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不节省。”这可真是身份对调。
现在自己这只没工作的雄虫只能在家当米虫,负责花老婆赚的钱,想想就心情复杂。
希维尔又好看又有钱还能打,这样的媳妇上哪找?换了在地球,自己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羡慕,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走廊尽头,拍照的房间里。
正盯着盒饭的摄影师雌虫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有新婚夫夫进来。
不是说有位雄虫阁下带雌君来拍照么?这么一点路怎么都该走到了,怎么现在都没看到有虫来。
正当他准备给登记处的小王发消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虫,黑发雄虫的手和银发雌虫牵在一起,嘴角挂着若有所悟的笑,怎么看都心情很好。
能不心情好,新婚夫夫领完证过来拍结婚证照片。
“请坐在椅子上。”
摄影师指了指一边足以让两人坐下的长椅,走到摄像机面前将镜头对准他们:“靠在一起会更亲密一些,我这边数到三,两位一起笑一下……”
对于他们而言,拍照不过是件水到渠成的事。
按照摄影师的话,席渊微微侧头,落在膝上的手却是覆盖在希维尔的手上,这将会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伴侣,伴侣一词让他心中莞尔。
“一、二、三。”
这对有些眼熟,摄影师拍下照片,心中冒出些奇怪想法。
不对,自己不可能见过他们,这里是雄虫带着新登记雌君来拍照的地方——谁会带着同一位雌君来两次。
“已经拍摄好了,我这边上传以后,两位就联网查询自己证件上的照片了。”摄影师雌虫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操作电脑。
雄虫对着他有礼貌的道谢,而后带着雌君离开。
等他们走了好一会儿,盯着照片越看越眼熟的摄影师,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了这一对了。他连忙在光脑里找出自己平时订阅的电子杂志,然后翻到一个多月前的娱乐新闻版面。
略过那些对席家和斯图亚特家族合作的揣测点评,直接点开配图,那张订婚典礼现场拍摄的照片上的未婚夫夫不就是刚才来拍照的那对么。
“嘶,这才订婚一个多月就结婚了?不对啊,要是结婚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难怪是奉子成婚!!这要是真的就是大新闻了。”
……
离开婚姻登记处后,席渊拉着希维尔先找了个地方吃了饭。
“不回学校么?”
“下午没课,不去了。”
“还有一天就是周末休息时间,我打算回去看看席棠,等会儿正好逛一逛,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送给他。”
说着,席渊笑起来:“和我一起回去?席棠也很想你。”
希维尔当然不会拒绝。
等他们逛完街,他又提议去看场电影,等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踩着点进校。
宿舍里。
席渊刚坐下来没多久,就听到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外面。
希维尔:“我去开门。”
“肯定是周季在外面。”在这学校里他认识的雄虫就那么两个,这种急促的按铃频率只有周季会那么做,
门打开的时候,他的话正好被周季听到。
“那你就猜错了,这次来的可不只有我。”周季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走进来,对他说:“看看我身后的还有谁。”
乔舒从周季身后走出来,颔首道:“打扰了。”
“兰德、宁狰,你们也来了。”希维尔的声音传来。
席渊见周季自来熟的走到自己边上的沙发坐下来,挑眉道:“这个时间,别告诉我你们是来集体蹭饭的。”
周季翻了个白眼,说:“我倒是想,可惜一看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吃过饭才回来的。”
希维尔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将宁狰和兰德先带到餐厅坐下来,然后去倒水。
来者是客,以乔舒、周季和席渊的关系,总不能连杯水都没有。
希维尔端着水走到客厅里,就听到周季语气八卦的说:“今天下课了就跑个没影,天都快黑了才一起回来,约会去了?”
席渊直接打发道:“和你有关系么。”
“喝水。”
“谢谢。”乔舒礼貌的接过。
周季说:“我自己来。”
来就算了,还要让希维尔倒水,席渊道:“别废话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阿舒,你看看席渊的态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周季啧啧了两声,然后才进入了正题:“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算了,还是我帮你选吧。”
“好消息是关于郝老色批的问题,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他们班的郝老师在开学半个月后,成功的被周季冠以老色批的外号,形象贴切的说明了对方有多下流下贱,布置的作业让周季都想吐。
周季一直自诩是个风流的雄虫,做什么事都你情我愿,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郝老色批就不一样了,教学内容有几次差点没让周季掀桌。
对,他是不喜欢兰德讨厌兰德正儿八经又凶悍的性格,可那也是他的雌君,在外面多少得给自己的雌君点面子,某些恶心的手段他根本不想用在兰德身上。
连周季都气的跳脚,就别说乔舒了,席渊则是从上课第一天起就没给过这位老师好脸色。
“坏消息呢。”
“这个办法不是谁都能用的。”周季一手支着下巴,表情有些烦躁的回答:“我倒是没问题,就你和阿舒麻烦有点大。”
“嗯,也不对,阿舒和你的情况又不一样。”
乔舒面不改色,像是没听到周季提到自己一样,说:“周季想办法找了一趟学校,发现课上布置的作业是合理的,唯一能转圜的就是在学生所带来的雌虫‘身份’上做文章。”
“阿舒说的没错,至于身份上怎么做文章……雌君,只要带的是雌君,课程作业的限制可以放的低一些。”
“打个比方,这次要拍摄的这个视频,雌侍需要上传规定时间的视频,但是我和兰德的话只需要拍张虫翼照片就够了。”
席渊听完,笑得像只狐狸:“那应该是两个好消息才对。”
“什么?”周季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道:“我以为你知道,我说过希维尔是我的雌君。”
乔舒看了他一眼,也有些讶异。
周季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你那不是随口说的吗。”
席渊打开光脑里面的个人信息档案,这上面联网是能够查到办过的各类证件的,今天刚办理好还算热腾的结婚证当然也在。
“我从来不开玩笑。”他打开证件给周季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关上。
“……你居然是认真的。”周季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结婚证,周季还是熟悉的,毕竟前不久他也办了一张。这张照片,呵呵,背景很眼熟,应该是婚姻登记处理拍的。
看照片的模样,比起自己的强颜欢笑,席渊笑的是真开心。
“佩服、佩服,所以你今天是去婚姻登记处约会了。”周季没错过证件上的盖章日期,又有些按捺不住的问:“不是,你怎么就想到要去登记结婚。”
这都是办完婚礼以后的事。
“你婚礼都没办,就那么着急给希维尔登记,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周季瞥了一眼餐厅处正说话的三只雌虫,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考虑清楚了没有,登记了雌君那就没得换了,除非丧偶。”
看在他们先前的交情,还有现在算是同伙的份上,周季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席渊娶雌君的重要性。
“我考虑的很清楚。”周季话里有话,但席渊不在意,不管雌君怎么重要,他都只会有一位且只会是希维尔。
乔舒看出他眼中的认真,起身拉住周季:“你就别添乱了。”
“还有,恭喜你们。”乔舒真诚的对他说。
“谢谢。”
不管席渊怎么想的,这的确是件高兴的事,周季便也道了一句:“恭喜。”
“你们都登记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怎么说也是朋友,礼物方面我和阿舒会好好准备的。”
席渊当然不会说自己问过席言,结果被席言拒绝的事,道:“婚礼暂时不考虑,等时间比较空闲的时候。”
“时间不早了,我们的事说完了,该离开了。”乔舒起身。
周季秒懂,笑得一脸暧昧:“确实不能在今天多打扰,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真的很不想听明白周季的垃圾话。
“我送你们。”
……
周季他们被席渊送出门后,搭着乔舒的肩膀,道:“现在就剩下你了,怎么办?”
“无所谓。”乔舒道。
“行吧,随便你。”
周季和乔舒走着,忽然想起来:“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忘记告诉席渊,让他搞定照片后发给我,我给弄个模糊处理、阅览三秒自毁来着。”
“要不要回去告诉他一声。”
“我劝你等会儿回去后发给信息给他,如果你不想挨揍的话。”
“也行,还是阿舒你想的周到。”
周季和乔舒聊天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兰德神色漠然,宁狰沉默不语。
另一边。
席渊的房间里。
他伸手轻轻一拉,希维尔没有任何挣扎的落到他怀里。
“周季的话,你听到了么。”前面说话的时候周季没有可以压低声音,他知道希维尔肯定能听到。
“嗯。”
希维尔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阿渊的怀里。
他喜欢阿渊自然就想要和他亲近,雌虫接受的教导都是不允许独占雄虫,但管他呢,这只雄虫是自己的雄主,那就是属于自己的。
“希维尔,你的虫翼是什么样子。”席渊搂住希维尔询问。
倒不是为了完成那在他看来狗屁都不是作业,主要是因为他对此也很好奇,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希维尔的虫翼是不是也和希维尔一样特别。
在他的期待中,希维尔抿唇有些紧张。
“你想看它么,我可以展露出来。”自己的虫翼即便不好看,却也说不抽,唯一的担心就是阿渊他会不喜欢。
“在这里?”他道。
“可以。”希维尔没有反对。
在客厅?席渊摇了摇头说:“还是去房间里吧。”
卧室里。
为了不被虫翼毁掉一件衣服,加上房间里只有阿渊和自己,希维尔没多想便褪去衣物,侧身靠在床头对着他露出后背,
席渊哭笑不得。
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这是真把自己当君子了?他都不知道该说希维尔是单纯,还是太相信自己。
第79章
灯光下, 能看见如玉白皙的肌肤下有一对生得漂亮的蝴蝶骨,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希维尔的动作,流云般披散着从肩脊处滑落在一侧。
席渊站的很近, 他迟疑的将手落下, 没敢用力,只是轻微的点在了那微微凸起的某一处上。
指腹上是温热光滑的触感,难以想象这下面会潜藏着能够清晰收割生命的利器, 他在视频里见过雌虫展开虫翼后的战斗姿态, 充分诠释了什么是‘战争’。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这一处,问:“会有感觉么。”
希维尔背对着他, “嗯”了一声, 怎么会没感觉, 虫翼所在的位置本就比其他位置要敏感, 还这么巧就点在虫翼生长的生长出的位置。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阿渊的下一句话。
希维尔迟疑, 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动, 便一直僵着。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身后传来的气息, 还有那在自己背上似乎在描摹什么的指尖。
虫翼蠢蠢欲动的想要破开阻碍, 却又怕会伤到雄虫而死命压制着, 这对希维尔而言并不容易。
席渊在思考,或者说他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之中。
他记得在这处位置, 有一道虫纹曾经延伸过来,落在希维尔身上的手指无意识的顺着纹路的位置描摹。悄然无声的环境,让他思绪飘远了好一会儿。
直到手下的身体轻颤着的, 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希维尔的反应有些不对。
作为上课虽然不想听, 但架不住脑子好用将课上内容记下来大半的席渊, 注意到这一点后有些无措的收回手,怎么就忘记在这方面雌虫的感觉会很敏感。
自己刚才的行为看上去,简直和占便宜没有什么区别。
虫翼的根部位置很敏感,那天郝老师为了演示如何让雌虫展开虫翼,告诉他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刺激雌虫虫翼所在的根部位置。
只要用力的按下去,任由雌虫控制力再好,也会忍不住将虫翼放出来。
“想些事情,有些出神。”席渊干巴巴的解释一句。
他当然能看出来希维尔不好受,身上被自己碰过的地方泛起浅浅的绯红,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可希维尔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
“没事。”
希维尔一出声,惊觉自己声音有些低哑,掩饰的轻咳一声。
席渊不想用暴力手段,虫翼的根部敏感也很容易受伤,他舍不得伤了希维尔。却又不得不那么做,虫翼是破开肌肤生长而出的,无论怎么做希维尔都会受伤。
最终,他说:“慢慢来,不要伤到自己。”
感受到他话中关心,希维尔有些开心,虫翼生长时的痛并不算什么,那样的伤口对有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