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咱们这个圈子里，好多人都像是活在烂泥里，烂透了，又脏又恶心。我待的小破公司是这样，你们星光恐怕也是。有风，自然是空穴的问题。”
何暮光明白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低声道谢。邓琳娜摆了摆手，和他擦肩而过。
到平京时是张胜接的机，走了vip通道避开其他人，周故开车，他才有时间开个头。“张哥，星光里，有人往外传了我和何数的事情。”
张胜皱了皱眉头。何暮光和何数的事情至少名面上知道的人不多，他也一直瞒着高层，现在……“这是从谁那儿听到的消息？”
“邓琳娜。在橫州遇到了。她应该是从周报的刘恩那儿听的，提醒了我一句。”
“你跟她还有联系……”张胜刚说了半句，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不对，上次的那件事情，她跟你见面的时候就直接通过风，是你们俩连起手来把两边经纪人给涮了！”
“……张哥，”何暮光笑眯眯，满脸就写了四个大字，和气生财。“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就说说，我为什么要配合人家姑娘，有何教授珠玉在前，我又不会贪图人家漂亮。”
“当时，你还没见到何数。”
“哎呀，她那天见我，说不过是帮个小忙，她和那经纪人闹崩了好多人都知道。圈子里很正常，后来不是因为遇见何数，我自己都悔死了。”人刚一来，就看到自己的绯闻八卦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张胜也不打算去管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绕了回来。“既然这样，我回去查一查，刘恩的消息向来灵通，除了人不怎么样。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些。”
何暮光向后仰靠着，应了一声，而后闭上眼睛，声音幽幽，“邓琳娜说，这个圈子里，好多人都像是活在烂泥里，烂透了。可我却觉得，或许没那么糟。现在这样，好，好不到哪里去，但也不会变得更坏了。”
张胜知道，圈子里除了那些脑子里缺根劲儿的知道明白。但确实，这个世界不会变得更好，但也不会太糟。“今年跨年，那几个卫视都约了你，你去不去？”
“不去了吧。”现在都流行搞直播，就算有些人假唱也得直播假唱。他还想留着时间陪一陪何数。虽然，对方可能要回家过年。
“不去就不去了。”张胜现在到希望他给自己松些弦，春晚什么，不上就不上了。“其实，我就只担心贺呈陵的片子，二月底的电影节，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应该可以。他最近一边拍戏一边剪后期，忙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为了赶电影节。再说了，贺呈陵身后有人给撑着场子，不怕出什么大的差错。”
“最好是这样。”
何暮光拿开手机，给何数发了一个猫咪的表情包，配着不断扭动的“爱你哟”三个粉红色的大字。很快就收到了回复，是一条语音，空白了两秒后，便是低沉清朗的平静声音带着一种无端让他觉得热烈的情绪说，“我当然爱你。”
“周故，”何暮光语调含笑地叫了正在开车的小助理，“开车去何数那儿。”张胜赶忙阻止，“哎哎，刚才还不是答应我收敛点吗？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要往人家家里跑了？”
何暮光心情一好黄腔就往外蹦，“真是的，我们这正经恋爱天天搞得像偷情一样，白天不能见，到晚上光留着床运动连脸都看不清，还不如约炮去得了。”
“……那也别开这辆车，你是当狗仔瞎不认识车牌还是怎么着？”“张哥，”
何暮光撑起下巴，一边和何数聊骚挑逗一边慵慵懒懒地拖长尾音，“你现在都当上艺人部副经理了，怎么？还不能给我这个直系换辆保姆车改善改善生活质量。那句话怎么说？哦，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消息还没下来，就你最快。再说了，你是鸡还是狗啊？”
“汪汪汪。”
“……”
最终，何暮光还是被送回了自己家，然后开上那辆几个月没有洗沾满了灰尘的小破车去找何数，知道对方并不在家还在学校，他到了以后就直接摸了钥匙开门。然后就被金毛扑住。
“毛毛啊，”何暮光摸了摸对方金灿灿的皮毛，不知怎么忽然想到自己当初老染金发的时候可能在别人眼里也是这般骚包又沙雕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许悲痛和惋惜。
他瞧见餐桌上贴着米黄色的便利贴，拿起一看，上面自然是熟悉异常的字迹，“厨房煲了玉米排骨汤，把火打开热一下就能喝。冰箱冷藏室里有三文鱼三明治。不想吃的话等我回来在看着做别的。”
他将那张便签收起放到大衣口袋里，脸上挂着傻笑走到厨房看了下汤，打开火，一边等着一边打开手机，发了一张自拍。“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刷新之后，果然看到了许多评论，他按着顺序回复，在一群小姑娘那里终于获得了来自人民大众的爱与热情。
肉质特有的的香气混合着玉米的沁甜飘散出来，缠绕在房间里，引得金毛愈发活跃上窜下跳。何暮光取了一根火腿肠丢下去喂给它吃，然后就听到了门铃的声响。他用比金毛还快的速度跑过去，然后将何数紧紧抱住。“亲爱的，我回来了！”
何数微微侧过头吻了一下他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热度烘入耳中，是富有美感的整齐和谐的规律。“欢迎回来。”
酒足饭饱，收拾完碗碟之后，何暮光懒洋洋地枕在何数腿上，掀起眼皮，用这样奇艺的角度去看他。烟灰色的高领毛衣，满是德文的杂志，光滑白皙，线条流畅明晰的下颔，纤长浓密的睫毛勾起优美的弧度，就算是死亡角度也完全能够驾驭得住，当真是美人。
“何先生，”被觊觎的美人开口，“你再这么看下去，我怕我想做些别的事情。”
何暮光常用“何先生”这个称呼叫对方，此刻被何数这么一叫，新鲜感油然而生，经过大脑之后就衍生出千百字的小黄文，车声轰鸣起来速度飙升。“什么……什么事情啊？”既然决定捡起纯情剧本，那自然是说脸红就脸红，用实际行动贯彻什么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你觉得的呢？”何数一只手拿着杂志继续看得认真目光不变头也不低，另一只手却放下来，摩挲上他的脖颈，动作缓慢到产生一种刻意浮现出的暧昧，缓缓向下探入宽大的领口，在皮肤上游移。
何暮光被对方的动作弄得呼吸紊乱，按住对方的手想要平复下来却更显一种无端的空虚。
“哥，”他抬起手，拽过何数手中的杂志扔到一旁，勾住对方的皮带，压低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要做什么了。”
“什么？”何数空闲的手探向他的唇瓣，描模着其间形状，而后就被咬住，舌尖舔了上去，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其中传出，“嗯……去……去把窗帘拉上……”
“好。”
听说谁才是受害者
第六十二章
这一次折腾的太久了，再抬起眼看向窗外已经全是暗色，暮色四合。霓虹的灯光闪烁着成了满天星芒。
何暮光懒洋洋被对方带着去洗澡，然后趴到床上打开手机。“啧，”他感叹了一下热搜的变化无常，语调散漫地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何数帮他揉着腰，问了一句。“怎么了？”
何暮光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一个不要脸的垃圾货色。艹粉，被扒出来，现在还在微博热搜上挂着。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头了。圈子里腌臢事太多，有人能把这天破了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也是一件好事。”
“艹粉？”
何暮光不知道对方怎么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但还是点头应了一声，怕他不明白还解释了一遍。“就是睡粉丝。那些小姑娘，全心全意的喜欢着，本就是分不清迷恋仰慕和真正的爱情有什么差别的年纪，随便被自己喜欢的哥哥一蛊惑诱导，就可能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如果艺人本身不能严于律己，就一定会伤害很多人。这样的人越多，公众对这个职业的期待度就会越低。这种烂人，早晚有一天会把所有人都玩死。”
何数沉默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笑，“有时候确实分不清的。”
“嗯？”何暮光不明所以，转头去看他，眼中迷散着一层水雾，眼角还泛着些□□过后的微红，就这样从下往上瞧，轻而易举的勾到何数的心里。
何数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俯下身来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声音柔和的像是阳光下从河水中浮现起来的金沙，“我也分不清仰慕迷恋和爱啊……”
他的眼中光华璀璨，远要胜过窗外霓虹，顿了顿继续，“你要不要艹粉呢？暮光哥哥……”
扑通。
扑通。
何暮光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而后就翻过身来把对方压在床上，成为了刚才自己口口声声说看不上的货色。他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喉结，声音含糊不清，“要，就要你一个。啧，刚才的澡真是白洗了……”
第二天，何暮光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看了一眼何数给他拿好的衣服，虽说吐槽了一下理工男严谨死板的品位，但还是将那身优雅禁欲的西装大衣穿好，拿起餐桌上的三明治吃掉，又取了一架眼镜戴上，然后就又一次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区，换了那辆骚包十足的红色超跑，一路绝尘，来到了星光所在的大厦。
前台小姐换了人，正在那里研究新做的美甲，听见男人的声响立刻抬起头来，刚要挂上传说中的职业假笑就看到了何暮光。
“暮光哥哥好，”她笑了笑，眼睛中似乎有星星在闪烁。虽然说何暮光是来星光来的最勤的艺人，但是最近几个月都在外地拍戏，今天才是她第一次见，情绪自然还是有些激动的。真人简直比电视上帅多了。
何暮光一听对方的称呼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自然而然的想起来的昨天晚上那个不要脸的斯文败类，自己不睡，扰的他也不得安眠，整天这么着醉生梦死，那张床的床单更换速度说不定就要赶上情侣酒店了。真是不知道是谁精尽而亡又是谁腰肌劳损。
不过为了不破坏今天搭配的造型，何先生保持着文质彬彬的假象，只是含蓄一笑点了点头，借了一张电梯卡就径直走去电梯。
张胜在何暮光刚一推开门时就扫了一眼，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何暮光的私服大多色彩跳跃造型夸张怕谁看不到他似的要以外部力量取胜，自以为鹤立鸡群却忘了自己根本不是鹤，最多不过是一只珍珠鸡。这一身，太沉稳太禁欲，用脚想都知道是谁的衣服。“从何数那里直接过来的？”
何暮光一进来就不再凹造型，直接往沙发上一摊，偶像抱负早就抛向九霄云外回到了耶和华的怀抱里。“哪能啊？我可是专门回去换了辆车。就怕被拍到了增加张哥你的工作负担。”
张胜：“……”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何暮光摘下眼镜，由于没有戴隐形，所以此刻眼前一片雾气，看啥都是强烈的朦胧美。“何数这眼睛度数太低了，我刚才开车都怕一不小心出事上个热搜什么的。”
张胜也真是绝望，以手扶额，“你一天就不能盼点好的。”
“我够好了，跟那些个糟心玩意儿比，我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何暮光一边打俄罗斯方块一边回答，幼稚的音乐从手机中传出来，在房间里回荡。
张胜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力快到到极限了。“你过来到底是干嘛？好好在家里呆着不久行了，陪陪何数，过几天不偷情的生活不行吗？”
“何先生他要搞研究，我总不能阻挡人家为人类进步做贡献不是吗？”
“……所以你就来烦我？”
一局死亡，何暮光也不恼，继续慢悠悠地回答。“也不能这么想问题，张哥，你办你的事，我就在这儿坐坐。”
“算了，既然你来了，我们谈谈工作好了。”
“再见。”何暮光收起手机转头就走，走出了门也没人拦着，只好尴尬的退回来，对上张胜戏谑的表情。
“这么多年了，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哼！”何暮光迷之走位再次回到沙发上，一脸不屑。“要不是我现在跟了何数就此从良，光靠说骚话都能让你完败。”
“行行行，三天后去拍个杂志。《Précieuses》二月刊封面。外加个采访。”
“ok，我很空，你随意。”
“那个，先提一句。掌镜的是沈默。”
何暮光将手机抛起又接住，散漫着语气，“我知道，他拍的片子向来好，我猜这次杂志肯定买的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何暮光斜睨着张胜，“不就是沈默掌镜吗？能怎样？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俩之间有过一段什么女干情似的。”
张胜想，有过倒是没什么，问题是就是没有。沈默是著名的花名在外浪得很，之前拍一起期刊封面是就对何暮光言语调戏，之后还追了好长一段时间。要不是他出国研修，指不定还要追多久。人不是都说什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何暮光抬起手，在忧心满满的经纪人眼前晃了晃。“沈默是聪明人，虽然被我打过，但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给我下绊子。”
“你还打过他？”张胜又一次震惊。
何暮光心里又一次告诫自己说多错多，打马虎眼，“没大事，最多破点皮。除了这个拍摄，我最近还有其他活动吗？”
“近期就这一个工作，一月份以后的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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