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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端 字数:4890 更新:2022-08-29 12:52:02

,曾在私底下一起谋划的所有人却变了脸色。

  从昨日陛下亲自扶棺入城,将陆清则的灵柩停在养心殿,不合规矩地举行皇家规格的丧葬之时,他们心里就有些不安了。

  不是说陛下对陆清则已经没有了师生之情,准备兔死狗烹,择日斩杀吗?

  不是说陛下多次看向陆清则的眼神里都有着不耐烦的杀意,可怖无比吗?

  他们明明是顺着陛下的心意做了事,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陛下和陆清则只是演给他们看的,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决裂过?

  他们心惊胆战之时,宁倦正在一心一意地为陆清则办着后事,待在养心殿内一步不出,近乎不休不眠、不吃不喝,让长顺一度害怕陛下是当真想不开了。

  事实并非如此,宁倦只是感受不到疲累,也吃不下东西。

  每日唯一能让他移开盯着灵柩的视线的,只有郑垚的回禀。

  “陛下,主要谋划此事之人,是许阁老的女婿静平候……冯阁老的大儿子,也有涉及。”

  郑垚回禀时,眼皮直跳个不停。

  许阁老也就罢了,一个酸腐古板、自视甚高的糊涂老儿,如不是年轻时桃李天下,资历颇深,早被革职了,但冯阁老是最初就支持陛下的人,他的女婿范兴言,还是陆大人的好朋友。

  大概是在陆清则的棺椁面前,宁倦没有展露出太过可怕的神色,轻描淡写道:“静平候一家处斩后,许平也该致仕告老了,回乡路遥,山匪众多,看顾着点。”

  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森然杀意,郑垚的眼皮跳得更厉害:“臣明白了。”

  宁倦又安静了会儿,淡淡道:“冯阁老也开始老眼昏花了,让他在家养养病,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该歇停一下。”

  见宁倦没有牵涉到范兴言的意思,郑垚在心里不免唏嘘了下。

  除了陆清则,还有谁能圈得住陛下呢?

  郑垚领了命,正想离开,宁倦又递给他几封书信:“传出去。”

  当日,除了两位阁臣也受牵连,又被带走了几家的消息传遍京城外,也有另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是从前陆清则写给陛下的信。

  信中向陛下举荐了多位官员,令人震愕的是,这份举荐的名单里,不单有支持陆清则、与陆清则交好的人,还有许多,是对陆清则非常不满,经常上谏弹劾的官员。

  他们之中不乏怀才不遇者,在曾经的卫党打压之下,郁郁不得志,直到忽然被陛下看中,从此平步青云,便也献上了对陛下的忠诚,走到了现在。

  他们受过卫党之乱,便害怕陆清则会再勾结党羽,再出党派之争,即使陆清则没有表现,也依旧有疑虑在心。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陛下当初会看上他们,选择他们,都是因为陆清则。

  陆清则才是他们的伯乐,是那个有恩于他们之人。

  而在他们激烈劝谏陛下之时,陆清则只是远远看着,不置一言,从未有过抱怨,也从未提过这些。

  不少曾在朝上是陆清则对头的朝臣,不免开始了辗转反侧。

  帝师少年登科,一身病弱,护持陛下,恩惠百官,所提政见,无不惠及百姓,为大齐国祚而想,却被担心他权势愈大的他们不断攻击,直至死于奸人之手,也没有报复过他们分毫。

  陆清则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权奸之辈。

  这样一个满身清正的人,为何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前几个月那些狂乱、激烈、不断传染而令人亢奋的情绪缓下来后,许多官员心里陡然一冷。

  他们现在,岂不是成了自己最鄙夷的负恩忘义、逼死忠良之辈?

  他们当真……做错了。

  因帝师之死而饱受煎熬的人多了起来,许多朝臣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劝谏陛下少生杀戮,对将陆清则的灵柩置于宫中也不再有争议。

  仿佛都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场抄家,在陆清则的头七日结束,该陪葬的人一个也没少。

  头七过后,便该下葬了。

  宁倦还没来得及让陆清则接受他的喜欢,若是将陆清则葬入皇陵,他恐怕会不乐意,但要陆清则葬在其他地方,他也不愿意。

  在灵柩前坐了一整晚后,宁倦疲惫沙哑地吩咐下去,还是将墓地择在了京郊,山清水秀之地,安安静静的,陆清则会喜欢。

  这次他愿意选择陆清则的选择。

  棺椁被送葬的队伍运出京城,沿途不少百姓得知这是陆大人的棺椁,有的便停下了脚步,朝着棺椁拜了拜。

  陆清则的许多政策虽然得罪了达官贵人,但对百姓的恩泽是实打实的,百姓知道是陆大人推行下来的,都念着他的好。

  陈小刀忍不住又哭了,抽抽噎噎地跟在送葬队伍最后,小声道:“公子,好多人送你啊……你和大将军都走了,林溪也不在,我一个人好寂寞。”

  即使暗中谋害陆清则的人已经全部伏诛,又有什么用呢。

  杀了那些人,并不会让陆清则回来。

  棺材下葬的时候,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宁倦忍不住朝着那边走了几步,想要抓住什么。

  到底指尖只掠过一缕清风,在指尖一绕,便倏然而逝。

  他看着痛痛快快哭出来的陈小刀,心底莫名地生出了几分羡慕。

  不是他不伤心,也不是他要维持皇帝的威严做派。

  只是他的泪水好似在看到陆清则时就已经熬干,哭不出来。

  棺材入了土,他再也嗅不到老师发间的清幽梅香。

  陆清则为他取了字,他却从未听过陆清则叫过他一声霁微。

  回京之时,宁倦一路沉默,进了城,忽然从马车里钻出身,骑上马,一夹马腹,奔驰而去。

  侍卫都吓了一跳,匆匆跟上,一路穿过街巷,最后马儿停在了陆府的大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陆府的牌匾,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小心地跟了进去,见到宁倦一路不停,直走到陆大人平日里办公的书房,郑垚才明白过来,伸手示意大伙儿停下,低声道:“到附近守着,别去打扰陛下,都警醒点。”

  陆清则离开的那几日,宁倦派人精心修葺的宫殿即将完工,他忙着亲自布置殿内的细节,满心欢喜地等着陆清则入住,许久没有来陆府了。

  对于他而言,从前常来陆府,只是因为陆清则在罢了,陆清则若是不在,就算是华贵的皇宫,也只是个清冷寂寞之地。

  走进书房时,恍惚还能嗅到一缕淡淡的梅香,一下添补了心底的某处空缺。

  桌案上的书还翻着,他几乎能想象到,陆清则往日坐在这里,裹着大氅处理公务的模样。

  书房的窗户似是忘记关上了,一阵冷风灌进来,将摇摇欲坠的梅香吹散,宁倦心里一抖,连忙想去关上窗。

  走上前去,却猛然怔住。

  窗边挂着只晶莹剔透的冰灯。

  经过细致耐心的修补,冰灯竟然恢复了从前的精致华美,在风中无声地轻晃着。

  那一瞬间,宁倦的心脏好似在猛烈收缩,灵魂都在被割裂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撑住了桌子,痛得他呼吸错乱,几欲干呕,却在低头时,看到桌上的书页被风刮得哗哗响,旁边的镇纸下,一封信映入眼帘。

  “霁微亲启。”

  宁倦的指尖发着抖,将那封信从镇纸下抽出,看了那四个字不知多久,方才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那是封很长的信,或许是以为他会来陆府看到,信中带着宁倦熟悉的温和口吻,告诉宁倦该如何解决朝中让人头疼的难题,崇安帝留下的那些后患处置的方向。

  平日里宁倦最讨厌陆清则和他谈公务,此刻却忍不住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去,舍不得漏过一个笔划。

  陆清则写的是很平淡的白话。

  信到最后,才是给宁倦的话。

  “你我师生情谊虽断,然于我而言,你永远是最优秀,令我最骄傲的学生。”

  “情之一字,我也不懂,但年少爱欲如火光,容易灼人灼己,我不愿你多年后为此后悔。”

  “若再遇到喜欢之人,切莫如此。”

  “但请珍惜身体,愿陛下的江山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宁倦认认真真地看完,感觉脸上有些发凉。

  好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从读到信封上的话开始,眼泪便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他的指尖抚摸着最后那行字迹,很艰难地扯了下嘴角,笑了一声,旋即无声埋下头。

  少年皇帝坐在空荡荡的书房之内,肩膀发着抖,低低地抽噎起来:“老师……我错了。”

  他不想把陆清则藏起来了。

  如果重来一次,他只要陆清则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则:离开,但留下训狗指南。

  宁狗勾:QAQAQAQAQAQAQ

第七十一章

  京城展开血洗时,陆清则刚在渡口登上段凌光的货船。

  他从驿馆里脱身后,骑马远离了那处,天光稍亮时,终于见到前头有个村子。

  整夜疾行,就算是裹着厚厚的披风,陆清则浑身也在嗖嗖发凉,四肢僵硬,想了想,便拍拍马,放马离开回驿站去,走进村中,问村民要了点热汤,暖了暖手脚。

  村里似乎在办丧事,见有过客,村民很热情地递了碗热汤来。

  天蒙蒙亮着,村里人并不是很舍得点蜡烛油灯,全靠大雪折射的微光看路,模糊中只觉得这个过客气度雍容,清隽疏朗,似乎不是一般人物。

  但也没太在意。

  南来北往的,不少商客路过村子时,也会歇歇脚,什么人物没有过。

  陆清则喝了口热腾腾的羊肉汤,羊肉驱寒,四肢百骸都涌过暖流,身子也没那么发寒了,舒服不少,看村里热闹,随意多问了句:“是有人过世了么?”

  村民忍不住叨叨两句:“人本来是不行了,村里都准备着呢,没想到都要往棺材里放了,人又突然醒啦!”

  还有这等事?

  陆清则笑道:“新岁将至,也是好事。”

  “是啊,大过年的死人,多晦气。”村民小声感叹了声,“这位公子是赶路回家吗?”

  陆清则顿了顿,摇头:“刚从家里出来。”

  村民疑惑地挠挠头,还想再问,陆清则转眸看到棚里一只驴子,估摸了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和声和气地问道:“这位大哥,驴子卖吗?”

  喝完那碗汤,陆清则骑着新买的驴子,戴上风帽斗笠,慢悠悠地朝着渡口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数个时辰之后,一队锦衣卫骑着快马赶到村中,急匆匆地将村里没用上的棺材花重金买走,因为太过紧迫,也没注意村民的随口闲谈,几个时辰前有个买走驴子的青年。

  陆清则并不知晓自己离开后的情况,不过即使知晓了,也不会太在意。

  那副时常戴在他脸上的银面具已经丢在火场中,大概都被烧融化了,就像束缚在他身周的一切,陡然都随着他的离开而远去。

  该操心的都操心完了,他不再是帝师了。

  陆清则没有特别紧迫地赶路。

  他身上的东西基本都丢在大火里烧完了,就剩出发漠北前,徐恕给的两瓶药丸、几两碎银、早就暗中伪造好的路引,以及在村里买的干粮和水囊。

  去渡口的一路上,他特地避开了可能有锦衣卫路过的地方,免得好巧不巧,撞上个把熟人。

  这会儿他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京城应当很热闹。

  藉由此事,宁倦可以顺藤摸瓜,対那些从前不好下手的王公贵族下手,清除一些从崇安帝时就存在的沉疴旧疾。

  等该清理的人清理完了,开春便是春闱,新鲜血液补进朝廷,他相信在宁倦的手下,修剪枝叶后的大齐会重新生机勃勃,再次强盛起来。

  至于其他的……

  宁倦现在,应当很伤心吧。

  过段时日便好了。

  宁倦还很年轻,就算他是皇帝陛下,如今见过的东西,也因年龄的限制太少,等再过几年,少年蜕变成青年,阅历丰富,成熟起来,这丝偏执的感情,应该也会随之淡去。

  或许以后宁倦回头想想,还会为自己曾対自己的老师动过那番心思,感到不可思议。

  陆清则心想着,走了几日的路,终于到了和段凌光约定的码头,在码头附近隐蔽地等了一日,码头附近戴着风帽斗笠的人不少,他也不甚显眼。

  当夜,段凌光的船如约而至,停靠在码头,下船补买些食物。

  看到陆清则牵着小毛驴悠哉哉地走来时,段凌光又是舒口气,又是觉得好笑,连人带驴请进船上,上下打量他,调侃了句:“我还以为我见着张果老了。”

  说着,看他那张过于显眼的脸,忍不住又道:“你怎么不戴面具?也不怕惹人注意。”

  陆清则不太明白这个逻辑:“路上就没什么人戴面具,我若是戴了面具,岂不是更惹人注意?”

  说着扭头拜托了下:“対我的驴好点。”

  段凌光一时语塞,跟他没法说去,看他被风吹得脸色苍白,近乎透明似的,赶紧带着他钻进了舱室里,倒了杯热茶推过去,然后往椅子上一瘫:“你这动静闹得,知道你家小皇帝都在干些什么吗?我沿途坐船而下,听得当真是冷汗直下,一想到我若是按原先的轨迹走,会遇上这么个宿敌,人都要厥过去了。”

  陆清则能想象到京城的动静,自在地抿了口热茶:“我就当你在夸我家小崽子了。”

  段凌光挑高眉:“看你这样子,过来的路上,肯定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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