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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翻云袖 字数:4915 更新:2022-09-19 10:31:09

相觑。

  与秋濯雪不同,伏六孤在墨戎四年,对这里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对此体会要更深一些。

  藜芦本是圣教的这一任巫觋,天资非凡,不过他对权力毫无兴趣,十五岁时离开圣教到此地隐居,精心钻研医蛊,应允一旦墨戎遭遇祸事,就会出面。

  七位长老苦求他继任不得,只好联手扶持青槲坐上巫觋之位,然而七位长老对自己提拔起来的青槲,终究失了一份敬重,反倒是对藜芦甚为恭敬。

  有形无形之中,藜芦始终如同一道庞大的阴影,压抑着年轻的巫觋大人喘不过气来。

  不需要大义,不需要理由,我是巫觋已经足够。

  看来藜芦已厌烦青槲这胆怯的野心。

  伏六孤一直都知道藜芦聪明厉害,也见过墨戎里的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可这还是头一遭真正领教他的本事,见着那些不知所措,混乱无比的圣教中人,简直有几分可怜他们,不自觉幽幽叹了口气。

  “你叹气什么?”越迷津问他。

  伏六孤低声道:“他果然用不着我帮忙。”

  这句话平平淡淡,却一瞬间击中了越迷津的心潮,他也有这般无可奈何的时刻,这般不知所措的心境。

  友情与爱意,竟能在这样的地方重叠得如此完美,叫越迷津不由得恍惚。

  另一头,硝烟却还未平静。

  “一个不留……”秋濯雪若有所思,“藜芦大夫的这句话,算是对秋某的挑衅之语吗?眼下是否不太明智?”

  藜芦不受影响,心平气和地说道:“何不检讨自己的过错,阻拦我杀半枫荷,是你挑衅在先。”

  半枫荷被点到名姓,霎时间花容失色。

  藜芦此言,无疑是将秋濯雪与荆芥推到了一块,可是经过方才那番话,主动权已彻底落在他手中。

  秋濯雪实在看不出藜芦是不是真要出手伤人,只好又转过头去,对荆芥道:“看来阁下虽然占理,但今日到底是要无功而返了,僵持在此也无用,不如早早离开,再做商讨吧。”

  “我还以为你们中原人都讲道理情义。”听秋濯雪让他们走,荆芥反而迟疑,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秋濯雪与藜芦,疑心这不过是一出双簧,“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藜芦忽笑起来:“这才是不明智。”

  荆芥的脸霎时间一阵青一阵红,甚是尴尬,可是他眼下同样无法坦然地相信秋濯雪。

  秋濯雪好心救他们性命,并没理会这句,甚至还递了一个台阶:“此事既与贵教无关,秋某不请自来,来日自当上门请罪。眼下却要与藜芦大夫了断妖蛊一事,尚可为各位拖延些时间。此时离开,还能保住性命。”

  荆芥的话在舌头绕转了几次,神情复杂地打量两人,进退两难,倒是半枫荷轻呼出声:“烟波客,你的确很有本事,可你未必能拦住藜芦大人,反倒害了你的性命。”

  这倒给荆芥一个颜面,他忙道:“不错,我粗人不会说话,只怕害了贵客性命。”

  “这倒无妨。”秋濯雪轻笑道,“我相信,藜芦大夫对我定会手下留情。”

  他自现身以来,始终保持着风流从容的态度,神色镇定自若,这一笑更是说不出的迷人多情。

  圣教中人不少人对他的来意虽有怀疑忧虑,但也为他风采倾倒,想到藜芦的手段,不觉暗暗惋惜,心中都格外不以为意:“你本事很高,拖延藜芦大人倒是不奇怪。可说到手下留情嘛,纵然你是天仙下凡,也休想藜芦大人动容。”

  藜芦道:“我会么?”

  秋濯雪含笑道:“倘若不会,方才在屋中,藜芦大夫又是为何对秋某百般留手呢?”

  两人斗掌之时,秋濯雪已经察觉藜芦有意点到为止,因此并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他倘若真如伏六孤所言一般无情,又怎会处处留手,不肯惊动伏六孤。

  他话音刚落,全场倏然一片寂静。

  不知为何,秋濯雪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不祥感。

  紧接着,藜芦笑了起来。

  一直至方才,藜芦的神色都甚是平淡,就连笑意也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诮之感,此刻却是格外愉快。

  众人已明白了他的答案。

  半晌后,荆芥只是一摆手,呆呆地蹦出一个字来:“撤——”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九章

  直到平安无事地走出一线天, 荆芥还觉自己身在梦中。

  秋濯雪当然什么都没有说错,墨戎的风土人情与中原纵然有些差别,可还不至于差距到连话都生有歧义的地步, 手下留情四个字清楚明白,就连墨戎自己人也时常在用。

  有问题的是藜芦。

  任何人都有可能手下留情,就连青槲也有可能, 唯独藜芦不可能。

  人活在世上,功名利禄,亲朋好友, 总是有一个难免成为弱点, 可是藜芦没有任何弱点, 也不受任何威胁,就连抚养多年的两个孩子受人挟持, 他都不曾想过妥协。

  当乌头的头颅飞起的那一刻,荆芥的心瞬间冰冷,在两个孩子逃跑那一刻, 他本有时间去擒抓,却最终迟疑, 将人放了过去。

  冥冥之中, 荆芥意识到如果真的动手杀了雪蚕与赤砂,一切就彻底无可挽回了。

  这也是荆芥之后一直吞吞吐吐, 不敢明说来意的原因, 想法在心中可以不断变化, 只要不明说, 他完全可以按照局势转变口风, 说圣教不过是为调查妖蛊一事而来,并无他意。

  一旦吐出真实来意, 言语就会如同绳索一般成型,彻底束缚住自身。

  就好似野葛那样。

  野葛是大长老的长孙,大长老曾为他的病拜访过藜芦大人多次,结果不言自明,直到藜芦大人欲用神木鼎,大长老从中周旋,才得以定下那个赌约。

  谁也意想不到的是,伏六孤居然痊愈,当时野葛的病已被藜芦大人治好,康健快活地过了一段时日,连死都不肯,怎肯去做活蛊巢。大长老为此多次上门,恳求藜芦大人放弃赌约,然而猎物最终还是出现在野葛门外,谁也无法阻挡。

  之后野葛自尽,藜芦大人发怒,为平息他的怒火,作为担保的神木鼎彻底留在了他的手中,也是因为此事,大长老站到了巫觋青槲这一边。

  倘若藜芦大人知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大长老只怕这一生一世都对他死心塌地,又怎会更换立场,更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藜芦大人比草木更无情,比蛊兽更毒辣,他非但没有弱点,甚至也没有任何渴望,有时候圣教简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今天要不是荆芥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他绝不会相信手下留情这四个字,居然有一日会跟藜芦大人扯在一起。

  然而现如今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荆芥不信。

  荆芥尝试做出许多思考,来合理地解释这个情况。

  藜芦与秋濯雪之间素昧平生,之间并无利益,眼下倒是无恩有仇,实打实说起来,考虑到伏六孤这个人,少不得还是秋濯雪欠了藜芦大人一份人情。

  要说是藜芦大人忌惮秋濯雪的实力,更是无稽之谈,方才“一个不留”的挑衅之言,仍然在荆芥耳畔回响,叫他心惊肉跳。

  在这样的情况下,秋濯雪的口吻居然还能这样笃定,恐怕就连伏六孤与雪蚕赤砂都不敢这样肯定藜芦的心思。

  然而他说对了。

  无恩无利,只剩下一个荆芥不愿去想的可能——倘若无情,怎会留情?

  圣教来时声势浩大,去时却寂静无声,南天竹与火鹤将乌头的脑袋与身体捡了回来准备安葬,他们两人的眼中虽然有怨恨与悲伤,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与无助。

  这些滋味,他们三人曾经常常叫别人品尝,如今也轮到了自己。

  “半枫荷。”荆芥来不及安抚手下,而是沉思片刻,招手让正在往伤口上擦膏药的半枫荷上前来,“你过来。”

  半枫荷走上前来,疑惑地歪了歪头:“护法大人,有什么吩咐?”

  “嗯……你这伤到时候去教内领一瓶祛疤的百花膏。”荆芥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半枫荷的脸上一瞥,才严肃问道:“你之前被抓到冷月银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中原人怎么肯救你?”

  半枫荷摇摇头道:“什么都没发生,他带我进到冷月银泉里,也不过是请我喝一杯茶。后来又问了我松骨鹤心的花粉一事,其他的血劫剑之类的要事我都已说过了。”

  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荆芥闻言更是心情复杂,一边走一边奇怪:“这倒是件奇事儿,无缘无故的,他与咱们圣教又没半点交情,正如藜芦大人所说,这蛊物是藜芦大人所制,他要讨好藜芦大人才是,到底为什么不顾性命地站在咱们这边。”

  “这有什么奇怪的。”半枫荷抚了抚自己的长辫,低下头来:“护法大人不是打听过了吗?他在中原是出了名的仁德之人,我听说他们中原有句话叫什么君子以厚德载物,他就是这样的君子,真要说来也没什么稀罕,只是想救咱们性命罢了。”

  荆芥本想笑话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人,又着实想不透除此之外的理由。

  毕竟藜芦大人当时已将三方利弊说得清清楚楚。

  圣教与藜芦大人的恩怨是一回事,而墨戎与中原又是另一回事,秋濯雪在此既无兵马,也无靠山,最好就是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本无必要相助任何一方。

  荆芥默然不语半晌,才轻声叹息道:“火鹤他们来传消息时,我听说他在江湖上风流韵事不断,还当是虚有其表之徒,没想到中原真有这样的人物,倒也难怪。”

  他们俩并没遮掩,前几排的圣教中人听了,登时交头接耳起来,声音之中很是敬佩感慨。

  乌头才死不久,火鹤对别人的性命虽然一点不在乎,但对这个兄弟却是真情实意,他不敢怨恨藜芦,就对未来得及施救的秋濯雪暗恨于心,听见这样的话,目中已有了怒意。

  “我看倒也未必!”火鹤忽然走出来,冷冷道,“护法大人,此人口蜜腹剑,当初在路上就故意妨碍过我们兄弟三人,不肯让人方便,现在的好心模样必然是装出来的。”

  他们兄弟三人的性情惯来逞凶斗狠,荆芥再清楚没有,然而毕竟擒抓雪蚕与赤砂的命令是他下的,因此还是接了话茬。

  “怎么说?”

  火鹤当然说不上来,倒是南天竹沉吟道:“此人要真是君子,这妖蛊在中原害了不少人,惹出这么大的风波,他怎么能好声好气与藜芦大人说话,而不是性命相搏,可见到底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有些教徒听了,也觉有道理,连连称是。

  荆芥嘴角微微抽搐,心道:“这哪里是君子,这要么是圣人,要么是蠢人。亏你讲得出来,不知什么原因就拼命。这秋濯雪看起来比十个我加起来都聪明,又生性宽厚,我都做不出这样蠢的事来,更何况他。”

  以南天竹的聪明,当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来,荆芥忍不住看了看他,见他神情怨毒,心下一动,缓缓道:“你想说什么?”

  “藜芦大人不是说,秋濯雪很可能是中原武林派来的卧底,对墨戎虎视眈眈吗?”南天竹声音阴冷,“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放出一些风声?令中原武林不敢妄动。”

  这叫荆芥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很清楚,这样的话对自己未必管用,可是对寻常人却相当奏效。

  因为这些人绝不会去想秋濯雪为什么不选择这样做,他们只会看到秋濯雪的确没有做,既然没有做,就意味着背叛,意味着偏私,意味着……

  半枫荷当然也回过味来了,骤然变色道:“南天竹!你在说什么疯话?!秋……我是说,烟波客才刚救过我们全教的性命,你居然恩将仇报!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耻笑我们圣教?!”

  “传出去?”南天竹冷冷道,“难道我所说的不是实情?藜芦大人为秋濯雪留情,秋濯雪也不愿对他动手。半枫荷,你可不要因为秋濯雪救了你,就存有私心。”

  半枫荷冷声道:“哼,你不必激我入套,南天竹,我只是有人性,知道道义两个字怎么写,不像你厚颜无耻!”

  “是秋濯雪的恩情吗?”南天竹声音低沉而冰冷,“藜芦大人是怎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他们二人不过初见,藜芦大人居然就为他留手,只怕两人早已通过伏六孤串通一气,通敌中原,此番不过是演个双簧,其实我看是他们惧了圣教之威才是。”

  半枫荷忽然一笑:“不错,你我都心知肚明藜芦大人是什么人,与中原串通,我倒来问你,能有什么用处?”

  她这话中意思其实大不敬得很,青槲日夜担忧的巫觋之位,对藜芦而言不过唾手可得。

  甚至倘若此刻藜芦走出一线天来,言明要做巫觋,只怕圣教上下,无人敢反对,就连与他有仇的大长老也绝不会说什么。

  这在圣教实是人人都认可的共识,就连南天竹一时间也怔了怔,好在他思绪敏捷,立刻计上心头:“藜芦大人确实淡泊名利,可秋濯雪呢?”

  “什么意思?”半枫荷皱眉道。

  南天竹冷笑:“他一个中原人,借藜芦大人施恩我等,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在外调查,这江湖对他甚是信任,他这样的本事,却将血劫剑丢失,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半枫荷神色冷酷,“人非神佛,谁敢说自己从不失手?更何况这样要命的事。”

  南天竹又道:“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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