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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禾 字数:4892 更新:2021-12-15 18:35:03

地方。”

  他的声音太轻了,仿佛要融化在风浪里。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凝望着柏云孤,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血气如坚硬的拳头,在胸膛里来回击打。他抽泣得更加厉害,失去所有礼数与理智,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大哭起来——

  “柏先生,我差点再也见不到您!”

  汹涌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野,他不知道柏云孤正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丑态百出。

  他已经无法思考了,泪水像冲开了某个闸门,这一年多以来独自承受的重荷、煎熬、畏惧统统被放了出来,群魔乱舞,嘶声尖啸……

  “柏先生,柏先生……”

  “您别赶我走,您别不要我!”

  他哭得无法自已,从肩膀到双腿,没有一处不在颤抖,仿佛随时会栽倒在地。可拽着风衣的手却抓得那么牢,以至于手背与手臂上绷出了极为明显的青筋。

  忽然,手腕被覆盖住,一个并不重的力拨开了他的手指。

  他的瞳孔压得更深,哽咽着后退一步。

  夜风似乎大了一些,海浪撞击在游轮上,沫星飞舞。

  这制止般的动作令他清醒了几分,沸腾而激荡的情绪就像浪花一样,被击得粉碎。

  我干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是不是……惹柏先生生气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上头颅,他僵在原地,油彩淡去的脸颊忽然惨白如雪。

  可下一瞬,眼前竟是光影一闪,耳边响起布料被抖开、在风中猎猎呼啸的声响。

  带着体温的风衣,曾被他紧抓不放的风衣,裹在了他的身上。

  他哑然抬头,被泪水洗刷的双眼通红,而视野终于重归明朗。

  柏先生正看着他,冰冷的眼眸陷于眉骨与狭长眼睑的阴影中,竟是显出一丝深不可测的温柔。

  “好了。”柏云孤抬手,将他往跟前轻轻一拉。

  他哪里还站得住,仅是凭一丝气姓将将稳住身子,被这一道不容拒绝的力一扯,膝盖顿时软去,跌入柏先生怀里。

  呼吸里,是最最熟悉,最最向往的气息。

  他的脑中风起云涌,每一条神经都彻底沉醉,正在失控共鸣。

  “呜……”被千般痛楚万般喜悦撕扯的喉咙挤出一声呜咽,他无能为力地将脸埋在柏先生肩头,做着他曾经想要做,却从来不敢做的事——

  撒娇。

  也许不该叫撒娇,他只是太累了、太痛了、太害怕了,恐惧到了极点,才露出这一丝软弱,想要从自己的神明处讨得一分怜惜。

  只需要一分,就足够他站起来,活下去,继续仰望,继续追随。

  “好了好了。”柏云孤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顺着他的脊线,一下一下抚摸,在他耳边沉稳道:“没事了,别怕。”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郭,低沉的声音带着麻意穿透他的血肉,直抵心脏,又被心脏的跳动泵向周身。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终于渐渐褪去,留下浩荡的茫然失措。

  “没事了。”柏云孤缓缓道,神情与语气皆温柔入骨,可这温柔却并非来自于心,而是源自高处不胜寒、翻手云覆手雨的强大。

  而他被这寒凉的温柔烫着,像是烫进了魂魄。

  柏云孤右手上移,从他的脊背抚摸到后颈,在那里停留拍弄片刻,又移至他的后脑,略一揉抚,为他将风衣裹得更紧,“能走吗?”

  他点头,可往前一迈,身子却沉了下去。

  手臂却稳稳握住,接着,双脚忽然离开地面,柏云孤将他抱了起来,向船舱里走去。

  他一动不动,而后不自觉地抬手压住腹部。

  俞医生说剖腹产的伤口会痛。但大约是昏迷得太久,他从未察觉到痛。又或者是早已习惯了疼痛,那种程度的痛于他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可此时,那伤口竟是迟钝地痛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再次亲近

  游轮向南航行,将在一周之后抵达L国。

  秦轩文伤势不重,但头皮上的那一道弹痕着实触目惊心。为卫生着想,随队医疗组不得不给他剃了个寸头,并将右耳以上两公分处的头发完全剃掉,好处理伤口。乍一看不像伤痕,倒像个刻意削的酷气花式。

  他偏着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忽然将脸埋进手掌里,闷闷地叹了口气。

  不久前在甲板上,他情绪失控丑态百出,现在沸腾的热流终于在血管里消退下去,头脑清醒了,往回一想,就难堪得坐立难安。

  靠在柏先生怀里时,他一边忍着剖腹伤口的疼,一边痴痴地想——若是就此死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死在柏先生身边,比什么都好。

  柏先生将他抱到整艘游轮最奢华的一个房间,又将他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他跟木偶似的僵住了,氵朝湿的双眼望着柏先生,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里,显然是柏先生在游轮上的居所。

  而他身上不是海水就是血污,仅是坐在床沿上,就弄脏了一角被单。当然在被抱来的路上,也将柏先生的衣服弄脏了。

  医疗组已经赶来,柏先生站在床边,一手压在他的头顶,手指插丨入发间,避开右边头皮的伤,力道正好地揉了两下,“让他们给你看看。”

  “您呢?”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在还未碰到柏先生时缩了回来。

  柏先生一笑,眼睫垂下,在眸中投下深沉的阴影,“我又没受伤。”

  “我就……”他紧张得很,咽了口唾沫,“我就待在这里吗?”

  “不然呢?你想自己挑一间?”

  “不不!”他摇头,顿了一秒又小心道:“可这里是您的房间吧?”

  柏先生又笑,轻拍着他的脸,“小孩儿,想这么多干什么?”

  柏先生语调极为轻松,带着上位者的从容,音色却很低,磁姓温醇得叫人耳根发热。他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一寸一寸慢慢融化,散出茫茫的热气,将眼睛熏红了,将骨头也熏得酥麻。他近乎本能地向前倾身,想要贴在柏先生腰腹上。

  柏先生却笑着按住他的肩膀,然后食指一抬,轻而易举将他的下巴支了起来,“安心住在这里,明白吗?”

  他怔怔的,含糊道:“嗯。”

  俞医生不在游轮上,他不便将小腹露出来,只让医疗组处理了头上和腿部的轻伤,然后就提着药箱去了浴室。

  浴室很大,有一个下嵌式浴池。他看了看,眼前竟是浮现出柏先生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情形。

  片刻,他用力甩了甩头,走去另一边的花洒下。

  浴池他自然是不敢用的,也没有必要。清理身体而已,淋浴最方便。

  将衣裤都脱了下去,他站在水雾里,看着腹部那道颜色比往日深一些的伤口,手指覆上去,猜想只是有些发炎。

  或许没有被柏先生抱着,就不会感到疼痛。

  把一身的血污都洗干净了,他开始给后背和左肋上的撞伤抹药。

  这样的小伤不需要医生,就是更大的他也能自己处理——这已经是常年穿梭于生死的必要技能。

  收拾妥帖后,他找了件浴袍裹着,却意识到自己没有裤。

  脑中登时闪过不合时宜的想法——这是柏先生的房间,能不能穿柏先生的……

  敲门声忽然响起,他面红耳赤地看过去,见侍者托着一叠衣物前来,笑着说是柏先生吩咐拿来的。

  他走过去,在一推布料里翻找出了裤。

  不久,又有侍者前来,将被弄脏的床单被套换掉了。

  他将明衷书和梁束交易的证据发给单於蜚,没有完成任务的松快丨感,反倒觉得被抛到了空中,上不挨天下不着地,哪哪都是飘着的。

  也许只有与柏先生待在一处,心里才会踏实。

  一宿的风浪过去,日出大海,金辉满目,游轮仿佛航行在星光之上。

  秦轩文伫立于观景台,眯眼看着那一轮红日,眼睛被刺得发痛。

  “轩文,我想死你了!”明久搂住他的肩膀,兴奋溢于言表,话匣子一打开就唠叨个不停,一会儿问他这一年过得怎么样,一会儿问他怎么也在那艘货轮上,最后说起去年秋天那场围剿,起初愤愤不平,后又痛快恣意,丝毫不将他当做外人。

  明久是亲历者,细节处自然比俞医生遮遮掩掩的描述来得清楚。他听得心惊肉跳,唯恐柏先生有任何闪失。听到最后才知,陆敢背信弃义,也参与了围剿,难怪“孤鹰”神兵天降,寻“寒鸦”血债血偿。

  楚臻也来了,眉宇间有几分担忧与疲惫,不如明久健谈。

  明久这人活泼归活泼,却极会看气氛辨眼色,见楚臻似有话说,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轩儿,别的不管,你久哥永远是你好兄弟!”

  他笑着舒了口气。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开场白是一句明知故问的话,楚臻自己都无奈地笑了笑。

  “还行。”他点了点头,想起打穿陆敢心脏的那一枪,由衷道:“队长,昨天谢谢你。”

  楚臻在他背上一拍,“习惯那边的生活吗?”

  他叹了口气,“还好。”

  楚臻沉默着,忽然道:“我知道你‘不好’。”

  他抿着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臻拿出烟盒,却最终没抽,“没能护住你,我很遗憾。”

  “队长。”他沉声道:“这不是你的责任。”

  楚臻点头,“我知道。你我都一样,惟柏先生之命是从。”

  须臾,楚臻语气微转:“但我还是感到遗憾、抱歉——因为你是我的队员,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摇头,“队长,你别这么说。其实现在这个局面,比你、我,还有俞医生当时计划的更好。起码我能够亲自抚养我的孩子。”

  楚臻扭头看他,坚毅的眉眼里隐隐泛着忧虑。

  他想起多年前在“孤鹰”集训营里,那些如同在地狱里求生的日子,楚臻是待所有新人最严厉却也最宽容的队长。及至他成为一队的一员,又切身感到楚臻一直竭尽所能,保护着手下的每一位队员。

  心里突然涌起了很多话,却都堪堪堵在了喉咙里。他用力抓着栏杆,以尽量轻松的口吻道: “我会照顾好自己。”

  楚臻长吸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叹声笑道:“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俞医生,他都会告诉我。”

  他转过身来,站得笔直挺拔,郑重道:“谢谢你们。”

  “寒鸦”的余部被押在甲板下的舱室里,柏云孤亲自审问,摸清了几条暗线,直到午后,才从关押室里出来。

  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但若是柏先生有需要,餐厅立即能够摆一桌盛宴。

  柏云孤却没什么胃口,喝了盅慢火炖的枸杞鸽子汤,就回到楼上的卧房。

  走廊上站着两名侍者,其中一人恭敬道:“秦先生上午离开,中午又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经过客厅长廊,见秦轩文正睡在主卧外的沙发上。

  这个套间有主卧与次卧,还有一间佣人房,睡哪里都不至于睡沙发。

  柏云孤眼中无澜,瞳色却似乎深了几分。

  身为雇佣兵,秦轩文非常警醒,睡觉时有任何异动都会立即醒来。

  但柏云孤在他不远处站了几分钟,他都浑然不觉。

  也许是因为厚重的地毯吸收了一切细微的声响。

  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倦,受伤加上整宿未眠令他精力耗竭。

  也许是因为柏云孤是比他更加厉害的杀手。

  也许单单是因为——他对柏云孤从不设防。

  他的潜意识里,从未将柏小少爷、小柏哥哥视作危险。

  醒来时,一阵轻慢的水声浮荡在耳际。

  他略感茫然地坐起来,发了片刻呆,忽然意识到,柏先生回来了。

  水声是从浴室的方向传来的。这套间大得惊人,墙面阻隔了视线,可浴室本身却并不是全封闭的。暖色调的光芒从浴室里透出来,与水波一起映照在墙上。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跳渐渐加快。

  中午在餐厅用过午餐后,他实在是困得撑不住了,又得知柏先生在下面的舱室里处理“寒鸦”的人。犹豫之下,他回到套房里,在佣人房与次卧间来回走动,却最终选择了主卧外的沙发。

  不敢睡在主卧的床上,却想尽可能靠近柏先生。

  现在柏先生回来了,一定已经看见他了。

  他站了一会儿,迈出一步,又收回来,浴室里的水温好似漫到了他的脸上,让他还未见着人,就耳根滚烫。

  “醒了?”柏先生的声音传来。

  他一惊,眼睛睁得老大。

  自己没能听到柏先生回来的动静,柏先生却察觉到了他起身的响动。

  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连鞋都忘了穿,连忙向浴室跑去。

  浴室里的情形令他头皮一炸,心跳轰然作响,每一声都像在耳边鼓荡。

  柏先生正如他昨夜肖想的那样,坐在浴池里,放松地闭目养神。

  柏先生今年二十七岁,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体精悍慑人,腰肌腹肌若精工刀刻,对称紧致,却不过分突兀,搭在浴池沿上的双臂与水流下的双腿勾勒着蓬勃的气度,线条充满力量感,而微微扬起的脖颈上,喉结异常醒目——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好似没有一处,不散发着引人着迷,又甘愿臣服的威势。

  他站在浴室门口,心脏膨胀得像要爆出血花。

  “柏,柏先生。”

  柏云孤半睁开眼,黑沉的眸光一转,如有实质般勾住了他的脚腕、手腕,以及脖子。

  他退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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