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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禾 字数:4884 更新:2021-12-15 18:35:06

……”他是坐着的,只能仰望面前的人。他坐得很端正,脊背像插了一把锋利的剑,而这把“剑”却往前倾斜着。

  “我一时冲动打了努兰。如果不是明久及时赶到,我也许会拧断他的脖子。”他声音渐轻,冷汗在灯光下折射出内心的恐惧。他湿漉的眼睫颤了颤,抿唇,喉结再一动,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驳,“但是我不是故意将他推进锅里。我……我不知道他会跌进去。”

  努兰后背的烫伤触目惊心。脸与脖颈上的伤迟早会好,可那片原本雪白玲珑的背是彻底毁了。

  他开始结巴,眼珠频繁转动,眼神轻飘,右手不经意地捏成了拳头。

  他在害怕。

  “我知道。”柏先生却是淡然地笑了笑,手指在他下巴摩挲,然后转到他后颈,揉按抚摸。

  他辨不出柏先生是什么意思,却被揉得很舒服,从出事到现在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与肌肉都缓缓卸了劲,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感从后颈散向身体的各个部位。

  他在这种柔软的轻松中出了神,像一只沉迷于主人抚弄的兽,不由自主就将脸颊靠在柏先生的上腹。

  “您不惩罚我吗?”他近乎呓语,贪恋此间的温存,又惦记迟早会到来的惩罚。

  “如果你像上次一样,我会惩罚你。”柏先生说。

  他犯了迷糊,想不起这个“上次”指的是哪一次。

  就这么依偎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柏先生说:“去洗澡。”

  手上虽有伤,但这难不倒一位以伤为衣的雇佣兵。柏先生准许他使用浴池,他浸在温水中,发木的脑海逐渐风平浪静,才渐渐意识到“上一次”也许指的是迟幸那件事。

  努兰与迟幸很像——柏先生口味单一,唯喜欢这样身世优越、身段娇柔的美人。今天的事与那一次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可上次他对柏先生撒谎了,迟幸楚楚可怜地自责他,他一句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因而挨了惩罚。今日他向柏先生喊了出来,将那些酸涩的苦楚、叫嚣的绝望全都剖开,赤丨裸又难看地扔在柏先生面前。

  血液好似在血管里倒流,沸腾的气息直抵咽喉。

  既后怕,又庆幸,还有几分虽然很轻,却沉重如山的欣喜。

  柏先生是相信他的。

  他说出来了,柏先生就愿意相信他,不再惩罚他,还温柔地哄了他。

  眼眶忽然红了起来,连瞳孔也泛起血色。仿佛剧烈的跳动已经不能满足那颗雀跃的心脏,要将血的颜色投射在视网膜上才肯罢休。

  这份认知令他手足失措,站起时小腿发软,身体在浴池里轻轻晃了晃。

  主卧开着灯,柏先生在里面。

  他穿着衣裤分开的棉质睡衣,最上一颗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来到主卧外的沙发上。

  他打算睡在那里。

  “进来。”柏先生却说。

  他有些紧张,那闷痛的伤疤提醒着他——柏先生也许会看见。

  主卧的灯光被调得很暗,柏先生穿着纯黑色的真丝睡袍,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眼半眯着,面容阴豫而又华美。

  他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步步靠近,直到小腿贴在床沿。

  柏先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他心跳如雷,乖顺地来到床上,既期待即将发生的事,又担心暴露衣料下的那道伤疤。

  柏先生需要纾解,纾解的方式不仅一种。

  他犹豫分秒,吻了吻柏先生的手背、手指,接着身子向下伏去,吻到下腹时,脸庞却忽然被托住。

  他停下了动作,睁大双眼,与柏先生目光相接。

  转刻,柏先生握着他的手臂,将他从下方扯了起来,一个翻身,随手关掉了那盏昏黄的床头灯。

  黑暗降临,海风灌入,他在翻天覆地的浪氵朝间,攀附着唯一的依靠。

  漫长的一夜过去,天光大亮。游轮停泊于港口,努兰由特殊护理间转出,被一架医疗直升机接走。

  秦轩文在甲板上看着这一幕,双眼被风吹得眯了起来。

  努兰远远地等着他,眼神说不出地幽怨愤恨。

  时间往前推半日,当他们在那蒸笼般的厨房里剑拔弩张时,谁也没有想到提早从游轮离开的会是努兰。

  恃宠而骄,恃爱而狂,恃身份而跋扈,恃地位而自信。到头来,留下来的却是卑贱的“狗”。

  努兰脸上的肿未消,脖颈上还圈着致命的勒痕,整个人狼狈又狰狞,嘶吼着:“你凭什么站在那里?你不配!”

  他怔了几秒,而后转过身去,将那些破碎又恶毒的咒骂抛于身后。

  这场丑陋的冲突以努兰的离开告终,他望着海天一线,心悸难言。

  昨夜柏先生太过温柔,他的妄行非但没有被惩罚,反倒得到了奖励,简直像一场想也不敢想的美梦。

  他颤栗着说了梦话,“柏先生,我能不回L国吗?我能一直留在您身边吗?”

  许久,黑暗中,他的额头被亲吻。

  柏先生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他像是从美梦里惊醒,用力抓住了柏先生的手臂。

  “我在,别怕。”又是那样醇厚低沉的声音,又是那样令人安心的话语,柏先生顺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拍着。

  思绪倏然被拉回幼时。

  他做了噩梦,梦里的天是血红色的,像是被人用血和炮火胡乱抹了一把,周围枪声不绝,子弹倾泻,“叔叔”们在他面前被爆头,白红相见的黏稠液体滋了他满脸。

  母亲尖叫着——跑啊!快跑!给你父亲报仇!

  可他已经跑不动了,大腿和腹部被子弹打穿,浓血一股接着一股往外涌。

  他忍着剧痛在钢铁碎片与尖石上爬动,头颅却被人一脚踩在砂石中,眼睛被刺瞎了,脸被划烂了,连嗓子似乎也废了。

  他不断挣扎,眼泪流了满脸,明知这只是噩梦,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直到被人抱住,后背被人抚摸,耳边响起那人的声音。

  “我在,别怕。”

  是柏小少爷。

  血红色的世界被破开了一道亮光,那道亮光越来越盛大,终于驱散了束缚着他的硝烟与血腥。

  他哭着醒来,一头扎进柏小少爷怀中。

  卧室灯光温暖,柏小少爷笑着拍他的背,用尚且青涩的嗓音安抚:“阿崽,你只是做了噩梦。现在没事了。”

  时空的手翻覆,柏先生的嗓音早不似当年,但奇异地,他竟是在漆黑中看到了当年那一拢柔和的光,再一次被那声“我在,别怕”安抚。

  “别赶我走,让我留下来。”他像个孩子一般蜷在柏先生怀里,“我听您的话,不对您撒谎。我已经知道要对您坦诚……”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而柏先生只是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四日之后,游轮抵达L国金融港。

  

第四十二章 我却仍然

  短短一周,明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轩文取得的证据在单於蜚手上成了一柄寒光毕现的剑,剑尖直抵明弋善的咽喉。

  雇佣兵团在公海上黑吃黑的事并不少见,火并之后,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路,各牟各的财,尸体抛入汪洋,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

  但当明衷书带着“货”进入海关时,却被当场捕获。

  明弋善一脉涉嫌走私军火、冰丨毒,纵然是明家掌舵人明靖琛,也无计可施。而明家的靠山——傅姓政客落马,明家老二明厢合行贿、非法交易被捅露,明家独女涉黑……一系列事件几乎击沉了明氏这艘巨舰。

  明氏乱了,被单於蜚亲手搅乱。

  明氏要倒了,单於蜚的机会终于到了。

  L国,金融港。

  两个身着深色西装的挺拔男人站在高楼之上,同样的颀长身段,同样的冷薄气场。

  不同的是单於蜚西装里搭配着白色衬衣,系一条纯色领带,手腕上戴着价格高昂的表,每一个细节都与他如今的身份相符,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修饰。

  而柏云孤则要随意许多,深灰色衬衣敞着衣领,未系领带,常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不知所踪,倒是手腕上多出一串佛珠。

  西装配佛珠,显然不像那么回事,但佛珠挽在这个男人手上,却是出奇地合适——洒脱、出尘、闲适,好似用得上所有夸赞之辞。

  没人提及一周前那场并不友好的通话,柏云孤一句“你倒是算无遗策”已经让硝烟尘埃落定。

  “你打算回C国。”柏云孤漫不经心地看着落地窗下的繁华城市。

  日光穿过玻璃,折射入他的眼睛。像是有光尘落入了他的眸底,那双原本漆黑得没有尽头的眼竟映出些许灰色,平白多出几分悲悯。

  这话应当是个问句,他的语调却四平八稳,没有丝毫起丨伏。

  “嗯。”单於蜚似是知道他话中之话,单手抄在西装裤里,半侧过身来,“我会带秦轩文一同回去。”

  他轻笑,眼中那虚假的悲悯顷刻间就散了,狭长的眼尾上挑,周身上下的贵气与锋芒掩藏在成熟与内敛中,使得他看上去像一尊温润而华丽的玉。

  “以什么身份?”他淡淡地问。

  “当然是我的第一助理。”单於蜚道。

  一片浮云遮住艳阳,阴影像铅块一般垂向大地。

  一只孤独的雄鹰展开双翼,在云起云涌间飒然掠过。

  金融港很少能看到鹰,单於蜚眯起眼,目光射丨向那道飞影。

  “看什么?”柏云孤微笑,光洁的额头上垂着一缕发,说不出的姓丨感。

  “看它能飞多远。”单於蜚道,“看它停在哪里。”

  柏云孤把玩着佛珠,“你看不到。”

  单於蜚扭过脸,眼神半是探寻半是心照不宣。

  “它不会停下,你的视线无法追逐它。”柏云孤唇角始终勾着笑。

  “哦?”单於蜚挑起一边眉,冷感的五官仿佛多了一丝情绪,“你就这么确定,翱翔的鹰不会坠落?”

  “除非死亡。”柏云孤气定神闲,“否则它永不坠落。”

  须臾,单於蜚难得地笑了笑。

  柏云孤也笑,将扯远的话题拉回正处,“他很优秀,是吗?”

  单於蜚说:“不可或缺。”

  柏云孤眼色沉寂下来,那份悲悯似乎再次浮现。

  片刻,他扬起右手,在单於蜚肩头轻轻一拍,“那就好。”

  秦轩文耐心地在明氏车库等待。

  柏先生将在金融港停留几日——这个几日,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十天半月,他临时充当随从、司机、保镖,换言之,是柏先生身边最亲近的存在。

  单於蜚暂时没有交予他新的任务,相当于放了他一个假。这必然是拜柏先生所赐。

  此番回到L国,小雀几乎不认得他。

  当天他回到家中,小家伙怔愣地望着他,双眼睁得溜圆,满是惊色,然后粉嫩的脸蛋突然皱了起来,唇往下一撇,哭了。

  出生以来,小雀极少哭泣,见谁都笑,却对着他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素以敏锐见长,却被哭得手足无措。多亏谢姐及时赶来,一边哄孩子,一边笑说:“秦先生,您换了发型,又一走那么多天,视频电话也不打一个,小却认不得您啦。”

  他心里横生愧疚,将儿子抱在怀里哄了许久,小家伙才摸着他扎手的寸头,接受“爸爸头发没了”这个事实。

  小雀睡着之后,他在小床边坐了很久。暖色调的光打在他脸上,将那些锋利的线条打磨得柔软,竟勾勒出慈眉善目的假象。

  大约每一位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时,神色都是温柔而宽容的。

  他轻轻叹息,知道自己极不称职。

  命悬一线时,他想到的是柏先生。

  风平浪静时,他想到的还是柏先生。

  谢姐说“您一个电话也不打”,又替他解释说“您工作太忙”。其实除了潜上货轮的那一夜,他哪里忙?

  与柏先生重逢,待在柏先生身边,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孩子。

  “对不起。”他摸了摸小雀柔软的头发,用最轻的声音道:“爸爸回来了,爸爸不会不要你。”

  车门的响动令他回过神来。

  柏先生已经坐在后座右侧。

  “柏先生。”他转过身,“现在去哪里?”

  “小单给你放了假?”后座宽敞,柏云孤叠着腿,“去你家看看。”

  他瞳孔一缩,“我家?”

  柏云孤浅笑,“不行?”

  “当然行!只是……”车已经驶出车位,他有些慌张地瞥向后视镜。

  柏云孤闭目养神,并未搭理他,待行驶了一阵,才又道:“只是家中有个小孩。”

  他手心出了汗,车仍旧平稳前行,速度却慢了下来。

  “小单给我说过,是你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柏云孤语气平铺直叙,闲聊一般。

  “嗯。”他点头,胸膛轰然作响。

  柏云孤未继续问,直到车泊入小区,才又道:“叫什么?”

  简练至极的三个字。

  秦轩文再一次转过身来,目光有种近乎幼稚的坚定,“秦却。”

  柏云孤不动声色。

  “秦却。”他重复着,额头两侧的静脉忽一颤抖,眼中像燃起了一团火。

  柏云孤倾身,忽然拽住他的领带,往前一带,呼吸几乎铺洒在他脸上。

  他沉溺在熟悉的气息里,轻声说:“您不问问,‘却’的含义吗?”

  柏云孤半睨着眼,视线渐渐变得危险。

  他瞳光炽烈,近乎执拗地将心捧了出来——

  “您可以赶走我,不要我。”

  “我却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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