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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端 字数:4883 更新:2022-08-29 12:52:07

清则也没昨日那么急匆匆了,阳春三月,风虽然冷,但冰雪已化,景致甚好,在岸边散了散步,遇上个卖花的婆婆。

  老婆婆手脚不太利索,挎着的篮子里是馨香的杏花。

  陆清则见了,不免有些心软,掏出碎银,挑起一朵,唇边携着点闲散笑意,听着老婆婆说话,听到前头似有人声,漫不经心地一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冷沉的黑眸之中。

  陆清则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向来灵活的脑子忽然咔地一下,卡住了。

  恍如隔世。

  完全没想到,再次相逢,竟然会是在这里,在这种情境之下。

  他本以为,当年城门一别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宁倦了。

  三年未见,宁倦的变化很大。

  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

  他这几年四处游走时,偶尔也会想象一下,当年在他怀里撒娇的小果果现在长多大了,用的是一种长辈看小孩儿的心理。

  但在真正见到宁倦时,巨大的冲击将他那种看小孩儿一般的心态冲刷得干干净净。

  少年已经成长为了青年,肢体修长,身姿愈发挺拔,穿着玄色暗绣金线的常服,尊贵难言,纵使是在人群里,也是最耀眼的那个。

  分别时,宁倦脸上仍有的几分青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上位者的威严矜傲收敛于骨中,显得高不可攀,英俊而冷漠。

  若说从前的少年宁倦是一把出鞘的利剑,现在便是已收归入鞘,但锋锐犹存,威压极盛。

  这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皇帝陛下。

  不是他心里那个,会趴在他怀里卖乖的小孩儿。

  深刻在内心的顽固印象,突然被这未曾想过的会面刮得摇摇欲坠。

  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实际也不过一瞬。

  陆清则镇定地别开头,当作没有看见宁倦。

  他现在用的是另一张脸,宁倦不可能认出他的,顶多是觉得有些熟悉。

  不能慌。

  普通老百姓怎么会认识身居高位的天子,他要是慌不择路地选择转身就跑,宁倦就是不怀疑,也得怀疑了。

  陆清则强忍住下意识想要避开的动作,心乱如麻地低下头,装作刚才只是不经意的对视,若无其事地继续在老婆婆的篮子里挑花。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别开头的一瞬间,宁倦死死盯着他的眼底,红意更深了一分。

  长顺在宁倦身边伺候了多年,一看陛下这样子,就感觉有点不对,惴惴不安起来。

  他是不是做错了?其实陛下并不想见到和陆大人相似的人?

  这人虽说背影和陆大人有那么几分相似,但长得实在平庸,兴许陛下并不高兴见到这样的人。

  宁倦感觉自己像是被投进了一团冰冷的烈焰之中,心口一会儿被炙热的烈火炙烤,一会儿被寒冽的冰雪刺痛,呼吸并着身子,都在微不可查地发抖,精神紧紧地绷了起来,像一头被关在纸做的笼子中的凶兽,疯狂叫嚣着,随时能破开那个脆弱的笼子,冲出来撕咬外面的驯兽师。

  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怕目光太过灼烈逼人。

  长顺正惶恐着,忽然便见宁倦盯着那个人,眼睛发红地笑了一下。

  笑得他头皮发麻。

  还不待他开口,宁倦便突然丢开了他和一众侍卫,仿佛害怕惊动猎物的猛兽,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似乎正在认真挑花的青年旁边,嗓音是成熟的低沉:“这位公子。”

  淡淡的梅香拂过鼻端,陆清则眉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心底止不住地发虚,从来平缓的心跳此时止不住地鼓动着,指尖一紧,捏碎了一朵杏花,染上了杏花的芬芳。

  “你的身姿和一个人很像。”

  身旁的皇帝陛下伸手,拂掉他肩上的落花,声音听不出意味:“梅花更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

  长顺:想找个代餐,没想到找到了正餐(?)

第七十四章

  宁倦的指尖拂过肩头的一瞬,陆清则的眼皮跳了跳。

  曾几何时,只比他高一点的少年,现在已经比他高半个头了,身形不复少年时特有的单薄感,变得精实起来,肩线开阔,腰背挺拔,只是站在一侧,沉沉的压迫感就袭来,仿佛连呼吸的空气都稀薄了三分。

  陆清则有点恍惚,因宁倦的靠近,被冲垮得七七八八的认知又垮了一半。

  小果果……变成大人了。

  他看着宁倦长成英挺的少年,三年不见,又变成了一个成熟、高大的男人。

  宁倦不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小孩儿了。

  要陆清则接受这一点有点陌生的艰难。

  他低垂的长睫颤了颤,稳住呼吸抬起眼,短暂地和宁倦再次对视了一眼,见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没有什么情绪,又瞥开,声音故意压得低沉了几分,与平时的清润温和截然不同:“多谢兄台,不过我更喜欢杏花。”

  宁倦应当没有认出他。

  按着宁倦以往的脾气,如果是认出他了,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发现他是假死脱身的话,宁倦定然会恨透了他,深觉自己被背叛,恨不得亲手掐死他才对。

  宁倦缓缓点了下头,目光依旧笼罩在他身上:“阁下高姓大名?”

  这小崽子想做什么?

  陆清则浑身都紧绷着,实在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只恨不得立刻回到客栈,叫上钱明明逃离京城,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面色故作冷淡警惕:“我和这位公子初次见面,萍水相逢,就不必知会姓名了吧。”

  就算是觉得他有些熟悉,被人拂了面子的皇帝陛下也不会纠缠不休。

  听到他这么说,出乎意料的,宁倦并没有展露出不高兴的神色,点了下头:“是我唐突,我姓宁,阁下贵姓?”

  陆清则不想给他发挥的余地,仓促之间,把段凌光的姓抓出来用了下:“在下姓段。”

  “段公子。”

  宁倦又点了下头,细听有些咬牙切齿似的,但看着又没有分毫异色,似乎只是错觉:“我与段公子一见如故,可否有幸邀你一同用杯茶?”

  陆清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宁倦往他面前走了一步,听不出声音里的情绪,“我可以改。”

  掠过宁倦的肩线,陆清则看到了不远处的长顺和几个侍卫,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

  你们的陛下单独跑来跟个陌生人说话,也不过来阻止!

  不怕皇帝陛下被人刺杀?

  陆清则正飞快想着该如何脱身,一阵冷风刮来,他登时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别开头咳了起来。

  三月的京城虽已开春,却还是冷得很,他穿着身半新不旧的青袍,裹着单薄瘦削的肩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时,像盏挂在檐角,在风中明灭不定的雕花灯笼,叫人止不住地揪心。

  还在那边探头探脑的长顺一下又愣住了。

  这人不仅背影像陆大人,连咳起来这副叫人心疼的样子,当真也像极了陆大人。

  难怪陛下会忍不住去和他搭话。

  陆清则咳得一阵眼前发花,还没等回过神,宁倦已经迅速脱下了挡风的披风,罩在他身上,淡淡道:“出行在外,段公子怎么也不顾惜点身体,外头风大,到马车上来避避风吧。”

  陆清则实在闹不清这是个什么发展,只得疯狂拒绝:“不必了,多谢。”

  说着就想脱下身上带着宁倦气息的披风,结果还没解开,就听头顶传来声:“要么丢掉,要么披着。”

  带着独属于皇帝陛下的独断与不容置疑。

  陆清则:“……”

  面貌他能改变,身形却不能,加之他方才止不住地咳了几下,或许又让宁倦想起了墓中早该化成白骨的“陆清则”。

  长顺极有眼色,在宁倦还没开口时,就已经叫人将马车赶过来了,堆着笑道:“这位公子,请上马车,去避一避风吧。”

  陆清则轻吸了口气:“多谢好意,但我还有事。”

  说吧,顺势解开了身上的披风,递到了长顺手里。

  长顺没想到他还这样的,顿感手上多了个烫手山芋,头皮发麻地偷瞅了眼皇帝陛下。

  上一个敢这么拂陛下面子的,还是陆大人吧?

  宁倦却好似没有看到陆清则避之不及的模样,反而微微露出个笑:“有什么事,不是正好,坐上马车送你一程。”

  陆清则想推脱说要回客栈,话还没出口,又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这几年是发生了什么突变,被拂了面子后,居然也不会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糟糕的是,显然宁倦已经对他产生一点兴趣了。

  他现在是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是与宁倦接触越多,恐怕宁倦就会察觉得越多,但他越拒绝,宁倦对他的兴味也会越浓。

  而且现在绝不能回客栈,他已经被宁倦注意上了,不能再让钱明明也进入宁倦的视线,毕竟钱明明是段凌光的人,若是被宁倦发觉,恐怕要牵扯到段凌光。

  三年前段凌光就因为他,被锦衣卫带进宫过,不能再牵累他。

  陆清则思来想去,咬了咬牙。

  与其一直拒绝,不如顺着宁倦的意,让宁倦发觉他与“陆清则”是完全不同的人,失去兴趣就好。

  反正皇帝陛下日理万机,一堆子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不可能在外头逗留太久。

  陆清则犹豫半晌后,和宁倦对视着,缓缓点了下头:“那就劳烦宁公子了,送我去京中的唐家蜜饯铺子就好。”

  他转身走进了那架宽敞的马车里,宁倦负手在后,眼神阴鸷地扫过他背影的每一寸,旋即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长顺摸不太清宁倦是当真想和这个其貌不扬、但确实有些像陆大人的人说说话,还是想做点其他的什么,凑过来小声问:“陛下?”

  宁倦没有搭理他,跟随着陆清则,也钻进了马车中。

  毕竟是皇帝陛下,就算是微服出宫,坐的马车也甚是奢华宽敞。

  不过在宁倦也进入马车中时,空间瞬间狭窄起来,皇帝陛下的存在感变得极为鲜明,想让人忽视都难。

  陆清则在心里琢磨着宁倦最讨厌的人类型,轻咳一声,故作艳羡:“宁公子这马车竟是紫檀木料,真是奢侈,我从小地方来的,都听说京城富贵,算是见着了。”

  宁倦抬眸看他:“你喜欢?”

  “……”

  陆清则被他这个回答噎了几秒,继续对车内的装潢大惊小怪,面露向往:“南海明珠当能拿来当做马车装饰,我看宁兄年纪轻轻的,想来家底颇丰吧,啧啧。”

  宁倦抬腕,姿态优雅地倒了杯茶,推给陆清则:“略有薄产。”

  ……

  大齐的国库知道你这么评价它吗。

  陆清则演得确实累了,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响亮地吸溜一口,赞道:“好茶!”

  宁倦这种皇家礼仪教养出来的,看得惯他才怪。

  果然就见宁倦皱了下眉。

  然后开口道:“茶水烫,慢点喝。”

  茶水确实烫,陆清则吸溜得更大声了:“还好还好,也唱不出什么滋味儿,跟白水似的。”

  说着,又似乎很好奇,学着自己见过的热气催婚的热心群众,一溜儿地问:“不知道宁兄家里做什么的?住哪儿啊?几进宅院啊?几儿几女?”

  宁倦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对他那些粗鄙聒噪的行径恍若未闻。

  封闭的马车里,那丝在外面隐约缥缈的微淡梅香,浓郁了许多。

  与他这几年焚烧的劣质代替品不同。

  他眸底发红,藏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浑身连带着灵魂,都在微不可查地发颤。

  宁倦听不清陆清则在说什么,眼睛盯在他的水红的唇上,分不清那种颤栗是为何。

  是兴奋,狂喜。

  还是,愤怒。

  听到陆清则说的最后一句话,宁倦才淡淡回答道:“我没有娶亲。”

  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没有。”

  陆清则咂舌道:“我看宁兄年岁也不小了,竟还未娶亲么?”

  说着就像有了主意,往他这边凑了凑,露出几分精明的神色来:“我家里有个小妹,生得很是好看,还待字闺中,我与宁兄一见如故,不如再结个秦晋之好,送我家小妹到贵府当个妾,如何?”

  俨然一副见人富贵,就变了嘴脸,想要上赶着出卖妹妹结亲的小人样。

  宁倦深深地看着他:“那你娶亲了吗?”

  陆清则眼也不眨:“实不相瞒,在下正是与妻子来京探亲,今晚便准备走了,没想到临行前还能结交到宁兄这样的人物,真乃一大幸事。”

  宁倦的眉间骤然笼上了一层阴翳。

  他坐在马车窗口边,挡住了光线,脸容隐没在阴影之中,陆清则便没有看见他眼底的阴冷:“妻子?看不出来,段公子竟然已经成亲了。”

  陆清则露出副怫然不悦的神情:“宁公子这话就有些伤人了,我长得很不容易娶亲吗?我家夫人怀胎八月,再过些日子,孩子就出世了,我要去唐家蜜饯铺子,便是因为她喜欢吃。”

  宁倦扯了下嘴角,垂在身侧的手指勾了勾,神色漠然:“那真是,值得庆贺。”

  陆清则还没来得及察觉到危险,喉间又一阵痒,忍不住捂着嘴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的胸腔闷闷地震着,喉间一片刺拉拉的痛,咳得竟然比之前在外面时还要剧烈几分。

  脑门似乎也开始发烫了。

  陆清则的思维都被咳得一阵四散,痛苦地想,不应当啊。

  昨晚他喝了预防风寒的药,今早起床时也探了探额温,怎么还是着了道!

  见那张方才显得水红的唇瓣瞬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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