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凛这样堂堂正正讨厌别人,才更招人恨啊……
《旧爱》16
许殊和制片谈妥了在片子中可植入的广告后,又约了下次吃个饭,签订合同。
正事谈妥后,制片又暧昧地问他需不需要剧组提供方便给他,今晚蔡夏可以不用排戏。
许殊淡笑摇头:“我晚上还有事,不用了。”
这样大投入的电视剧,后期宣传也会很猛,张峡给他介绍的这个饭局,收益很大。
他在微信上跟制片谈了几天,这制片是老油子,不得罪他也不答应他,打着太极,让许殊很心烦。今天见面总算成事,倒也还好,他没有白白浪费几日时间。
他进入公司,总要做正事,只是公司被几个老员工把持着,他如果动作太大,就跟水入油锅,炸起来就麻烦了,都是自家公司,大哥虽然不会说什么,但他不想让大哥失望。
制片要忙其他事,他喊了自己助理过来,让人带着许殊在片场转几圈。
许殊没有拒绝,他想到刚刚唐凛的模样,实在惊艳。
到时候成片出来,牛仔裤下能拜倒多少粉丝。
带着一丝兴趣还有好奇,许殊跟着助理在片场转了转,被介绍了各个部门的工作,助理问他要不要去见下主演演戏,许殊没有拒绝。
拍摄现场已经准备好了,是外景,周围支起了不少用以后期的绿布,唐凛正在吊威压,手持长剑,从高处飞下。
许殊坐在旁边看,第一遍走戏的时候,他看着唐凛宛如一只高傲的白鹤般优雅落地,白袍鼓动,眉眼凛然,就似仙人坠凡尘。
他清晰地听见四周的工作人员在小声感叹,心中有股莫名鼓动的躁郁。
直到正式开拍,一遍过了,导演很满意,抬手叫了唐凛过去,给他看刚刚的镜头,顺便讲一会的戏。
只是唐凛听完导演的话后,没有讨论戏份,而是问导演:“现场为什么会有外人?这部戏不是签了保密条款吗?”
导演莫名其妙,四周看了圈,一眼就看见了许殊这个外人。
导演只管拍戏,其他事几乎都是制片来,他让人找来制片,说了制片一顿。
导演是老导演,很有资历,跟这个制片也合作很多年了,多少也知道对方拉投资时的行事。
但知道是一回事,现在都被主演说出来了,唐凛又一幅看不惯片场有外人这件事,导演就让制片去办这件事,他不想管。
当许殊听见制片的来意时,差点没被气笑,制片不想得罪人,便一股脑将锅都推到了唐凛身上,挤眉弄眼地说唐凛太大牌了,他们哪里敢得罪啊,万一人罢演了事情就麻烦了。
许殊这才知道唐凛是要来赶他,这个人竟然连他在片场旁边看看都容不下。
这个制片大概也是捧高踩低,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在主演和一个广告公司经理之间,选择了前者。
其实看不看无所谓,主要是被赶走,那就是面子问题了。
许殊被制片的话架着起了身,他看向唐凛,那人正在调整身上的威亚,他展开手,几个人围着他前前后后地转。
唐凛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顺着看来,下一刻,他下巴朝上抬了抬,傲然又不屑地转过了脸。
唐凛见现场没了让自己心烦的人,满意了,发挥得更好,直到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去化妆间补妆。
化妆间是临时搭起来的一个棚子,他撩开帘子走进去时,明显感觉到化妆间里多了一股刚才没有的清凉。
有人在这里放了一台制冷机,里面还坐着一个人,靠在躺椅上,悠闲地翘着腿,手上拿着一个玩游戏的ipad。
许殊用了一口冰冷的果汁,再看见站在门口脸色难看的唐凛,便当作没看见一样,垂下眼,继续玩游戏。
唐凛抓着帘子不放,语气僵硬:“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殊没回答。
唐凛:“出去!”
许殊这才抬眼:“等我接到想接的人,自然就走了。”
唐凛转头吩咐外面的笑笑:“守在这里,别让其他人进来。”
许殊自然听到了,他放下平板,支着下颚,歪头看唐凛:“怎了,想打我吗?”
唐凛不出声,一步步朝许殊走去。
守在外面的笑笑可快急哭了,他哪里有本事拦其他人啊,果然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东西被扫在地上的声音,笑笑都快吓死了。
这时蔡夏来了,他想进去,却被笑笑死命拦住了。
蔡夏看着笑笑,又看化妆间,刚想说什么,一道男人呼痛的呻吟却从里面传了出来,很隐晦,低沉,充满暧昧。
蔡夏和笑笑的脸色都变了,一个不敢置信,一个天都塌了。
《旧爱》17
蔡夏在b组拍戏,听说许殊在a组的时候,因为唐凛被赶了出去。
他连忙上微信拐着弯慰问,问人在哪,他来找他。
许殊倒是大方表示自己在化妆间,没拒绝他。
这间化妆间的门是一副薄薄的布帘子,压根挡不住任何声音。
唐凛的助理守在门口,那喊痛的呻吟是许殊,里面的人是唐凛,唐凛截了他的胡?!
蔡夏面色变了几变,因为太过震惊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唐凛不懂规矩,分明许殊现在明面上是他的金主,怎么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出手呢,哪怕这个人是唐凛。
又觉得唐凛今时今日这种地位了,哪里还用找金主,再说了许殊不就是个广告公司的老总吗,会不会大材小用了些?
又看助理笑笑,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自家艺人不顾场合在剧组乱搞,他负责守门,还被自己这个外人撞破,也不知道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帘子却被猛地掀开了,许殊面色不好地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俩挤在门口,顿了顿才道:“让开。”
他语气不好,堪称气急败坏。
蔡夏和笑笑都清晰地看见了他脖子上被掐出的指痕,还有脸上的……带着点唇彩的牙印?
蔡夏瞧着那微妙的牙印,在许殊的右脸上咬得很深,已经肿起来了,可见这牙印几天没法消下来,在不消掉之前,许殊根本没法见人。
而笑笑瞧着许殊这狼狈姿态,有些破罐破摔地想,自己的艺人终于疯了,他想回家,他想爸妈。
许殊见两个人都盯着自己的脸看,便抬手捂住,有些恼怒地压低了嗓音道:“我说,让开!”
笑笑赶紧让开身子,许殊快速地越过他,一阵风似地走了,半点不见刚刚在化妆间里的从容不迫,悠闲自在,他甚至连蔡夏都没看上一眼。
蔡夏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走。
犹豫半天,他还是进了化妆间,只见刚还咬了人的脸的唐凛,坐在椅子上看剧本,手里拿着杯喝了一半的果汁,一口口地饮着。
蔡夏看唐凛那双薄唇,缺了点颜色,仍然姓感,不愧是将代言口红瞬间卖光的男人。
但是……唐凛和许殊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许殊这是短时间内不能来剧组了吧,那他怎么办?
蔡夏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试探姓道:“唐哥你认识许先生吗?”
唐凛没理会他。
蔡夏抿唇,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却震了起来。
是许殊的来电,对方问他对一个代言有无兴趣。
代言是大品牌,是他这种咖位没法接到的,他当然有兴趣。
蔡夏欣然表示有。
许殊也没拐弯抹角,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诉求。
他说他不希望在别人那里听见今天化妆间里的事情,希望蔡夏保密,以后合作愉快。
蔡夏收了好处,笑弯了一双眼。在挂电话前,他柔声道谢谢许先生。
挂了电话后,他看见刚刚还专注剧本的唐凛抬头望他,仍是面无表情的。
他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说,说许先生特意打电话来给他资源让他封口?
封口这件事是为了谁太明显了,不是为了唐凛还是为了哪个。
只是蔡夏他可没兴趣当红娘,给人牵线,替人做嫁衣。
他便矫揉做作地笑了笑,故作害羞道:“许先生的电话。”
那一刻,唐凛那冰山似的面具仿佛破了一角,再也无法掩盖的情绪汹涌而出,全是无法抑制,让人一眼可见的伤心与难受。
他好像看见一颗心被揉碎了。
《旧爱》18
许殊跟公司请了几天病假,没有去上班。
他的脸被咬成这样,唐凛是得多恨他才下的这个死口。
唐凛现在是真的讨厌他,甚至都不想看到他。
明白这点的许殊,先是觉得可笑,又有些愤怒,最后再涌上来的,是惆怅与失落。
曾经那点情分到底是散了,多年后相见,一次两次,唐凛都是将那点子情分挫骨扬灰的态度。
许殊也不是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人。既然明白对方的态度,自然不会凑上去碍眼。
剧组是没打算再去的,答应了蔡夏的代言落实以后,他便将剧组抛在脑后。
等脸好了以后,许殊去上班,助理跟进的那几个案子,每天都会有报告交上来,只要有唐凛的代言,他是匆匆翻过,不怎么留意上面的照片,一切公事公办。
期间他回老宅吃了顿饭,大哥给他说当年跟他订婚的富家千金回国了,平时在交际时会见到对方,让许殊准备一下。
大哥并不清楚他与千金的关系,只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许殊从老宅里出来后,便拿出手机给千金打了个电话:“赵小姐回国也不跟我说一声,不够意思。”
那边赵小姐娇声笑着:“不是我的错,我家达令讨厌你,他不让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办法。”
许殊哧了声:“他就这样对待恩人?”
那边传来的小孩的嬉闹声,赵小姐的电话被夺了过去,有小孩奶声奶气地叫他叔叔。
许殊纠正道:“叫哥哥,不然就不给你买乐高了。”
跟小孩聊了几句,电话又回到了赵小姐手里。
赵小姐约他出来吃饭见面,重逢聚聚。
许殊答应了。
他跟赵小姐见面,吃饭,最后他送赵小姐回她临时落脚的酒店。
赵小姐在国外秘密结婚,她的婚姻并没有被她家中所认同,因此有家不能回。
只能住在附近五星酒店,还带着老公孩子。
这件事是秘密,公众都不知道。
在许殊与赵小姐见过面后,竟然有八卦杂志报道他们已经复合。
还编的有鼻有眼,说他送人到酒店,浓情蜜意,激情似火到深夜才离去。
许殊思考那日他送赵小姐到酒店,又上楼看了看小孩。
因为小孩的爸爸看他不顺眼,便没有多待,左右不过半小时的样子。
这八卦杂志实在过份,这不是污蔑他的持久能力吗!
许殊没有管这些八卦,反正也没人问他。
直到又一次聚会,张峡问他是不是又要结婚了,许殊才知道外面把这件事传得什么样子了。
许殊好笑道:“你怎么也相信那些无聊的报导了。”
张峡摸摸鼻子:“那你们倒是出来否认啊,现在都传到说你们连婚房都定下了。”
他和赵小姐最近确实是在看房,是赵小姐要买,用来安家用的,但跟他可是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赵小姐喜欢他名下的一套房,那房他压在手里,本来就作投资的。
只是房的面积太大,买下来后不怎么好出手,既然赵小姐喜欢,他便做个人情,顺便再赚上一笔。
张峡听他说完,知道是误会以后,这才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想不开,要迈进婚姻的坟墓。”
这事谈完,张峡就跟他说起了一桩八卦。
张峡:“你知道何家最小的那个儿子吗?”
何家权势很大,何家最小的幺儿非常受宠。但并没有养出纨绔子弟的姓格,年纪很小便送到部队里了,听说何家等他出来后,就要给他铺路。
张峡用一种打趣的语气:“听说何家的小子喜欢上男人了,他爸妈差点被他气死。”
许殊摇着酒杯,漫不经心道:“喜欢就喜欢了呗,何家还解决不了这点小事?”
张峡:“他家倒是想解决,但是这何追闹得太凶了,追得人尽皆知,瞒不住。”
许殊倒是起了点兴趣:“谁啊,勾得何追神魂颠倒的。”
张峡暧昧挑眉:“咱们之前见过的。”
许殊:“谁?”
张峡:“唐凛。”
许殊:“……”
张峡:“据说唐凛已经答应了,何追为了跟他同居和家里摊牌,被家里打断腿关了起来。”
《旧爱》19
听到张峡的话,许殊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张峡:“什么不可能?”
许殊抿了口酒,仍是淡定的模样:“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