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半眯着眼穿衣服的模样有点可爱。
大抵是南归那张脸好看，什么样的表情在她脸上都是好看的，只是她好像还从没见过南归笑的时候。
“我去楼下等你。”
“好。”
江云初下楼，正好撞见张妈在做早餐，味道很香，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食欲。
“小姐还在睡吗？”张妈看见江云初一个人下来，便问。
“她等会就下来。”
“那你们等会，早餐很快就好了。”
“好。”
江云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机掩饰自己的无聊，想到学校的论坛，眉头又是一皱。
她很清楚要是去逛一圈一定会败坏一天的好心情，不看就什么事都没有，内心就像有一个疙瘩，让她过意不去。
江云初自认为自己的心里承受压力极强，父母去世的那天，让她感觉天都塌了，便觉得什么事也没这个给她的打击还要大了。
她还是登上了学校的论坛，并没有乌烟瘴气，也没有人身攻击，意外的一片和谐，找不到一个和她有关的字眼。
江云初觉得奇怪，要是论坛的管理员删帖的话早删了，不会等到现在。
而且论坛的管理人她是认识的，只是并不对付，因为有过过节，曾经她拒绝过他的示好。
江云初去问了蒋映，并不是她做的，但是蒋映的猜测却引起了她的沉思。
会不会是南归？
南归正好从旋转楼梯那走下来，往楼下看的时候对上了江云初微微疑惑的目光。
“怎么了吗，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南归问。
江云初摇了摇头，她刚刚思考了一下，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能够帮她的确实只有南归。
“南总，谢谢你。”
“为什么你觉得是我做的。”南归抽开餐桌的椅子，优雅地坐下，随后问。
江云初很聪明，她什么也没表现，而对方已经猜到是她摆平了论坛的事情。
“排除所有可能性，就只有你了。”江云初起身，坐在她对面笑道。
“是我没考虑不周密，给你造成了困扰。”
“南总说笑了，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江云初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和金主相处的，南归很尊重她，就好像她们两个是摆在平等的位置。
南归完全没有给她低人一等的感觉。
“嗯，吃饭。”南归没有跟她玩互揽责任的游戏，低头安静地享受早餐。
江云初也不再说话，只是偷偷地瞄了南归好多眼。
南归吃的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有很认真地享受早餐，神情淡淡的，又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几天的相处，江云初不会轻易地去评定一个人的好坏，可是南归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让她觉得她是一个认真且负责的人，她不清楚在职场雷厉风行的她是不是一个好老板，至少她一定是一个好的金主。
-
南归开完早会，又去完成了一场签约仪式，接着又回公司处理实务，中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南总，策划案过目一下。”余露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南归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这里有个小问题还是要修改一下，不符合实际。”
“南总，这都第五遍了，我都听见策划部的人抱怨的声音了。”
“如果能一次做好，我自然不会打回去。”南归把策划案递回给她，提了句，“昨晚事情办的很好。”
“把小美人哄开心了？”余露笑嘻嘻地问她，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只有她自己清楚。
南归回想江云初当时的神情：“不清楚她开心与否。”
“南总，你眼底的黑眼圈该遮遮了，你倒是挺开心的吧。”
南归脸上无瑕疵，作息规律，每次化淡妆几乎没用过遮瑕，可能是这两天睡的晚且不怎么好的关系，眼下出现了黑眼圈。
“还好。”南归猜她误会了，误以为她每晚都和江云初折腾到很晚，其实不尽然。即便如此，也没过多解释。
“注意节制，我去工作啦。”余露转身的时候，脸上笑容消失不见，眼底闪过丝悲凉。
余露离开后，南归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眼眸深邃，眸光冷冽，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
别墅里。
江云初正在捣鼓她的美妆视频，剪辑好后上传到网上，赚些小外快。
基本上她没找江沉要过零花钱了，所有的花销都是自己赚的。
看着蹭蹭往上涨的点击量，江云初的唇角上扬，关了电脑下楼。
“张妈，你是准备做午饭吗？”江云初问。
张妈刚系上围裙，菜也准备好了：“嗯，做完给小姐送去，您是饿了吗？很快饭就做好了。”
“我来做吧，送饭的任务也交给我，你先休息吧，也忙乎了半天了。”
江云初走进厨房，笑着推搡着张妈出去，顺带把围裙接了下来系在自己身上。
“那好，就辛苦您了。”
张妈也没多做推脱，江云初对她总归是特殊的，只要她做的不难吃，南归肯定是开心的。
江云初将如墨的长发系成马尾，看了眼准备好的菜，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做起来并不难。
张妈拍了张江云初的背影，发给了南归。
南归那边正是午休时间，她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玩着消消乐，娱乐放松。
只是神情依旧严肃，没看见液晶显示器的还以为她在办公。
看见张妈发来的消息，她有点意外。
张妈：江小姐说今天午饭她做，还给您送去公司[图片]
图片里的江云初穿着简单的打底衫和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妖娆的身姿，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白皙纤细的后颈。
做起饭来倒是像模像样的。
“南总，玩消消乐玩的这么入迷也没谁了。”余露半开着玩笑走进来，一只手搭在南归的肩上，瞥见电脑屏幕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啧，原来是在看小情人呢。”
南归没有理会余露的嘲讽，而是淡然问：“吃完饭了吗？”
“怎么，你饿啦？”
“吃完了就去前台那待着，领个人。”
“你的小情人要过来？”
南归点了点头。
余露勾唇，很爽快地就应了下来。
-
江云初提着盒饭，按照张妈给的地址很快就赶到了南归的公司。
还没询问前台，就有人迎面走来。
女人一身高档女士西装，走起路来自带风，像是在走T台，每一步都给江云初性感妖娆的感觉。
明明她穿着的是刻板的西服，那股媚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江云初，是吗？”
“你认识我？”
“我是南总的特助，我叫余露，南总叫我在这等你。”余露勾唇，礼貌地伸出手。
江云初露出笑容，握了上去很快松开。
余露带着她进了电梯，按下最高的楼层，她没有正视江云初，余光却在打量她。
干干净净的，倒是不少人都喜欢的款，像只白纸，忍不住想在上面染上点污渍。
可惜是南归喜欢的人，这点就足够令人讨厌。
余露的恶趣味一下就上来了：“你是为了钱才跟着南归的吧？”
江云初警惕地看了眼余露，第六感告诉她面前的女人并不是特助这么简单，普通的员工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嗯。”
倒是没否认，还以为会说一大堆解释的废话，余露撩了撩长发，眼尾上扬，说出的话带着无尽的诱惑：“不如跟我怎么样，给你的钱绝不会比南归的少，她在床上也是冷冰冰的吗？”
江云初闻到淡淡的发香，清新淡雅，而余露的话宛如毒蝎，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第六章
“叮”电梯到了。
“余小姐，还请自重。”江云初不明白余露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傻乎乎地以为自己的个人魅力能将一个刚刚见面的女人迷住。
而且余露给她的感觉并不简单。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江小姐，可真可爱。”余露率先走出电梯。
江云初并不认为这是简单的一个玩笑，没人会随意开这种玩笑。
“南总就在里面，需要我敲门带你进去吗？”
“不用了，谢谢。”
余露离开后，江云初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进。”
江云初打开门，看见南归握着鼠标的手一直在滑动。
“抱歉，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怪我路上耽误太久了。”
“没有，我只是在打发时间。”
工作就是打发时间，大佬就是大佬，江云初不禁感叹。
直到她把饭盒放在南归办公桌上，瞥见消消乐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
“很好笑？”南归挑眉。
“没有，就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大佬会玩这样的小游戏。”江云初立马收住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解释。
“还是笑着的时候更好看。”
江云初微怔，南归是在夸她笑着的时候很好看吗？
南归打开饭盒，将叠着的菜拿出来，发现卖相还可以，抬眸瞥见江云初呆愣的神情，问：“你吃了吗？”
江云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南归看她的反应就明白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被识破江云初也不尴尬，委婉地拒绝：“只有一双筷子，我回家再吃好了。”
“我喂你，坐下。”
江云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归也喜欢玩相互喂饭这样暧昧的举动吗？
别看她冷冰冰的，说不定跟不少情人都做过，江云初很清楚她只是南归众多观察对象中的一个。
见江云初乖乖坐下，南归动了筷子，夹了一片叶子比较多的白菜递在她唇边。
江云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母胎单身二十二年，除了小时候被爸妈喂过饭，南归是第一个。
倒不如说她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南归。
“张嘴，要我教你吗？”南归眸光流转，盯着她水润的唇瓣问。
吓的江云初立马张开嘴巴，机械的咀嚼着，这片白菜吃的索然无味。
两人像乖乖地小学生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午饭。
南归唇角微微上扬，好看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如冰雪初融，夹带着丝春风。
江云初都被她带动，不禁露出微笑：“南总，你笑起来也格外好看。”
南归收起笑，将饭盒盖好，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办公桌，好似没听见江云初夸赞的话。
“那我回家了。”饭也吃完了，她好像也必要留在这里了。
“今天没课吗？”
“没有，我课很少，再过几天学校会有招聘会，我也要准备找实习工作了。”
南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金卡：“这张卡给你，但是那些地方该花，那些地方不该花你应该清楚。”
当南归给出这张银行卡的时候，江云初彻底有了成为别人情人的真实感。
她依附着南归，出卖自己，而南归理所当然会给她钱。
“我明白。”
江云初内心很抗拒，最后还是拿着南归的卡离开了公司，若是她不拿，反会让南归不开心，而最后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至于南归说的不该用的地方，自然是江沉那边了。
-
学校的秋季招聘会定在了周末的下午，这次招聘会比以往晚了一个多月，一上午江云初和蒋映都在为下午的招聘会做准备。
早上江云初就跟南归说明了去向，南归只说了句注意安全。
她有注意到南归很在意她的动向，这说明她是一个掌控欲非常强的女人。
“初初，下午的招聘会有南氏集团，是南归的公司。”蒋映时刻关注着招聘会的动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记得昨天看名单上都没有他们公司的。”江云初觉得奇怪，她有很认真地看，并且圈出了几个自己想去的公司。
“好像是临时加的，会不会是南归想让你去她的公司实习啊？”蒋映大胆猜测着，临时加进来就很令人不这么想了。
而且南归他们公司从来没有在学校招聘实习生的经历，门槛极高。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江云初想了想道。
“那你要不要去啊，南归肯定很喜欢你，说不定今天招聘会上还能看见她。”蒋映用憧憬的眼神看她，内心已经隐隐期待了。
“招聘会当然去，你想什么呢，南归她只是对我一时有兴趣而已，可能没多久对我就淡了。”
“南归的公司，你要去她的公司吗？”
江云初摇了摇头，她不想去，要是南归明说，她肯定要去。
能保持距离就尽量保持距离，她是这样想的，晚上一起同眠，白天还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实挺难受的。
“啊，你不去吗？这么好的机会。”蒋映失落道。
“我看是你想去吧。”江云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蒋映眨了眨眼，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被你看穿了。
下午的招聘会在体育馆举行，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
蒋映拉着江云初就往里冲，疯狂递简历，江云初也在几家心仪的公司投了简历，简单地回答了招聘人的几个问题后，两人就开始闲逛了。
南式集团那围着的人特别多，蒋映的人往那边探，就差人没过去了。
江云初总不能拉着蒋映不让她去，放任她牵着自己走。
“那是南归本人吗？好漂亮啊。”
“woc，她竟然亲自来我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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