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上,伸手搂住他细瘦的腰,对缠着他的那女人说:“这人我顾曲看上了。”
那女人看了眼顾曲,一句话不说直接走了。
在顾曲靠近江穆和的瞬间,他地身体就僵住了,湿热的气息吹在他敏感的耳垂上,手臂触碰到的是属于女人的温软,一想到这个人是顾曲,就心跳加速。
抱着的身体僵成一块石头,顾曲当然感觉到了,松开手挪动屁股拉开了点距离,压低声音勾人地说:“腰真细。”
江穆和何曾被异性这样调戏过,脸一下就红了,屁股像被刺了似的站起来。
“怕什么?曲姐请你喝酒。”顾曲好笑地递了一杯酒过去,看他不接只得说:“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得,来,喝杯酒压压惊。”
江穆和接过杯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口喝完,那豪爽的模样,看得顾曲的嘴角抽了一下。
鸡尾酒的酒精度数不算高,但架不住江穆和的酒量差,一杯下肚就感觉有些头晕了,“谢谢曲姐。”
微醺状态下的江穆和面若桃花,眼尾泛红,语调绵软。与电视上那个清冷禁欲的他判若两人,顾曲在这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池筠会对他念念不忘,美色误人啊!
顾曲将另一杯酒也递了过去,诱哄道:“你刚刚喝太快了,连味道都没尝出来吧,再喝一杯,这次可要慢一点。”
十分钟后,当池筠赶到辞镜,看到的就是喝得晕乎乎的江穆和,和他身边笑得不怀好意的顾曲。
池筠将人搂进怀里,责怪地说:“我不是让你看着,别让他喝酒吗?”
江穆和醉得不算厉害,还有意识认得清人,挣扎着想要离开池筠的怀抱,奈何双手无力,掰不开箍着自己的双臂,只得拍打着眼前结实的胸膛,嘴里嘀咕着:“池筠是混蛋。”
“我哪知道他就喝了两杯鸡尾酒,就成这德性了。”顾曲狡辩道:“我帮你把他灌醉了,让你有机会为所欲为,你打算怎么谢我?”
池筠懒得理她,“他一个人不可能来酒吧,他和谁一起来的?”
江穆和每拍一下,就说一句池筠是混蛋,池筠捉住他的手,宠溺地说:“别拍了,再拍手该疼了。”
那温柔的语气让顾曲直冒鸡皮疙瘩,恶寒得她直翻白眼,“席老二。”
池筠和席越彬没接触过,只在圈子里听说他脾气暴躁毒舌护短,“他应该不会待见我,我把人接走,你和他说声。”
“你那语气恶心死我了,见色忘义的东西,快滚吧!”说完顾曲起身离开了座位。
池筠直接把江穆和抱出了酒吧,放在车后座躺好,刚想起身去开车,就被迷迷糊糊坐起来的他拉住了手,不安地说:“别走。”
池筠关上车门在江穆和身边坐下,温柔地说:“我不走。”
那温柔的语气让江穆和鼻头一酸,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了下来,嘴里颠三倒四地念着:“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留在陌生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江穆和最开始吸引他的的确是那张脸,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这话简直就是真谛。
但后来,他是真的为了这个人而动的心,他是个很纯粹的人,纯粹得整个世界,只容留了几个人的存在。
池筠拿着纸巾帮江穆和擦眼泪,心疼地说:“江姨是爱你的,她肯定有苦衷,你这么好,不会有人舍得放弃你。”
“你骗人,你就放弃过我一次,你喜欢女人…你还有未婚妻…”江穆和边说边哭,根本停不下来。
“那都是假的,现在我是你未婚夫。”
“骗人,池筠是骗子,大骗子,你个大骗子。”江穆和哭着用手捶打着池筠的胸口。
“恩,我是骗子,是大骗子。”喝醉的人没什么力气,池筠拉住江穆和的手,抽了张纸巾帮他擦眼泪,“别哭了好吗?哥心疼。”
“你欺负我,你混蛋。”
池筠看他哭得停不下来,酒劲上来钻进了牛角尖,直接吻上去堵住他的嘴。
一碰到江穆和柔软的唇,他就无法克制自己躁动的欲望,深入口腔的舌,尝到了残留的鸡尾酒的甜味,江穆和顺从本能回应着他,舌尖相触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快疯了,直接将人压在座椅上,将轻吻升级成了激吻。
十分钟后,江穆和终于安静下来了,躺在车后座上乖乖的睡着了,他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无奈地说:“这么多年了,你的酒量怎么还是这么差?”
手轻轻地帮江穆和把头发拂至耳后,停顿了一会又说:“差就差吧!有我在呢!”
淡粉的唇、鼻头和眼睑都是红的,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缕一缕的。
看着他的睡颜,池筠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喝醉的模样,与现在并没有多大区别,依然能让他心动。
他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家,在帮江穆和脱衣服的时候,他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叫了声哥就乖乖地配合他,脱掉衣服进了浴室,结果等他找好睡衣进入浴室,就看到江穆和在浴缸里又睡着了。
他把人抱出来用浴巾擦水的时候,看到白皙修长的身体时,下/身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
上次一个喝醉了一个被下了药,在彼此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滚到了一起,这次他是清醒的,不能趁人之危,所以只能悲剧地去浴室自己解决。
折腾完都十二点了,他也没有看文件的心情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趁着机会难得,直接上床将人抱进怀里。
时隔六年,终于能再次相拥入眠,他心情激动得完全没有睡意。一会伸手摸摸江穆和的眼,一会捏捏脸,一会亲亲唇,烦得江穆和在睡梦里都伸手扇了他一巴掌,挨了一巴后他终于消停了。
第33章 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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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江穆和是被热醒的,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池筠的脸。
他喝酒不会断片,马上就想起了昨晚在池筠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糗样,恼羞成怒地把搭在腰上的胳膊掀开。
坐起身看到全身只穿了内裤,脸马上就红了,这不要脸的混蛋。
在江穆和掀开池筠的手起身时,他就醒了,把姿势换成平躺后,一眼就看到了江穆和泛红的耳垂,手不受控制地伸过去轻轻捏了捏。
江穆和像是触了电全身都颤了一下,反应极大地拍开池筠的手,气急地说:“谁让你碰我的?”
“昨晚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就摸一下都不让了吗?”池筠也跟着坐了起来,看到江穆和剧烈起伏的胸口,想起了那细腻温润的触感,让在早晨本就有反应的部位更加难受了。
江穆和侧头,视线触及的就是池筠块垒分明的腹肌。池筠从小爱运动,从高中起就是健康的小麦肤色,身形高大肩宽腿长,肌肉线条流畅,饱满的胸肌和六块腹肌,与他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天差地别。
池筠察觉到江穆和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腹肌上,打趣道:“哥哥的腹肌好看吗?”
回过神的江穆和羞恼地直接掀开被子,但掀开的那瞬间他就后悔了,池筠那混蛋居然裸睡,硬挺的部位耀武扬威地直立着。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污染了,赶紧下床,离开了这差点让他窒息的房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池筠笑着火上浇油:“昨晚要不是担心我自己忍不住,我也不会给你穿内裤。”
江穆和无视了池筠的话,在浴室找到了昨晚的衣服,但是皱巴巴的根本没法穿。
深秋的早晨,空气裹挟着凉意,赤裸着的身体感觉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转身出了浴室,就看到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池筠,大喇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下/身依然无耻的昂扬着。
江穆和指着他,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半天只能无力地骂:“禽兽。”
池筠说完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有些委屈地说:“你占了我的浴室,我没地方解决当然只能维持原状了。”
“几年不见,别的不说,您这脸皮倒是与日见长了。”比脸皮江穆和只能认输,一套房子又不可能只有一间浴室,都是为了耍流氓找的借口,“给我找套衣服。”
“我衣柜里有,自己去找。”池筠站起身,“我得去解决下生理需求。”
江穆和丢下一句无耻,懒得再看一眼,直接进了卧室。
打开衣柜的瞬间惊呆了他,他和池筠身形相差很大,他体型偏瘦弱,穿衣风格也不同。池筠因为工作的缘故多是正装,而他私下都是以休闲舒适为主,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
池筠这衣柜里居然有三分之一的衣服是他的风格。
伸手拿出一件衬衫,发现吊牌已经剪掉了,闻着有淡淡的清香。居然不是新的,再拿了条裤子和外套,同样是洗过的。
心里的喜悦一下就没了,原来不是给他准备的。也是,从那天酒后乱性到今天才过去五天,池筠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准备这些。
看着这些衣服他不想穿,但是不穿就没法离开。
他自嘲地想,算了,矫情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计较这些呢,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能要求池筠一直单身吗?再说是他自己一直避着池筠。
只是经常听八卦新闻说的都是池筠和女人传绯闻,没想到私下里还是有找男人。
随意找了套衣服穿上,再回到客厅池筠已经不在了,浴室里也没听到动静。有些疑惑,十分钟就解决了,这才几年就变得这么快了?
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被池筠给调成了静音,刚把声音打开手机就响了,看到席越彬的号码有点来气。
席越彬语气里的焦急,隔着电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和,你是不是在池筠哪?”
“昨晚谁带我走的你都不知道吗?”
“我昨晚也喝醉了。”席越彬心虚地说:“我也是早上醒来才知道的。”
昨晚莫名其妙被顾曲劝着喝了两杯鸡尾酒,就两杯居然就醉了,想到这就觉得丢人,“你带我去酒吧是为了自己放松还是让我去放松?”
“这个……”席越彬被问得无话可说,“池筠那滚蛋有没有欺负你?”
江穆和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席越彬刚好撞刀口上了,“要是欺负了你打算怎么办?揍他吗?你不一定揍得过。”
席越彬性格直爽但不代表他傻,他感觉得到江穆和心有怨气,小声问:“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接近你的真正原因?”
“不介意,我们十多年的友谊与别的无关,至于其他的,该说的我昨天都说清楚了。”江穆和嘴里说着不介意,但怎么可能真的放下。
两人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就在江穆和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席越彬弱弱地问:“这几年我老是到处跑,你和弘文相处的时间比我长,你觉得他是不是GAY?”
这个问题把江穆和问住了,“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没事我就挂了。”席越彬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江穆和看着挂断的电话发呆,回想了三人相处的时光,高中时三人基本都是一起行动的。
大学他去了C国,而席越彬和叶弘文都留在了国内,两人上的是同一所大学。后来大学毕业后他回国,胜佑成立后,席越彬因为要管一些家族产业,所以胜佑这边他基本是甩手掌柜,而且因为席家是做外贸的,所以三天两头的就要出国。
而他也有娱乐圈的事耽误时间,所以整个胜佑基本都是叶弘文在管,至于叶弘文的性向他还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实在想不通,席越彬为什么会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这边发着呆,那边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看到居然是外卖小哥。
把大包小包的外卖放在餐桌上后,他不太方便乱逛池筠的家,就站在客厅大声喊:“池筠,你订的外卖到了,人死哪去了?”
紧接着一扇被打开了,露出一颗顶着鸡窝头的脑袋,“已经送来了吗?你先吃着,我这还有两份文件没看完,等下去公司要用的。”
醒来后江穆和只顾着恼怒生气,现在看到池筠披着米色的睡袍,头发凌乱的支愣着,加上困倦的神情,扑面而来的居家气息,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好,你有事先忙。”江穆和移开目光坐下,随便打开一个食盒,里面装的是蟹黄汤包,再找了杯豆浆就着吃。
他吃完了早餐,池筠还没出来,他没去打扰池筠的工作,拿起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顾氏的规模并不比立嵘小,顾启南身体操劳过度,给不了池筠太多的时间去适应公司的业务,再加上他不姓顾,还得抽出一部分精力和董事会斗,所以这几天的工作量特别大。
等他忙完离开书房,发现江穆和已经离开了,原本还想问他为什么要喝顾曲递给他的酒。
独自一人在餐桌前坐下,对着一桌冷透了的早餐骂道:“真没良心,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早餐也没心思吃了,直接去公司吧!
刚上车电话就响了,看到贺逸的名字池筠有惊讶。
“喂,阿逸。”
听到这声久违阿逸,让贺逸的心颤了一下,旁边的宴风用力掐了下他的侧腰,他忍着痛说:“筠哥,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想问下你这几天有没有空,小枫他想谢谢你。”
“恭喜你。”池筠停顿了一会,他大概能猜到贺逸此举的目的,现在圈子里都说他被自家人坑得很惨,贺逸是想帮他,“行,时间你定。”
“那行,我安排好了通知你。”贺逸挂掉电话,搂住宴风用脑袋蹭着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