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边序的确还有点疼,但是疼痛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何况他不想错过和路席难得的约会,哪怕其实这个约会还有其他三个电灯泡,也绝对不能放弃!
况且路席的表弟苏羽还在这里呢。
这小孩子虽然讨厌自己,但是边序知道他心眼不坏。
倒不是说一定要讨好苏羽,只求给他个好印象……而且,在路席亲戚朋友的见证下光明正大约会,让他有种自己已经被承认的愉悦感。
路席要是知道边序心中竟然这么卑微,怕是要感动地想当场给他买几个东西补补。
是的,路席现在的想法就是这样。
俗话说,吃啥补啥。
边序今天那里受到伤害了,肯定要补一补啊。
他说行不代表是真的行,万一只是假装行但是实际上不行呢?又或者是他以为行,可其实一点也不行。
路总觉得吧,边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自己也应该为他做点事情。
于是路席在自己吃东西的时候,顺带给边序带了很多。
什么羊球羊腰,猪球猪腰,有的没的都来一堆,通通打包了给边序带上。
最开始边序不知道路席神秘兮兮地在干什么,也就没多想。
直到回到酒店,路席把那些打包盒打开以后给他看,边序彻底黑脸。
偏偏某只小鹿这时候还在献殷勤,“边序,你看,我都给你打包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在外面吃,那我们就在酒店吃,现在只有我和你,没有别人啦。”
说完他还微微抬起下巴,像是被自己聪明的想法佩服到,志得意满的小模样看着还挺可爱。
这要是放平时,边序一颗心大概都要被他萌化了。
但是他现在在笑不出来。
一想到自己已经被路席认定为在那方面不能行,并且还需要以形补形,靠他给自己买的东西补身体,边序脑壳子都嗡嗡作响,又生气又好笑。
为今之计,只有证明给路席看了。
见他似乎在发呆,路席还以为他是害羞不敢吃,于是便大大方方地给他介绍起来:“老板说这个没有味道的,很好吃,绝对大补,你来试试看……”
煎炸烤样样都有,任君挑选,属实贴心。
怕边序不相信,路席随意拿起其中一串烤羊球咬了一口。
烧烤的辛香料盖住大部分的羊膻味,虽然是第一次吃,也有点膻味,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嘛。
就是,这玩意儿真的能壮?阳吗?他有点怀疑。
“好吃吗?”
“还行。”路席认真咀嚼品尝了一番,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主要是他怕自己说不好吃,边序肯定就不吃了,还是骗他吃完才是。
这样想着,路席把那串羊球递到边序嘴边,“真的不错,要不要试试,还是要我喂你?”
边序眼眸愈发幽深,目光落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声音涩哑:“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的路席心直口快地说:“吃什么补什么啊,你今天那里受伤了,当然是好好补补。”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边序脸都要绿了。
他反复把「吃什么补什么」这几个字在嘴里咀嚼,不知道是该为路席重视自己的高兴,还是因为他怀疑自己而生气?
他到底有多么的担心自己以后不行?
一定要给他好看!
此刻的路席浑然不觉危险来临,甚至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吃嘛吃嘛,你看我也吃了,没下毒,真的好吃。”
直到他听到边序微哑的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好……不过我要吃你嘴里的。”
路席还没来得及辨别其中的意思,手上的烤串已然消失不见,然后下一秒身体已经被边序压倒在床上。
他炙热的呼吸贴上来,随后含住路席的唇,狠狠吸了几口……
他忍不了了。
本想把他们美好的第一次留在家里,这样既不会让路席以后想起来第一次时觉得自己不够重视他,也可以保留一些回忆。
可是某只小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边序实在没有办法再忍耐。
再忍下去,他真的要被路席认为是不行了。
有些事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之前路席还嚷嚷着要和边序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后来他怂了,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以为这一趟旅行他们一定不能行。
可他没有想到,边序被他这么一折腾,已经失去理智,倒是要真的来一场。
哪怕现在是在外面的酒店,哪怕……
路席被亲得脑袋晕乎乎,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他睫毛轻轻颤动着,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双手攀着边序的脖颈,仰着脖子和他接吻。
男人与生俱来的狂野气息烧得他耳根泛红,脸颊也火烧火燎的,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热。
汗液滑落,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明明空调开得很低,可两人却像是泡在火炉里面一样,仿佛要将对方烧灼。
气息紊乱间,神色迷离时,路席气喘吁吁推开边序,提醒他说:“你……你戴那个了吗?”
终于要做到这一步了,路席既害怕又兴奋。害怕地是太大可能会撕裂,兴奋地是,可以体验到传说中灵魂升天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稍微拉开两人直接的距离,边序垂眸欣赏路席现在的模样。
那双平日里本就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可谓是摄人心魄般的美,泪痣更加增添几分风情,微微泛着水光的薄唇,别提有多诱人了。
想到他终于要属于自己,边序忍不住伸出干燥的大掌摸摸他的脸,温柔安抚他的情绪:“嗯,酒店应该有,我找找。”
一般这种都会放在床头柜的抽屉或者是柜子里面,边序摸索一番,在抽屉里找到好几个。
酒店提供的型号还挺多,从中号到大号到特大号,各种款式也都有。
边序瞥了一眼,选了一个最大的款式。
一切继续。
路席热情地勾着他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如果说之前他还担心边序会不行,现在摸着他肌肉鼓动的手臂,再也不会这样觉得了。
这么强壮的身体,一看就绝对不会是不行的!
终于,到了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路席用湿漉漉的眼神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边序亲亲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没事,别怕。”
然后他扯开包装袋,从容地给自己……边序悲剧的发现,套不上。
即便是特大号的,边序也套不上。小了一圈,没有办法。
“我……我来帮你?”路席也不上不下的有点难受,巴不得自己上。
都到这地步了,再不让成就不太合适了吧?
然而老天爷似乎都在告诉他们俩个,你们就别在酒店了。有些事情,可能就不太合适在还没完全说开的时候进行。
过敏来得如此之快,是边序和路席都没有想到的。
最开始路席的手指触碰到液体的时候,俩人都没太在意,勉勉强强努力半天才戴上,憋得边序有点难受。
于是他怕路席待会受不住,就决定多做一些前期准备。
结果等到他觉得合适的时候,路席的手指已经红肿一片。
于是路席只能紧急叫停,“边序,等一下,我好像有点过敏。”
看着他红了一片的手,边序哪里还敢继续下去?
本来以为苏羽被连微深和阿德强行拉在外面玩,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他们,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个乌龙的事情。
边序认命地叹了口气,然后又低头帮路席把衣服整理好,背起他,“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打车过去还挺近,两人挂了号检查一番后得出结论:路席对润?滑剂过敏。
谁能想得到?路席竟然对润?滑剂过敏,准确地说是对里面的二甲基硅油过敏。
这奇奇怪怪的过敏源……
医生像是知道他们来之前干了什么,给两人配完药之后还古怪地看了边序一眼,嘴里碎碎念:“看着也不太像在下面的啊。”
边序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还是路席安慰他,“没事,是他误会了。”
心底却在偷笑,难道自己其实更像猛1一点?
所以等连微深他们到处找不到路席,好不容易打通两人的电话以后,才发现路席的手指都被包了起来。
是边序包的,路席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报复自己,才把自己手指包成猪蹄。
“这是怎么回事?被蜜蜂蛰了?”连微深戳戳路席的手指,当即就被边序嫌弃地推开,“不要乱碰。”
不是,他们就走了这段时间,这两人到底在酒店玩了什么东西,不会是S?M把路席的手指都弄肿了吧?
但是看路席和边序的情况,有不太像。何况边序那么宠路席,连微深也不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苏羽更是夸张,一副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的样子,当即就想报警了。
还好边序及时解释:“过敏上了点药,晚点解开就没事。”
路席也颔首表示自己赞同边序的观点,但是他有几个问题。
“但是我怎么刷牙啊?”路席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知道现在他们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反倒坏心眼地要逗边序。
对于某只小鹿的问题,边序自然是回答:“我帮你。”
“洗澡呢?”
“我帮你。”
“擦身体呢?”
“我帮你。”
“穿衣服呢?”
“我帮你。”
苏羽刚说了一句:“这种事情我也可以。”
就被连微深和阿德一起拉走。
你可以个屁啊你可以,你摸自家表哥的身体像话吗?
可怜的苏羽压根没说几句话,就被拉走。
不过片刻,他又顽强地冒出头来,“什么东西过敏?边序,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哥的吗?”
“额,就是有点橡胶过敏。”路席哪里敢解释自己是因为对小雨伞里面的润?滑剂过敏哦。
虽然不知道路席是在哪里碰到橡胶的,但是众人一时间也没有多想。
直到苏羽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声询问:“什么橡胶?该不会是小雨伞?”
没想到被识破的如此之快属实让路席和边序齐齐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在医院的时候约定好一定不要告诉苏羽,不然这小子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自己出去玩的时间和别的男人在酒店乱搞,不得气炸。
“边序!我要打揍死你!你个基佬不要勾引我哥,你滚,你给我滚!”
连微深从背后抱住他,“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苏羽!”
然后又一个劲地冲着路席和边序使眼色,路席见状急忙退到自己的房间,在关门的刹那对他苏羽说:“小羽,我现在很开心……你也要一样。”
苏羽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其实通过一天的相处,他又何尝没有看出来,路席在有边序的时候,心情一直很好。
哪怕被自己单独拉出去逛博物馆,也没有失去好心情。
他真的很少看到表哥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眯眯的。
而边序,又何尝对路席不是无微不至?
逛街时他几乎是时时刻刻护在表哥左右,哪怕人潮攒动时,他也依旧淡定自若,始终坚定不移地跟在表哥身后。
而表哥对他的担心和关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旁人想要插进去都难。
或许,对于表哥而言,他就是需要一个能这样让他依赖的人呢?
苏羽想得入神,扭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需要静静,静静地思考一些事情。是否要像之前坚持的那样?
阿德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担心,“他没事吧?要不要开导一下?”
“没事,小屁孩很聪明,迟早会想通的。”连微深不太在乎地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往沙发上躺下。
阿德见状也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然而走了两步他就停下脚步,“等下,你不回自己的酒店休息吗?”
“额……”在外面一天乐不思蜀,连微深差点都忘记了。
好像,之前有某个总裁,说会去酒店找自己来着?
连微深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
他跟阿德借了充电器充电,快充不一会儿就冲了不少电,然而当他打开手机时,几十通未接来电把他吓了一跳。
全部都是顾北城打过来的,最近的一个电话是在三分钟前。
阿德有点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此刻的路席也在屋内接到了顾北城的电话,他没有防备地就告诉了顾北城连微深现在的位置,“嗯,今天是和我们一起玩……你要来接他是吗?好,我把酒店位置发给你。”
然后等挂断了,路席微微蹙眉,感觉顾北城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果然不过十几分钟,顾北城就来了。
他把连微深直接抗走,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看这样子,连微深大概明天是别想下床了。
“看什么,你也想?”边序刻意贴着路席的耳廓说话,沉闷的喘息如同大炮轰鸣,震得路席霎时面红耳赤。
“没……没有。”
“我都还没说你想什么,就这么急着否认,嗯?小鹿。”边序说着直接把他打横抱抱回房间,然后毫不客气提捻起路席的下巴就吻上去。
之前没做完的事情他多么想继续,但是路席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可以了。
不过总允许他讨点利息吧?
被亲得脸颊红红放开时,路席轻轻喘气,“这……这可不关我的事情,都怪这酒店的劣质小雨伞。”
他也是有心继续的啊,谁知道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呢?
路席不是没有测过过敏原,但是他最开始还真没想到那种东西里面的成分原来是这样的。
边序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唇,然后才有些无奈地说:“回家继续。”
回去以后他不仅要买个路席不会过敏的,还要买符合自己尺寸的。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