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小姨,就想亲近。”
“阿姨,我想留下来,亲自向小姨道谢,可以么?”
她嘴甜如蜜说着谎,实则是想见谢卓。
苏妈不敢作主张,便说:“我打个电话问问小姐。”
她包扎好了,拿起座机打电话,时间很短,就挂断了,然后走过来,面色为难:“那个……丁小姐,我们小姐说,不便留客。”
丁捷愣了下:这是还没完全原谅她?
那更不能走了!
看她今天举动,是个面冷心热的长辈,她必须亲自当面致歉,缓和关系,顺便看一眼谢卓!
想到她的谢卓,她就来了主意,戏精一样,扶着额头装柔弱:“那好吧。就是,阿姨,我头有点晕,你容我休息会儿。”
苏妈不知她本性,见她漂亮乖巧,就点了头。
于是,丁捷靠着沙发休息,然后,瞅准时机,趁苏妈不注意,轻手轻脚跑上楼,寻了个房间,藏了起来。
谁知道出了这个门,下次还能不能进来?
丁捷问心无愧,在房间里打转:空间很大,但素净整洁,没什么华丽装饰,显得有些空旷,墙上有几幅名家画作,是山水画,山石奇绝,水泉清雅,画面静谧,意境深远。
原来谢卓还喜欢山水画啊!
丁捷嗅着空气中熟悉的熏香,清淡、幽韵、余味绵长,她从谢卓身上闻到过,便自觉锦鲤附体,恰好进了谢卓的房间。
兴奋啊啊啊!
她脱了鞋,躺到谢卓的大床上打滚,要拼劲全力才压制住那股想要尖叫的喜悦。
淡定,吵到人,就要被赶出去了!
她这么安抚自己,亢奋情绪渐渐平复,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这房间呆着太让人舒服了。
她睡得也香甜,竟然一觉到天黑,饿得肚子咕咕叫。
没错,她被饿醒了!
看看窗外,天黑了,看看时间,晚上7点多了,想下楼觅食,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忍着饥饿,暗暗期盼谢卓赶紧回来。
她要给他个惊喜——等他进来睡觉,她扑上去,把人睡了!
这个惊喜让她精神亢奋、跃跃欲试。
她扒着门,听着动静,到8点的时候,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来了!
紧张时刻来了!
她跳到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同时,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门开了。
“啪——”
女人走进来,打开灯,脱了衣服,扔进衣篓,进了浴室,没一会,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
丁捷心脏砰砰乱跳:这就洗澡了?行吧,她开始脱衣服,因为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静,很快就累得娇喘起来。
终于——浴室门开了。
女人拿着毛巾擦干头发,然后,关上灯,恍然无觉,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淡淡的酒味。
女人是微醺的状态,但丁捷扑上来的前一刻,还是机敏地察觉了异常,并且迅速反抠住她的手腕。
触感细腻柔滑。
女人?
祁繁单手扣住她,皱眉想要打开床头灯,看是哪个佣人爬床,然后,脖子一阵湿热来袭——
女人舔咬着她的脖颈。
轻喘着撩人:“阿卓……是我。”
尽管相处不多,祁繁还是听出了声音——丁捷!
啧,真是大胆!
大晚上的,跑别人家里爬床!
她松开手,没再阻止她的动作,也没什么**,就冷冷看她能耍什么招。
第152章 (丁捷番外:情变4)
丁捷感觉到了“谢卓”的默许, 又亲了几下她的脖子和耳朵,见她还没有反抗的动作,就有点不高兴了:什么情况?她清冷禁欲的谢卓不该狠狠推开她, 然后骂她下贱、不要脸吗?怎么一副由着她胡来的意思?难道也是个来者不拒的?她看错人了?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她张嘴, 故意咬疼她。
“嘶——”
祁繁觉得自己耳朵要被咬掉了,忙推开她,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是柔和的明亮。
照出丁捷不可置信的脸:“怎么是你?”
祁繁冷着脸,没理会, 甚至没看她, 一只手摸着耳朵, 火辣辣的疼,估计破皮了, 小丫头牙口真好, 玩得那么重口味!
她等那股疼痛过去,才冷冷出了声:“闹够了没?出去!”
她还是没看她,知道她身上光溜溜的,是条美人蛇!
“对不起。小姨, 我以为是谢卓。”
丁捷尴尬得想遁地而逃:尼玛,这竟然是老女人的房间!就说呢?皮肤那么光滑,身体那么软, 她还以为是oga的特殊体质呢。
该死!
原来是睡错人了!
她火速穿衣,尴尬感也很快消失,然后是一股庆幸:还好不是谢卓。她就说嘛, 她的谢卓怎么会容她放肆!
虽然她一直想睡了她, 但她真轻易让她睡了, 她绝对会在睡前打死她!
还好不是谢卓!
刚刚就当是啃狗了!
丁捷看着老狗, 赔着笑脸解释:“小姨, 我不是乱来的人,刚刚是误会,我跟谢卓开玩笑呐。”
祁繁知道她穿好了衣服,轻飘飘看她一眼,讽刺道:“在床上开玩笑?”
丁捷:“……”
这话堵得她一愣,还好脑子转的快,接了话:“我喜欢裸睡。对身体好。”
祁繁自然不信,但也懒得跟她多说,直接摆手赶人:“出去吧。”
丁捷抓住她的手,亮晶晶的眼眸灼人心,语气恳切:“小姨,你一定要原谅我。不仅是今天,还有那天晚上。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祁繁不喜跟人肢体接触,甩开她的手,看了眼门口:出去!
她可不想掺和她跟谢卓的事!
丁捷觉得她跟谢卓一样高冷寡言,不好亲近。
还好她厚脸皮:“小姨,小姨,你一定相信我啊小姨——”
声音那叫一个乖软!
她发誓,她亲小姨都没这么喊过。
祁繁被她喊得心烦:“出去。别让我叫人。”
丁捷看出她快没耐心了,也就点到即止,乖顺道:“嗯。出去。这就出去。我不打扰小姨休息了。祝小姨晚安好梦呦。”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祁繁等人出去,打了电话,让佣人来换床褥。
佣人抱着床褥上楼时,丁捷正堵着谢卓,两手扒住门把手,一只脚跨进去,耍无赖,“你关门吧。你夹死我算了。”
谢卓头痛扶额:“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捷笑嘻嘻说:“我就想跟你解释,我跟你小姨没关系。我对当你姨夫没兴趣。”
也该她倒霉,刚刚走出老女人房间时,刚好遇到了谢卓回房间。
谢卓很佩服她这个脑回路:还想当他姨夫?也不知道谁给的自信!祁繁这种女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降伏住?真是敢想!
他冷笑:“我对这个话题也没兴趣。”
丁捷余光扫了眼佣人手里的床褥,还是笑:“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谢卓掰开她的手,目光不屑:“我不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他是真不喜欢她!
因为情感洁癖,他一看到她,就想到她身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厌恶的很!
丁捷不知他心理,还讨好着笑说:“没关系。我也不需要。喜欢你是我的荣幸就好。”
简直没脸没皮,没点底线。
祁繁站在门口,当看乐子。
谢卓余光看到小姨,俊脸微红,觉得丁捷就是来害他丢脸的。
“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
“走,走,走,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丁捷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当着老女人这个长辈面勾搭人外甥,就抽回脚,笑着对两人说几句好听话,乖乖下楼了。
楼下
苏妈收拾着餐桌,看她下来,讶然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自然:“丁小姐,你没走?”
这要是在别墅墨迹一整天,小姐知道,她估计要失业了!
丁捷看她脸色骤然惶恐,讪讪一笑,扯了个谎:“那个,阿姨,对不起啊,我睡糊涂了,不知怎么的上楼去了。”
苏妈当然不信这谎话,脸色很不好看。
丁捷不想得罪她,毕竟以后还要经常来的,就好言好语哄了几句,还把名牌手表摘下来送了她。
苏妈没收,但脸色好看了些,等她出门,还叮嘱她路上开车小心。
丁捷连连点头。
她开车没回家,而是回了酒店。
酒店总统套房外
冯荔倚着墙,一边抽烟,一边给丁捷打电话。
没人接。
还是没人接。
她抽完烟,扔在地上,抬脚碾灭了。
地上一堆烟头。
她又点燃一根烟,继续打,这次,依旧没通,但有脚步靠近。
“老冯?等我呢?”
是熟悉的声音。
冯荔抬起头,看是心心念念的人,漂亮嫩白的脸,额头缠着纱布透露一团凄迷的红,心疼得不行:“去哪里了?”
她扔了烟,大步迎上前,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
一颗心归位。
“小捷,我很担心你。”
她温柔低喃,紧紧抱着她,深嗅着她身上清冽的柠檬味信息素。
丁捷不太习惯,很快大力推开她,丢她个嫌弃的表情:“搞什么?肉麻死了!”
她看似跟很多人玩得都好,平时也大大咧咧,由着人勾肩搭背,但内心深处很讨厌他们的肢体接触。
冯荔跟她呆久了,多少知道点,看她心情不大好,也没强求,就是语气幽怨:“你个没良心的!我担心你,瞧瞧,一直等到现在,烟都抽2盒了!”
丁捷看到了,没心没肺地笑:“那恭喜啊,离肺癌又进了一步!”
冯荔:“……”
她伸手想揉她的脑袋,看到她额头的伤,又收回了手:“还疼吗?”
丁捷摇头:“不疼了。”
她刷卡进房,一边换拖鞋,一边问:“你找我有事?”
冯荔叹口气,反问:“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当然能。
丁捷没再说什么,找出充电线,给手机充电。
冯荔也猜出手机打不通是没电了,就说:“你以后出门,记得带充电宝。手机打不通,真的耽误事儿。”
丁捷不觉得这是个事儿,敷衍地应了声,坐到床上,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之前睡了一整天,这会精神得很,没一点困意,就提议了:“你找几个人过来玩呀。”
冯荔知道她想找乐子,就很纵容:“你想玩什么?”
“打牌吧。安静点。”
“你最近运气不行,赌钱输,还有血光之灾。”
她真心觉得她最近走霉运!
丁捷听乐了:“那更得玩了!以毒攻毒,听过没,否极泰来!”
冯荔无奈一笑:“真不知该夸你乐观还是夸你蠢萌!”
“都行。这两个词,我都挺喜欢。”
她向来能把人说的接不了话。
冯荔也是宠她,打了电话,喊人来打牌。
等人的时候,她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其实,她得知丁家的事,给她电话打不通,就安排人查她行踪了,可惜,她太忙了,知道消息都晚上了,也就只来得及查到她入住的酒店。
丁捷不知这些,也没隐瞒,如实说了:“谢卓家啊。我去找他了。”
冯荔本来在玩自己大拇指上的银色戒环,是丁捷生日送她的,一直戴在手上。
这会听到她的话,动作僵了下,抬起了头,眼里一抹妒忌一闪而过,随后恢复平静,语气还很温柔:“然后呢?”
“然后在他床上睡了一觉。”
她故意撒谎,也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好玩:也许可以先把名头坐实了?
冯荔笑了,眼里多了几分危险的味道:“没发生点什么?”
丁捷盘腿坐床上,莫名想到了老女人床上的味道。
别说,还挺舒服的。
她闭上眼回味着,乐呵呵道:“我倒是想。”
冯荔一眨不眨盯着她,全然是猎手盯着猎物的眼神。
她想:她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吗?说这些话,是有恃无恐?还是想挑衅?
她妒忌坏了!
眼里阴郁黑沉。
但她声音温柔:“你知道该怎么发生吗?要不要我教你?”
最后一句话落下,她在她瞪大的眼眸里,如狼跃起,扑过去,大手攥住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强悍有力的身体压下来,如山一样,压得她动弹不得。
丁捷大惊失色:“搞什么?冯荔!”
冯荔喜欢她,从见她第一眼就喜欢。
小丫头那时太小了,还没分化,十六七岁的年纪,素着一张漂亮的脸,浪浪荡荡在酒吧舞池里嗨,婀娜诱惑的身段轻易勾动alha的恶欲。
来,撕烂我啊!
她看她笑,漂亮的眼上挑,纯净的脸与勾魂摄魄的眼,不谙世事的天真混迹着风尘俗艳,让她不可自拔。
她上台跟她一起跳舞,带她在alha堆里玩,本来想睡她,怎么就一步步混成了姐妹?
“下去!”
丁捷经过短暂的惊怕,恢复了冷静:“冯荔,咱们都是alha,是姐妹!”
对啊,姐妹!
一开始是觉得她有趣,她不缺女人,没必要强迫一个对她没意思的女人。
渐渐是不敢了,觉得当姐妹也不错,不想毁掉这段友情。
最后是不忍心了。
她那么天真,那么依赖她,如果她越界,她会对她失望、厌恶,甚至弃之如敝屣。
守着吧。
不差一时。
她向来有的是耐心。
可她偏偏喜欢上了谢卓!
那假清高有什么好?
除了一张脸。
可她一直追他,哪怕他出国,还是念念不忘,就连郁家那小子,也没留住她的心,呵,大有深情不枉此生的意思。
她吃醋了。
她妒忌了。
她失控了。
她低下头,看她在身下轻轻喘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