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的。”
俞星泽面色发白,付辞明明没听到什么,可是都不听他解释,一字一句,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没人可以欺负祈言,包括我。”
“听说你想尽办法进了篮球队?挺好的。”付辞嘴边扬起一抹笑,明明跟往日一样,却让俞星泽不自觉屏住呼吸,手脚发凉,他颤着声问,“好……吗?”
“当然好。”付辞轻轻呵了一声,“因为在篮球队,我有的是方法整你……”
*
祈言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蹲下身,继续给自己揉腿,之前的酸胀感还没消失,抬腿的时候就跟绑了沙袋似的,又笨又重。
可他没揉几下,小腿就被人扶了起来,付辞坐在他身边,将他的小腿搁在自己的膝上,“你方法不对,这样很难起效果。”
祈言抬眼,正好看到俞星泽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甚至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你跟他说了什么?”
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他进篮球队了,我指点了他几句。”付辞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笑,手边动作没停,“这样舒服吗?”
祈言没回复他的话,用脚踢了踢他的膝盖,“你威胁他了?”
付辞嘴边的笑意一滞,反驳道:“怎么可能?”
祈言见他不承认,也不想多问,付辞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横冲直撞的高中生,对方有自己的判断,他相信付辞不会胡来。
付辞见他不再追问,心底不知怎么有点失望,他还以为祈言会好奇他跟俞星泽的关系,或者骂他一顿,说给自己找麻烦,可祈言什么都没说,表情跟往常没太大差别,甚至更为安静。
这让付辞莫名有些不安。
“对不起。”付辞坐在他旁边,声音闷闷的,“我以后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也会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
他不知道俞星泽到底跟祈言说了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没关系。”祈言回答的很快,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付辞买好的水,自己打开喝了一口,“你并不能阻止别人喜欢你。”
要真说付辞有什么责任,就是在论坛里发言让两人对外的关系变得有点尴尬。
付辞看着祈言被水染湿的唇瓣,自然地伸手替人擦了擦,然后,很轻地揉了揉祈言的发,“我不能阻止,可我能保护你。”
他语气不重,却极为清晰:“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俞星泽出现的正好,有些事情他的确该敲打敲打了。
他必须保证,祈言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任何伤害。
付辞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低头继续给祈言揉腿,手下动作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祈言,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更别提这些莫须有的人了。”
“我会收拾他,保证让他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是受了委屈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祈言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付辞向来如此,挡在他前面,替他扫清所有障碍。
就算这人是他的追求者,他下手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而他也能猜到付辞说这些话的原因,他怕自己被俞星泽挑拨,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祈言没说话,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了几秒,片刻后挪开目光,低头看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发呆。
付辞总是在不断地靠近他,毫不吝啬地宣告自己对他的偏宠和特殊,甚至不惜让所有人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圈进自己的领地,护的严严实实。
付辞这种行为类似于标记,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许碰。
就连论坛那个“bd”,估计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付辞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付辞。
祈言隐隐感觉付辞这种行为不太合理,还没想清楚,突然发觉小腿一凉,小腿肚被人抓住揉了揉,“怎么不说话?”
温热的指腹在微凉的肌肤上的存在感太强了,祈言下意识抖了抖,想抽回腿,却被人抓的更紧。
“别动。”付辞掀开他宽松的裤腿将手伸进去给人按摩,“冷吗?感觉皮肤冰冰凉凉的,正好我给你暖暖,顺便给你最后按几下。”
隔着衣服按总归没有这种效果好。
付辞不说还好,一说祈言感觉的确有点冷,运动后的热量早就散了个干净,夜风一吹,凉飕飕的。
不过付辞的手心很热,将他的腿放在他的右膝上,指尖的力道不大不小,将自己的体温从下往上一点点传达到他身上,还故意侧着身给他挡住了吹来的冷风。
还挺舒服的,让他一下忘了之前纠结的问题。
付辞感觉祈言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手下一点点放松下来,甚至还无意识地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的裤腿,蹭的他心痒痒。
他看着祈言露出的那截秀气白皙的脚腕,手指往下,在脚踝处压了压,“怎么还开始抖腿了?”
祈言半眯着眼,都有了些许困意,被付辞这样一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了抬脚,想放下来。
可殊不知他这动作像是把自己的脚往付辞手心送似的,付辞也全盘接收,抓住他的脚踝,在关节处摩挲两下,“祈言,为什么你的脚踝都能生的这么好看?”
祈言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哪一处不好看的,还香香的。
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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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祈言没理会付辞的浑话,只是懒洋洋地踢了付辞一脚,“松开。”
脚踝有什么好看的,付辞最近是真的越来越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了,理由还奇奇怪怪。
付辞没松,只不过没再放肆,转移了地点,继续给人按摩小腿,“舒服吗?”
说完不动声色地用另外一只手揽住祈言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祈言眯了眯眼,付辞的手法的确不错,可能是平日运动多,有经验,按摩的时候找准了穴位,就算小腿已经不胀了,他也乐意让人继续。
付辞将祈言惬意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勾起,手底下的动作愈发殷勤,悄无声息地将人抱进怀里,像是为了让按摩更加方便。
等祈言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几乎半坐在付辞腿上,底下的触感从坚硬的台阶穿成了温热有力的大腿,而付辞的手也搭在了他的腰上,让他不至于失去平衡摔下去。
“付辞!”祈言的瞌睡一下子醒了,挣扎着就想下来。
可付辞没放,也不再装模作样地给他揉腿,反而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后颈,将人按在自己的肩上,“别乱动,休息一下。”
祈言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开,“你别闹,要是有人过来怎么办?”
这个地方的确僻静,身后是一颗高大的樟树,阴影将两人的身影完全覆盖,平时没人往这走,可不代表不会有人。
“有又有什么关系?”付辞语气里满是无所谓,还在他后颈处安抚地捏了捏,“没事的,刚刚不是跑的很累,休息一下就带你回宿舍。”
说完,熟练地将头埋在祈言脖颈,像一只大狗狗似的蹭了蹭。
颈间的皮肤本就敏感,此时被柔软的发丝拂过,格外的痒,让祈言忍不住想往后躲,可付辞放在他后颈处的手用力,他就避无可避,只能承受这种难言的亲密。
“付辞。”祈言叫了他一声,尽量让自己语气跟平时无异,“我腿不疼了,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刘柳跟宋阳肯定好奇。”
可付辞却依旧不为所动,“他们俩肯定在玩游戏呢!才不会管我们去哪里。”
“你老是想跑,现在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你让我抱抱。”
祈言无奈,“今天还没抱够?”
操场上趁他跑累了抱了好久,现在明明都不累了也要抱,还是以这么羞耻的姿势……
祈言越想越觉得不行,挣扎的力气大了些,可颈侧却突然传来一股细微的痛感,带着湿热的气息,让他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地。
付辞,咬了他一口……
付辞也发觉了祈言身体的僵硬,以为自己咬疼了,有些心虚,“谁让你总是想跑,再说,抱你怎么可能会够的?”
祈言现在脑子一片混沌,只能感受到颈间的呼吸,绵密地拂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被咬的那一处的感觉尤其明显,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又痒又麻……
付辞见祈言一直没吭声,反而靠在他的肩上,别过头去,像是不想再看见他。
他讨好地说道:“别生气了,我就再抱五分钟好不好?”
祈言知道自己反驳了付辞也不会听,还不如乖乖忍过这五分钟,“那等五分钟后你就要放我下来。”
“还有……”祈言闭了闭眼,像是想赶走什么感觉,“以后别咬我了。”
付辞愣了愣,下意识看向祈言的脖颈,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他能看到祈言那处很浅的牙印,泛着红,痕迹不重,却在白皙的颈项尤为显眼。
祈言是不是被他咬疼了?
他心底一阵心疼,鬼使神差地低头,唇抵上那处牙印,哄道:“乖,不疼了。”
*
这种行为的后果就是付辞连那五分钟的拥抱时间都失去了,连着哄了几天都没用,晚上爬床都能被祈言踹下去的程度。
A大体育馆,刘柳看着一直闷闷不乐拍球的付辞,有些好笑:“辞哥,你跟祈言还没和好呢?都几天了?加把劲啊!”
这几天付辞一直追着祈言跑,寝室里祈言画画的时候付辞就跟个小媳妇似的等在旁边,对方一停手他就殷勤地递水擦手,甚至在祈言洗澡的时候他都要守在门口给人递毛巾,只可惜祈言并不买账,像是真的被惹到了。
宋阳也凑了过来,“辞哥,你行不行啊!今天祈言不会因为你不来看我们比赛吧?”
今天有一场小型的篮球赛,是他们篮球队内部的,老队员跟新队员混合打一场,意在让大家熟悉熟悉。
他们寝室三个都参加,之前跟祈言说好了他来给大家加油,现在付辞跟人闹了一顿,也不知道祈言还会不会来。
此话一出,付辞更郁闷了,“你们能不能别凑热闹,帮我想个办法。”
他之前就给祈言发了消息跟他说了比赛场地和时间,可祈言一直没理他。
不对,这几天祈言对他一直爱搭不理的,除非必要,都不跟他主动交流。
明明,那个印子第二天就消了……
付辞不禁有点委屈,他也让祈言咬回来,可对方踢了他一脚,让他滚。
宋阳见付辞情绪实在低迷,有些纳闷,“辞哥,祈言也没那么不好说话,你给人好好认个错不就好了,怎么还能闹这么久的?”
刘柳附和地点点头,“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话音刚落,付辞想到什么,一不小心手里拍着的篮球竟然脱手了,他将球捡起来,有些出神。
他倒是想好好道歉,可当祈言警告他说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时,他竟然……
没舍得答应。
祈言当时的反应,真的太可爱了——
身子微微一颤,鼻尖溢出一声很浅的闷哼,脖颈那一块的肌肤肉眼可见地变粉,整个人下意识缩进他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贴近,近的他都能感觉到祈言胸腔心脏剧烈的震动。
跟他贴在一起,像是有了共鸣。
这样的祈言让他心底升起一抹诡异的满足感,他爱祈言因为他露出跟平时不一样的表情,撕开冷淡的外衣,露出内里最真实的自己。
让人欲罢不能。
可祈言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这段时间才冷着他不让他得逞。
付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球扔到一边,朝刘柳跟宋阳说道:“我先去门口看看,你们玩。”
他说完转身大步朝体育馆门口回去,只留下两个一头雾水的两人。
刘柳愣愣问了一句:“所以,辞哥到底把人怎么了?”
他刚刚以为付辞沉默那么久是在组织语音,期待了半天,结果这人就这样跑了?
宋阳看着付辞离去的背影,拍了拍刘柳的肩,“六子,我算是看懂了,这是他们的情趣,就跟上次两人吵架那回一样,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反正掰不了。
*
另一边,祈言早就到了,可在体育馆外被人拦住了去路。
他看着面前的熟人,不禁有些诧异,这是俞星泽?
一脸憔悴,眼底是浓重的黑眼圈,头发也有点乱,脸色惨白,来拿衣服扣子都扣错位了,跟前几天那晚收拾的精致逼人的俞星泽判若两人。
俞星泽一看到祈言,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求求你了,你让付辞放过我……”
他说完还神经兮兮地朝体育馆看了一眼,像是生怕被谁看到。
“祈言,那天我根本没对你做什么,你让付辞别针对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他找了好多关系,还塞了钱,还不容易进到篮球社,前几天还很清闲,可自从那晚之后,篮球社就开始给他派活了,搬体育器材,将篮球场收拾干净,去很远的地方递交材料……
关键是这些事都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