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惩罚措施,只是单纯打发时间而已。
“你说我们作弊,你有证据吗?”
“我没赢过一次就是证据!”连微深说得理直气壮。
然后下一秒就被边序泼冷水,“是你运气差。”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赢一把……继续继续!”
连微深说完就要洗牌,可他的手刚放上去就被路席按住,随后从他的掌心下抽出一张牌来,“这才叫真正的作弊吧?”
连微深心里一个咯噔,他想抢回那张牌路席已经躲到边序身后,并且拿着那张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说:“牌多了一张,是你放的。”
“什么多了一张?”连微深心里其实已经清楚路席在说什么,但仍旧垂死挣扎。
看他死不认账的样子,路席决定拆穿到底。
“一副扑克牌一共有五十四张牌,玩过扑克牌的应该都知道。而排除我现在手上这一张,这副牌里面,还是有五十四张。你现在可以数数,剩下的是五十四还是五十三,就知道有没有多出一张牌了。”
“我,我来数……”连微深已经有些慌了,但他勉强保持镇定,想要自己数牌。
可边序却不让他这么做,直接把剩下所有的牌摊开来一张一张数。
一共五十四张,正好满足一副扑克牌的牌张数。
那么路席手上的牌是哪里来的呢?
“这明明是你放进去的吧?肯定是你作弊,难怪你们总是赢。”连微深「揭露」不成,开始「栽赃」。
扑克牌在路席手里漂亮的转了一圈,他轻倚在桌前,目光直视连微深,“你这算是心虚吗?”
连微深依旧没有认怂,他拍拍桌子,语气执拗:“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路席挑眉,他想要就给他是了。
自己今天就是要让连微深输得心服口服!
“首先,这个花色特殊,也不是大街上随便可以买的,我和边序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买一副一模一样的;其次,扑克牌是你带来的,你能带一副也能带两幅,完全有可能;最后,你从第一把时就开始作弊,我没说是因为你一直输觉得没必要。”
连微深带来的扑克牌据说是那个开心消消乐的周边扑克,路席和边序都不玩这个游戏,也没有料到连微深的扑克牌是这个图案,所以完全可以排除他们俩个。
其实路席早就看到连微深时不时就会变出一张牌,然后洗牌的时候又偷偷拿走。
只是前面连微深一直在输他懒得说而已。
现下这人非要坚持,自己就要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弊!
话都说到这份上,连微深再否认只会更加没面子。
而且有什么比作弊还打不过更加丢脸的呢?
他不欲再借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笑着打哈哈:“啊哈哈哈可能是我不小心掉进去的。”
路席赢了之后才想到,自己这样不给他朋友面子,他不会生气吧?
他坐下来,小心翼翼侧眸想偷看边序的反应,结果被边序抓个正着。
紧接着那宽厚的手又落到他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虽未言说,但鼓励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
路席忍不住傻笑,其实这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微小的事情。在路席过去的成功事件里渺小到都无法列入其中,可他就是觉得开心。
比谈了一个百亿大单子还要开心。
只有连微深一个人兀自生闷气,他做错什么了吗?他只是想赢而已。
既然斗地主赢不了……
“那我们来玩飞行棋吧!”
连微深不死心地冲出去,不多时带来一盒飞行棋,兴致勃勃摆上邀请路席他们一起玩。
如果路席没有记错的话,这人似乎是来逃难的?
怎么又是扑克牌又是飞行棋的,他行李箱还能塞得下么?
行,那就玩飞行棋好了。
这个游戏里,连微深终于翻身。准确地说,至少他没有次次都最后一名了。
而路席也不知道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今晚他就没有输过。
晚上的时间就在玩游戏中不知不觉渡过,等路席困到打哈欠时,已经十点了。
边序早就没有参与,他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只剩路席和连微深玩得起劲,到后来还交换了微信。
“别玩了,去洗澡睡觉。”这一局结束之后,边序突然冒出,打断俩人。
连微深精力再足经过一天折腾也有点困,于是打着哈欠回侧卧睡觉。
这时路席才发现连微深的睡衣右下角也印着消消乐一家,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消消乐。
等等,睡衣!
路席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带任何换洗的衣服就留宿在边序家里。
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要穿边序的睡衣!都是他味道的睡衣……
想什么就来什么,边序手捧着睡衣出现在他面前,“浴巾和睡衣都是干净洗过的,不介意吧?”
路席哪里会介意,急忙摆手说道:“不介意的!”
“嗯,那内裤。”
“啊?内内内……内裤?”路席结巴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内裤,该不会也要穿他的吧?
这未免也太……害羞了。虽然嘴上说着害羞,但路席内心隐隐还有点……期待?
啊啊啊自己果然是个变态。
然而很快边序的话就告诉他,他想多了。
因为边序指了指睡衣说:“放在里面了,我买了一次性的,XL,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他选了比自己小两个尺码的,大抵应该是合适的。
“应该可以。”路席也不好意思拿出来比划,那种私密性的东西,光想想是边序给他买的,就已经够害羞了。
路席腰细臀翘,平时就穿这个尺码。一次性内裤的尺码不知道准不准,但应该差不多。
“嗯。还有牙刷毛巾什么都放在浴室了,白色那套就是。”
原来他之前提着东西,就是出去给自己买东西吗?
路席心里暖洋洋的,接过睡衣时差点没笑出来。
还是在边序疑惑的眼神中收敛了。
“我先去洗澡!”他冲进浴室,生怕别误会成变态。
边序这里浴室自然没有路席家里的大,也没有浴缸只能淋浴。
但是路席没有半点嫌弃,甚至觉得,浴室就应该这么大!
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没救。不仅对边序滤镜极深,对边序的浴室都有滤镜。
他的沐浴露……嗯?怎么不是草木香的?
怕边序也要洗澡在外面等不及,平时泡澡需要很久的路席今晚速战速决。
然后开始换睡衣。
黑色的睡衣没有任何花纹,非常普通又简单。如同边序所说的那样,睡衣已经洗干净,有洗衣粉的馨香,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原来边序身上的香味是这么来的?路席深吸一口气,感觉上面都是边序的味道。
虽然是洗过的,但也是边序穿过的。
他擦着头发站到洗漱台前照镜子,镜中人的泪痣因为被洗涤过,似乎在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路席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最后用手戳了戳那个藏得有点深的小酒窝。
好像,笑得有点过分了。
可是他不想停下来,并且祈祷能一直这样。
好一会儿,他才整理好走出浴室。
“我洗好了,你去吧。”
边序正坐在书桌前看报纸,听见他的声音回眸。
边序比路席高了十几厘米,他的睡衣穿在路席身上有点大,也算能穿。
在他有些灼热的目光中,路席停下脚步,不敢动不敢动。
四目相对,路席听见自己的心开始狂跳。
“怎么了?”
“衣服没穿好。”边序放下手上的报纸,起身朝他走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勾,路席腰侧的睡衣彻底落下,遮挡住那一丝无意显露出来的春光。
看不到了,他垂眸,表情略显遗憾。
而路席则是浑身战栗了一下,只因边序无意中划过肌肤的那一下。
室内一片寂静,安静到他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昏黄的灯光落在边序身上洒下一层圣光,路席因为身高体型缘故眼前的光线全被他遮挡,因此也只能看到他。
路席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反正就是,觉得他特好看,特别帅,帅得他有点合不拢腿。
眼看思绪又要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方飘去,路席急忙收回,“谢谢,我洗好了你也快去吧……”说着打了个哈欠,径直朝床的方向走去。
倘若此刻的边序回头,会看见路席正同手同脚走路。什么霸总形象荡然无存,这分明是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嘛。
可惜边序没有回头。
松开紧握的拳头,他挺直脊背进了浴室。
然后没过几秒又出来,
路席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见状忙问:“怎么了?”
“衣服忘记带了。”他语气明明很平淡,可路席硬是听出一丝懊恼。
噗。路席没忍住笑出声,原来他也有这种时候啊。
不是从容的边序,而是有些手足无措的边序。
许是他这么一笑,边序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
他交代路席一句「电吹风在桌上」就进去了。
要是在家洗澡,路席肯定是泡半天然后裹着浴衣出来,可这是在边序家里。
为避免发生一些不该有的意外,比如浴巾突然掉落这种,他是直接换好睡衣才出来的。
尽管如此,还是因为衣服没穿好差点又出洋相。
他还洗了头发,本来还在愁怎么弄干,没想到边序都已经帮他准备好。
白色吹风机崭新到一看就是刚买的,路席甚至怀疑边序以前都不用电吹风……嗯,感觉自己的猜测似乎是对的。
也对,他是平头,毛巾擦擦就可以干,没有这种需求自然不用。
而路席,他的发型倒是时不时都会更改,可因为前额的头发有些自然卷的缘故,留着留着刘海总是会变成一个样子,所以他洗完头是离不开电吹风的。
并且……路席不会用电吹风其实。
他长这么大都没自己吹过头发,无论去哪里都有人帮忙。就算再艰难的条件,也有阿德这个特助跟着呢。
阿德无所不能,要是不抠门就更好了。
路席插上电,只要往头上招呼就可以了吧?
话说这个电吹风怎么跟他家里的不一样,开关呢?开关在哪里?
研究了半天,路席总算找到开关,刚一打开,没有生活常识的总裁被热风差点吹成傻子。他急忙关掉,沉默一秒以后他决定放弃,继续用毛巾擦头发。
还是平头好,像路席那样的都不用吹。
说起来以前路席也想过留平头,不过被段星豫劝下了。
狗蛋同学是这么说的:“你是总裁,又不是军人消防员什么的,留这种发型别人还以为你要参军呢。”
军人?狗蛋过去的话似乎还萦绕在而耳边,不过路席的重点没有放在自己的发型上,而是想到了边序。
他看了一眼边序的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犹如豆腐块,这不由就会让人想到部队。
路席就进过两次边序房间,一次是第一天认识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边序的被子就是豆腐块。第二次就是今天,依旧是豆腐块。
难道边序以前参军过?结合他之前说什么和警察算半个同行,似乎可以这样理解。
但你要细细思考的话,又不能排除那是个人爱好。
边序做事一丝不苟,身手矫健,看上去像是在纪律严明的部队待过,可他以前的同事连微深又怎么说?
玩飞行棋的时候路席从连微深嘴里套过话,得知他们以前在一起工作过很久。
连微深吊儿郎当的,打牌还会耍老千,虽说什么军痞军痞的,但路席就是觉得他没有军人的气质。
而且他居然还会男扮女装,看上去像是也懂化妆的,这不太符合大部分军人的状态……不过不能排除是退伍后学的。
那又会是什么呢?边序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做饭这么好吃,那时候还会去摆路边摊?
路席想得入迷,没有有注意到边序不知何时早就站在他身边。
直到听见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还没吹干吗?”
“没,后面好像还没。”路席没敢告诉他自己不太会用电吹风。
不过方才他在心里细想了一下,应该是自己姿势不对。
但是他现在不想在边序面前实验,以免被当成傻子。
话说边序要是知道自己在怀疑他的职业,会不会很生气不再跟自己做朋友?
路总的胡思乱想暂时得不到回应,边序从他手上拿走电吹风,语气虽然温柔但不容拒绝:“给我吧,我比较方便。”
手指插入头皮,边序动作很专业,不停让吹风机配合他抖动头发的频率移动,温度也恰到好处。
路席舒服地「嗯」了一声,头皮似乎都被按摩到。即便非常轻,可对于擅长捕捉声音的边序而言,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手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
“好,差不多干了。”
“这么快?”看上去不难上手,回家再试试。或许只是因为品牌不一样所以自己用着不顺手,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太笨。
“你好专业的感觉。”这种时候路席还不忘夸赞边序,又发现一个他的优点!
边序哑然失笑,轻描淡写地说:“以前在理发店干过。”
诶?很多理发店的员工因为工作都有各种发型,难道边序以前也有杀马特时光吗?
怎么办,居然有点想看,有没有照片留念?
“你的工作经验好丰富啊,怎么感觉什么都干过?”
“嗯,上床我跟你说。”
“要上床才能说吗?”路席大惊失色,听个故事还要付出身体的代价?
这买卖是划算还是不划算?怎么办,居然有点心动。
话说他应该有子孙嗝屁袋吧?要不要提醒他买一个?
就在路席纠结要不要脱衣服的时候,边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