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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弦倒数 字数:4894 更新:2021-12-16 10:44:39

,终于开始求他,“主人,主人……啊、啊……呜呜、不要了,痛,求您了……呜,求求您……”

  怎么会有哪个成年男人,像他这样会撒娇?

  那声音好像从远方的山谷里飘来。

  他的精神在刹那间燃烧,他看见飞舞的羽毛,和灰烬。

  他的小狗被个假j_i巴干得又哭又叫,太没用了。

  杜君棠忽然觉得血液上涌,他爽极了,一脚踩下去。

  “不……不要、我不要了……啊啊……!”江帆崩溃地大叫,他把自己缩成小虾米,CB锁在地毯上撞出闷响,后xu_e急速翕张,整个人有种高氵朝来临前的迷乱。

  地毯上一片湿乎乎的,江帆分不清那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口水。

  杜君棠用脚弄他,像个顽劣的孩子,江帆把屁股凑过去,失神中留住一点思考的可能,他思考过,终于还是任由那只脚在自己黏腻的下身胡作非为。

  在下身的麻木中,江帆几乎想过自己会永远这样下坠,永远。

  杜君棠在江帆的哭声里顿住笔,顿在画面中g_uo体男人的脖颈处,那儿空无一物。

  他又看向江帆。

  那一声鸣笛,或许不只是为停止奔跑而妥协,毕竟结果显而易见,他带江帆回家了。

  他没有允许那个身影堙没在那片混沌里。他想留住他。

第41章

  杜君棠在片刻的犹豫后,在那幅画中添上了choker。

  他把画放下了,取出江帆屁股里的震动b_ang,走去江帆身前。

  杜君棠沉默地蹲下身,江帆并没有抬起头,他的腿还在抖,跪不稳,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像风雨里孤独的枝杈。

  江帆像在水里泡过。他出汗很厉害,下身是一大滩不明液体,唇角有血渍。

  杜君棠想起许多个清晨,江帆清清爽爽,露出一颗虎牙冲他笑。

  杜君棠忽然想掐着他的脖子,吻他,一遍遍吻他。

  在火里,灰烬里,江帆的哭声里。

  他被自己这些念头吓得够呛。

  他感受着胸腔里那股从未平息的力量,用铅笔挑起江帆的下巴,让两人的目光得以交汇。

  杜君棠用很低的声音,定定地问:“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他问出来,又忽然觉得这些不再重要,他只想听江帆一句解释。

  江帆在失神中回神,隔着眼泪,咀嚼着杜君棠眼里的冷意,好像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认真地和他要这个答案。

  原来,被遗忘的孤独是这样的。

  那冷意好像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在漫长的历史里游走,茫然四顾,他从来,从来都没有同行者。

  他被他的主人落下了。

  江帆想抬起手牵一牵杜君棠的手,又觉得自己脏兮兮的。

  他什么也没做,连哭也不会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甘心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

  凭什么?杜君棠,你凭什么敢忘记我?凭什么叫我等你这么多年?凭什么啊?!

  他在懊恼中痴痴地看着他的主人。他简直气急败坏,像只挨揍又不敢还手的小狗崽儿,亮出尖牙又悄悄收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他爱惨了他。

  所以训斥没关系,孤独也没关系。他会一直在这条路上,长长久久地陪伴他。他会用他所能做的一切证明,在无人知晓的历史里,他们从来都属于彼此。

  谁也不能再带走他的主人了。

  脖颈上的choker磨旧的皮革边缘发着亮。江帆迎着杜君棠的目光看去,心肝都在颤,他恍惚猜到了杜君棠想要做什么,哽咽着掩饰:“只是……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那一瞬,杜君棠几乎以为江帆要痛苦地死去了。

  那么明显,他在欺骗他。

  那么乖的江帆,为什么要骗他。

  杜君棠忽然感到受伤,无法掌控的领域令他暴躁不安,他问自己许多遍要怎么办,他无计可施。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向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倏忽沉寂。

  江帆蓄在眼眶里的泪一朝落下,稀里哗啦的,杜君棠看傻了,他知道,那些眼泪和江帆被凌辱时的眼泪是不一样的。一颗颗的,江帆哭的全落进杜君棠心坎里。

  他差点要忍不住抬手帮江帆擦。像那晚,他纵容醉酒的江帆紧紧抱着他。

  他简直讨厌透了江帆为情事以外的原因哭。

  江帆在哽咽中谦卑地回答他,“你只是你。”

  杜君棠听得恍惚了,他甚至想,这是江帆极少的一次,没对他用敬语。

  为什么呢?为什么?

  他根本读不懂江帆。

  杜君棠下意识想逃离这里,他厌烦这样挽留似的对话,更怕自己问出什么“那个人和我哪个更好”这样的蠢问题。

  他果然不该接近任何人。

  杜君棠思绪混乱地将要起身,江帆却忽然咬住了他的裤管,那动作极敏捷,像应激反应,又像只真正的小狗。

  这次,不可以再落下我了。

  “别走,”江帆的嗓音低沉而坚决,在惶恐中,他竭力让理智占上游,只是一遍遍地,含混地恳求他的主人,“别走……”

  杜君棠被话里的不安惊得心尖一抖。

  他看见江帆重重地给他磕头,头颅低垂着,露出那条修长的颈子,和颈子上陈旧choker的链扣。

  这动作江帆做得好像不顾一切,一种近似交换的形式。杜君棠不能从这种选择后的结果中获得什么快然。

  他执着于江帆的煎熬,又被这份执着搅得一团乱。

  杜君棠默不作声,抚摸过江帆颤抖的脊背,轻轻解开了链扣,取下了江帆的choker。

  那一刹,江帆的心好像也空了。

  躲在学校厕所抽烟的杜君棠把choker送给他的那天,刚上过语文早读;现在,他再也不用面对那些又臭又长的古诗文,杜君棠在时空的罅隙中模糊不清,江帆会不会也就此被他放弃了。

  江帆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他跪着,泪流满面,他用脏兮兮的手摸自己的脖颈,一遍一遍地确认,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他的家呢?他该去哪儿呢?

  失去珍爱的情绪无限发酵,江帆重重地落进去,无法思考,直到他被一抹红烫了眼睛。

  江帆用胳膊机械地擦去眼泪。

  他紧紧盯着,在杜君棠的左脚脚腕上。

  藏在裤腿下面,他看清了。

  那根他在暴雨里跑上山,去寺里为他主人求来的红绳。

  那份分别的赠礼。

  ——“老人家说过,左脚系红绳,走夜路不遇鬼神。”

  ——“我只求了一根。”

  ——“因为我还太弱小,所以只有请老天庇佑您,您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庇佑。”

  江帆脱力地倒了下去。耳边响起自己过往稚嫩的承诺。

  江帆以为自己会哭到过呼吸。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儿时的迷信,在命运的某一刻,让他倾倒心神。

  神真的庇佑了他。

  在那场无望的连环追尾中,那个人几乎毫发无损。且此刻就在他眼前,用着讨厌的手段折磨他,恶劣的方式试探他。

  太快活了。

  江帆迟钝地爬上前,吻着杜君棠的左脚脚背。杜君棠感觉到他脸上发凉的泪,和令人揪心的急促喘息,登时有些出神。

  慢慢地,江帆舔吻上杜君棠的踝骨,睫毛在某一瞬似乎扫过那根红绳,他浑身都软了,仰头去吻那根红绳,尾椎骨一阵酥麻。

  x_ing-qi-官被束缚的感觉很清晰,可这一刻,似乎他每一个-qi-官都在感知着姓。

  江帆无法言说那种快感,像一波波汹涌的浪漫淹没心脏。

  他的安心来得这样突然。

  choker不重要,不是第一重要,杜君棠才是。

  腰以下几乎没什么知觉了,江帆在不对劲的呼吸频率中感觉到一个踏实的拥抱。

  他被捞起来了,昏昏沉沉地靠在那个人的肩头。

  身下的CB锁忽然被打开。

  半-bo-起的x_ing器被人爱抚着,江帆鼻尖红红的,低低地叫,被握住弄了两下,抖着腰又痛又爽地射了。

  意识飘远时,江帆仍然能感觉到一双手紧紧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脊背。

  他无端觉得,这一次,他聪明的小主人,再也不会把他落下了。

第42章

  茶水间里,丛阳听见连串的咳嗽声,夹杂一些虚弱的喘息。他端着马克杯,看向靠在墙边的江帆,问:“小江,还好吧?”

  江帆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什么,“换季了,容易生点小病。能抗。”他一句没提他那个无良老板逼他凌晨夜跑的事儿,以及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生过小病了。

  “行。”丛阳看江帆精神头确实不差,点了点头,“有事儿就说啊。”

  江帆点头,目送丛阳离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眼皮,烫手,一时间脑子也有些晕晕乎乎。

  杜君棠那时虽然弄他弄得有些狠,但到底没怎么胡来,根本也没有发炎这一说,故而多半还是因为着了凉。江帆健康久了,一时半刻觉不出生病的难捱,琢磨自己身体结实,这些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他在茶水间灌了自己两大杯热水,润得嗓子没那么痒了,才往办公区去了。

  杜君棠不在,似乎是赶去中心医院处理那件医闹事件,还带了屠越一起。

  家属始终坚持病人的死不寻常,明明是有希望的时候、不该死的时候,人死了。赔偿方面怎么都谈不拢,非得讨个说法出来。

  局面僵持,情况难以解决,战线只有越拉越长。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跟踪报道这件事。闹得杜家老爷子杜远衡都出面干涉过。

  今天那家人在医院门口拉上了横幅,甚至还运来了花圈,警局那边派了人过来。清早,杜君竹就给杜君棠打来电话,要他过去一趟。

  那时他大概看出江帆状态不好,深深的看了眼江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帆以为杜君棠有话要问他,结果只是吩咐他联系之前的司机老杨过来,送他去中心医院。

  杜君棠其实没要求江帆来公司。按杜君棠的道理,他不在公司,江帆不来也没什么所谓。可江帆不这么想,他总觉得主人和雇主间还是有差别的。他说不出,或许和从前主人和学弟的身份也不完全相同一样。

  社会和私人的领域不必要界限分明,但加以区分绝没有坏处。

  江帆再回到杜君棠办公室整理纸质文件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片安静里,他沉下心去想念。病毒拖慢了他大脑运转的速度,连情绪都变得起起伏伏,可他不觉得落寞,他只是想念。

  调整choker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习惯姓的动作,就像在鼻梁上待久了的眼镜,闲来无事时总要扶一扶。

  江帆在失去choker的一整段时间里,许多次习惯姓地抬手,在脖颈处茫茫然抓了个空。

  可想念和爱恋从没有抓空的时候,它们被沉积在江帆的世界里,里面有大片大片属于杜君棠的领域,随手一抓都是温暖。

  江帆许多次悲怆又无理地以为,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在靠那点微薄可怜的回忆苟延残喘,可当他再次轻触心扉,那里面远不止青春期,有再重逢时蹬着长靴、穿着黑色大衣走路带风的杜君棠,有办公室里嘲讽他应聘做狗“想得挺美”的刻薄老板,还有嘴上没句软话却为他煮奶煮咖啡的主人。

  反光的玻璃上映出江帆俊朗的五官,在某个角度一闪,就会晃到眼睛。

  自己是尤其察觉不到自己长大了的,没有照片的辅助,没有他人言语的证实,从某一年龄段后,皮相上细微的变化本人几乎很难意识到。

  江帆偶尔也很想自己没有长大,穿着校服,在校门口的车棚外边等杜君棠推着自行车出来。他以前常这样想,现在却不了。江帆晃着他笨笨沉沉的脑袋,热乎乎的,他想,不了,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不足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和骤然降临的高烧感冒让江帆有些体力不支,他整理完东西,四肢绵软,身体忽冷忽热的,又轻又短的咳嗽不停,可他没敢去杜君棠里间的休息室里歇会,本想跟丛阳说一声,偏又被困意折磨得不行。

  他像只不听话又得宠的小东西。趁主人没在家,偷偷爬床铺的小狗儿一样,江帆窝在杜君棠的老板椅里,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他感觉到光照在他眼皮上,薄薄的一层,让他很安心。

  浅浅的睡梦里,江帆盗汗很严重,温度似乎在某一刻上升到一个恐怖的数值,让他莫名感到寒冷,他在座椅里打哆嗦,梦里关于杜君棠的一切忽然就断绝了,变得黑黝黝的。他什么也梦不着。在虚弱地睁开眼时,手机被江帆不小心碰到了地上,他很快又睡过去,萦绕在心头的念头却是好想回家。

  杜君棠这边简直一团乱,不少患者及患者家属被吓得要出院办退款。警局带走了闹事的家属和医院的一些工作人员。他甚至在这儿看见了他许久不曾见的他爸杜崇。

  屠越帮着处理了许多琐事,真正需要杜君棠忙活的并不多,他因此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其他事情。

  一大半都和江帆有关。

  凌晨那场情事结束后,江帆去浴室冲洗,他端了姜汤去江帆的卧室。

  将要离开时,他忽然看到衣柜下方的小抽屉没关好,蹲下身去,才看到整齐叠好的白衬衫下露出画框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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