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说道:“别怕,有师尊在,阿辞不会有事的。”
白君辞则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你在,我倒更容易出事。
“沈清弦见白君辞也没什么想说的,便回了自己的竹舍,路过那荷花池时,脚步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每到了夜晚,离株峰的温度至少降到了零下几度,寒风吹来,沈清弦哆嗦了一下,脚步加快的回了屋内。
躺在了床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施了个小法术,让屋子暖和了起来,而后又想起了白君辞,他会不会冷?
就在纠结的当中,眼皮缓缓的沉下,睡意顿时袭来,睡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白君辞一直在想着他对自己的一切行为,他发现自己开始慢慢的要相信沈清弦了。
白君辞闭上了双眼,心中微微便得酸涩。
他是在演戏,并不是真正怎么对待自己的,他时刻在提醒着自己,可还是开始慢慢的陷入了进去。
去洛阳城前,沈清弦送给他了一个钠戒,里面装着许多法器,皆是用于保命用的。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白君辞跟在他的身后,见沈清弦每每走过的地方连一个人都没有,不免感到疑惑。
沈清弦朝他嘘了一声,神情并没有因他那玩笑似的嘘弄,而面有不好意思的表情,而后又道:“掌门师兄他不知,所以只能这般前去。”
“掌门是不想师尊去吧?”白君辞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他果然还是盘算着什么。
沈清弦嗯了一声。偏偏还真是他说的这般。
【今早出门之时他便有问过系统,洛阳城这任务完成好的话,会有三百B格。对上一万虽然是个小数目,但是总比他现在的五十强啊。】
(长思卿安的那千层石子(灵石)铺成的阶梯,那灵石会辨认人,若是一动用灵力便会立马暴露他,掌门师兄不出一刻钟便会把他抓回去,去洛阳城便没有希望了,更何况他那时还答应了那什么皇帝。)
出了长思卿安后,沈清弦抓住他的肩膀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白玉舟,以这速度,差不多明日便会到洛阳城外。
白君辞从到长思卿安来,做了沈清弦的的徒弟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长思卿安,这次出来依旧和前世一样,是和沈清弦去洛阳城。
但前一世中,沈清弦是御剑飞行,可这一次他既然是坐白玉舟去的,这一世的他,倒是让白君辞着实难猜。
虽说这白玉舟虽然还挺大的,不过却只有一间屋子。沈清弦倒是尴尬了几分,更别说白君辞是怎么想的了。
白君辞定了定身子,“我去门口守着。”
下一瞬,沈清弦豁然转身,手握古今玉,气势冷然的直指白君辞的眉心。
哪怕白君辞早知会如此,可没想过会到的如此之快沈清弦杀气腾腾的用剑指着他,吓得他后退了半步,瞳孔骤缩盯着沈清弦。
沈清弦冷冷指着他,宽袖飘然。白君辞强装镇定,看着他道:“不知弟子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师尊。”
此时的沈清弦甚至比白君辞还慌,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仍旧保持着那冷然的气势,将剑收回。
只好悻悻然然道:“未曾……有错……”
刚才那一瞬,白君辞的那双眼眸恍然如廖星,仿佛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一头凶兽。
沈清弦轻轻吸了口气,假装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冷冷说道:“进来……”
(他知道他这般行为就是在威胁白君辞,可这一下的动作,并不是他想使出来的,系统在他不知觉中操控了他的手,直指白君辞。他体内的这个系统不可完全相信。)
白君辞被刚才那一剑,吓得脸色苍白踉跄了一步,跟在沈清弦的身后。
沈清弦叹了口气,没想到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就被刚才那一下给全部搞没了。
系统难道是嫌他后期死的不够惨吗?白君辞对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一米之外。沈清弦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还让他怎么整。
沈清弦撇开了头,冷然说道:“刚才……不小心吓到你了。”
他本想说声对不起,可却觉得十分别扭,说不出口。
白君辞垂眸看着他,“没事……”
沈清弦在一旁打着坐,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不睡觉也是可以的,白君辞就不行了,他修为那么低,夜晚时气温降的很快,“晚上你睡床上。”
白君辞没多加疑问,点了点头。
沈清弦惧冷,若不是他有灵力护身,早晚得被冻死,因离株峰常年寒冷的缘故,沈清弦的体温也比正常低的许多。
只不过到了夜晚时,他依旧感到寒冷,凤眸一抬,眼瞧着窗外已到了夜晚,白君辞也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沈清弦缓慢的站起了身子,坐在石凳上,拿起一杯冰凉的茶抿了一口,又放回了桌面上,手撑着脑袋,半低着头看着桌面。
沈清弦脑袋昏昏沉沉的,恍然间索性想了些前世,当时刚收白君辞为徒时,他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就如跟屁虫一般,甜甜的喊他师尊。
当那天沈清弦实在受不了后,他将白君辞丢了出去,关进小黑屋里,让他做各种脏活,还时不时的让他受罚。
以至于后来白君辞原本活泼可爱的性格,瞬间变得畏惧。
就算没沈清弦的指导之下,他依旧修炼的飞快,十七岁那年他便到了金丹初期的修为,沈清弦害怕他到时修为越过自己,用自身威压将他压制住动弹不得,挑断了他的筋脉,将他推入魔狱。
沈清弦趴在了桌面上,睡了过去。
眉头依旧紧锁在了一块。
清晨醒来时,他撑起腰肢,一件外袍从他肩处滑落到了地上,沈清弦将地上的外袍,捡了起来,放在了手里,见床上的人早已不在。
便走出了房门,白君辞正站在前头看着前方的路,沈清弦走了上去,见马上就到了。“阿辞……”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甚至变得有些黏糊糊,就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师尊。”白君辞从他手上将外袍接到了手里。
沈清弦就如先前那般抓住白君辞的肩膀就往下跳。
两人未在城中多有停留,直接朝皇宫走去,宫外把守的护卫看到沈清弦前来,对比了下手里的一副丹青,鞠躬道:“请仙师随我前来。”
第八章 禁足
“系统。”(系统:“在的!”)
“夜景暮易容成我的模样完成洛阳城这任务,B格可还会增加。”
(系统:“会,不过白君辞若不留下完成这一项任务,B格会遭受到影响。)沈清弦眼神飘向了白君辞,本想带他一同回去的,可是白君辞如若不参与,B格便会受到影响。
“你留在此处和你景暮师叔解决此事。”沈清弦说完后,没再有多余的话。
坐上了白玉舟离开,却没瞧见当他说出这话时,白君辞眼底慢慢暗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沈清弦离开时坐的位子上。
白君辞手中的杯具瞬间被他捏碎,他前世对夜景暮没有见过几面,也没什么印象,就是最后他将沈清弦抓走,夜景暮来他魔族闹事的时候,倒是切磋了不少,「剑仙」的名声倒真不是乱说的。
坐在白玉舟上虽说很舒服,但还是慢了许多,沈清弦点脚落地,念出剑诀,御剑回了离株峰,一踏步进去后,去竹舍中路过那一小院子。
一名身穿暗紫色玄服的男子,正观望着池边的景色,听到离株峰结界有了动静后,转过了头,与沈清弦四目相对。
沈清弦心里不免有些心虚,没想到才到那皇宫半天就被发现,当时就应该多注意些。
“清弦。”江擎槐叹了口气,“洛阳城这一趟你不能去,对你(很)不利。”
沈清弦倒是不以为然。
(倒不知有何不利,他只知对他有利的很,三百B格对他有很大的用处。)
江擎槐见他一人回来,不见白君辞,眼底明暗交错,没有太多神情流入在外。
“我在你这离株峰上下了禁界,道论大会未到或景暮师弟和白师侄没回来时,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他这是被禁足了??)午夜,月色如水散落在庭院,沈清弦侧躺在床榻上,呼吸轻缓。
他把那些法器都给了白君辞,希望回来时别出事就好,睡梦中,放在桌面上的传声灵石一闪一闪的亮起,沈清弦一向睡眠很浅。
眼中微有道亮光闪烁便会立马睁开眼,他随手将外袍披上,将四周夜明灯点亮,走进石桌,当看到是传声灵石时,立马接通了另一边!
“师尊,法器怎么用?”白君辞似乎很急,不等沈清弦说话,就一直说了下去:“法器上的每一个指引好像都需师尊打开。”
糟了,他忘了,那些法器都是他自个的,每个法器上都有一道封印,为了防止偷盗之事,所以才会在法器在施法。
“明日我会想办法用分身去一趟,你在皇宫内等我。”便挂断了传音灵石,沈清弦虽是怎么说着,但也不能保证明天一定会到。
大晚上的听到了这种事,沈清弦的睡意瞬间消失,他披上了件厚厚的外袍,到院子里走了走。
但夜晚寒意太重,寒风凛冽,沈清弦刚走出门便被冻的往屋里走。
又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江擎槐在他离株峰设了禁界,而他现在不宜动用太多的灵力,还是得想办法。
第九章 梦境
虽说这禁界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江擎槐的修为和沈清弦差不多,三两下便可解开。
沈清弦清早醒来后,便出了竹舍,掐了个诀使向结界,结界丝毫未有反应,沈清弦心想着,差不多应该是解了,可刚走出离株峰的传送台时,却被弹回了原地。
沈清弦皱了皱眉头,又施了道法力,才想起,他如今被压制到了金丹中期的修为,对上化神期的结界根本毫无悬念。
沈清弦回到竹舍中,与白君辞传音道:“你去问你那夜师叔,他知道。”
从这以后,白君辞便再也没有跟他传音,沈清弦也没想问些什么,只知道他们定不会出事,天上掉B格的事多好,不用自己挣。
白君辞去洛阳城后,离株峰上上下下便只有他一人,装了那么久的清冷,不免松懈了许多。但也无聊了许多。
沈清弦每天都过着闲暇的日子,时不时还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沈清弦靠在那树下发着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虽说修炼的话,日子过得很快,但怎么闲暇没有白君辞在的时候,不多好好过几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桃花树的枝干伸的很远,与另一颗桃花树相对称着,沈清弦看着看着倒是想到了什么,他打算自己做一个秋千,不用灵力,不然太无趣了。
沈清弦徒步到离株峰后院中的树林中,切打切实的体验了一把如何将树砍倒的实际行动。
到后面觉得还是不行,沈清弦伸了伸腰,召出古今玉往树上一砍,一棵树便倒在了他的脚下。
果然还是得靠灵力才行,这体验就算了,让他扛着一百多斤的树,还不如直接用灵力估计,要用到多少,再御剑飞行回去。虽说距离不远,但是它重。
沈清弦将木材往地下一扔,从小到大都没做过怎么重的累活,不免低喘了许久才缓过气来。这下体验够了,沈清弦挥起袖子随便一挥,便什么都有了。
沈清弦坐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上,荡着荡着便靠在了秋千上的木绳中睡了过去。
梦里他再次梦到了那段他被白君辞关在了寒潮水牢里的片段。
白君辞的面容俊美而深邃,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血红,他从台阶上慢慢的缓步走下,朝他这边走来。
将锁链一道又一道的缠绕上沈清弦的四肢,抬起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将他下巴捏起,用那依旧毫无害意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亲昵的叫他。
“师尊,过的可还好?”
沈清弦被他碰过的那一片肌肤,都在抗拒着他的靠近,想挣扎开他的束缚,他只要稍微一动,那铁链便越加的缩紧,眼底里因竟是惶恐而闭上了的双眸,不愿看白君辞。
白君辞见他这般模样,一把将他甩开,从刚开始的呲笑到后面的痛快的笑意。
“弟子明日再来看望师尊。”
这寒潮水牢中到处是牢笼,水牢正中有一池正冒着冷气的寒池,不过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沈清弦以卷缩的方式靠在了墙角,让他心安的位置上,稍微闭了会眼睛。
可没想到白君辞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一个女子。他仔细端详着,但却没丝毫印象。
第十章 温泉
那女子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女子将关着沈清弦的水牢锁链打开,双脚半蹲着,眼里尽是玩弄的意味:“久卿仙师感觉如何?”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问他怎么样?要想知道你们自己来亲身体验一遍。)
沈清弦的身上依旧有寒意在无时无刻的飘散,就算是落到了这种地步,眼眸依旧傲雪冷清,看着女子冷笑了一声:“要杀便杀。”
女子似是被他这毫无波动的笑声给刺激了,脸上瞬间发生了变化,露出那狠毒的眼眸,“君上可还不想让你死。”
话音刚落没多久,便对身后两名侍从冷声道:“将他丢入寒池。”
那两名侍从似是好久没动,被女子吼了一声,才将沈清弦手上以及脚上的铁链松懈开,一人扶着一边将他丢在了寒池上,用捆绳将他绑了起来,侵入寒池中。
沈清弦自从身败名裂后,惧冷之事便迅速的传了开,便开始有人提议把他关在寒潮水牢中。
本就受尽折磨的沈清弦,再则又没有灵力相护,当只有脚底触碰到寒池时,沈清弦身上的体温聚然下降,浑身都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冷意。
寒意慢慢的从脚底蔓延到了脖子,冻的他在刚一落地后便卷缩在了一块。
沈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