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人的话来,“我们从方爷爷那得知你的住处,因一位朋友头部受伤导致眼睛失明,所以特意过来找您帮忙看看。”
赵袆看扭着脑袋这望望那瞅瞅的方辉腾,“你是方礼和的孙子?”
“啊?哦哦。”方辉腾坐正身体,“是的,他是我爷爷。”
“嗯。”赵袆看着一直未说话的许阁昊,“就是他?”
“是的,“刘封忙把手里带来的检查资料递过去,“这是他在各医院做的检查结果,您帮看看。”
三人秉着呼吸望向中间的老人,连许阁昊都不由自主侧耳朵听。
“你爷爷在哪?”
方辉腾开车去把方老爷子接了过来。
“回谦把浴桶搬出来。”赵袆边看资料边交代徒弟做事。
见他一个人搬得费力刘封起身,“我来帮你。”
二人合力把一米高的木桶拖出清洗一遍,听说是给许阁昊做泡药浴的刘封又跑到灶下烧热水。
方辉腾看着眼前这会吵的不可开交的老人头疼,怪不得他爸不让他说是他说的。
要说这师从一人师兄弟应该是互帮互助,然而方礼和同赵袆之间恰恰反了,当年二人考入同一所学校被同一个老师所带领学习,那时中科院的中、西医分的并不是多明确,二人既学中医理学也接受外来西医文化。
方礼和被国外的先进仪器所吸引渐渐偏向西医,也因此出国留学学习,而赵袆则接受了中国的瑰宝中医之术。由此,二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他们的导师也乐见其成。
开始二人对于各自领域的深入学习交流有说不完的话,关系甚是密切,渐渐的因中、西医对待同等病症的不同理解二人之间也产生了分歧。谁都说服不了对方,慢慢的二人成了对头,只要碰到一起就会开掐,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更是下苦心学习,也就因为相互较量让二人在各自领域里都有不小的成就。
“好好,既然如此你把人带走我技术不精医治不了!”赵袆气的直甩胳膊。
“哼,走就走,”说着方老爷子起身,“辉腾?辉腾?”
“哎,爷爷…爷爷我在这,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方辉腾忙起身到两位老人中间调节,“你们不也说只有二人合力一起才能解决吗怎么现在又否定对方了呢?”
“哼。”两位倔老头各是不服气互不理睬。
刘封把热水烧好进正屋,看着方辉腾夹在老人中间这说两句那说两句,“热水烧好了。”
赵袆出了屋,到他平日储存中草药的房间找来十几种药材丢进木桶里,让刘封把热水倒进去,在水温到了人能承受的热度后许阁昊脱掉衣服进去泡着。
刘封小心的把热水兑进去,摸了摸,“现在水温上去了吧?”
“嗯,可以。”许阁昊用泡的皱皮的手掌晃动木桶里的水使其温度均匀散开。
“吃饭了。”回谦站在院子里喊。
“好的,这就来,”刘封把水瓢放进桶里,“我先去吃饭的等会给你端来吃。”
“好。”
“药浴还要泡多久?”刘封低头问一旁的回谦
“晚饭结束就可以出来施针。”
刘封快速把自己填饱,端起回谦给许阁昊准备的饭去了西房。
把筷子递给桶里的人,“快吃,吃好了就可以扎针了 。”
在许阁昊夹了三次才夹到的菜掉进水里,刘封拍头,“我来喂你吧。”
方辉腾进来就看到二人一个喂一个吃好不融洽,本想吐槽两句的因为对方太投入也没说出口。
许阁昊扎针刘封没能进去,这是头、面部扎针需要集中精力,房间只留了回谦。
刘封同方辉腾在客厅坐着,深夜方辉腾撑不住回房休息,刘封一直坐在厅堂等,除了中途回谦出来过一直到后半夜才起针结束。”
“辛苦了。”见人出来刘封立即起身道跟前,赵袆挥了挥手回了房间。
“他睡着了你也回去睡吧,”回谦手里端着盆子以及施针用的东西。
“好,谢谢,你也快回去睡吧,麻烦了。”
刘封轻轻推开门进来,许阁昊姿势很正的仰躺着睡觉,帮其把被子盖好刘封转身到旁边的床躺下。赵袆居住的院长地方不大,卧室少,方辉腾同方老爷子住一起,刘封就和许阁昊住一屋。
“嗯…我看看这两天回去一趟…嗯…好的…嗯…嗯…好,挂了。”
刘封挂掉电话,抬头眺望了一会远处,来这也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中间方辉腾有事回去了,他也请了四五天的假期。许阁昊隔一天泡药浴、施针一次,虽然没看到效果刘封还是满怀期待,现在因客户问题公司催他回去他不得不计划回去一趟。
“今天还是晚上施针吗?”
“嗯。”许阁昊根据声音望向来人,“公司电话?”
“嗯,”刘封坐下,“我需要回去一趟,市场出了问题。”
“嗯,回去吧,我这还的需要段时间。”
刘封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身影无奈,回谦这人看着温温软软的车子开的很是狂野,坐好刚要回头和许阁昊打招呼,车子就嗖一下蹿出去老远,颠簸的刘封不得不使劲拽住前头开车人,等回头再看人已距离了很远。
☆、第五十一章
“泡澡。”把衣服准备放好在木桶旁。
“吃饭。”把各菜夹到对方碟子里。
“厕所。”领着人到院外。
……
“谢谢。”对于刘封离开这几天里事事都是回谦帮忙许阁昊表示感谢。
“客气了,刘封走前交代N遍照顾好你,”想到刘封上了车还不放过他伸头探出窗外交代事,回谦长长叹了口气,“早些睡吧。”
许阁昊摸索一番躺床上,乡下不同城市的嗡嗡作响,现在房间安静的让人不习惯,刘封在的那会会和他零零碎碎说些事,他话虽少每句也都有认真听,尽管刘封话也不多,一个房间里两人总会有些动静,不像现在周围安静的像是失鸣。
许阁昊翻了个身,实在睡不着拿手机摸索一番放起语音小说,这还是刘封走前帮他下载的软件,说是电脑不在,他走了没人陪他解闷无聊就自己听小说,可能类型没定位好,点开都是什么霸道总裁赖上我,我的王爷相公等,听得许阁昊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把关掉,还是安静比较好。
“我先走了,你们两个谁最后走的别忘了锁门。”
“知道了。”李香抬头应声。
刘封看了眼时间,“你怎么不回去?”
“我还有事要做。”李香继续捣鼓手机。
刘封浏览电脑,一堆事等他解决便没管对方低头继续工作。
“喂!”刘封关上电脑喊一旁趴着睡着的人,“李香,走了。”
李香抬头一时没想起在哪,清醒片刻坐起身,“几点了?”
“十一点多,”刘封收拾东西,“快收拾我送你回去,等会我得赶车。”
“哦。”李香拔掉手机充电器起身拿包。
刘封拿起墙角U型锁插在门把上,李香用手机灯帮忙照明。
“听说你又要请一周的假?”
“嗯。”
“怎么了?”
锁好门刘封把钥匙放进包里,“有点事。”
“经理批准不?你上次不在他早会上经常拿这说事。”
听李香提到这刘封也是头疼,公司对于他擅自把证书退给客户的事已经很不满,这次回来解决好一些客户问题刘封又向其请一周假直接被拒绝。
“没有,过两天再看看。”
进电梯内刘封按下按钮,“你那客户沟通好了,说证书可以再放半个月。”
“真的,”李香激动,“太好了,你不知道他上次到公司来要证书时有多凶。”
说到这事李香是心有余悸,这客户是本地人,他的民航证书放在公司一直没什么单位也放老长一段时间,客户见一直没注册出去等不及要求拿回,像这种大证最起码能赚个好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利润公司不乐意就一直压着证不给。
尽管每天被催要证书公司不同意李香也只能拖着对方,客户实在气不过直接找到公司闹,刘封这次回来也与这事有关,当初这个客户就是刘封帮李香成交的,李香被公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放到刘封组下成了他组员,现在出这事想当然组员市场出问题作为组长首先要出面解决。
“好好维护,有些事要实话与对方说,别听公司的一直骗着时间长根本隐瞒不了,你不不如直接说明,对方没有单位也乐意放你这帮找单位。”
“嗯嗯,都听你的。”
把李香送到住处后也没耽搁,快速赶往地铁还是迟了,无奈刘封只好打的回去。
“喂。”
“最近怎样?感觉应该不错吧?”
许阁昊转动眼球,“睡眠确实不错。”
刘封笑,“这话别让赵老师听到,要不他会拿扎针狠狠戳你。”
许母端着水果走到许阁昊跟前,“是封子?”
“恩,”许阁昊拿开手机,“你要接?”
许母没客气直接接过来,“封子,你在哪呢?”
“我……”刘封刚想要给许阁昊说事被许母截了胡,“姑我在N市呢。”
“哦,上班来了是吧?你好好上班姑在这照顾阁昊不用担心。”许母寻凳子坐下,拿个干净的苹果放到儿子手里继续霸占手机,“封子你不知道最近……”
从许阁昊泡几次澡摔了几次跤到刘璃庄的家长里短又到他爸爬了她家树掏了几次鸟窝等等,等刘封挂掉发烫的手机已是一个小时后,回想许母说的些事刘封乐,原来他爸小时候也很调皮。
给手机充电的空挡刘封才想到聊了这么久正事却忘了说。
刘封原计划请假一周去看许阁昊的事公司还是没批准,好在许母同许浒在刘封回N市后,把胖皮送刘封这许浒夫妇就开车去看儿子了,刘封也就不担心对方没人照顾。见手机电量已不足刘封决定等充好电再打回去。
“嘭!嘭!嘭!”
“汪汪…呜…汪…”胖皮听到动静呜呜的叫。
刘封从厨房出来,纳闷谁会来这,还是拍门不按门铃的人。
“嘭!嘭!”
“来了。”
刘封到门前,用腿阻挡胖皮往门挤的头,打开门,“李哲?”刘封诧异。
本要问对方怎么来了或者怎么知道他住处,李哲头也没抬直接背着包进了屋。
刘封把跑出的胖皮拉进屋,关门进来发现李哲鞋子没换直接进屋。
“我CAO,你鞋怎么没脱,”从鞋柜拿了双拖鞋到人跟前,“换了,等会地你拖拖我去煮饭。” 刘封往厨房去。
“三丰。” 李哲出声。
“嗯?”刘封回身,在看到李哲发红的眼眶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李哲很想爷们的说没事,忍了忍眼眶还是冒泪花,“老子女人跟人跑了。”
“什么?怎么回事?”尽管刘封很想仔细瞅瞅多年未见掉金豆的人,不过挡不住作为好友的良心驱使,刘封还是坐到跟前从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对方。
“还能怎么样,”李哲没接,直接用手狠狠抹了把脸,“那女人跟有钱人好了,把老子甩了。”
刘封不了解来龙去脉也不好作评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吃饭了没?没吃我多煮点。”
“吃吃吃!”李哲回身捶了刘封两拳,“老子被人甩了你他妈的还有心情吃饭。”说着李哲又眼眶泛泪,“都是没良心的人。”
刘封赶紧安慰,“哎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看咱们先吃饭,吃好了你睡一觉有了力气,明天我陪你去找她那姘头打一顿,怎么样?”
“都是假的!”李哲靠沙发哑声说,“老子为她从N市追到H市,她不喜欢外卖我就学着煮饭,她想创业我四处借钱计划开公司,可他妈就因为对方是官二代撩几下就把老子甩了,你说她对得起我吗。”说着说着人哭了起来。
看着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刘封心里也不是滋味,见李哲红眼睛还是他和顾袁闹矛盾打起来的那会,现在在社会历练几年承受力应该会更强的人却哭的跟女人似的可想对方被伤的多狠。
等人哭的差不多刘封把人给拉到他住的房间,天虽然已经热了这人不配合刘封也弄不动对方去洗澡,只好到浴室湿了毛巾把对方一脸鼻涕、眼泪擦干净,鞋子、衣服扒掉塞进被窝里。
关上灯刘封回到客厅,想到厨房煮的菜粥,揭开锅已变成干饭,刘封看了也没胃口,倒出来放些狗粮拌给胖皮吃了。
看墙壁上的时钟已是晚上十点,想了想刘封拿起手机。
“刘封?”
“是我,还没睡。”
“嗯,刚下班?”
“早回来了今天没加班,”刘封仰靠沙发上,“今天怎么样?”
“今天流了鼻血,眼睛没什么变化。”
“别急,你这得慢慢治疗。”
“嗯。”
“今天李哲过来了。”
“哦。”
“放心他睡得我那房间,”想了想刘封又补充,“他失恋了。”
二人聊了会,临挂断前许阁昊出声,“你可以睡我房间。”
“好。”
又打了通电话还是没人接,刘封敲门,“顾袁!顾袁!”
顾袁打开门,“三丰?你怎么来了?”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刘封进来闻到饭菜的香味。
“手机被偷了卡还没去补。”顾袁关上门,“吃饭了没?没吃在这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