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有身份背景的人一直在打听谢家,他们估计叶远闲背后的家世可能不简单,所以他们便不由得转变了心思。
一群人说着说着就将话题扯到了已经嫁人快两个月的冯家姑娘身上:“也不知那姑娘是命好还是不好,听说那家老爷很是宠她,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在她那里歇着,但这也惹恼了他们家的主母。”
“昨日我去集市上时听他们家来买菜的下人说,主母对她的脸色很是不好,没过半月就要往她房里送去一碗药,摆明了是不想让她留后呢!”
“那她也太可怜了,才这么小的姑娘,以后就要苦苦一辈子?”
“谁知道呢?说来也是造孽,要是她早早的嫁了谢家,如今说不定还是咋样一副光景呢!要我说啊,至少比给人家当妾的好。小妾,说起来和下人也没多大区别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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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麦子收回来后地里的包谷叶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嫩绿, 显现出略微干枯的墨绿色来,叶远闲随手砍了两颗包谷连着杆子一起拿回家,杆子用铡刀切的碎碎的给马和驴吃了, 包谷穗子则被他放到锅里和几个土豆一起煮了。
新挖的土豆还有些嫩, 吃着没那么绵软带点脆脆的口感,倒是包谷正是好吃的时候, 糯糯香香的,比起叶远闲之前吃的水果玉米少了几分甜味,又多了几分玉米本来的味道。
“味道不错, 产量也比之前运过来的种子产量多了些。”叶远闲客观评价:“就是授粉还不是很好,有的地方没长出来。”
桌子上的包谷粒整齐的排列着,有的地方像是开了个窗户一样没有包谷粒, 能看到里头包谷芯子的颜色。
谢移风也点头:“咱们挑出一些长的好的留作种子,等过几日再种一茬,试试秋包谷的产量能不能比得上这个,要是产量和这个差不多的话, 就可以大面积推出去了。”
他说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壶果酒出来,又唤春来炒几个小菜送过来, 紧接着谢移风给两人各自斟满了酒揶揄笑道:“恭喜叶公子,这是造福于民的大功德大喜事, 叶公子可要一饮而尽才行。”
这样的喜事的确值得庆祝, 叶远闲十分给面子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满满一杯酒水下肚, 默默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开来。
当晚谢移风就服下了的第二颗丹药和佐药,之后他很快陷入了深眠, 叶远闲坐在他身边紧紧盯着他, 防止他想起什么刺激心神的事引得神魂不稳而发生意外。
梦里, 谢移风内心溢满了悲伤,他弄丢了小种子,弄丢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想去找小种子,但他受了极重的伤修为大幅度倒退,以至于连穿越世界壁垒都无法做到,更别提寻找小种子了。
看着手中只剩下两个傀儡,谢移风不得不先想办法恢复修为,可惜这个世界虽然有灵力但灵力并不足以孕育让他恢复修为的天材地宝,所以他只能借助别的力量恢复修为。
而长久的考虑过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功德上面。
当时正值乱世,百姓民不聊生,他通过观气运测品行等多种手段选定了一位明君,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傀儡前去辅助。
那明君就是如今的开国皇帝,明君那时年岁尚小,便将谢移风以「君师」之名相称,给予他最大的权利和信任。
而谢移风知道开国定邦是最能换取功德的事,于是他尽心尽力帮助皇帝战蛮寇平四海,那两尊傀儡成为他手下得力之将,而在这期间他也点化了不少已然有了灵根却并未踏上修行之路的人。
这些人跟随他到处征战,成为战场上最神秘、最变幻莫测的一支军队,为统一家国立下了不可或缺的功劳。这些人后来有了一个统一的称呼,叫:术士。
谢移风看见自己给新建立的国定名号为「天佑」,意思是上天保佑。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祈求上天保佑这个刚刚兴起的国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求上天保佑他心爱的人。
后来等新朝安稳之后他带着那支由无数术师组成的军队消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世人眼中,他知道术士的奇异之处必然会引来贪心不足的人的觊觎,他已经做好了全部的退路,就算那个他看着登上至尊之位的孩子生出了什么贪婪心思也能全身而退。
但那孩子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估,开国皇帝下谕令,给所有术士等同于当成五品官员的地位,享有见官不跪的权利。短短一句话,就将术士抬高到无人撼动的地位。
梦里的谢移风心怀甚慰,他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于是他给所有的术士下达了禁令,心怀不轨者必遭天谴。
这是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的诅咒,除非高阶修士身亡,否则诅咒永在。这也是天佑国开国至今,却没有传出有一个术士作乱的原因。
梦里的时间过得飞快,当初那个他辅佐着登上至尊之位的孩子已经成为了垂暮老人,他陪在那孩子身边看着他死去,也看着他的魂灵含笑踏入黄泉,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造化。
而谢移风则继续辅佐下一代至尊,那个由开国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终于将修为恢复到了原来的、和他品性最为相像的孩子。
就这样一连经历了五代皇帝,五代盛世,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那些功德金光源源不断的治愈着他的伤势,终于有一天谢移风的伤势愈合,恢复了原来的修为。
后来呢?谢移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来他为什么没有去寻找叶远闲,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和叶远闲相见。
可惜梦里并没有出现他想看到的画面,梦境直接一转到了如今天佑国君的时代,如今的天佑国君年纪不过二十三,在位已经十年。
身着明黄长袍的小少年端坐书桌前练书法,谢移风拿着寸宽的竹板背手站在一旁督促,偶尔写错的字少年便瞧瞧抬起头看谢移风,见他似乎没有注意便面不改色的划掉重写。
谢移风看着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时候的自己修为几乎全无,又为何他会去战场上,最后会被当做做退伍兵士送到偏远的乐康县来。
梦里的世界犹如走马观花,他大致了解了过去发生的事,但那些关键的有疑问的点却根本没有发觉出来,记忆大致和现在对上了号,谢移风有预感,这一次的梦快要醒了。
外面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县里传来的消息说钦差大人已经到了知州府上,明日就要出发前往各县来,乐康县城太过偏远,等钦差大人走到这里估计还要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有公务在身的钦差大人来说已经是日夜兼程挤压出来的时间了,但对于有的人来说这半个月远远不够他们折腾。
近日,各村里突然多了许多外人,他们身着家丁打扮,面上满是倨傲,来到村里便不管不顾的四处查看,看见漂亮姑娘或少年就像嗅到了血腥的狼一样立刻扒上去不顾礼仪廉耻直接将人擒住,然后给其父母丢下几两银子,便带着人离开。
接连两天各村都发生了这样的事,闹着众人人心惶惶,各村村长立刻将这些事报告给官府里的衙役主簿,衙役主簿则迅速将事情上报给县太爷。
县太爷一听此事便是怒极,他没想到这些乡绅地主竟然敢在他的脸皮底下做如此罪恶滔天之事,他立刻派出衙役将牵扯到此事的地主乡绅绑了起来,暂时扣押到了大牢里。
只是这些乡绅地主之间牵连甚大,许多人还和上面的人有着剪不断的关系,县太爷也不敢轻易将人发落了去,只能关在大牢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等钦差巡查过了再将此事解决。
然而尽管县太爷行动迅速却还是有漏网之鱼,赵家是乐康县最富有的人家,他家三房无意间看见了叶远闲的相貌顿时惊为天人,立刻派了自己府中的家丁到处打探,经历许多波折之后带着人找到了游落村。
谢家大门外,赵宁平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带着二十多个家丁将大门围的死死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扯长脖子吆喝道:“只要你跟我家老爷走,我家老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给什么,你何苦呆在这偏远山村里,跟一个村夫莽汉过一辈子。”
院内没有人回答,那家丁得到了赵宁平的示意继续喊道:“你有什么条件大可以提出来,我家老爷是乐康县最富有的人,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你若不识相,我家老爷可就要生气了。”
谢家依然没有人回答,倒不是谢一他们怕了赵家,只是自打前天晚上起他们家的两个主子就吩咐过让他们不要靠近院子里,任何事情都不准打扰他们。
如今赵家前来挑事,谢一他们听着外面的人胡言乱语心中愤怒至极,只是他们生怕打扰到自家主子的大事所以不敢声张回嘴,只得窝在院子里严阵以待,只要她家主子发令,他们就能立刻冲出去与外面那些人决一死战。
身为谢家人,捍卫主子的一切是他们毕生的荣耀。
外面那家丁又喊了几遍始终不见院子里的人应声,他不由得气恼起来,眼珠子骨碌转了几下,便上前走到赵宁平面前扒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赵宁平先是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但随着那家丁不停的劝说紧皱的眉头又松了开来,脸上挂上了自得的笑;“就按你说的去吧,若将人抓住了我定升你为管事,赏白银十两。”
那家丁一听顿时笑开了眉眼,抬脚踹了身旁的瘦小家丁一脚吩咐道:“给我找捆柴火去,扎成火把的样子。”
瘦小家丁瑟缩着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抱着几个简易的火把跑了回来。
喊话那家丁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对准了那由干柴枯草扎成的火把,如今天热温度高,火折子刚一靠近火把就燃烧起来,差点把家丁的眉毛都给燎了。
谢一等人透过墙上的暗门看向外面,见着他们的动作心里产生了不好的想法,春来连忙吩咐:“快点去提水过来,那些狗东西搞不好要放火。”
正如她所言,家丁举起熊熊燃烧的火把卯足了力气高高一甩,那火把就顺势飞进了院子里,恰巧落在谢一等人面前。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这样下去即便他们不打扰主子,主子也要被外面那帮人给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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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冲突
春来带着花红柳绿退到后边, 她们有自知之明,打仗的事要交给谢一他们这些有经验的去干,她们要做的就是不拖后腿以及力所能及的给予帮助就好。
“小六, 去拿弓来。”谢一沉声吩咐。
很快几张木制弓箭就被拿了出来, 天佑国不允许私人藏匿大量的铁制武器,所以他们早早就选用了最上乘的木头来做弓箭。
谢一率先拿起一张木弓在手里掂了掂, 木弓的拉力和射程都比不上铁弓,但外面叫嚣的那些小人离得并不远,用木弓绰绰有余。
赵家家丁见第一支火把扔进来没有起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于是又打开火折子准备将第二只火把也烧着了丢进来,然而很快他们看见谢家院墙上出现了两截木头。
“那是什么?”家丁停下手里的动作询问。
那瘦弱歇的家丁喏喏回答:“看着像是梯子。”
家丁以为是谢家终于怕了他们想要求和,刚要得意的大喊就见梯子上冒出一个人的上半身来, 紧接着,那人举起了手中的…弓。
“快跑…”家丁大喊一声,什么都不顾上就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他们离谢家院墙距离很近, 不然也不会一只手就能将火把扔进院子里去。
谢一冷静的弯弓搭箭,一间射出直中那赵林平的面前一尺之地。
锋利的木剑斜斜刺在地上, 箭尾还微微颤动着。
从来没见过这样架势的赵宁平几乎被吓破了胆,颤巍巍的在原地、大张着嘴, 却喊不出一句话来。
紧接着, 墙头上又连续搭上了好几张梯子,清一色手拿弓箭的人从院墙上冒了出来, 尖利的箭矢对准了外面围着的人的脑袋。
眼见外面的人乱成一团,谢一声音冷冽:“再不滚就把命留在这里。”
赵宁平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已经跑远的家丁大吼一声:“狗东西, 快点过来扶老子。”
那家丁似乎没听到直直的跑了出去, 倒是一旁瘦弱些的家丁跑过去将赵宁平连扯带扶拉着离开了原地。
二十多个人犹如炸了群的鱼一样什么都顾不得拼命逃窜, 生怕跑的慢了被后面的人一箭射穿了脑袋瓜子。
谢家的危机似乎就这么解了,但叶远闲和谢移风两人依旧没有出来。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春来目光沉沉:“别的村也有一个漂亮姑娘被抓了去,听说就是这赵家干的。”
谢一等人七嘴八舌的将最近得到的消息整理交流过,得出赵家这一系列的举动很可能和钦差大人要来巡查有关。
“咱们再多磨些木箭,另外该准备的武器也要备上一些,万一赵家那帮狗东西又来,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