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得了。”
盛子墨往椅背上一靠,瞟了眼严锦霄,才回道:“小良哥,我俩这身强体壮的,要真是真枪实弹搁这艹起来,怕您看完憋不住,晚上得出去违法乱纪!”盛子墨一笑,“没了您这大拿,咱明天的拍摄不得开天窗?”
刘良被怼得瞬间哭笑不得。
严锦霄瞅着这场景无声一笑,抄起瓶酒给自己满了杯,说:“我喝酒。”
随即一饮而尽,众人鼓掌哄叫,继续开玩。
今天这游戏也是够寸的,不知道严锦霄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包场似的一连被抓了三把,到第三把时,盛子墨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挡住酒杯,道:“要么我给他代一杯吧。”
他知道严锦霄酒量不错,很难喝醉,但明儿个毕竟有工作,哪能这么喝?
而正想着,就听今儿个一整晚都没怎么开腔的石榴,突然开了金口:“你俩玩个游戏能死啊?少喝酒,明天还干不干活了?”
“就诚实大胆,子墨,你丫代酒就算了,选一个帮着把任务做完得了。”
话音刚落,陈竞东也忙跟着接茬道:“就是就是,喝什么酒啊,喝酒误事。”笑出一口白牙。
石榴瞟了眼陈竞东,没再吭声。
盛子墨扫一眼严锦霄,严锦霄那表情,还真就是要他帮着选了。
于是,他轻扯了下嘴角,点头应下。
傍晚被严锦霄在更衣室调戏的画面仍历历在目,盛子墨想到这个其实还是有点不自在,琢磨左右,实在没胆子选“大胆”,后来便开口选了“诚实”。
刘良闻声点了下桌面荧光屏的按钮,旋即,这轮游戏关乎“诚实”的问题跃至屏幕——
刘良呵呵一乐,大声念出:“请问——有没有过搞男同志的念头?”
盛子墨:“……”
这问的什么玩意儿?!
盛子墨一脸难以置信。
“这题目倒怪有眼力见儿的。”陈竞东忍笑,单手摁了下严锦霄的肩膀,“子墨,发表一下言论呗。”
盛子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大东哥瞅着盛子墨一脸吃瘪的表情,思忖一瞬,又开了口:“你要觉得这题目太生猛,我换个问法也行,”陈竞东一笑,“对男的感兴趣吗?能接受当基佬不?”
在坐的闻声哈哈狂乐。
严锦霄看了眼陈竞东,可这大东哥却压根没把那眼神底下的意思放眼里,继续吆喝着“愿赌服输”,非得让盛子墨回答出个所以然不可。
盛子墨隐约觉得,今晚但凡他选“诚实”,估摸着都躲不掉这题。
他犹豫了几秒,倒也没怂,想了不大一会,便开口道:“我从前其实挺不能接受这事,可自从演了陆浅,就挺能理解哥们儿之间超越友谊的感情,这种感情……说不上来,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它甚至比男女之间的感情更深刻。”
盛子墨一本正经的回答,让严锦霄挺意外,可紧接着,严锦霄就见那姓盛的倏然狡黠一笑,继续道:“但如果放现实中我自己身上,老子要遇到宁野那种变态霸总,我特么非得变成‘1’,拿我的‘弹.簧.刀’干死他!”
严锦霄正喝嘴里的一口酒,登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你那还是带弹簧的啊!”大东哥差点没笑岔气。
“哈哈哈哈哈……”众人跟着一块儿乐。
严锦霄看着盛子墨猖狂大笑的德行儿,无语地摇头笑了笑,深感心肌梗塞。
这学生时代打发时间的中二游戏,没成想,倒让在坐的诸位大龄青年玩得挺来劲,大伙借着酒劲一轮又一轮地开整,而当今晚话少的反常的石榴被抓住并选了“诚实”时,还不等刘良按荧光屏——陈竞东竟突然开口道:“要么我代劳提问吧,机器问的能有什么意思。”
盛子墨看看石榴,又瞅瞅陈竞东——那玩味的笑再不用多说什么,是男人都懂。
“你真没认出我?”陈竞东直直地看向石榴,“真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呢?”衣冠楚楚地推了下自个儿的眼镜,点了点自己隐约泛着丁点淤青的眼角。
在坐的一时不明所以,却窃笑着等着看好戏。
接着就见石榴隐约一笑,开口道:“丫跟我这卖什么乖呢?想跟我睡就直说。”
陈竞东:“!”
众人:“……”
当晚娱乐结束,原本吆喝着要去严锦霄他们民宿视察住宿情况的大东哥并没跟那双男主回去。而严锦霄不过几杯酒下肚,却不知怎的,醉的线都走不直。
盛子墨下车后,被那人高马大的醉汉搂着脖子当拐棍,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一个箭步跃至严锦霄身前,他半蹲身,侧眸道:“上来。”
严锦霄望了望不远处的民宿大门,又看了看盛子墨,慢悠悠地咕哝道:“上你?在这……不好吧?”
“……”
盛子墨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嗓门:“上来,我说我背你。”
严锦霄像是愣了片刻,随后便乖乖地趴在人背上。
盛子墨背着人走着,身上的醉鬼身高肌肉分量在那摆着,说实话,压人背上的时候,还真挺有分量。
“你酒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差?”盛子墨颠了下背上人,边走边嘀咕,“以前不是挺能喝么?”
背上人沉重地“嗯”了一声,也不知到底听明白了个什么,而盛子墨无语笑的时候,紧接着就感觉一股滚烫地鼻息扑进自己颈窝,扰得盛子墨登时一阵麻痒蹿去心间。
盛子墨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吐息,乘上电梯的时候,才侧头问道:“诶……你和东哥,你俩到底是干嘛的?”
背上那位却不吭声,而那薄唇隐约磨蹭颈间肌肤的触觉,分秒间便让盛子墨些乎炸了毛。
“你丫老实点啊……别瞎动。”盛子墨喉结滑动,“再胡蹭,小心我揍你。”出了电梯,进了房门就将醉鬼扔去了床上。
盛子墨弄来杯蜂蜜水的时候,床上那位已经给自己脱得只剩件长裤和黑色跨栏背心了。
盛子墨抿了下唇,从那肌肉健硕的美好身材上移开目光,坐在床边,十分正人君子地推了下严锦霄,正经道:“诶,起来喝口蜂蜜水再睡。”
谁知那醉鬼不仅没起来,还一个翻身躺去了盛子墨大腿上。
第32章
大腿倏然增加的分量,让盛子墨的腿根突地就涌上片酥麻。
“诶,你赶紧起来喝水。”盛子墨心中打岔,嘴上却不耐烦地说。
可那短发茬重脑袋,却听不见似的,隐约动了动,继续闭眼挺尸,全然是把脑袋下的长腿当成了自己的枕头。
盛子墨悬空端着杯蜂蜜水,暗叹一口气,满心无语。
可也不知怎么的,没一会儿,这姓盛的眼神便有点不老实了。
他的目光移向严锦霄英挺的面颊,扫过那修长入鬓的浓密黑眉,描摹着那硬朗突出的眉骨,滑过那清隽微阖的双眼、轻薄细长的睫毛、挺立如削的鼻梁——最后,停在了那薄韧而色泽好看的唇上。
那唇隐约像是抿动了下,盛子墨下意识咽了下喉,觉得浑身有点燥热。
盛子墨盯着人看,不觉间,指尖便移驾去了腿上醉鬼的侧颊,他那不安分的手指在人脸颊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又微不可察地移去了那薄唇唇角,隐约挠了挠。
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却又含着某种说不上来的美妙滋味,他凝视着严锦霄,不禁低声自言自语道:“你个货,长得还真好看。”
而就在此时,谁知那醉鬼居然天杀地突然提唇笑了——倏然睁眼的严锦霄眸光漆深,像望不到尽头的深渊,他沉声问:“想跟我做吗?”
盛子墨:“!!!”
盛子墨气息一凛,像个偷看女生裙底被当场抓了个现形的小学生,不知所措地正要起身,却被严锦霄一把拽住。
拉扯中,盛子墨手中端着的蜂蜜水泼出些落在了严锦霄的侧颈。
盛子墨心都蹿到嗓子眼了,紧张的一脸懵逼。
“水……”严锦霄却不知怎的,突然又恢复了一副半醉不醉的样子,哑声道,“——渴。”
说完,死死拽着盛子墨的衣角,又闭眼躺了下去——仿佛先头不过是一瞬间的“诈尸”。
——人此刻又安详的睡着了。
盛子墨暗呼一口气,定了定神,一脸难以置信:“你特么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跟我装呢?”
躺着的那位闭眼皱了皱眉,抹了把颈间黏糊糊的水渍,继续道:“渴。”
盛子墨无可奈何,只得将醉鬼扶起来,让人靠自己怀里。
然而就在下一秒,正当盛子墨将水喂至严锦霄唇边时,严锦霄又一次睁开了眼,那漆黑的瞳仁像是要吞没盛子墨整个人——严锦霄沉声说:“陪我一起喝吧。”
话音刚落,他夺过那杯子,灌下一口蜂蜜水,扔了杯子的同时,摁住盛子墨的后颈,封住了后者的嘴——那甜丝丝的液体渡入口中的时候,盛子墨的心脏都些乎破出胸口。
盛子墨双手抵住严锦霄的胸膛,却挣扎无门,被那火钳似的大手死死箍在健硕的怀中。
盛子墨呼吸错乱,惊愕间被强行撬.开.唇.齿,液体经过咽喉的时候,痒得他直想咳,可那随之侵入的一纵柔软,却狠厉勾缠着猛烈亲吻……
盛子墨惊到大脑一片空白,张着嘴任人摆布,连呼吸都忘了为何物。
空气中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吸.吮.声。
严锦霄一个翻身,将盛子墨压下,后者的双手被死死地箍在头两侧,与此同时,盛子墨才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放手。”盛子墨白皙面颊满是.潮.红,缓过气,提高声调说。
严锦霄大喘着气,像是醉眼朦胧地望着盛子墨,悠然沉声开了口:“想跟我做……吗?”
盛子墨:“!”
——做你妹!
这狗东西今晚是发.情了么?
盛子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丫.嗑.药了是不?你有病吧……快起开。”盛子墨动弹不得,攥拳挣扎,却因为体力悬殊,根本不是身上流氓的对手。
情急之下,不知怎的,盛子墨突地开口道:“你让我上么?你让老子上……就做!”
谁知严锦霄眨了眨眼,怔愣半秒,居然即刻松手,乖顺地趴去了一边,哑声道:“行,你来。”
盛子墨一咕噜坐起,揉着手腕,咬牙切齿:“来你大爷!”
王八蛋!
隔天一觉睡醒,严锦霄没事人似的去卫生间洗漱,吹着口哨出来的时候,看到盛子墨正穿着衣服。
严锦霄身上散发着剃须水的清爽,他一歪脑袋,面色疑惑道:“你那什么脸?像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怎么了?”
盛子墨瞪了眼严锦霄,拉下卫衣,给挡道的王八蛋推去一边,径直进了卫生间。
俩人去片场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期间,严锦霄没话找话,问问这,说说那,还专门跑去买了个盛子墨最爱吃的,夹了两根烤肠的煎饼果子塞人手里——却全程没得到接了饼的那位一个笑脸回应。
严锦霄像极了个备受冷落,又不明所以的委屈小崽子,后来坐上车的时候,人委屈归委屈,可不知怎的,再后来,人居然没心没肺地将脑袋搭盛子墨肩头睡着了。
盛子墨咬着后槽牙,担着肩头的重量,暗呼一口气——真想一脚踹死这王八蛋。
今天的戏是一场学生时期,陆浅和宁野终于挑明关系的感情戏。
剧情是陆浅和宁野把酒言欢,宁野喝醉,后来陆浅将人公主抱去床上休息,接着边滚床单边告白的戏——场面堪称颠.鸾.倒.凤。
方导专门提前叫人清了场,好让演员放开发挥。
谁知盛子墨这掉链子的,愣是在拍某个长镜头——“公主抱”这,再而三的发挥失常。
——人也不知怎么手无缚鸡之力,上一秒抱起严锦霄的时候还没问题,可走了没两步,就倏然手软,给人扔去了地上。
严锦霄闷哼一声,盛子墨吓坏了,赶忙扑上前,着急道:“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这时,几个工作人员心惊肉跳地跑了过来。
严锦霄躺那一动不动,半天才吐出个字:“——疼。”
盛子墨心口一紧,担心严锦霄摔了后脑,也不敢乱动他:“哪疼,到底哪疼啊!”急得声音都有点抖。
石榴已经准备拨120了,谁知转眼就见严锦霄撑身坐起,勾唇一笑,冲盛子墨说:“还知道心疼你老公啊!”
我艹!
盛子墨怎么这么想砍死这王八蛋呢?!
大伙一看这货还知道开玩笑,总算放下心。
严锦霄起身,跟大伙回说就嗑了下背,小事。
边拍着衣服,边冲盛子墨说:“不就一个‘公主抱’吗?怎么给你难成这样?”
“这抱人讲究个巧劲儿,你怎么外行成这样?是不是男人?”
盛子墨心里还憋着火呢,正准备回怼,就感觉周身一轻——人已被严锦霄拦腰抱起。
“你放我下来。”盛子墨挣扎道。
“不许放……正好让锦霄给你支点招也好。”方导先行开了腔,他点了点严锦霄,“你带着他先走一遍戏。”
石榴双手抱臂弯唇一笑:“盛子墨,你丫害什么臊啊!让你老公给指导指导作战方针呗。”
于是,严锦霄便顺应民意,给怀中的小可人儿公主抱着走了遍戏,最后扔床上的时候,盛子墨的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学会了么?”严锦霄居高临下的看着人问,眸光狡黠又藏着某种侵略感。
盛子墨扫一眼周边零星的几个工作人员,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