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烈将军的婚约吧。订婚仪式还没有准备,要是再拖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错没错。”阮成磊笑着道:“应该尽早准备结婚了。”
爷爷阮启却皱起眉,有些不满。“现在阮斐还没有找到,不用急着结婚,先把人找回来,再准备其他也不迟。”
他向来偏向阮斐,看不惯这个外面来的孩子,若不是那天阮斐突然不见,怎么轮得到他来接手联姻?
阮辛猛地咬牙,眼底闪过一道凶光。
阮启的意思,不过是想等阮斐回来,再让他和费德烈订婚,根本就没考虑他。
阮辛微微低下头,柔声道:“阮斐哥哥是自己要走的,听说他本来已经进了酒店,后来听说是要和费德烈将军见面,就直接逃走了。我想,就算把他找回来,他也绝对不会接受这次的婚约。”
“现在他生气不回来,是担心爸和爷爷逼他订婚,或许等我和费德烈将军结婚之后,他一放心,就回来了。”
阮斐坐在一旁,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谁说他不回家了?
他现在不就在他们面前吗?
见花莲凤和阮启都不说话,阮辛一脸委屈地朝阮成磊看去。
阮成磊最疼这个私生子,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连忙道:“现在外面可都在传这件事,要是再不结婚,咱们家会被人看不起的。”
“这还不是要怪他自己!”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阮启顿时怒气高涨,朝阮辛看去。“你明知道阮斐要和费德烈订婚,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败坏家风!”
阮辛脸色微微发白,低着头一脸委屈。
“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可没想到,偏偏遗落了一枚玉佩,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和费德烈将军是两情相悦,我们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一起了。”
阮斐坐在一旁,气得火冒三丈。
还真是编得一套一套的,要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可能都要被他给骗了。
他不满地动了动,感觉身上稍微有些发热,却没怎么在意。
阮启沉声道:“我早就说过,不该把他接回来,现在人人都知道,阮斐竟然被亲弟弟抢了未婚夫,做出那种事,竟然还被拍到了!”
“那天晚上,他被人下了药,不是他的错。”一直安静的费德烈突然开口。
阮斐见他竟然还敢帮忙说话,一尾巴拍在他身上,堵着他的嘴。
你不说话会死?
费德烈是实话实说,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第8章 打脸时间
阮辛听见这话,更是一脸娇羞,道:“既然阮斐哥哥不喜欢结婚,我和费德烈将军一夜定情,早就已经托付终生,为什么不能结婚?费德烈说过,一定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费德烈眉心一皱。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阮辛见几人还是不说话,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爷爷,我求求你们了。我以前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没有父亲的疼爱,从来没想奢望阮家的东西。”
“阮斐是阮家的继承人,整个家族产业都是他的,我什么也没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算阮斐拿我撒气,我也不介意,只要他开心就好。”
阮成磊一皱眉。“阮斐还打你了?”
阮辛点了点头,卷起自己的袖子。
白皙的手臂上,有不少伤痕,新旧交错,触目惊心,有的甚至还渗透出血迹。
阮斐目瞪口呆,看着上面的伤痕。
自己以前不待见阮辛,连看都不想看到他,怎么也会打他?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阮辛还真是狠!
趁他不在,编造出这么多谎言诋毁他!
阮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颠倒黑白!
着急地想要做点什么,身上却热得更厉害了。
花莲凤也皱起眉,有些不解。
“阮斐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伤就在眼前,你还要维护那个混账?”阮成磊怒气冲冲地说着,将阮辛扶起来,安慰道:“你放心,这次的婚约就是你,没有别人!其他东西我可能给不了你,但是这次的婚约是阮斐自己不要的,怪不了别人。”
阮辛哭泣着点了点头。“谢谢父亲。”
阮斐心中怒火燎原,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开始发热,不像是生气的缘故。
像是火烧似的,传遍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
眼前的画面有些摇晃,阮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迅速从费德烈肩膀跳下来,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等等……”
费德烈刚要追出去,却被阮辛一把拉住。“费德烈将军,您不用担心,这次的婚约还需要您来准备……”
阮斐浑身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他飞快地朝前面跑去,四肢有些发软,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房间,迅速跑了进去。
黑暗中,能明显感觉到身上发生着细微变化。
不疼,但是感觉十分奇妙。
四肢一点点开始伸展……
包厢中。
费德烈本来是要去找阮斐的,担心他会乱跑。
可没想到会被阮辛拉住,一时间无法脱身,有些敷衍道:“订婚的事情你们处理就好,我都可以接受。”
说着,站起身要走。
阮辛一咬牙。
“将军,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说着,脚下一弯,软软地朝他身上倒去。
眼看就要倒在他身上。
包厢紧闭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阮辛推开。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走动,也不要动不动就倒在别人身上。”
熟悉的声音响起,花莲凤立即转头看去,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眼睛顿时亮起来。
“阮斐!”
阮辛突然被推开,一脸不满,正要发作,听见这个名字,惊讶地回头,却看到阮斐正站在门口。
刚才,就是阮斐把他推开的。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
阮斐嘴角微弯,脸上带着三分浅笑,却不及眼底,抬脚走进去,看到刚好站在前面的费德烈,瞥了他一眼。
绕过,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施施然道:“我要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会被诋毁成什么样。”
阮辛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当初阮斐突然失踪,阮家动用所有人脉,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人,没想到会突然出现。
还偏偏在今天!
他暗暗握紧拳,一看到阮斐嘴角的弧度,总觉得是在嘲讽他。
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花莲凤一看到他,迅速走过来,担心道:“阮斐,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妈,那天公司突然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了一些问题,没有接到你们的消息。事情一结束,我就过来了。”
爷爷阮启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为了公司,也不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走,至少要先通知我们一声。”
“知道了,爷爷。”阮斐笑着点了点头,难得的乖巧。
阮辛见几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阮斐身上,才笑着走上前来。“对啊,哥,你不在的这几天,爸妈和爷爷担心你出事,要是你再不回来,可要错过我和费德烈将军的婚礼了。”
阮斐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刚才叫我什么?”
“哥……”
“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一个弟弟?”阮辛将茶杯放在桌上,淡淡道:“不是说,阮辛进门,要先得到我的同意吗?我才一走,你就住进来了?动作真快啊。”
阮辛心有不甘,微微低着头,目光幽暗,带着怨恨,却不敢让其他人看到。
“行了。”阮成磊连忙道:“是我简直让他搬进来的,阮辛也是阮家的人,你何必为难他?”
阮斐笑了。“这就叫为难了?”
比起阮辛的所作所为,以后还有的难处是等着他!
之前他不方便动手,但是不一样了。
阮家现在大半的产业都在阮斐手中,而且阮家的祖辈和张老都十分看重阮斐,就连阮成磊也不敢多说什么,知道他不喜欢阮辛,肯定会不高兴。
连忙劝道:“阮辛,给你哥哥倒杯茶,消消气。”
“是,父亲。”
阮辛迅速上前倒了一杯茶,微微垂下眼眸,遮去了眼底的怒气和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地递到阮斐面前。
“哥,您喝……”
“等等。”
阮斐微微坐起来,视线在他身上一瞥。“要是我没看错,你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我的吧?谁准你动我的衣柜?”
阮斐声音冰冷,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
阮辛搬入阮家之后,就直接霸占了阮斐的房间,还有所有东西。
本来是要借此彰显自己的地位,成为真正的太子爷,可没想到今天阮斐会过来。
他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我……”
还没说明白,阮成磊便道:“你那么多衣服,给阮辛穿一两件怎么样?他这几年过得困难,比不上你。”
“年初,阮辛母亲过世的时候,我记得阮家才打过去两千万,这么快就用完了?也是,毕竟不是自己赚的钱,用起来也不在乎。”
阮斐淡淡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确实,这二十多年送去给阮辛的钱,不是少数了。
别说是养活两口人,就算是建造一个小镇,都绰绰有余,现在还敢来卖惨?
阮斐见他不敢回答,抬手一掀,直接把阮辛的袖子拉起来。
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伤痕,纵横交错,看上去让人心惊。
“你刚才说,这些伤是我打的?”
阮辛瞳孔骤然紧缩,眼中露出几分惊恐,想要把手收回,却被阮斐紧紧拉住,拿起桌上的茶,直接泼在他手臂上。
“阮斐!你干什么!”阮成磊气得迅速站起来,高声呵斥。“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弟弟,他还有伤……”
话说到一半,却慢慢停了下来。
只见阮辛手臂上的“伤”,在热水中慢慢化开,消失不见了。
哪儿还有什么伤口?
阮斐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以后要是再假装受伤,记得画专业一点,颜料一沾水就会化的。”
说完,直接将他的手甩开。
阮辛脸色一下红,一下白,捂着自己的手臂,眼中满是怨恨。
在场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刚才阮斐没有进来的时候,阮辛给他们看手上的伤,还信誓旦旦地说,是阮斐打了他。
没想到,竟然连伤都是假的。
阮斐嘴角的弧度增大了几分,转头朝花莲凤看去。
“对了,妈,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相亲的吗?”
花莲凤微微一愣,紧张地看了一眼费德烈。
“是,不过现在……”
还没说完,阮斐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费德烈面前,似笑非笑道:“我之前确实不喜欢联姻,不过现在……”
他唇角一勾。
“我勉强同意。”
费德烈眉心微微一皱,只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一旁的阮辛听见这话,顿时急了。
“不行!”
他迅速上前,拉着费德烈的手臂。“我已经和费德烈将军准备订婚了。”
“准备,也就是说还没有。”阮斐满不在乎道:“据我所知,和费德烈约定联姻的人本来就是我。”
阮辛猛地咬紧牙。“我已经是费德烈将军的人,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
这是他最大的砝码。
得意地朝阮斐笑了一笑,炫耀道:“真是不好意思,哥哥,虽然费德烈将军之前答应和你见面,但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了。”
阮斐却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转过头来。
“你们发生了关系?你确定?”
阮辛闻言,顿时有些慌张。“当然,费德烈将军怎么可能认错?”
阮斐转头朝费德烈看去,眼中明显带着不满。
这个傻子当然认错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他钻了空子。
费德烈觉得阮斐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道:“其实那天我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应该不会认错。”
闻言,阮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傻子。”
第9章 猫不见了
“傻子。”
阮斐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费德烈听见。
回头,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阮斐没有搭理他,直接对阮辛道:“对了,听说是因为一块玉佩,证明那天晚上是你和费德烈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玉佩?”
阮辛顿时紧张。
“我的玉佩一直在费德烈将军手上,还没有拿过来。”
“那你倒是说说,玉佩什么样的?有什么特点?”阮斐施施然问道。
阮辛只觉浑身冰冷。
玉佩是阮家给子女准备的,阮斐手中那个才是传下来的。他虽然之前也求着阮成磊要了一块,但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根本没有见阮斐的玉佩,上次去找费德烈的时候,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怎么知道是什么样?
见他迟迟不开口,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阮辛顿时哭诉起来:“哥哥,我不是阮家长子,没有和你一样的玉佩,但父亲以前也给过我一块,虽然没有你的昂贵,但我也很珍惜,没想到你为了抢走费德烈将军,竟然连玉佩的事情都要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