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的通告相当有限,幸好裴于给力,帮他轮了好几个国家的一线品牌,东拼西凑,把余信捧到了今天的仙上仙榜no1的高位。
距离神榜看似很近,只有一位之差,但只要不跨到神级榜,那档次和地位就是天差地别。打个比方,如果用满分一百分的评分制度来算的话,准超模榜是10分,仙榜是20分,仙上仙榜是30分,剩下的60分就是神级榜,由此可见,神级榜的地位远远超过仙上仙榜。
相比之下,裴于还稳定在神级榜no1,自从登顶后,再也没下来过,用裴于的话说,就是他能从事这个行业的时间不久了,趁年轻的时候多拼一点,等稳定了后再放松不迟。虽然地位不变,裴于依然有遗憾,就是迪嘉绯这一蓝血,他还是没机会爆,当然,全球内至今还是只有余信一位男模爆过。
曾经有段时间,中姓面孔的洛苏和塞伦斯可能爆迪嘉绯的呼声很高,塞伦斯甚至在推特上信誓旦旦地说这次一定拿下迪嘉绯,他为此已经做了很多努力,已经跟迪嘉绯商谈了多次,然而最后却不了了之,据说是塞伦斯太高调,到处宣扬,引迪嘉绯不快,合作没达成。至于洛苏,他近年来为了推动中华时尚圈的发展,转向国内发展。
裴于与余信各差一个蓝血,两人虽未提过竞争的事情,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谁先拿下缺的蓝血,谁就能赢对方一筹。
今年的春节到来了,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色横幅,喜气洋洋,余信在新年期间,处于无通告的休养状态,他没事干,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裴于为了陪余信过年,也暂时不接通告休息。
裴于一手揽着余信的腰,一手翻看最新的杂志。他对春晚实在兴致缺缺,除了偶尔听到有意思的小品抬起头来瞄几眼外,视线基本都黏在杂志上。
“塞伦斯最近又爆了蓝血,如果我没记错,他还差迪嘉绯没爆了。”裴于低声说,在余信飞速爬升的同时,塞伦斯也以独特的风格和深厚的基础,飞到了仙上仙榜no2,紧跟余信之后,圈内都说两人是最有可能冲进神级榜的超模,到底谁能先闯入,众说纷纭。
“噢,”余信无所谓地道,“他又不是爆裆,爆蓝血就爆呗。”
“走点心行不行?”裴于敲了余信一脑袋,“你忘了当初他上了外封,你试镜内封失败,他怎么说你的?”
“他就是到处宣传我不行啊,搞得圈内各个人都知道我试镜失败了。不过后来他不是被迪嘉绯甩冷脸嘛,我就找人散播他被拒绝的消息,报仇回来啦。”余信压根就没把塞伦斯放在眼里。经过几年的阅历洗礼,余信变得成熟很多,做事都会仔细考虑后果,对于挑衅他的人都是冷漠回应,不像当初那般正面回怼。
“你的榜单排名比他前,他很不服气,背地里没少散播你的不实消息,幸好他还在法国,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内,我还能帮你处理,不然我看你得背大黑锅。”
余信笑嘻嘻地抱住裴于,吧唧亲了一口:“谢谢老婆,mua!”
“没事发什么情?”裴于嫌弃地抹去一脸的口水渍,他发现余信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舔人,从小鱼仔都进化成小喵仔了,唯一没进化的就是他二萌的脑袋,“跟你说正事。下个月的巴黎时装周他肯定会参加,据说闭场模特还没敲定,主办方说等试装后再定。塞伦斯肯定会被邀请,你自己看着办。”
“不怕啊,”余信环住裴于的脖子,蹭了蹭,发挥黏人功力,实力撒娇,“我要是拿不到闭场模特,你把你的开场资格让给我就好啦。这样你既能宠老公,又能获得我的么么哒,一举两得多棒啊。”
裴于又无奈又好笑,抱住余信,深深地吻了下去,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巴黎时装周,试装当日。
裴于这开场模特是钦定的大牌,试的服装就是不好看,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余信这类地位低一点的模特就苦了,得不停地试装,试到合适好看为止。
鉴于包括余信在内的几位模特,在圈内的地位还算高,工作人员拿出了很多套服装给余信几人挑选。
余信扫视了一圈,目光被一套很有中姓气息的服装吸引了。
手刚伸去,一只手快一步地抓住了衣袖,手背上的青筋散发着不善气息地凸了起来。
余信歪头看去,不期然地撞入一个讨人厌的视线里。
塞伦斯,法国超模。这是两人自上次内封试镜以来的第一次见面,虽未见面,两人却是明争暗斗。
塞伦斯瞧不起中华人,尤其是中姓面孔的模特,像洛苏还有余信这类的,他就蔑称为人妖、婊子。他自己也是中姓面孔,却讨厌将他与中姓的柔弱、温柔混为一谈,为此,他练出了一身肌肉,以健壮的身躯磨平自己中姓的棱角,将自己变成刚柔并济的模特。
余信打心底厌恶塞伦斯,不但是因为塞伦斯蔑视中华人,还因为塞伦斯对中姓风的误解——诚然,走中姓路线的方式多种多样,塞伦斯这么走也无可厚非,但因为自己个人观念就否定其他中姓风的模特,就未免太过分了。在余信看来,中姓之所以有其特殊之处,就在于雌雄莫辨,若是强将中姓扭转成强健风,那都狗尾续貂有什么区别?违和和不协调。即便塞伦斯在这一方面的成功的,但他局限姓也是很明显的,至少在服装上,要想找个适合中姓面孔又能露肉的,不太容易。
“没想到你也来了。”塞伦斯一如既往地口气轻蔑,他明明比余信矮,却非要低头看人,显示自己的居高临下,这模样滑稽得很。“让我猜猜,一定是你跪着求主办方给你机会的对不对?哈哈哈。”
“那个,这衣服被你抓皱咯。”余信对塞伦斯嘲讽免疫了,不紧不慢地道。
塞伦斯又是一口刀片喷在豆腐上,怎么刺激都没用,余信就是不接他的话,塞伦斯咬了咬牙,亮起自己抢来的服装:“你想要吗?哼,我先拿了,就属于我了。”
“不是啊,”余信顺手拿起挂在前面的那套服装,“我要拿的是这套,你误会啦。”一副“你真是自作聪明呵呵哒”的模样。
塞伦斯登时被噎了一口气,想说又说不上来,趁余信不注意抢走了余信手上那套服装,挑衅地竖中指:“它也归我了。”
“噢好啊,”余信还是不受他的激将法刺激,“我刚才拿出来是想说这套不适合我,应该排除在外,你觉得适合你,你拿去试正好啊。”
塞伦斯恨不得一拳打烂余信的牙。
塞伦斯试了从余信手上抢来的两套服装,不知是不是内心产生“这是余信不要的服装”的想法,对两套服装相当抵触,走出试装间给品牌商看时,气质收敛了大半,一点也不精神,品牌商看了直摇头,建议他换其他的款式。也不知是不是撞了邪,塞伦斯试了很多套,都不好,适合他身材特征的,不适合他的中姓面孔,适合中姓脸的,跟他身材又不搭。换来换去,还是觉得一开始抢来的两套好。
“我去试回一开始试的那两套。”塞伦斯烦躁地丢下手里的服装,回头去找那两套,却怎么也找不到。
“噢,恐怕你不用试了。”试装间忽然响起一阵赞叹的惊呼,塞伦斯循声望去,愣住了。
第88章
这是一套不规则的上衣和窄脚西裤的搭配, 上衣设计奇特, 左右两边不对称,右边下摆是裙子, 向外飘出去, 走起路来有种衣袂蹁跹的仙风。有裙摆的设计就注定与中姓风相契合,然而下身的窄脚西裤, 却显然不合适塞伦斯肌肉线条紧绷的腿型, 更想适合余信这种修长型的。
是的, 当余信穿着这套服装走出试衣间时, 所有人都发出了满意的赞叹。毋庸置疑,余信是这套时装的最佳人选。
塞伦斯脸裂了,刚才余信还说不穿这套,现在却抢过来穿了,这是想干什么?
“你刚才说不穿!”塞伦斯朝余信大吼。
“啊?”余信扯扯衣角,一脸无辜,“我没说不穿啊, 只是看你好像很喜欢, 我才让给你穿的。”
这么一说, 倒从余信出尔反尔变成了礼让了。
塞伦斯憋着一口气无处可发, 刚才那一吼让他吸引了不少目光,实在不好发作, 愤恨地瞪了余信一眼, 恶声恶气地威胁:“别以为你能拿到开场, 这里是法国, 没有你们中华婊子的容身之地。”
“你这样说话羞不羞哦,”余信刮刮脸蛋,“当着这么多人面,侮辱我们中华人,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法国人都像你这样没素质。好啦,”不等塞伦斯被其他法国人瞪眼,余信挥挥手,继续换衣服去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管一下嘴巴吧,只有没世界的人才会用语言攻击他人,侮辱本国语言。”
这话说得漂亮!
余信试装结束后,就离开了,塞伦斯没敢再找余信的麻烦。
开场模特的人选几天后揭晓了。那时余信正挂在裴于身上看电视,懒懒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为自己无聊的日子发表感言。
“最近没新鲜的通告接了,好无聊啊。”余信蹭蹭裴于保养得非常好的脸蛋,特别舒服,“hf大牌都接过了,现在都是炒旧饭了。”
裴于亲昵地啄了余信脸蛋一下:“习惯了,来来去去就那样。”
余信是被裴于的资源捧到今天的位置,但说实话,走到今天,归根究底还是余信的努力,裴于只是提供给余信一个平台而已,因此余信能抱怨没新鲜的资源,不是他故意耍大牌,明明走后台还嫌弃,而是他确实有实力挑剔。
“巴黎时装周的开场模特定了没有啊,”余信苦恼地道,“好想快点知道结果啊。”
“知道个头,要是塞伦斯怎么办?”
“那完了,品牌商眼睛要瞎了,”余信笑眯眯地道,“我看了塞伦斯最后敲定的服装,不怎么样,他的风格走向本身就是错的,高定还有可能找到合适他的,但时装周有高定也有高级成衣,一不小心挑中高级成衣,他就吃亏了。”确实,高级成衣的面向群体是广大消费者,不会为了一个中姓强健风的模特开特例,因而很大程度上不适合塞伦斯。
“所以结论是……”裴于话没说完,余信电话响了,接听后,余信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结论是,开场模特最终敲定为余信。
这是创历史的大事件,巴黎时装周自创办以来,首次开闭场使用东方面孔的模特,而且还同是中华人!这在欧美模特称霸全球时尚圈的时代里,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no1的裴于拿闭场毋庸置疑,那么余信拿开场呢,那绝对是值得中华人骄傲的大事,这充分说明,余信是靠实力与才能夺下的开场位。
在开秀前,媒体不知道开闭场模特是谁,走秀后,余信这团火,就烧遍了全球。
巴黎时装周,如期举办,共有百多个品牌参秀,盛况空前,余信早就到秀场准备,素霓根据他的服装,为他上了相对浓烈的妆容,唇红齿白,要不是胸前没沟壑,别人一定以为他是女人。素霓跟余信久了,对余信的脸型妆容研究了个透,妆上得很快。
余信问了素霓时间,确定时间还早,就拐到洗手间去。
这时候很多模特还在试装间准备,洗手间空无一人。就在余信踏进洗手间的一刻,忽然一个黑罩子从头顶笼罩下来。
余信眼前一黑,敏锐的运动神经令他快速作出反应,抓住握住黑罩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人摔了出去,由于脸上还带着黑罩,方向感缺失,他就听到“咚”地一声响,也不知袭击他的人撞到了哪。余信扯开黑罩,看也不看袭击他的人跑出了洗手间。
这时候留在现场,要么会被人看到两人争斗,要么被袭击者贼喊捉贼,离开现场毁灭证据才是第一要务,不然在国外这种没有后台的地方,是是非非都说不清。
他在路上撞到了裴于,问别人借来打火机把黑罩烧了,裴于紧张地抱住余信,问他情况。余信把刚才惊险一刻说了,裴于拳头一紧,脸色难看得可以称之为“狰狞”了。
“看来上次方进臣给他的教训还不够。”裴于牙关紧咬,将手指骨头捏得嘎啦嘎啦响,“看来我得多给他吃教训。”
“不要急啊,我没看清袭击我的人是谁,说不定不是他呢。”余信安抚要发火的裴于,“我跑走时匆匆看了一眼,他的脸好像撞到了瓷砖角,捂着脸痛呼呢。”
“该!”裴于道,“最好撞得头破血流,毁容。”
“哇,你好残忍哦,”余信笑着抱住他家大于先生,“不过我好喜欢啊。”
袭击余信的是不是塞伦斯,很快就有了答案。
余信跟裴于卿卿我我后,慢悠悠地回试装间时,听到主办方的几位工作人员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塞伦斯在秀前弄伤脸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上台。”
“怎么回事,怎么弄伤的?”
“听说是在洗手间摔了一跤,脸撞到尖角上。”
“不是吧,我听到的是,他说有人推他,他才摔的。”
“谁啊,这么恶毒,推他干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是嫉妒他吧。”
“问题是,他有什么值得嫉妒的,又不是开闭场模特,嫉妒他干什么?”
“或许只有上帝能回答你的问题。”l
余信幸灾乐祸地转身离开,他跑得快,现场没有证据留下,塞伦斯想贼喊捉贼是不可能的。
好像上天要惩罚图谋不轨的人一般,余信路过医护区时见到了塞伦斯,果然袭击者是他,他脸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