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又开始动摇。
可是,已经和凤临语说了。
算了,如果陆爻能醒来,问问他的意见吧,反正没人可选了。
“他不太好,我带你先去看看吧。”
-
两人站定在陆爻床前,郁饮问道:“他…何时能醒来?”
微则明上前为他探脉:“应该快了,不过就算清醒过来,也是治标不治本。”
“绝不能再拖了,必须得在这段时间内解决这件事。”
“那师尊的病是…?”
微则明道:“十年前,你师尊不是为了小八闯了禁地吗?受罚的时候,身体灵脉就忽然莫名的开始衰弱。”
“没有原因。”
郁饮瞳孔微缩,这么说来,确实从那以后,陆爻见很少用灵力,也不修炼了。
可他受罚之时,正是自己重新回到六岁的时候。
郁饮以为,自己和从前都不一样,那陆爻也跟上辈子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想到,他竟是因为灵脉的问题,才没正常修炼的。
师尊…
微则明有些气愤:“早就叫他赶紧找个道侣,这么多年,介绍来的人,没一个成的。”
“我和你大师伯愁得头都快秃了。”
郁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些莫名其妙来白华殿住,又十分轻浮的人们,原来是想和师尊在一起啊!
他脸色现在就变得十分微妙了。
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一眨不眨盯着陆爻看。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陆爻先醒过来,然后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先把双修口诀念了才行。
念了,才是有效双修。
不念口诀…那就是单纯图爽。
忙了好几天,微则明消耗的灵力也十分庞大,嘱咐了郁饮几句,他就走到隔壁去休息了。
郁饮坐得离陆爻近了些。
弯下腰对着他耳朵道:“师尊,病了这么多年,一定很难受吧。”
“你可要赶紧好起来。”
“不过…师尊竟然瞒了我这么久呢,让那些野男人在白华殿进进出出的,还让我叫他们叔叔。”
双眼紧闭的陆爻,忽然觉得自己背脊一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盯着自己。
郁饮又趴在他耳边,缓缓道:“可是,想到你变成现在这样是为了我,徒儿就愧疚不已。”
随后,他就一直握着陆爻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话。
陆爻的梦忽然就发生了变化。
他看着怀里的郁饮,眼睛忽然就模糊了。
对啊,饮崽怎么会死。
他眼皮忽然就剧烈的动了几下,却还是睁不开。
天色逐渐暗下来,陆爻觉得身体温度终于平稳了,舒服的出了一口气,最终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光线较为昏暗,他动了动感觉自己的手被捉着,然后转过头。
就看见郁饮睡着的侧脸,脸色略微的苍白。
陆爻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带着笑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头。
郁饮忽然就睁开了眼,金瞳看过来,带着一股震慑。
“饮崽…伤还疼吗?”
郁饮摇了摇头:“师尊呢?”
陆爻闻言,认真的感受了一下,除了躺这么多天,身体有些僵硬酸痛、感觉比以前更乏力以外,好像没什么不对。
他道:“已经好了。”
郁饮这才点点头:“那好,徒儿有些事,想要问一问师尊。”
陆爻还没意识到他神情不太对劲:欢快道:“你说。”
“师尊的病,是在十年之前就落下了。”
“那为什么,要骗徒儿,说很快就能治好,嗯?”
陆爻的笑容忽然就僵在脸上:“不是,之前不是怕你担心么。”
郁饮道:“哦?是吗?”
“那为什么现在也不说呢?”
陆爻干巴巴道:“我忘了,饮崽。”
郁饮点头,“行,师尊忘了也没有关系。”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陆爻连忙道:“你…说。”
“这病,好像需要双修才能治是吗?”
“……”
郁饮像是没看见他的表情一般:“还准备和大师伯?”
陆爻神色一凛,龙崽子怎么知道?!
看他这表情,郁饮就有数了:“而且,除了那些男人,现在还多了一个凤临语。”
“凤临语?关他什么事?”
陆爻解释:“之前呢,觉得你年纪小,这事告诉了你,怕你们说漏嘴。”
“再后来,我就觉得,小孩子嘛就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成长,不想你担心。”
郁饮嗯了一声。
就爬上床来,和他并肩躺着自言自语道:“我常常在想,师尊身边重要的人真的太多了。”
“我也一直希望,能做你心里最特别的那个。”
“可是,师尊心里面装的人太多了…也会让我感到不安心慌。”
他忽然翻身而起,将陆爻压在身下,额头抵上他的,带着一股压迫感。
“你觉得,我能为你治病吗?”
陆爻愣住,治病。
那岂不是要,双修!
陆爻脸突然爆红:“怎么,怎么突然就说这个,我没准备啊。”
“而且、而且咱们还没正式在一起呢。”
“最重要的是,你才十六岁!”
哪有这样的啊!
郁饮语气危险道:“是吗?那师尊是不同意了?”
“不是不同意,等你再长大些,咱们就定下来。”
“然后呢,也得和你师伯们说一说不是吗?”
“健全的交往过后,咱们再选个好日子,不就办合籍典了吗?”
见陆爻有认真思考两人的未来,郁饮心中宽慰了不少,至少师尊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他把手环住陆爻的脖子:“徒儿明白了,可是我们没时间了。”
话音一落,陆爻后颈一疼,失去意识前,难以置信的看着郁饮。
再次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山洞之中,身下倒是软绵绵的铺着棉絮。
他看见郁饮坐在十步外,一下就坐起来:“饮崽,你干嘛!”
动作间,哗啦哗啦的声音从他身下传来。
陆爻疑惑的低下头,就看见一条银链锁着了自己的手腕,链子蔓延到他后面的石壁上。
陆爻扯了扯,确实挣不开。
“你为什么要锁我!”
郁饮轻声咳嗽了一下:“那是断绝师尊身体灵力的链子,你现在不能随意用灵力,一点也不行。”
陆爻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背抵在石壁上,无措的看着他。
郁饮反而安抚的笑了笑:“师尊别怕,你很快就可以好了。”
说罢,他脸上忽然开始显现出黑色的鳞片,兽态隐隐约约出现,头上也钻出龙角,神色看起来非常痛苦。
张开嘴便是震耳欲聋的龙啸,忽然从片片龙鳞缝隙间流下殷红的血液。
陆爻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猛地扑向前。
“停下来!会有危险的!郁饮!”
跑到半路,却被手上的链子给扯住,再也前进不了半步。
陆爻这才知道,原来银链的作用,是这个。
片刻之间,郁饮已经完全化为了龙形,仰着头不停咆哮。
震得山洞之中灰尘簌簌落下,陆爻眯着眼,才能看清郁饮,只见龙鳞渐渐从他身上脱落,整个身子变得血肉模糊。
陆爻艰难的喘了几口气,眼眶忽然就红了。
第七十章 郁饮,我疼
陆爻忽然捂着心口跪坐在地上,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血液从唇缝流下,他干脆直接坐着,一直看着郁饮。
他这是在强行化为真龙,不管是龙鳞还是龙骨,都会真正的成熟,本来是十八岁时,自然而然会化的,郁饮不知道用了个什么办法。
现在竟然让自己提前了。
“饮崽…”
只见郁饮身上泛起一阵金光,本来因为疼痛而不停扭曲的身子,忽然一下停下来,那光逐渐扩大,将他整个身子包裹在其中。
爆发出强大的灵力。
陆爻本来湿润的双眼兀地睁大,意外的看着他。
然后,郁饮就在那团金光之中,逐渐显出了人身。
陆爻惊讶的结结巴巴,手指着他:“你、你…”
郁饮好笑的看着他,蹲下身子和陆爻平视:“我怎么了?师尊?”
“你用的什么邪术?”没见过这种明显的逆天而行,却还能全身而退的。
要知道,郁饮刚刚要强行化龙,他可是害怕死了。
陆爻还在震惊之中,郁饮垂下眼,把他因惊吓而撑到身后的手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没什么,偶然之间,得到的秘法罢了。”
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也不想多说。
接着郁饮又使了个法术,将褪下的那些鳞片和血液清理干净,就一下把陆爻公主抱起来,往山洞最里面走去。
他屁股一挨到柔软的被子,心中就警铃大作。
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郁饮温柔又强硬的按在了上面:“徒儿不是说了吗?要给师尊治病了。”
“你、你会吗?!咱们还是先学习一下,改日再实践吧。”
郁饮手中忽然出现一本黄皮纸书,看起来十分古老,他翻开第一页,就是两个男人赤裸着身体,面对面而坐。
这内容和正经封面差距也太大了!
小徒弟道:“师尊只需要随我把口诀念完,剩下的便不用管了。”
“……”
他还是不死心的时候劝着:“我想等慢慢等几年,等你真正长大,成熟之后,再正式来谈我们的感情。”
“你还是小孩子嘛。”
“不小了,可以满足师尊了。”郁饮在他身前拱来拱去的,上下其手吃着豆腐。
“……”
陆爻被碰到痒痒肉,扭来扭去的:“别啊,这太快了!”
郁饮迫不及待俯下身衔住他的唇:“不快的,你都不知道我错过了多久,等了多久。”
说着陆爻整个下唇就被龙崽子含住,轻轻吮吸着,他被吸的后腰一软酥酥麻麻,浑身无力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郁饮手指摸上他的领口,轻轻一扣,衣襟就骤然散开,陆爻身子一凉,觉得有些不适,郁饮已经贴上来把他的体温传过来了。
他没忍住缩在郁饮怀里面,见陆爻这么怕冷,郁饮在他唇上意犹未尽的咬了咬,撑起身子来,陆爻下意识的跟着他起来。
对于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虽然知道陆爻是因为怕冷才挨过来,郁饮还忍了又忍,为了他的身体,还是决定把火石拿出来,以后亲热的时候还多着,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从储物戒又拿了十来块火石出来摆着,整个空间一下就暖和起来。
陆爻这才回过神,刚刚好像在郁饮身上闻到了什么奇怪的香味?
“你买催情的药了?”
崽子不至于给自己下药吧。
郁饮确实在陆爻昏睡那段时间买了点药,但不是用来催情的。
他摇头:“没买,是龙血的味道,会带点这种效果。”
陆爻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颠覆了。
果然,郁饮一靠近,虽然身上干干净净的,但那股奇异的香味还是笼罩了他。
陆爻一下又开始有些晕晕乎乎了。
郁饮从他眉心开始往下吻,不一会儿就浑身一丝不挂了,陆爻忽然感觉自己那啥部位猛地一凉,郁饮手探来,他骤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冰!”
郁饮沾着膏药的手指动了一下,搅了搅:“这样待会儿师尊才不会受伤啊。”
陆爻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不适的想要把腿收回来,却被郁饮死死制住。
只好尽量放松身体,最后郁饮觉得差不多了,就又过来把陆爻给抱着,将脸埋在陆爻已经通红的肩窝处。
轻声道:“师尊,我开始了。”
陆爻紧张的收紧五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呈个接纳的状态,声音抖啊抖:“要不…算了吧?”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怕了。
郁饮却坚定的摇头,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咬着陆爻的耳朵:“师尊,跟着我念。”
陆爻抿着唇,郁饮用傀儡术直接在他嘴上点了一下,这样自己念什么,他就跟着念什么了。
陆爻闭上了眼,睫毛微颤,感受着小徒弟的靠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郁饮亲了亲他的嘴角,再一抬头时,却发现陆爻紧闭的眼沁出了泪珠,泪痕将整张精致的脸打湿。
他颤声道:“师尊…”
陆爻抽噎了一下,才把眼睁开一条缝,看着龙崽子紧绷的下颌,显然也不好受。
可是他真的太难受了。
“疼,郁饮我疼。”
“太疼了。”
陆爻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钻,浑身的骨头和肌肉都痛得快要散架了。
他知道,这是双修的功法开始作效了,自己的筋骨和灵脉都会被全部破坏,而后生出全新的来。
这个重铸的过程,十分痛苦难忍。
郁饮亲亲他的唇角,汗珠自额上滑落,然后把陆爻手上的银链解开,替他揉了揉手腕轻声安慰着,转移他注意力。
“没事的师尊,没事。”
最后陆爻额头抵着他心口,意识模模糊糊翻来覆去只会嘟囔着说:“疼,骨头疼…”
却只能紧紧攀着郁饮这块浮木,不知今夕何夕。
山洞之中骤然安静下来。陆爻整个身子忽然僵直,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将他淹没。
手脚展开脚尖绷紧,在郁饮怀里奋力挣扎着,扑腾得像是忽然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鱼,撕心裂肺的喊:“啊啊啊!!”
陆爻整张脸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