就是到死都不会放手……”
第130章 逼迫,锦寒我爱你
时南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自己似乎在海中飘荡,身体随海浪沉浮,呼吸不受自己控制,突然海浪拍来,窒息感让他不得不惊醒,眼前的视线骤然清晰。
时南话都说不完整,“你,你竟然…”
司锦寒恶劣的笑了,“够温柔了吧,这么久你才醒。”
司锦寒道,“这都快中午了,再睡就睡傻了,这也是没办法才叫醒你。”
时南一脚朝着他踹过去,这一脚软弱无力,距离这么近,司锦寒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抓住了那脚踝。
双手被束在头顶,脖颈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响个不停,这见鬼的衣服时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在自己身上的。
赤裸裸的羞辱让他气红了眼睛,眸中不自觉的泛起水雾,他双眸通红的瞪着司锦寒,颤声道,“畜生…”
司锦寒脸上的笑容骤然冷了下来,他伸手卡住时南的脖子,语气有些阴森,“别在这时候扫我的兴,叫一声我的名字听听。”
时南隐忍的开口,“畜生!”
脖颈上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时南呼吸不畅的呜咽出声,微弱的低鸣让人心生不忍,脸颊上都泛起绯红。
“时南,惹我生气,你也不会好过的。”司锦寒低声威逼利诱着。
窒息的濒死感充斥着大脑,时南本能的求生欲让他不断涌动身体,这动作像极了配合。
双眸已经翻白,最终还是坚持不住,无意识的叫出了口,“锦…锦寒…”
司锦寒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到时南在这种时候这样叫自己的名字,无边的兴奋涌上大脑,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都布着一层薄汗。
他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一样,语气都变得焦躁,“南南,说爱我,说爱我!”
凶猛的风浪袭来,使海中央的小船颠簸的更加厉害。
时南的脑袋哐哐的磕着上方的床板,头晕眼花,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是“爱”这个字对他来说就像是毒药一样,宁死不开口。
他胡乱的踢踹着司锦寒,死咬牙关,逼着自己清醒。
司锦寒为了听到这两个字不择手段,时南被折磨的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是放弃了挣扎,求饶的本能让他顺从,出口的声音微弱颤抖。
“爱你…”
司锦寒激动的浑身发抖,“把话连起来!连起来!”
他捧着时南失神空洞的脸,死死的盯着时南的唇瓣,唯恐落下任何一个音。
“锦寒,爱你…”
“谁爱我?”
他不知疲倦的一边哄着,一边威胁着。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有多无耻,这样的话刺激的他整颗心脏都在此刻疯狂跳动。
他努力了这么久,为的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
时南的身体都在无意识的发抖,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锦寒,我爱你…”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不照司锦寒的话去做,恐怕会死在这个房间里……
彻底承受不住,终究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司锦寒不知时南情况如何,那将大脑填满的幸福和满足感,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某种方式传递给时南,让时南知道他有多高兴。
过了好久才结束,他粗喘着气,脸上挂着餍足的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早这么乖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