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钱伤感情啊!侯爷【穿越】
糖煮刀片
文案:
1V1双洁/搞笑/微种田/剧情/狗血/反转/恩怨情仇
许自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发现自己穿越了。
摇身一变成了侯爷新买的男仆,侯爷对他百般调戏,他打不过就咬,总之别想占他便宜。
侯爷笑吟吟:“盈盈,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许自盈:“放屁,我信你个鬼。”
他跑他就追,怎么甩也甩不掉,侯爷说只爱他一人,许自盈渐渐被攻陷,封闭已久的心终得以交付。
成亲经商,他本以为赚大钱就是他一辈子的事,可是一个三十年前死去的人,却如影子般挥之不去。
各路人马接连出现,牵扯出三十年前的往事,就连侯爷也对他有所隐瞒。
最终许自盈发现,他最恨欺骗,却深陷一场巨大的骗局……
第一章 有味道的初次见面
许自盈浑身颓乏,头痛无力。他躺在简陋的出租屋里,身边全是被用过的药品盒子。
这些瓶瓶罐罐和昂贵的医药费他早就支付不起,而他干瘦的身体,也仿佛这屋、这药,残破不堪。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他想。
说起来可笑,许自盈自小失去双亲,那群亲戚说父母没给他留下任何遗产,只能让他辍学打工。
这么多年他反到要傻乎乎的供养他们,什么杂活累活都干过,最累一天打五份工,到最后……居然被这群无良亲戚骗得脸底裤都不剩……
等到他幡然醒悟时,一切都晚了。
年复一年的劳作使他满身疾病,为了看病他不得不在工地干活,没干几天却砸坏了脑袋。
工地老板甩来几千块就不管了,他要吃药,却没法劳动,如今又身无分文,马上就要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许自盈双眼迷离,嘴唇干白,他眯眼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泡,觉得无比刺眼。
他病得连喝水都会吐,又没有钱,快要一个星期没有吃东西了……
意识渐渐消弥,耳畔伴随着嗡鸣,只感觉那灯泡愈来愈近,愈来愈亮,最后好似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如果有来生,他想,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他这时才发现,没有钱,什么都是狗屁。
许自盈弥留之际想……
……想吃火锅。
又自嘲地笑笑,可是他吃不起,他好穷啊……
……
一片混沌中……是错觉吗?
头还是好痛,仿佛有巨石压身,伴随着一股腥臭难忍的味道,让他喘不上气。
许自盈下意识动了动。
不对!这不是错觉,他好像被什么又硬又软的东西埋住了。
眼前一片黑暗,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着鼻腔。他试着张开僵硬的指节,但是身上的重量却压得他窒息。
许自盈心说我踏马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这是下地狱了吗?
他尝试了几次还是动不了,最后想着反正现在兜比脸还干净,也不怕阎王爷坑他的钱。
理直气壮地决定放弃挣扎,却没想到稍稍动了动脖子,与一张近在咫尺、被削掉半个脑袋的死人脸四目相对。
“——啊啊啊!!!”
许自盈登时吓破了胆,脑子里“轰”地炸裂一样,一边抓狂地乱叫,一边从压在身上的东西里爬了出来。
他捂嘴干呕不止,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就被绊倒摔在地上。
许自盈手脚都是绵软的,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外,回头一看,那绊倒他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条人腿。
他向四周看去,尸首遍野,血水染黑土地,硝烟弥漫,污渍斑驳的残破旗帜随风起落。
目之所及,是战场厮杀过后的苍凉,乌云密布,许自盈不禁毛骨悚然。
而埋着他的,居然是死人堆积而成的山坡。
若不是不远处有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儿,在死掉的士兵身上搜罗值钱的东西,他真的要怀疑自己身处修罗地狱了。
“喂……”
许自盈声音嘶哑,身上像被抽干了气力,他趴在地上匍匐了几下,有个小儿终于发现了他。
“救,救救我……”
小孩脏兮兮的,手里还攥着从士兵身上找来的铜板,定睛瞧见许自盈,竟嗷地哭叫起来。
“鬼啊——有艳鬼!!!”
许自盈:“……”
剩下的孩子循声看过来,也吓得够呛,许自盈顿时被这喊叫声激得清醒几分,这才注意到,小孩身上穿的衣服好奇怪。
还未等他细想,几个孩子全跑了,只剩下他还有遍地的尸身,听着远处乌鸦“哑——哑——”的声音。
“我不是鬼……”
许自盈无奈地叹息,他鼻子里一股血腥尸臭的味道,四肢好似新生的麋鹿般还未适应站立,酥软又虚弱。
只能这么趴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恢复些力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神智不大清醒,强忍着浑身不适,双腿发软,慢慢爬起来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离开那片人间地狱,才发现自己竟身处荒漠,目之所及皆为黄土,就连太阳,也灰蒙蒙地藏在沙雾之中。
许自盈身上只裹了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袍子,满身脏土和污秽,而且头发还是长的。
不光长就算了,上面沾满黑血污垢,一团一团地结痂在一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靠,掉粪坑里都没这味正吧……”
许自盈快被自己搞吐了,也顾不上别的,只想找个地方洗洗澡,不然迟早要被自己臭死。
黄沙漫漫,好在无风无尘,许自盈赤脚一深一浅地走着,炙热的气温烤的他头晕目眩,朦朦胧胧地望见前面有一大片绿洲。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海市蜃楼,但胃里实在拧得难受,许自盈真的要臭昏了。
“要死了啊啊。”
管他幻觉还是什么,许自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地向绿洲走去。
等到终于走近了,才看清这里真的是片郁郁葱葱的绿洲。
许自盈欣喜若狂,一阵清凉的温度扑面而来。
他扑到一汪水潭边,掬起一捧水就喝,喝够了才稍稍洗干净了脸,清澈如镜的泉水也倒影出他的面容。
许自盈伸手轻抚面庞,看着水面里的自己,不禁呆了呆。
这张面皮生的极漂亮,但绝不是女子那般魅色似水,而是一种男性特有的俊美灼华。
五官妍丽,却又高鼻深目,疲惫也遮不住那狭长的端凤美瞳,犹如一江春水潋滟其中,如桃夭明媚。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那团乱糟糟的头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小孩要叫他艳鬼了。
用这张脸,蓬头垢面趴在死人堆里,还真像个鬼片里的艳丽女鬼。
他没有忘记自己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满身恶臭,污不可耐,这个水潭太小了,要洗澡必须要找大的湖泊才行。
环顾四周,果然看到草木葱茏后有一条潺潺小河,他顺着小河向上走,石壁树荫下,就有一片隐蔽的小湖泊。
湖水上水汽氤氲,许自盈走近了方才察觉,这片芭蕉树下的不是湖,而是温泉。
在他惊讶之余,忽闻一阵水花荡漾,抬眸看去,泉雾缭绕间,有一人身临其中。
透过袅袅水雾,许自盈看到那是个背对着他的男人。
泉水没过男人精壮的腰身,墨发高高地束着,只留给许自盈一个结实高大的背脊。
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男人转身看过来,水珠从他健硕的肌理滑落,麦色的肌肤性感流畅。
许自盈走了这么久的路,终于见到了个正常的人。
泉水又温热舒适,在这一刻,他卸下心神,缓缓滑坐在地,脑袋迷迷糊糊地开始疼。
许自盈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着男人出水穿衣,然后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男人在他面前站定,似打量了他一番,声音黯哑带笑:“怎么,自投罗网?”
许自盈不明就里,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紧紧地蹙起眉毛。
男人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他满身脏污,一手扼住他的腕子,将他拉近。
许自盈稍动一下,就难受一分,被迫和男人拉进距离,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衣袖。
男人看出他的异常,逼近道:“你怎么……”
许自盈终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来。
这里满是热热的水汽,许自盈蒸了一会,身上的味道就上头了。
他再也忍受不住,不可抑制的力量向上冲涌,喉咙辣生生地,把胃里乱七八糟的全吐了出来。
这好死不死全吐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脸瞬间就黑了,扬起声调道。
“你!……”
许自盈又吐了:“呕——”
“你给我……”
许自盈捂嘴道:“对不,呕——”
男人:“……”
男人嘴上嫌弃,好再忍着性子没把他踹飞,放开他脱了脏掉的外衫,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旁边看他吐。
许自盈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吐了出来,难受的要命,到最后吐不出什么,脸上挂满生理性的清泪。
虽然吐的着实狼狈,但放在许自盈这张脸上,欲哭不哭的模样,还是叫让人移不开目光。
许自盈吐完抹了抹嘴巴,发现男人还在看他,吐了人家一身总归是他的错,强忍道。
“对,对不住,我……”
可话未说完,男人目光一沉,起身扯过他的胳膊,手上用力就把他扔到了温泉水里。
许自盈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水,才被男人捞了起来,两人腰线下还浸在水里,男人垂眼道。
“臭死了,好好洗洗。”
这下许自盈对男人的那点顿时愧疚烟消云散,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把我淹死啊!”
男人深邃的瞳子似藏着锋芒,嚣张姿意,他轻挑眉梢,调笑道。
“哦?你庆幸想明白了自己跑回来,不然,要真被我逮到,我有一千种死法让你挑。”
许自盈被这话搞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道:“你他妈谁啊,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说完男人一手捏住他的脸,细腻圆润的两腮像糯米团子变了形,嘴唇被迫撅起,色泽生|艳。
男人故意放缓语速,在他耳边慢慢地磨。
“我刚买了你,你逃出去一天就把我忘了?”
许自盈:“……”
许自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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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屋漏偏逢……真他妈倒霉
许自盈皱眉:“你再说一遍?”
男人觉得有意思,笑道:“你让本侯爷说什么?”
许自盈“呵”了一声,忘了自己还被人家捏在手里:“还侯爷,我还阎王爷呢,你脑袋被门挤了吧?”
他现在虽然虚脱无力,但被这温泉水一淋,脑子清醒不少。
死确实是死了,不知身在何处,遇上这么个奇怪的人,他骂两句也不用赔钱,也不在乎那么多。
两人离得近,许自盈这才完完全全看清男人的样子。
男人瞳色极深,又有种深郁的蓝,眼神带有凌厉与压迫,在朦胧的水汽间与其目光碰撞,望而生畏之感油然而生。
可这高鼻身目,浓郁剑眉间却又肆意张扬,遮掩不去的痞气流转于眉眼之间。
“你不知我是谁?”男人似没想到他这般无礼,手上力道重了几分。
男人虽笑着,但却感觉毫无真意,瞳眸深处无悲无喜,语调漫不经心道。
“我乃宣国燕台侯,容飞厌,驻守边疆的大将军,这里谁不知我名讳。”
许自盈只听他文绉绉说了一堆,不耐烦别过脸挣脱束缚,伸手揉了揉被捏红的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喝多了吧?”
他才不愿与之周旋,抬腿就要往岸上走,腰间突然被铁臂用力一揽,下一刻,后背直直地撞进容飞厌的怀里。
许自盈被撞得头晕眼花,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结实。
他这辈子头一回被男人抱在怀里,感觉十分诡异,扬了扬拳头喊道:“你放开我!我警告你,小心我揍你!”
手里纤细的腰身抱着舒服,容飞厌尾调上扬,低声道:“我若不放呢?嗯?”
“你他妈!”许自盈火冒三丈,又吵又闹地扑腾,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但奈何体力不支,和这个健壮的男人实力太过悬殊,根本挣脱不开,倒是累的他直喘。
容飞厌看他还不老实,手在他腰上揉了两下,许自盈顿时汗毛竖立,只听耳畔低沉的声音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只穿了件中衣,都快被你折腾掉了,裤绳也没系紧,你再动,裤子也要被扯掉了。”
容飞厌顿了顿,声线愈发沉了:“咱俩现在是什么样子,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呢。”
许自盈浑身僵硬,果真不动了,两手骨节攥的青白,强装镇定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你想干什么?”
容飞厌看他怕了,也不再逗他,道:“让你洗洗啊,你看看你这一身......”
说着停了一下,似乎低头嗅了嗅,蹙眉道:“你舒坦啊?”
许自盈心里问候了他祖宗一万遍,心道怎么不臭死你,嫌臭还搂这么紧,脑残吧。
见许自盈不说话,容飞厌松手放开他,许自盈忙和他拉开距离,却也没上岸,戒备道。
“神经病,你让我洗我就洗啊?”
容飞厌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抱怨道:“人到挺美,怎么嘴上总是不干不净的。”
这话好像把他当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