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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爪扑了上来。<br />

　　“喂喂！阿丹！”<br />

　　感觉自己要在这里失去一个队友——也可能是两个——的琦王老师连忙要上前阻止，却不想，又听到一声喵~<br />

　　并不是那些莫名猫化的人们，细着嗓子叫出来的喵喵。而是一声从猫嘴里冒出来，可通过激光防伪鉴定的喵喵。<br />

　　明明都是喵喵，但猫的喵喵和人的喵喵就是格外不同。琦王老师也说不出为什么，反正，他队友的这声喵喵在会场后台这一片喵喵声浪中依然十分突出，一个人……一只猫就能把所有人压下去。<br />

　　下一刻，光头发现，那个“压下去”的第一耳印象并不是他错觉。只见猫兄喵音一落，那些要群殴阿丹的猫化人类们纷纷收了手。<br />

　　已经拿出一挺“金属风暴”刀片射出器，就要扣下扳机的叶卫丹满脸错愕，然后见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br />

　　“卧槽！”<br />

　　他连忙丢开好歹算个二星神秘的“金属风暴”，倒退一步伸手。<br />

　　一个颤巍巍暖洋洋的黑毛团砰的落进他手心，一点没觉得疼，抬头对他喵了一声。<br />

　　周围的猫化人们，跟着喵了一声。<br />

　　“……哥？”叶卫丹死机的大脑终于慢慢降温，意识到哪里不对，“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br />

　　“喵~喵喵~”<br />

　　“别喵了啊！”<br />

　　小黑猫跳起来，给了他一爪子。<br />

　　没触动骰子系统，更没掉血。<br />

　　现实中，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思考正经问题的叶卫丹突然放下手机。<br />

　　他轻轻拍打自己滚烫的双颊，片刻才把手机捡回来，而他的人物卡也在莫名停顿后把猫举到面前，认真问：“你这怎么回事？”<br />

　　“喵！”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小黑猫用爪子推攘他鼻尖，又撒娇一样歪着头在他手上蹭。<br />

　　它动作持续的几秒里，直播间涌现了一波疯狂打赏，还增加了一波关于“该愣着还是该截图”的争论弹幕。<br />

　　“不会是看到毁容脸理智检定失败，陷入临时疯狂了吧？”琦王老师说，同时他那边也传出一声截图咔嚓声，“我觉得你哥现在没什么理智……”<br />

　　“可是我哥之前那次理智检定是成功的，就算见到毁容脸时理智检定失败，大失败，也最多被扣四点理智，还不到五点理智值的临时疯狂界限啊。”叶卫丹把他哥的检定结果记得清清楚楚。<br />

　　“可能他刚才在这里还看到了点别的呢？”琦王老师说，“比如这些像个猫的人类……”<br />

　　小黑猫又喵了一声，原本安静下来的“猫群”顿时喵喵此起彼伏，明显在呼应。<br />

　　琦王老师安静数秒，猫化人和猫哪个先出现，真是个比鸡生蛋蛋生鸡更困难的问题。<br />

　　“……哈哈，当我没说。”他道。<br />

　　叶卫丹倒是想起陈二煌提过，他这个猫的身体有几分诡异之处。<br />

　　少年冷汗下来，生怕谁把他哥抓去切片，左右看看，小心道：“这里的神秘也不知道怎么收容，我们还是先撤退吧。”<br />

　　“喵~”<br />

　　小黑猫仿佛也同意这个提议。<br />

　　琦王老师刚想说下他的意见，突然看到“猫群”又有异动。<br />

　　猫化人们再次扑出，几十人组成人潮，瞬间把他两个队友夹带走了。琦王老师只觉得一阵风刮过，面前就一个人一只猫都不剩。<br />

　　“……哈哈？”<br />

　　这位光头大汉茫然了一瞬。<br />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地转头，果然见到那群跑得飞快的猫化人，向着会场前方的T台出口冲去。<br />

　　那群猫化人一边冲还一边组成队列，新的“肉山”出现。而在“肉山”顶部，比他更茫然的队友之一阿丹，被下方的猫化人们用好几双手扶好，坐在上面，就像是坐上了一顶露天的轿子。<br />

　　至于他另一名队友，大概陷入了临时疯狂中的猫兄，则把叶卫丹的头顶当成了宝座，摇摇晃晃蹲坐其上。<br />

　　琦王老师震惊看着这支队伍在喵喵喵叫中远去，半晌才世界观重组般慢慢回神。<br />

　　“……等！等等我哎！”<br />

　　他叫道，先捡起叶卫丹丢下的加特林机槍和“金属风暴”刀片射出器，放进游戏背包，再赶紧追上去。<br />

　　***<br />

　　叶卫丹第一次想要中途关直播。<br />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笑疯了。<br />

　　一瞬间就被挟持的叶卫丹坐在“肉山”上，他哥则坐在他头上，毛茸茸的尾巴不停扫过他后颈，一群人（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出会场，跑进广场。<br />

　　难道他已经沦为了什么搞笑角色？叶卫丹不得不如此深思。但他还没思考两秒，就感觉一个黑影笼罩下来。<br />

　　叶卫丹一抬头，猛地就和一个毁容脸隔着三厘米面对面。<br />

　　叶卫丹：“……”<br />

　　距离太近，叶卫丹几乎能看出这张脸是怎么溶掉的，只觉哪怕不瘆人也非常恶心。他差点骂出来，安静蹲在他头上的小黑猫却突然一动。<br />

　　叶卫丹怕他摔下，连忙伸手去扶，却看到他哥扑倒那和他面对面的毁容脸前，伸出舌头就舔了一下。<br />

　　叶卫丹：“啊……”<br />

　　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啊！<br />

　　就和叶卫丹曾见过的他哥如何喝水一样，小黑猫飞快舔一下，舌头带回少量的水。现在也是小黑猫飞快舔一下，然后一片模糊不清的阴影就从毁容脸整个人身上扯了出来，在他哥合上嘴前，就全部被吸入了小黑猫的腮帮子。<br />

　　他哥嚼了嚼，吞咽。<br />

　　如此近距离，还是1080+的清晰度，骰子系统立刻出现，给懵逼的叶卫丹做了一次理智检定。<br />

　　好在成功通过。<br />

　　【你无心关心其他，因此没有在意】<br />

　　是的，叶卫丹现在只关注一点。<br />

　　他一把抓住小黑猫，拼命摇晃：“快吐出来啊！！！”<br />

　　小黑猫又给了他一巴掌，这回巴掌力度大了一些，不仅打掉了叶卫丹两点生命值，还附带了1D10分钟的眩晕效果。<br />

　　等叶卫丹再度清醒，刚才只有几十人的猫化人们，已经变成了上百人的群体。<br />

　　他们是这么做的——“肉山”是给小黑猫使用的轿子，一部分人负责带着肉山移动，是轿夫，另一部分人环绕外围，三五成群，抓住一个落单的毁容脸就跑回来，送到“肉山”上，让小黑猫品尝。<br />

　　被品尝过的毁容脸会恢复正常，加入猫化人阵营，这样一来，他们的人数就能不断扩大。<br />

　　这群猫化人一开始还只是欺负落单毁容脸，现在已经敢于直接加入两方毁容脸的战团捡漏了。<br />

　　这行动效率，这配合意识，可比毁容脸好得多！<br />

　　叶卫丹看得呆若木鸡，直到两个更大的阴影出现。<br />

　　和陈二煌不同，叶卫丹看到的新翡冷翠市，依然是全息投影下的洁白大都市。夜晚霓虹灯闪烁，光污染严重，高楼大厦的窗户里投出的灯光，比高空中那个虚拟天空上的星子更加明亮。<br />

　　就在这样的大厦楼群间，两个和大厦差不多高的毁容脸，正如两个哥斯拉一样，互相间展开激烈搏斗，打得那叫一个土崩瓦解，尘土飞扬。<br />

　　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一些没大厦高，但也有三五层楼房那么高的毁容脸，在城市里相互争斗，摧毁建筑物。<br />

　　地面上，蚂蚁般的小毁容脸们在互相攻击里抱成了团，而这样一个团体只是形成了十多秒，团体里所有的毁容脸们就全身如脸一样溶化，汇聚在一起，形成大的毁容脸。<br />

　　显然，那两个和几百层大厦一样高的毁容脸，那七八个五六楼高的毁容脸，都是这么来的。<br />

　　“这到底是什么神秘？”叶卫丹惊了，“这要怎么收容啊！”<br />

　　他又低头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他怀里的猫，“哥你快醒一醒……哥？哥！”<br />

　　他哥沉默不语。<br />

　　在看到那两个巨大毁容脸时，陈二煌整只猫突然露出一个迷醉般的表情，像是闻到了小鱼干，或者猫薄荷。<br />

　　叶卫丹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br />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黑猫喵喵令下！原本要去打劫更多小毁容脸的猫化人们猛地转向，带着叶卫丹和猫主人，向着那两个巨大毁容脸冲去！<br />

　　“……哥！”叶卫丹在肉山上挣扎惨叫，“那玩意儿不能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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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 />

　　饿得失去理智的二煌：喵！喵！喵！<br />

　　——————<br />

　　快从比赛榜上掉下去了，继续求营养液！<br />

<br />

<br />

第87章 为美好的自己献上祝福（十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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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br />

　　“吃掉了……”<br />

　　宇宙之外的虚空中, 宰飞章和小LO娘瞠目结舌。<br />

　　“……六星神秘已经具备概念的性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一只猫吃掉喵！”<br />

　　目睹这一幕的宰飞章，实在无法用自己对神秘的了解解释眼前。他的理智瞬间崩溃, 喉咙中迸出嘶嘶吼叫, 手脚的指甲瞬间拔长, 就像是要从人变成兽类一般。<br />

　　小LO娘眼见不好, 抡起手杖，对着宰飞章的头就是一敲。<br />

　　手杖上的洁白羽翼在敲下时张开，发出道道刺眼的白色圣光, 雪白的四翼天使虚影从圣光中浮现，它手臂先向后，蓄力，接着握紧手，一个下勾拳, 把宰飞章打得飞起。<br />

　　精神分析拳！<br />

　　小LO娘抬起沾血的手杖，圣光和四翼天使的虚影随即消失。头上被敲一下、下巴被抡一拳的宰飞章咳嗽爬起，用手搽干净脸上的血。<br />

　　小LO娘默默看着他，脸上表情难得严肃, 手杖前端依然指着宰飞章。<br />

　　“立刻返回，我会向上面报告，以后杜绝一切你能接触这只猫……这位不明真身神秘的途径。宰经理, 你从这位不明真身的神秘处获得的精神污染恐怕比我们想象得还严重, 我希望你能自觉去监察部门接受精神审查。”<br />

　　监察部门的审查, 和物理意义灵魂意义上的完全死亡没有区别。<br />

　　“不可能……”但宰飞章恍惚没听见她说的话，“它……祂？祂到底是……喵……喵喵……”<br />

　　“不是吧？”小LO娘没听出两个“他”之间的区别, 只怀疑地盯着宰飞章，“吃了我精神分析拳后, 怎么污染更……”<br />

　　一直在小声喵喵的宰飞章突然高叫。<br />

　　“我不要去监察部门喵！我去把那只猫抓住献祭给吾神喵！吾神一定能拯救我喵！”<br />

　　“等等，你不能继续接触……”<br />

　　小LO娘还没说完，和她一起悬浮在虚空中的宰飞章，已经在刹那间跳跃消失。<br />

　　下一秒宰飞章会出现的坐标，在她的灵性感应中闪闪发亮，是对面宇宙中的新翡冷翠市。<br />

　　牢记宰飞章的教训，根本不敢打开灵视看那边的小LO娘只能慌张拿起镜子观察，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高大七八层楼的集体无面者轰然倒塌。<br />

　　集体无面者。<br />

　　这种六星神秘是黄昏之主的分.身，最开始诞生在各种文明的蒙昧权威时代，但在那时，哪怕是上百万智慧生命放弃自我追随权威，所形成的无面者，也不过三星神秘级别的力量。<br />

　　直到社会发展，文明进步，一个智慧种群平均接受教育的程度越高，他们放弃自我时，集体无面者的力量就越强。<br />

　　像是新翡冷翠这种已经研发了初级内宇宙迁跃引擎，展开太空殖民的文明，几百万人放弃自我，就足以集体无面者突破神的领域，演化成概念性的神秘。<br />

　　概念，是无法被仅仅是凡人的调查员们破坏的。<br />

　　实际上，集体无面者是一种洪流，普通人只要观察到它，无论是决定接下来要攻击要逃跑还是要吃瓜……<br />

　　他的自我都会被集体消化，他都会变成集体的一部分。<br />

　　因为绝大多数人对抗权威的方法是寻找另一个权威，他们被权威带领着反击，他们被权威带领着逃跑，他们被权威带领着沉默观察。<br />

　　他们想要的时尚被权威定义，他们接受的思想是权威写出，他们所过的生活是权威希望他们过的生活。<br />

　　不断依附权威就是不断放弃自我……直到成为无面者。<br />

　　直到成为集体无面者中的之一。<br />

　　所以……<br />

　　“这样的概念，怎么可能被杀死……怎么可能被吃掉，喵！”<br />

　　已经是九点多，以为是友军的查欣欣发出最后一击，她和这个城市最终都没能被拯救。按理说玩家们这时候已经是调查失败，该脱离副本，但现在，一切都好像被猫咪玩过的毛线团一样失控了。<br />

　　比如说，叶卫丹他哥。<br />

　　普通毁容脸陈二煌一口干掉，七八层楼高的毁容脸陈二煌还是一口干掉。到底没能阻拦成功的叶卫丹把小黑猫腹部朝上检查他肚子，但无论怎么摸，小黑猫的肚子都还是瘪瘪的，一点也没鼓起来的迹象。<br />

　　然后动作太肆意的叶卫丹又被他哥不满地拍了一巴掌，柔软的爪子打掉他两点生命值。<br />

　　叶卫丹十点生命值只剩下一点了。<br />

　　但他现在还是轻伤。<br />

　　PU调查服务对伤情等级的鉴定十分奇怪，其他游戏设计师都是用百分比来做轻伤重伤之间的区别，比如说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二十就是重伤，高于百分之二十则是轻伤，规则简单明了，容易玩家理解，但PU调查服务却不是这样。<br />

　　这可能和大部分角色都只有十点左右生命值有关，PU调查服务里，每个角色的体质点数与体型点数的和除以二，去除小数位，就是每张人物卡的生命值。普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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