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左-右-为-男,仿佛说错一个字,下一秒便男-上-加-男。
他疯狂在内心艾特系统。
“支点招!救救我!救救我!”
系统在该闭嘴的时候,安静如鸡。
唯有评论区,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哈哈哈,蔚为壮观。
【左拥巴卫,右抱杀殿,吃瓜看戏.jpg】
【灵魂拷问哈哈哈!送命题哈哈哈!某人被鞭尸反复哈哈哈!】
【宝啊,这个星球不合适你了,回炉重造吧,麻麻救不了你哈哈哈!】
和谐欢乐,又特别缺德。
萧清河:“……”
我特喵……
闭嘴还不行吗!
他久久不语,落在针锋相对的二人眼中,便是不同解读。
于是,有人欢喜,有人惊怒。
惊怒的是白玉卿。
他徒儿稚子之心,唾液消毒此等荒谬放浪的行为,怎可能无师自通?
定是这魔族,阴险狡诈,蛊惑清河!
无耻魔族,罪该万死!
欢喜的是谢筠。
终于在情敌面前赢过一局,翻身农奴把歌唱,爽!
于是,疑似得到欧阳·雷区舞王·崇真传的他,开始蹦迪。
“自然!我与师兄感情甚笃,师兄怜惜我,为我如此消毒,有何不可?”
“够了!”
白玉卿拍案而起,动静之大——
“呯!”
一声巨响,重金打造的实木方桌,被震得七零八落。
“乒铃乓啷……”
一桌子茶具,点心,瓷碟,碎了一地。
茶楼老板瞅着碎片,捧起小算盘,拨拉了一个数字,然后泪眼汪汪,不敢吱声。
整个茶楼,空气死寂到仿佛一枚针落地,都惊心动魄。
白玉卿深吸一口气。
高岭之花,骄矜之态,几乎在这一刻崩塌。
他抬眼一扫,冷厉眸光,锁定萧清河。
“跟我过来!”
随之,一拂袖,率先走向隔壁厢房。
萧清河瑟瑟发抖,哪敢不从。
小心翼翼挪步跟上,憨怂之态,犹如犯错等罚的小媳妇。
虽然,他不确定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反观谢筠,直接傻了。
在他眼里,师兄受伤回房,非但不叫他,反而叫那切开黑的白玉卿,为何?
因他方才的话刺激到白玉卿,师兄心疼了?
师兄竟心疼那腹黑师尊!
谢筠目光一厉,想也没想,飞身上前,还在顶着萧清河外表的白玉卿面前。
“师兄,别生气,你知道我最怕你生气……”
可怜之态,令人动容。
白玉卿咬牙。
魔族阴险狡诈,巧言令色,骗得了心思纯正的清河,岂能骗得过他?
此刻用着清河的身子,正好看看,这魔族私下,究竟如何蛊惑清河!
“你非要跟来?”
谢·面对师兄就智商掉线·筠点头如捣蒜。
白·戏精附体·玉卿面无表情,点头。
“你非要来,那便来!”
谢筠咧开嘴角,绝顶容颜,笑靥如花,犹如黏人小奶狗,紧随白玉卿身后。
萧清河:“……”
此情此景,过于诡异了!
搞得他好慌!
走到厢房门口,迟迟不敢踏入。
仿佛那不是休息之所,而是地狱修罗场。
白·演技帝·玉卿端坐下,淡淡扫了他一眼。
“师尊,还不进来?”
萧清河:“……”
“屋内有鬼吗?”
“……”
鬼是没有,但是这气氛,我宁可见鬼啊!
谢筠很是不满。
在他眼中,此刻的萧清河才是的情敌,并且是被他英雄救美,还公主抱转圈圈的情敌。
简直不能更卧槽!
“师兄,为何要他进来?只有我进来,不好吗?”
萧清河小心翼翼,“那我走?”
白玉卿看他。
面无表情。
却威慑力十足。
萧清河内牛满面,表面的高岭之花形象,险些演不下去。
他慢腾腾地,小碎步挪进去。
下一秒,便听白玉卿道:“魔……师弟,当初我教你如何用唾液消毒?”
谢筠面色一喜,心道又能在情敌面前秀一波。
于是嘴角微勾,挑衅地瞅了萧清河一眼。
“自然要小心舔`舐伤口,伤口脆弱,不宜用力,只能轻轻舔,为保证能足够消毒,还需多舔几口。”
萧清河比窦娥还冤!
这哪来的教学教程,竟然还有详细步骤和注意事项?
老子根本没教过好吗!
臭小子,你这是在搞事!
白玉卿面无表情,抬起那只被碎片割伤的手,伸到他面前。
“师尊,听清了?知道怎么消毒了?”
这操作太魔鬼了。
萧清河人都傻了!
这……这这这……
这还是那高贵冷艳的玉卿仙尊吗?
莫非是顶着他的马甲,演他演上瘾了?
但是我滴乖乖啊!
师尊,您演得ooc了!
徒儿不是这样的!
第85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他不动,白玉卿语调微沉,“怎么,当初-我-肯为师弟消毒,如今-你-却不肯为我消毒,是-我-不配吗?”
太绕了。
萧清河快要分不清角色谁是谁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道送命题!
我特喵的,闭嘴弃考可以吗!
谢筠本欲搞事,哪知操作过于鬼畜,把自己给搞死了。
顿时,也傻了。
“师兄,你方才问我,竟是为了让我教他如何舔`你吗?”
这特喵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受不了这个委屈!
“师兄,你为何要他,不要我?明明我更愿意舔……”
白玉卿面色一黑,冷然打断,“你在教我做事?”
萧清河捂脸,有点不忍直视谢筠此刻的表情,更不想面对此刻的局面。
太艹蛋了!
比“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先救谁”这种坑爹玩意儿更艹蛋!
气氛,就这么尬住了。
谢筠忍无可忍,终于祭出大杀器,“师兄为何不让我碰?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让师兄讨厌我的碰触?”
萧清河警铃大作,“谢筠,休得胡说!”
少年,你这是要搞死我!
白玉卿本以为唾液消毒已是极限,万万没想到,这无耻魔族,竟还对清河做过不可饶恕之事?!
他森冷的目光,从萧清河脸上,转移到谢筠脸上。
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里火山喷发。
“你说清楚,之前的事,是何事?”
谢筠耳尖泛起一抹红,如娇似羞。
“师兄,师尊还在呢,这怎么好意思宣之于口?”
白玉卿那只没受伤的手,紧握到青筋暴起。
“说!”
谢筠瞅了他一眼,又别开眼,耳尖更红了。
“我只是在跟师兄双修之时,在师兄睡着之后,对师兄……动了一些武力……”
此言一出,引起一惊一乍。
惊的是萧清河。
什么叫动了武力?
说好的息交,你特喵的难道趁老子睡着,偷偷利用老子练剑?
难怪每回睡醒,他浑身酸痛,谢筠却神清气爽,敢情把老子当沙包给揍了?
臭小子,你不讲武德!
问题是!
你练就练,为何要说得这么奇奇怪怪,很让人误解啊艹!
炸的是白玉卿。
他与清河灵魂互换,在与清河双双修之夜,因体内的鬼王灵丹,深刻体会过谢筠对清河的妄念!
千里之外,那股欲望便如此澎湃,与清河同塌而眠,近到气息相交,这股欲望还不得……
想到爱徒在睡梦之中,无知无觉就被非礼,白玉卿一股火气,当场火山喷发。
“无耻魔族,我杀了你!”
猛一抬手,利剑出鞘,直抵谢筠咽喉。
他当真是动了杀意的!
而此时顶着萧清河的脸,谢筠岂会反抗?
一个想杀,一个不怕死,不出事才是见了鬼!
“师……徒儿,冷静!冲动是魔鬼,千万要冷静!”
萧清河飞身上前,按住白玉卿的手,边疯狂给谢筠使眼色。
“谢筠,他在气头上,你先出去。”
谢筠面色发白,竟有些无措。
他知道师兄非同道中人,因此即便渴望到骨头都痛了,依然死死克制着。
平日里不敢逾越,连情绪都不敢泄露,生怕被鬼王灵丹感应到,吓坏师兄。
忍得心酸,只敢在夜深人静之时,趁师兄在睡梦之中,偷偷尝一点甜头。
本不欲让师兄知晓,哪知方才为刺激情敌,一时得意忘形,捅下大篓子。
他明知师兄会生气,可没想到师兄竟气到拿剑指着他,仿佛真要杀他性命。
“师兄,我……”
萧清河情急之下,不自觉涌上了平日对他说话的口吻。
“听话,先出去。”
谢筠咬唇,瞅了一眼杀气腾腾的白玉卿,肩膀都耷拉下来。
如同丧家之犬,挪步出去。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委屈巴巴。
白玉卿咬牙,抬手一挥。
“呯!”
一声巨响。
门被重重关上,力道之大,门板直接歪了,险些撞到谢筠的鼻尖。
谢筠:“……”
师兄,好像真的生气了。
可怜的少年,蹲在门口,可怜巴巴地在门板上画圈圈,不知道要如何哄师兄。
老板悄悄从拐角探出头来,看到摇摇欲坠的门板,一边拨拉小算盘,一边泪流满面。
造孽呦。
屋内,一片死寂。
肃杀之气,还在弥漫。
萧清河冷汗涔涔。
心道师尊心疼他被谢筠胖揍,他自当感激涕零,可因此大开杀戒,大可不必啊。
师尊并非意气用事之人,只怕是看到红鳞,又因谢筠是魔族,迁怒了。
当务之急,是先给他顺毛。
“师尊,消消气,师弟年轻气盛,何况打小颠沛流离,没人疼没人爱,更没人教他是非黑白,他便有些过激,情有可原,师尊心胸宽厚,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白玉卿深吸一口气,“他这般对你……情有可原?你是自愿的?”
萧清河大呼冤枉。
“当然不是!”
老子又不是抖M,怎可能自愿当人肉沙包?
白玉卿欲言又止。
几秒之后,身心俱疲,终究没有点破。
罢了。
是那魔族自作多情,徒儿被蒙在鼓里……
也好。
隔着一层纸未点破,好歹清河纯稚之心未被那魔族污染,如若不然,他定不饶人!
“下不为例!”
“多谢师尊宽容,往后徒儿定尽心尽力,教导师弟,让他明事理知分寸,莫要再以下犯上,冲撞师尊。”
萧清河说着,捧起他的手,便立刻取来玉膏,小心翼翼涂上。
“师尊忍忍,会有点疼。”
白玉卿本欲说不碍事,不必小题大做,猛然想起自己正在用的是萧清河的身体。
感觉到痛的是他,但终究伤的是清河。
他暗叹一声,放柔了语气。
“轻点。”
“多涂些。”
蓦地想起唾液消毒一事,他不禁视线上移,落在萧清河的唇上。
一时间,口干舌燥。
再抬眸,看清那张脸全貌。
是自己的脸。
刚刚疑似燃起的一撮小火苗,顿时熄了。
他别开眼,语气颇有几分不自然,“以后,不许再舔那魔族。”
萧清河:“……”
我又不是狗!
“……是。”
“即便是消毒的理由,也不准。”
“……”
救命!
我真没这癖好,之前是系统太艹蛋搞事啊!
白玉卿轻咳一声,望过来。
“你若是实在忍不住……可告诉为师,为师可破例让你……”
萧清河:“……”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艹!
第86章 站一秒邪教
萧清河吐血三升,气若游丝道:“师尊放心,徒儿肝脑涂地,也会护师尊周全,绝不让师尊受一丝一毫伤害!”
白玉卿皱眉,不语。
眼神中,疑似闪过一丝遗憾。
徒儿过分关心他,似乎也不尽然是好事。
萧清河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刚为他包扎好,系统电子音突然响起。
【新任务!温长庚与燕云鹤打得不可开交,请宿主速速前往,适度劝架!】
萧清河:“……”
这二位神仙打架,要我一介凡人劝架?
这跟直接告诉我,是让我去送命有区别吗!
【警告!此二人乃剑云大会重要角色,若有闪失,无法参与剑云大会,将影响剧情走向,请宿主三思!】
萧清河揉了揉眉心。
“任务目标是化解那二位的仇恨吧?这仇恨不是因为三角恋吗?那就是因穆萦萦而起,我要是试试把穆萦萦带去让她劝架,会怎么样?”
【会逝世【微笑】】
萧清河:“……”
说白了,受害者就只有我一个,是吧?
【节哀,祝好运~】
“……我谢谢你啊!”
累了,毁灭吧!
“清河?”白玉卿轻轻探向他的额头,“身子不适?怎么脸色如此之差?”
“徒儿无碍,师尊今日劳顿,想必身子乏了,您歇息吧,徒儿先退下了。”
说着,他动作极其自然熟练,扶白玉卿到床榻边,顺势为他解开外衣,挂在一旁屏风上,又为他放下帘子,才转身离去。
打开那扇摇摇欲的门,便见一人蹲在门口,可怜巴巴地抓着一支笔。
兴许是没机会上过正经学堂,连握笔动作都不对,就那么直挺挺抓着毛笔,在纸张上歪歪扭扭画着——
【师兄,我挫了。】
【师兄,对不齐。】
【师兄,原凉我。】
……
满满一张纸,能精准做到除师兄二字以外,每一句都有错别字。
绝了!
字还丑!
萧清河本来还有点气他,看到这张奇丑无比的道歉书,气都没了。
“不是我挫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