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道:“我曾傲视群雄,也曾挥剑划破苍穹,血染江山的画,又怎能敌你倾城一笑!”
谢司行嘴角微僵,迟疑道:“……这也是仪式里的一环?”
御寒:“不是,是我的肺腑之言。”
谢司行呼吸放松,险些以为这也是需要自己念出来的话。
御寒准备的仪式告一段落,落日也渐渐隐没在了天边,游轮不知何时亮起了灯光,照亮着这一小方的天地。
御寒眯起眼睛,说了一句:“天黑了。”
谢司行嗯了一声,和御寒一起看了一会儿落日的景象,忽然轻声询问:“你喜欢这儿吗?”
御寒:“你说这个游轮?虽然是你把我骗来的,但是喜欢。”
怎么说也是谢司行精心为他设计的,确实很符合御寒的心意。
他的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围栏的边缘,江风吹动额发,露出他清澈见底的双眸。
“要是能去大海上绕一圈就好了。”御寒看着远处道:“谢总斥巨资造的游轮,不应该囿于区区江河吧。”
谢司行嗯了一声:“你想去看海么?”
御寒:“嗯嗯。”
应完想起什么,他侧头看了谢司行一眼,若无其事道:“你要是不愿意,那……”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谢司行打断他的话,也回头与他对望。
御寒对他对视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你不怕了?”
谢司行也笑了笑:“你对我的误解似乎有点深。”
“难道不是么。”御寒扬眉道:“那天掉进泳池里,还是我把你捞出来的。”
提起这件事,谢司行便有些无奈:“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么?”
御寒顿了一下:“失手而已。”
他这一失手,就让谢司行生了好几天的病。
御寒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没再抓着不放。
两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江景。
江面吹来的风已经有点冷,御寒却好像没有一丝感觉,在这时忽然再度开口:“其实你不用担心。”
他没回头,也没看谢司行的表情,看着远处平静道:“我们刚刚发过誓了,就算你掉进海里,我也会把你救起来。”
谢司行微微一怔。
御寒继续道:“有福同当有难同享,我御寒既然已经决定和你患难与共,就绝不会抛下你不管,这是我身为男人的担当。”
“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毕竟像我这样顶天立地的绝世好男人,你以后打着灯笼都难找。”
御寒说的入迷,也就没发现谢司行侧过头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炙烫幽深,似乎要将他深深地吸入进去,与之一起沉沦。
趁着今天难得的机会,御寒有些话不吐不快,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忽然一阵天地陡转,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谢司行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御寒只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Yes!和想象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有这么感动吗?”
御寒故作不解,实则心中得意,他就知道,没人能在他的猛烈攻势下维持冷静超过三分钟。
谢司行将御寒抱进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用力地摁在自己身前,下巴抵着他的肩窝。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在御寒说出那番话之后,心跳快得失常,就连心口也在微微发烫。
御寒很享受这种佳人入怀的感觉,但抱久了之后,他就感觉有点不对。
隔岸灯火在江面摇曳,周身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而谢司行落在他耳边的呼吸,有些沉,也有些重。
他抱的很紧,紧到仿佛要让御寒与自己融为一体,哪怕世界在此时毁灭,也不会松开一丝一毫。
陌生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御寒皱了下眉,手轻轻地拍了拍谢司行的背:“喂,没事吧你?”
谢司行低沉道:“御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御寒:“心里话啊。”
谢司行笑了一声:“明明是在表白。”
御寒被噎了一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男人轻笑,随即将御寒抱的更紧。
在冷风中相拥的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我也是。”
“……什么?”
谢司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说,我也是。”
御寒呆了两秒,怒道:“偷我的话,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说了那么一长段,谢司行一句话就偷走了!
谢司行的掌心握着他的腰身,安抚地捏了一下,低笑道:“那我重说一遍。”
御寒哼了一声,对他表示怀疑。
谢司行笑了下,缓缓道:“我应该从没告诉过你,在遇到你之前的漫长轮回中,我见到了很多个像你一样从异界来的人。”
他语气低缓,仿佛是在述说什么故事,指尖也轻柔地抚摸着御寒的后颈:“我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奇怪灵魂,却没有任何一个像你一样独特。独特到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你黯然失色。”
“我开始对你产生好奇,想了解你,也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起初我也对你产生过疑虑,但越是靠近你,我便越是被你所吸引,甚至后来我也无数次地想过,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好到让人想把你珍藏起来。”
“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也都能做到,而你只需做你自己,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我愿永远做簇拥着你的云海。”他含着御寒的耳垂,哑声道:“我的一切都属于你。我爱你,御寒。”
倏然间,岸边绽开了无数烟火,似乎是哪个来到江边的游客点燃的。
烟火升上半空炸开的声音,夹杂着岸边传来的欢声笑语,却半点都无法打动御寒。
御寒微微睁大双眼,一时无法消化谢司行话中巨大的信息量。
“你……”
谢司行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倾身含住了他的唇,也吞下他未说出口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他们从甲板吻到了舱内,御寒被他掌控着,承受着他细密如雨点般的亲吻。
御寒还是不大熟练,也依然不精通各种技巧,以往都是谢司行让着他,这次却显然变成了由谢司行主导的接吻。
比暴风雨还要肆虐的缠吻让御寒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被动地被他带领。
谢司行的身体热得像一块烙铁,深深地吻着他,他们从甲板到船舱,再到某一间房门口,谢司行一边勾着他的舌尖,一边伸手打开门,握着御寒的腰,将他带到了里面。
直到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御寒才终于从缺氧的昏沉中找回了一点神智。
“等等,谢司行……你刚刚说什么轮回?”御寒喘了两口气,两眼迷蒙地看着上方的覆下来的人影。
干涩的喉咙像是缺少水分的鱼,双眼却仿佛在水中润过,呈现出潋滟的粼光。
谢司行眼眸深沉,俯身在他喉结边缘的那个小痣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御寒愣了愣,居然有比他穿错书还大的BUG!
我去,这要是上报给穿书局,能拿到多少绩效。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甚至都没有实施的兴趣,很快他又被谢司行碰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熟悉的感受漫上来,他感受到了谢司行比以往都凶猛的攻势。
但他此刻已经无心去考虑是什么让谢司行变成了这样,心中绷着的弦断掉的那一刻,他哑着嗓子问:“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他们任务失败这么多次,唔。”御寒眯着眼睛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黑暗中看不清谢司行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凑上来的热度,和传来的一声轻笑。
“就算不因为这个,他们也成功不了。”
谢司行修长的手指顺着缝隙钻入,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在床单上凹陷下去。
他嗓音喑哑:“我说过了,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不管是过去和将来,都不会改变。
御寒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所以……其实你清楚每一步的剧情?”
“嗯,我还清楚。”谢司行凑在他耳边,藏着热意:“现在该走小黑屋剧情了。”
第96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等下……什么时候有这个剧情了?”
御寒努力回想了一阵,都没有想起记忆里有过类似的剧情,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遗忘在了哪个角落。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御寒一愣:“什么意思……”
他不清楚谢司行话中的具体含义,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悬空,陡然变成了上方。
他被谢司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对方的每一个表情。
但谢司行轮廓分明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就连一双眼眸也幽若深渊,并不能很快辨明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蝴蝶骨被一双炙热的掌心一压,呼吸贴近,温热的唇舌围绕在他的脖颈边打圈,擦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战栗的电流,直往更深处钻。
迷迷糊糊间,御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谢司行掌控的晚上,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体内流窜,心间灼烫,几乎分不清是此刻梦境还是现实。
他们进来时没有开灯,此时的房间内仍是一片漆黑,但御寒低眸看去,还是看清了某一瞬间,男人眸中比之前更甚的浓重爱欲,比任何东西都能够蛊惑人心。
他看着,感觉心跳也快了不少,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着耳膜。
关于刚才的话御寒有太多的话想要问谢司行,但谢司行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黑暗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所有的话语在此时都变得无关紧要。
呼吸交缠,热度也节节攀升。
分开时,谢司行的手指压着他的后颈,哑声问他:“想试试不一样的吗?”
御寒愣了一下,随即哼了声道:“……你这是准备兑现诺言了?”
“嗯。”谢司行声线低哑,又近了他一点。
御寒很懂的伸出手,模模糊糊道:“那我来……”
“不用。”谢司行摁下他忙头无绪四处乱碰的手,轻笑了一声,抬手用掌心轻轻盖住了他的眼,身体近了几分,说道:“我来。”
视线受阻,听觉便变得灵敏,御寒听到了什么塑料薄膜被打开的声音,还有谢司行磁性中混杂着沙哑的声音在某一瞬间靠的很近,扫过耳畔:“……让你在上面。”
……
今天要干大事,因此出门前,御寒还特意看了眼天气预报。
白天晴空万里,一到了晚上就会开始狂风大作,似乎早就注定了这是个不太平和的夜晚。
御寒起初觉得应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事情却好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夜已经深了,岸边早就没有了闲逛放烟花的游客,但江面仍被风吹的波浪翻涌,看上去并不比波澜壮阔的大海平静多少。
他们所在的游轮也被风浪推着一起轻轻地摇晃,带动头顶悬挂的小吊灯也随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像□□里的交响乐此起彼伏。
一同而来的,还有御寒控制不住的骂声。
“让我下去……谢司行,嗯不、不是这个上面!!”
又过了一会儿,骂声蓦然歇了下去,又或许是被外面的风声给掩盖,变得几不可闻。
游轮外的风刮的更加厉害,呜啸着横扫过城市的半空,有再多的言语,最终都还是淹没在起伏得更加猛烈的浪潮当中,变成了其中翻卷的一部分。
大浪吞过小浪,拍打着游轮的边缘,以御寒的视角其实并不能看到头顶的吊灯,但偶然间他仰起脖子,便看到了随风浪一起起伏的那一盏。
室内仍然是暗的,没人提起要将灯给打开,但御寒的视线里却仍有白光闪过。
后半夜,风渐渐停了,他们的游轮也终于停边靠岸。
谢司行伸出手,指腹温柔地刮蹭过怀中人滴着汗的下巴,黏腻温热。
御寒困倦地躺在他身上,连手臂都不想伸展一下,累的像是刚才打了一场分不出胜负的仗,只想昏昏沉沉地睡去。
谢司行也由着御寒犯懒,握着他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腕,拿出了什么东西。
御寒太困了,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关注他在做什么,浑身连动一下都疼。
他只感觉手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激得他现在敏感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
后背被人安抚地抚摸,与此同时,他好像听到谢司行在自己的耳边说了句话。
御寒没有听清,也不想和谢司行就刚才以下犯上的事情打一架,只能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
“明天再找你算账……”御寒不知道他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口,但这个夜晚似乎还很漫长。
……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狂风洗礼,今天的阳光似乎显得格外明媚。
江面风平浪静,谢司行意识归笼,下意识往身边一捞,却只捞到一个空荡荡的被窝。
他睁开眼,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但身旁的位置还留有余热,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谢司行轻轻皱了下眉,起身下床,走过一地的狼藉。
地面上散落着衣物和皮带,还有几张用过的纸巾和一些污渍,险些让他无处落脚,但谢司行无暇去收拾,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沿着通往外部的道路走,视野逐渐开阔,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单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