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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令人想要靠近，同时生不出亵渎的念头。<br />

　　“我陪着你。”白瑾池不可能放任宿源一个人。<br />

　　白瑾池朝身后看了眼，他更不可能自己离开，任由莫洵尾随着宿源。<br />

　　他带宿源转移到无人的角落，用神术掩盖自己，在外人看来就是普通人。<br />

　　宿源再带白瑾池上街，路人都不会投来目光。<br />

　　“出斗兽场的时候，你怎么没用神术？”<br />

　　“因为太高兴，忘记了。”白瑾池的声音，表现不出心情的百分之一。<br />

　　他牵住宿源的手，唇角始终含着笑，光风霁月的年轻教皇，给宿源的感觉竟然有点傻。<br />

　　宿源问：“不满你的人多吗？”<br />

　　白瑾池觉得谈正事有点煞风景，但没办法，自己心爱的人脑回路就是这样，特别可爱，“神泪房间的事情后，老教皇对我非常不满，认为我摧毁了挽救神的机会，不能当教皇，但老教皇奈何不了我，只能散播反对我的理念，现在他已经不能散播，影响还有残留。”白瑾池也并未认真对待负面舆论，他觉得不重要，从未遮掩自己堕落的模样。<br />

　　“老教皇死了吗。”<br />

　　“没有，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在家静养。”白瑾池道，“黑市的存在无法根绝，但已经发展得规模太大，而且混乱，你当下看到的，是莫洵稍作整顿后的样子，曾经黑市还有让人在擂台上死斗的项目，如今没有了。”<br />

　　“莫洵明年会对黑市做正式彻底的整顿，我亲自来黑市做神恩日的布置，是表示支持的意思，许多黑市商人的生意不保，对我充满敌意很正常。”<br />

　　黑市里不全是非法买卖，还有些正经的生意，宿源左看右看，而白瑾池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享受牵手逛街的时光，这样的幸福是白瑾池曾经在梦里才能拥有的，没想过能有实现的一天。<br />

　　宿源挑了大量制药材料，白瑾池打开智脑付账，等店主将材料分门别类打包，短短的时间内，宿源已经走到斜对面的另一家商店，这么近的距离，白瑾池的精神力时刻照应着，倒是不担心。<br />

　　何况，莫洵还在。<br />

　　察觉到莫洵现身走向宿源，白瑾池的唇线微微抿直，流露出不愉，别人看不出这是年轻的教皇，自然不会为教皇脸上的负面神情感到惊异。<br />

　　手工店内，宿源滞留在一尊小型神像前。<br />

　　临近神恩日，商店新上了神学相关的物品。<br />

　　宿源感觉这算是诺亚的周边，准备拿上神像，等白瑾池来结账。<br />

　　结果，有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拿走神像，宿源抬头一看，莫洵正站在柜台前结账。<br />

　　皇帝陛下来到店里，店员都像没有看到，应当是莫洵用了与白瑾池差不多的伪装手段。<br />

　　包含小型神像在内，莫洵拿着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宿源在街上注意过的，他回到宿源面前，将这些一同捧给宿源。<br />

　　宿源没有接，目露警惕，“你一直跟着我？”<br />

　　“对。”<br />

　　“干什么？”<br />

　　莫洵低声道：“想多看看你。”<br />

　　“观察我怎么复活的？”宿源神经紧张。<br />

　　莫洵成熟冷淡的面容微微凝滞，宿源表现得仿佛他会害他。<br />

　　他确实差点害了宿源，莫洵闭了闭眼，“我不在乎你复活的原因，只想知道有没有隐患。”<br />

　　类似的问题，莫斯宇问过，宿源没想到他的弟弟也会问。<br />

　　莫洵道：“你在想莫斯宇。”<br />

　　熟悉的感觉来了，宿源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总能看出来？”<br />

　　“当过那么长时间的替身，当然看得出来。”莫洵自嘲道。<br />

　　宿源没好气道：“我就是想了，你能怎么样？”<br />

　　莫洵的手指紧紧攥着，吸了口气，“……我不能怎么样。”<br />

　　曾经，莫洵的脖子套着项圈，宿源经常觉得他危险，事实的确如此，莫洵拆掉了项圈，拿宿源的把柄威胁他。时隔六年，莫洵登上皇位，宿源猜测他该变得更危险，然而弄清宿源的身份后，稍微有点锋锐的气质都被莫洵收敛，精神饱受折磨的疲惫感凸显出来，现在的莫洵竟然让宿源联想到温驯这个词。<br />

　　宿源没来得及多思考，白瑾池带着制药材料，挡在他们中间。<br />

　　“希望陛下别再尾随我们。”<br />

　　话是这么说，白瑾池清楚莫洵听不进去，否则莫洵刚尾随时，他就会点出来。<br />

　　今天和宿源约会非常开心，可惜情敌纠缠不休。<br />

　　店员并不知道，年轻的皇帝与教皇都在他们店里，但两人争一个人的戏码已经足够吸引他们的眼球。宿源抿了抿唇，都到这里，怎么还躲不过变成目光焦点的命运，他带白瑾池到店门口，看展示柜里的男士手链，黑色的细编织绳串着银色金属圆环，圆环中央吊着颗淡金水晶，与白瑾池曾经的眸色一致。<br />

　　“经过这家店门口，看见这颗水晶，我就联想到你的眼睛。”宿源道，“我想买这个给你，记得用我的钱。”<br />

　　莫洵的手一抖，有礼物掉落在地。<br />

　　宿源买完东西，莫洵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懒得思考莫洵为什么这样，重复道：“别再跟着我们。”正要转身离开，莫洵上前拽住他的手，强势的本性不受控制泄露出一丝，“你怎么对白瑾池这么好？”<br />

　　六年前，宿源对待他们两个没多少区别，如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宿源复活回来，先找的是白瑾池，要不是莫洵自己发现，宿源甚至完全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已经有莫斯宇的情况下，宿源又多了个重视的对象，莫洵受不了。<br />

　　宿源不高兴地挣扎，“放手！”<br />

　　莫洵潜意识想收紧手，下一刻反应过来，立刻松开，看向宿源的手，没有攥红。<br />

　　“你惩罚我。”莫洵要从储物装置取出项圈。<br />

　　宿源没注意到他的动作，“那我的惩罚是，你别出现在我面前。”<br />

　　他觉得莫洵是说笑，莫洵今非昔比，还喜欢许希声，怎么会像仆人时期那样，接受他的惩罚。<br />

　　然而，莫洵真的停下了动作。<br />

　　白瑾池带宿源离开，他也没有阻拦。<br />

　　白瑾池不愿毁掉今晚，打消蓄势待发的神术，直接带宿源转移回教廷，免得控制不住与莫洵爆发冲突。宿源眼前一花，已经置身于教廷的走廊中，廊柱外是布满繁星的夜空，皎洁月华洒上中世纪风的建筑，庄严肃穆。深夜时分，四周寂静无人，也就没人看见，他们堕落后都令人生不出亵渎想法的教皇，正将一个瘦弱的假神眷者抱在怀里，痴迷亲吻。<br />

　　白瑾池毫不在意这里是庄严的教廷，宿源在黑市替他辩解，他受宠若惊，但他的堕落是事实。<br />

　　他早已回不到曾经。<br />

　　得不到宿源会堕落，宿源对他好，白瑾池的内心还是会涌现丑陋的欲望。<br />

　　宿源对他越好，他堕落得越深。<br />

　　白瑾池单手圈住宿源的腰，另一只手贴着他的后颈，将宿源送的礼物夹在中间。<br />

　　手链一直被白瑾池握在手里，染上他的体温，现在又染上宿源皮肤的温度。<br />

　　“好想亲吻你。”<br />

　　水声响在寂静神圣的教堂，宿源说不出话，指尖都在发颤。<br />

　　白瑾池这不是已经在亲了。<br />

　　“想脱掉你的衣服，吻遍你的全身。”<br />

　　“在神的壁画前。”<br />

<br />

<br />

第105章 冬日<br />

　　宿源身体绷紧, 被白瑾池发自内心的露骨话语吓到，颤颤巍巍抬手拉扯他的衣袍与黑发，很快就脱力垂落。直到宿源喘不上气, 白瑾池才终于停止，意犹未尽亲吻宿源的脸, “你太经不住亲了。”白瑾池的发丝衣袍被扯得微微凌乱, 赤瞳布满渴望, 不染尘埃的年轻教皇跌落凡尘，“我不会脱你的衣服，你脱我的倒是没关系。”<br />

　　“你说什么？”<br />

　　宿源的眼睛睁大，这好像才是白瑾池如今真正的面目。<br />

　　“之前你亲吻我后，我说过不要再犯, 你怎么答应我的？”<br />

　　“我实在太高兴, 不小心食言了。”白瑾池目露惭愧，“我堕落的体质有些不受控制, 想到诺亚在教堂亲吻过你, 就情不自禁做类似的事, 对不起。”<br />

　　“诺亚亲吻的是哪里, 你亲吻的是哪？”宿源表情羞恼, 都不好意思看周围神圣的建筑和壁画，“早知道不送你东西了。”<br />

　　宿源哪曾想会得到这样的回礼。<br />

　　“别这样。”刚亲过宿源, 白瑾池又在惦念, 宿源站都站不稳, 需要他扶着, 白瑾池还远未得到满足, 内心渴望更多, 被本能支配的男人似乎都没有区别, 不如说一般人得到心仪对象的礼物，都不会像他这样惊喜到克制不住肮脏的念头。但是，他更想得到宿源的好，“以后我会征求你的同意，否则就永远不能亲你。”<br />

　　宿源觉得古怪，永远不亲他算什么惩罚。<br />

　　他逐渐习惯，都不觉得被白瑾池亲吻是大事，很快抛在脑后。<br />

　　“能帮我戴吗。”白瑾池递出手链，“我以后不会取下来。”<br />

　　朋友这么重视自己的礼物，宿源是高兴的，接过手链戴到白瑾池暖玉般的手腕。<br />

　　“你喜欢我原本的眸色么。”白瑾池看着淡金色的水晶，“可惜我堕落太深，变不回去。”<br />

　　宿源不赞同道：“你可是神，不要真觉得自己堕落，等和诺亚融合，你的眼睛就恢复如初了。”<br />

　　话音落下，宿源陡然住口，白瑾池折腾得堕落，就是不愿意接受融合的命运，即使现在接受了，这件事也不好提。<br />

　　然而，白瑾池并未有碰到伤疤的表现，只是在想，宿源对认定的朋友相当信任。<br />

　　被亲得嘴唇红肿，宿源都接受他的道歉，顾及着他的心情，白瑾池心脏发软，这就是诺亚的待遇，那融合确实是件不错的事，而且要注意着涉世不深的娇贵少爷，别交到乱七八糟的朋友，被哄骗得团团转。<br />

　　“困了吧。”白瑾池语气温柔，“我带你回房间。”<br />

　　宿源并不清楚教皇房间位于哪里，直接被白瑾池带着转移到室内，空间宽广得与宫殿相差无几，保存有些古典的装饰品，手工真丝地毯与穹顶的彩绘增添了奢华。琳琅满目的书架林立，中间有张红木长桌案，是白瑾池办公用的，屋内的科技产品不多，都与整体装修风格融合得很好，宿源看到书架间有猫尾巴一晃而过。<br />

　　“你养的猫？”<br />

　　“它有点怕生，不像许希声的黑猫那么外向。”白瑾池笑了笑，“你留在房间里，等下它就出来了。”<br />

　　“我住在你的房间？”<br />

　　“这样我能照顾你。”白瑾池忍着不想分开，想和宿源同住的念头，给他选择，“现在不到教廷员工的上班时间，你不想住在这里，我帮你整理间客房也可以。”<br />

　　宿源闻言摇头：“不用这么麻烦。”<br />

　　“将就一晚。”白瑾池的笑意加深，“明天给你买房子。”<br />

　　宿源一直惦记着属于自己的房子，死亡前就开始期待了，如今终于能够实现。<br />

　　“但我现在没钱。”从宿家弄到的钱，都在系统那里存着，后来到了诺亚那里，宿源没来得及取出来。<br />

　　白瑾池想给他买，但宿源肯定不会坦然收下，他只能道：“莫洵付的诊金足够买座豪宅。”<br />

　　宿源帮莫洵缓解了血脉副作用，没有彻底根治，本以为诊金不多，想不到莫洵这么敞亮。<br />

　　他打算当医师，已经拿职业道德要求自己，不能收超额的诊金，准备回头退给莫洵，“这笔钱不能花，我先借你的吧，回头还你。”宿源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他从宿公爵那里弄来的钱，别说在上城区买豪宅，当十辈子米虫都绰绰有余。<br />

　　为了稳住宿源这个宝贵工具，公爵出血不少。<br />

　　白瑾池无奈答应：“好。”<br />

　　他到浴室洗澡，出来时发现宿源没先睡，而是坐在沙发上等，头不停往下点，藏在书架后面的花猫探头探脑，依旧没敢出来。<br />

　　宿源装奴隶穿的衣服，留有在斗兽场沾的血，他在黑市逛街时买了几套新衣服，一套已经在服装店的更衣室换上，但宿源感觉在黑市弄得有点脏，就等白瑾池出来，自己再洗遍澡。看着宿源困倦的样子，白瑾池劝道：“直接睡觉吧，没关系的。”<br />

　　“不洗我睡不着觉。”宿源睡眼朦胧捂着嘴，挡住呵欠，“我在斗兽场洗了头发，就冲个澡。”<br />

　　大约十五分钟后，宿源从浴室出来，身上蒸腾着淡淡的热气，见白瑾池倚坐在床头看智脑，宿源好奇问：“在看什么？”<br />

　　“合适的新房子。”白瑾池笑道。<br />

　　宿源来了精神，走到床边探头看虚拟光屏，令白瑾池联想到书架后的猫。<br />

　　白瑾池道：“这样不方便，坐在床上看吧。”<br />

　　宿源绕到床的另一侧，脱掉拖鞋爬到床上，教皇房间的大床有些高，单薄布料贴着宿源的身体，显出漂亮的背脊弧线，白瑾池的喉结滚了滚，心尖的痒意传遍全身，克制不住问：“我能抱一抱你吗。”<br />

　　拥抱不算什么，宿源随意点了下头：“可以。”<br />

　　下一刻，年轻教皇温热的躯体笼罩住他。<br />

　　白瑾池穿不显身材的繁复长袍，看着都瘦，在室内换上薄睡衣，与宿源实际接触，宿源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有些结实。宿源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充斥白瑾池鼻间，是他日常用的，白瑾池的满足感难以言喻，喟叹道：“怎么能这么可爱。”<br />

　　宿源不太喜欢这样的评价，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的样子，称得上可爱？”<br />

　　“只要是你都可爱。”<br />

　　“别说肉麻的话。”这是朋友间会说的吗？<br />

　　宿源微微红着脸推开白瑾池，满心都是房子，迫不及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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