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还是说太不把他这个竞争对手放眼里了。
然后找到直播账号,跟里面的人聊了几句,就去祁砚清身边念叨了。
不过祁砚清睡得太沉了,完全不知道陆以朝来了。
元淮看着已经走远的祁砚清。
人嘛,总会被好看的东西吸引,他确实对祁砚清有好感,但有些人只适合做搭档做朋友。
他可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这两人之间显然第三个人插不进去,人家爱啊恨啊的,秦淮河还是be了算了。
“清神,等等我,你又没有去我家的车票。”元淮快走几步搭着祁砚清的肩膀。
他们又转了几趟车,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
最终到的地方是云省的落山村,一下车就感觉到这里和外面不一样,很安逸。
“怎么样,空气不错吧?”元淮舒展着筋骨,这个时候天气只是微凉,吹在身上正舒服。
“嗯,这里真漂亮。”祁砚清揉着肩颈,顿时也放松了。
“小淮回来啦?这次待几天呀。”路过的婶婶笑着问。
元淮乐呵呵地打招呼,“过了年再走。”
“小淮带对象回来啦?”
元淮搭上祁砚清的肩膀,“我对象好看吧。”
“好看!男娃娃留长头发多好看!”
祁砚清懒得搭理他口嗨,自顾自地去了前面。
路边种满了花,成片的叫不出名字的花,各种颜色拼在一起居然毫不违和,美得亮眼。
偶尔有跑过去的小狗,还有不知道谁家养的鸡鸭,时间好像变慢了,温柔了很多。
祁砚清在石子路上慢慢走,仰头看着星群璀璨,深蓝的夜幕又高又辽阔,天边微微泛着紫光。
祁砚清的长发垂在脑袋,乌发顺滑,轻易被风捎动,有淡淡的玫瑰花香被吹散。
这边的房子都比较低,是木头建的,窗边还挂着风铃,他上前几步,这风铃是小木头串起来的。
风一吹各个角落都响起哒哒哒的声响,声音不大却很治愈。
“来。”祁砚清从包里翻出收音设备,“这里很好听。”
“跟我走。”元淮把他往前拉了拉,然后将收音器放在一个空心木墩上,“别着急,等等风。”
两人靠着围栏,祁砚清拿着笔记本电脑,上面开着声谱仪软件。
祁砚清戴好耳机,眼睛很亮,专注又认真。
风慢慢吹起来,各家窗前的风铃都哒哒哒地响起来,比实际听到的更加空灵,混合着花丛的簌簌声。
这次和元淮来这边,就是想感受一下氛围,录一些合适的声音。
他们要编曲编舞,肯定要添加很多民族舞蹈的元素。
同一时间,祁砚清的超话。
【LYZYYGMM】:图片。
一共三张图片,全是祁砚清的单人照。构图和背景处理都很妙,光影也最合适。
但能看出来,每一张都是抓拍的。
“啊啊啊啊好美好美!清神去哪了!”
“姐妹你是偶遇清神了吗!姐妹能不能拍个视频呜呜呜呜求求了。”
“清神在云省,和淮神在一起呀。”
“姐妹,我看你名字是CP粉,但能不能求你拍一张淮神和清神的合影?”
这个账号没回复任何人,一连三天,只更新祁砚清的照片。
祁砚清和元淮连轴转了三天,才算是把落山村走完。
忙到吃饭都是三两口解决,灵感来的时候,魔怔地坐在树下开始搞,一直跟沈谭舟视频。
“终于差不多了!”元淮往后一趟,压塌了一片花,“累死爸爸了,我得睡三天。”
祁砚清靠着树干,也把电脑放在旁边,有点困的打了个哈欠,嗓子快冒烟了。
花雕就趴在他旁边的花丛里,仰着肚皮已经睡着了。
祁砚清揉了揉眼睛,眼前忽然什么东西一闪,有一只蝴蝶落在他右眼皮上。
“咔嚓。”
听到声音祁砚清抬头看去,但是没看到人,几秒后蝴蝶振翅飞走了,他捂着眼睛觉得有点模糊。
祁砚清超话。
【LYZYYGMM】:图片。
照片中祁砚清注视镜头,右眼落着一只深蓝色的蝴蝶,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有几缕掉出来,淡绿色的衬衣垂坠感很好。
“神仙姐妹!姐妹我爱你!求求多拍几张!”
“站姐!站姐!站姐!你是怎么把清神拍这么好看的!”
“为什么不能拍一张带淮神的……”
“姐妹你去告诉一下清神,蝴蝶掉鳞,可能会眼睛痒。”
“清神真的要跟淮神一起过年吗?”
“太美了,美出天际!好人一生平安!求你多拍!你拍得最好看!” 。
晚上,落山村里点了篝火,响起了鼓声。
好多村民都出来了,穿戴着他们民族的服饰,腰间挂着一串小块木编成的腰链,头发扎着好多小辫儿。
村长看着元淮和祁砚清,眼尾笑出了褶子,仔细看又发现含着泪光,“木桶鼓舞已经快消失了,没多少人知道,虽然被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但能力有限,传扬的人太少了。”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年轻的舞者还能惦记着这些快消失的舞蹈,真是太好了,代代相传啊!”
“应该的。”祁砚清笑着说,“节目录制的时候一定让您来现场看看。”
元淮靠在一旁,“我就说了吧,年轻的舞者都很优秀,总有人跟我想的一样,舍不得优秀的舞蹈烟消云散。”
之前只有元淮自己筹备这件事,这是第一次将快要消失的小众舞蹈带上舞台。
没有祁砚清和沈谭舟、文柏,他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村长舒心地笑着,“都别走!一会儿一起跳舞!喝酒!不醉不归!”
“行嘞。”元淮应了。
祁砚清坐在篝火旁打,后面有三个婶婶给他编辫子,没一会儿就扎了一头的小辫儿,五官更显得精致了。
元淮离开几分钟,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碗面条,“趁热吃,我们这边的特色,你肯定没吃过。”
祁砚清不抱希望地尝了一口,居然还不错,甜咸口的面条还挺好吃。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打鼓跳舞了,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着。
元淮说:“明天除夕,今晚就会开始生篝火,跳舞,算是祈福的一种。”
“挺好的,有信仰。”祁砚清腰间也挂着小木块的腰链,就是这种温和的声音,莫名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小祁、小淮,来喝酒!”村长和村名们热情地让两人招架不住。
清酒入口不烈,喝下去爽口又舒服,还有点梅子的清香。
祁砚清觉得还可以,多喝了几杯,等元淮注意到他的时候,一小坛子都快被他喝完了。
“清神,这是烈酒,度数很高。”元淮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晕不晕?”
祁砚清嗤笑,“小看谁啊你,我还能去跳舞。”
前面已经有人围成一圈在跳舞了,祁砚清走了几步才发现走不太稳,路是斜的。
“你当心点!摔了摔了!”元淮在后面说着。
“摔个鬼。”祁砚清尽量走直,腰间的小木块发出声音,人群就在眼前,走了几步都走不到。
“走偏了。”
身后响起一道温沉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撞到一个人。
陆以朝扶住他的肩膀,跟他面对面站着,笑了下,“要去跳舞?你走歪了。”
祁砚清动了动嘴,凑近他的脸,微扬的下巴,神情矜傲,“陆以朝?”
“嗯。”陆以朝架着他的胳膊,转了个身让他靠着树。
“你为什么在这里。”祁砚清声音带了醉意,但他没醉,他很清醒。
“不在这儿我去哪儿?”陆以朝声音沉沉的,他垂眸对上祁砚清恍惚的眼神,“祁砚清,你醉了。”
祁砚清猛地拉住他的衣领,把他身体拽低,对上他的眼睛冷漠地说:“……谁让你来的。”
清冽的酒香、馥郁的玫瑰香直直往他鼻腔里蹿,他咽着口水,深邃的目光情愫浓郁,他顺势贴近祁砚清,喑哑出声:“那我就是来了,你说怎么办。”
第131章 接吻,“可我贪心,想要更多。”
身后歌舞欢腾,鼓声合着木块轻撞发出闷响,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掩饰着乱拍的心跳声,忽明忽暗地火焰投到地上,眼前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了。
陆以朝扣着祁砚清的肩膀,头更低下去,两人微凉的鼻尖碰到一起。
祁砚清瞳孔里映着群星的光影,微垂的眼睫深邃又拒人千里,陆以朝偏偏要闯进去。
“祁砚清。”陆以朝压低声音,叹气似的尾音气息拖着,声音直直往耳朵里钻。
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想吻他,想抱他,想得到更多……
他搂住祁砚清的腰身重重按向自己怀中,他们胸膛紧紧挨在一起,心跳震得胸腔发疼。
两人唇齿几乎相贴,能听到彼此颤抖的呼吸,陆以朝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发烫的呼吸抖得很厉害,却迟迟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他在等待最后的准许。
祁砚清用力揪着他的衣领,关节泛白发青,水眸潋滟,突然一把将他拽低亲了上去。
温凉的唇贴在一起,酒香醉人。
陆以朝立即反客为主,扣紧祁砚清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急切将他的呼吸卷入口中。
像是浸了凉酒的云朵,软的甜的,只是轻沾一下这片云就要融化,成了滚烫的烈酒。
“……祁砚清。”陆以朝沉沦其中,反向标记会让他更加无法自拔,他甚至想在祁砚清的气息中溺亡。
不知道吻了多久,祁砚清瘫软地靠着树干,身上都是细汗,嘴唇都肿了。
陆以朝弯着脊背,用脑袋一下下蹭着祁砚清,潮湿软黏地亲着他的眼睛,脸颊,又落耳垂上,不想结束还想继续。
一直在疼的腺体得到了足够的安抚,却也放大了他的渴求,他摩挲着祁砚清的后背,呼吸声很重像是在呻吟。
“祁砚清……”他低沉沉地叫这个名字。
祁砚清偏了偏头,露出光洁的侧颈,让陆以朝顺利贴上来,感觉到他的牙齿轻轻磨着。
他低笑出声:“你就是在想这个吧。”
炙热的欲念在瞬间被扑灭,陆以朝猛地顿住,呼吸猝停,骨头缝里都在蹿冷气。
刚才还忘情的拥吻,现在耳鸣渐退,他们又回落到真实的场景中,歌舞还在继续。
“怎么不继续了。”祁砚清笑着问。
陆以朝一动不动,眼里的欲望还没褪去。
等不到他的回答,祁砚清懒懒地往后一靠,倚着树干淡笑着,“说到底,你不就是想做这种事吗。”
陆以朝撑住树干,他的样子有些狼狈,眼底一片红斑,脸色青白又潮红,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动了动嘴,声音很哑:“……我当然想。”
祁砚清呵笑,眼底寒意更重。他就知道,他推开挡在面前的陆以朝。
陆以朝拽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可我贪心,想要更多。”
“我想做你的alpha,想一辈子都被你拴着,想把你追回来,亲一下怎么够,我想亲你一辈子。”
祁砚清愣了几秒后笑了,带着酒劲,声音没那么冰冷,他捏着陆以朝的下巴。
陆以朝眼型偏长,眼尾略扬,眉骨高,是一双天生就带着深情的眼睛,他很喜欢这双眼睛,藏着野性。
但是……
“陆以朝,我不可能回头。”他拉低陆以朝的脸,凑近看他的眼睛,“是你先不要的,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回头。”
祁砚清眼底很红,漫着一层水雾。
“别回头,我跟着你。”陆以朝摸了摸他的眼尾,“你走多远我就跟多远。”
祁砚清做了几个深呼吸,他紧咬着牙关,猛地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疾步踉跄,更像是逃走了。
人怎么可以回头。
他是有问题,他偏执任性,他不无辜,他可以接受惩罚,但他不能回头。
祁砚清跑出那片热闹,捂着眼睛,眼泪打湿指缝,呼吸颤抖哽咽。
为什么当初要骗他,如果没有骗他的话……没有如果。
陆以朝站在原地盯着祁砚清的背影,然后用力按住发烫的腺体。
他罪不可恕,他痴心妄想。
元淮坐在树墩上喝酒,正好有空,吃着瓜开了直播。
“嗯……大家晚上好,给你们看看落山村的木鼓舞。”
【您还知道直播!以为您早把我们忘了!】
【声音好好听,好特别的乐器声!】
【淮神!看看清神!】
“清神喝醉了。”元淮笑着说,“被大灰狼骗走了。”
【说的怕不是你这大灰狼?】
【淮神,是有粉丝跟着你们吗?一直有人拍照】
元淮喝了口酒,“有吗?什么照片……超话里,我去看看。”
【自从上次清神的粉丝出了那档事,我们现在都担心死了,就怕再遇到一个】
【听说那个人只是批评教育了,万一又摸到你们身边怎么办?】
【而且拍照的这个人好毒,她一张你的都没拍,全是清神!】
【淮神,是你们认识的人吗!】
元淮看着这些地点,还有只拍祁砚清这架势,除了陆以朝还能是谁。
“不认识,是拍挺好的,就是给我泄露东西了,还拍清神扎脏辫的照片,大家帮我艾特这个人,让他赔钱。”
“这种人就是没有底线,只为了拍自己的偶像,不管别人的劳动成果。”
弹幕里大家正在积极参与赔钱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