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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枝青 字数:4908 更新:2022-04-19 11:53:38

肢,与一切温暖的来源。

  **

  谢慈这段时间都躲着谢池,但同出一个屋檐下,自然是躲也躲不过。

  谢慈根本不敢回想那天晚上,谢池表现的太奇怪了,对方眼中的火焰灼烈的刺目,轻易的叫他生出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怎么可能呢?谢池是他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谢慈虽然一直否决,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害怕的,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他会被他爹打断腿的啊!

  如此一想,谢慈直接收拾了个包袱,跟他爹说近来有些想念沈棠之,要去沈棠之的府上小住几日。

  谢侯爷似乎一直都对沈棠之很信任,于是谢慈十分顺利的带上小包袱跑路了。

  沈棠之早就知道谢慈要来的消息,谢慈刚到沈府门口就看到了侯在门口的沈棠之。

  对方一身浅藕色广袖长袍,外披鱼白外袍,站在雪地中,面如敷粉,如琼枝玉树,颇有种光风霁月、芝兰玉树之态。

  谢慈心想,这还真是人靠衣装,谁能想到沈棠之从前是副什么落魄样。

  沈棠之看到他明显眼睛微亮了一瞬,他明显很高兴,左右吩咐了许多仆从候在谢慈身侧,桌上满上精致的餐食,都是谢慈喜欢的菜式。

  谢慈果然很满意,在沈棠之不着痕迹的蛊惑下答应长住。

  饭后沈棠之有些事务需要处理,谢慈本不想打扰,但听到沈棠之提起一些域外新进的话本,心痒难耐之下便跟着沈棠之一起进了书房。

  刚进舒服,谢慈便察觉了几分不对劲,沈府的书房与谢侯府西苑那间书房一模一样,连东西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沈棠之倒是镇定自若,他的眼神划过谢慈的脸侧,雅声道:“习惯了,索性便将书房摆成这样。”

  谢慈其实也不太在意,便胡乱点点头,心思都飞去了话本那边。

  谢慈凑近书桌,刚要拿起那一叠颜色漂亮的话本,眼尾却不注意瞥到了一块通体白透的玉佩。

  玉佩倒不算什么,但谢慈莫名觉得眼熟。

  他伸手轻轻拿起玉佩,翻过面,那白透的玉体上赫然刻着一个‘慈’字。

  谢慈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玉佩正是他七八岁时候被沈玉书救下之后送给对方的玉佩,他们还约定好以后要嫁给对方。

  沈棠之似是见到他拿起那块玉佩,走近两步道:“这是小时候便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也不知从何处而来,说来也巧,上面还映着一字,与谢小侯爷的名重叠了。”

  谢慈脑子一片混乱,沈玉书与沈棠之在他的脑海中彻底混淆了。

  他恍惚的问道:“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块玉佩的?”

  沈棠之垂眸,眼中似乎带上几分落寞:“我并不知晓,我七八岁时在沈奶奶家醒来后记忆全失,记不得之前的事,沈奶奶说是在田埂中捡到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这块玉佩陪了我数十年,我也不知道它来历如何,究竟代表着什么。”

  “谢小侯爷如此说,难道是知道这玉佩的来处?”

  谢慈黑色的眸子微微瞪大,如果沈棠之说的是真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开始萌芽。

  不可能吧?

  如果沈棠之是沈玉书,那丞相府中的沈玉书又是谁?

  谢慈轻轻咽了一口口水,对沈棠之说:“我小时候曾被人拐骗过,是一个小仙童救下了我,为了酬谢他,我给了他我的贴身玉佩,但他说,他叫沈玉书。”

  沈棠之目光猛地一顿。

  他的脑海中好似忽然闪过什么,眼眸不可抑止的带上几分灼热,沈棠之轻声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在下胆敢问一句,小侯爷喜爱沈郎君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这救命之恩?”

  谢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棠之眼中慢慢弥弥的柔意与温驯的期盼,鬼使神差的答道:“是。”

  心脏莫名的跳得有点快,他又有些欲盖弥彰的道:“······也不全是,我看到他就觉得他该是我喜欢的人,也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吧。”

  谢慈当然会生出这种感觉,毕竟真正的沈玉书的命格被巫晏清篡夺了。

  爱意转移,谢慈当然会控制不住地‘喜欢’巫晏清了。

  沈棠之死死掐住掌心,心中细细密密的生出些许庆幸来。

  从前他地位卑劣,连跪在谢慈身边当狗都不配,如今他一跃成为沈家真正的大郎君,更是得知他与谢慈打小便有一段姻缘,这种落差感,叫他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君子姿态。

  所以,谢慈喜欢的人,其实是他,而不是那位冷冰冰的‘沈郎君’。

第87章 第三只备胎21

  谢慈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多么花心风流的人, 他心里从一开始就只有沈玉书一人,去红楼寻欢作乐也只是消遣,从未真正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谢池大概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毕竟谢慈就算是禁不住诱惑偶尔生出些什么心思,都能叫谢池给他一桶凉水浇灭。

  但现在谢慈有些不太确定了,准确点来说,是有些混乱。

  他想起巫晏清那张脸, 依旧会难以遏制的心动, 可面对沈棠之细腻温情的举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与面上的红热。

  到底谁才是小时救他的小仙童, 谁是真谁是假?

  人怎么可能一次性喜欢上两个人呢?

  谢慈杵着胳膊, 眉头笼着几分轻愁, 屋内烧着炭火, 暖融融的。他靠在窗台边,伸手便能触碰到外面猎猎的风携裹着凉丝丝的融雪。

  沈棠之推门进来,他抖落白色斗篷上的细雪,露出一张愈发光华明照, 温其如玉的脸来。

  谢慈的目光下意识的被他吸引,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谢慈总觉得, 沈棠之越来越好看了。

  并不是说那张脸有什么变化, 而是一种气质与感觉上的转变,对方愈发端方如玉,眼神触及他时,由疏离染上几分胭脂暖色,一瞬间便叫人生出怦然心动的错觉。

  沈棠之似是看到谢慈被雪水洇湿的指节, 他眉心微蹙, 似是有些忧心, 骨节分明的手掌自然的握住谢慈冻地微僵的手指,轻轻低着头,口唇间呼出几分暖气,搓了搓谢慈微红的指尖。

  他抬眼问:“冷不冷?怎么坐在窗台边?”

  很关切的表情,他们凑得极近,像是下一瞬就能吻在一起。

  谢慈为自己这个不正经的念头感到懊恼,他脸上不可抑止的漫上晕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抽出手:“不冷,就是刚好见下雪了,来看看······”

  “主要还是无聊,沈棠之,你府上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啊?实在不行就请些歌舞伎子来——”

  沈棠之眼睫微垂:“小侯爷是想看歌舞了吗?”

  谢慈随意蹬开绸布鞋,脚腕上的怀袜也落下几分,露出白玉似的脚踝,他并不在意的将脚踝搭在暖榻上暖着,分明是个男人,却又让人觉得他合该这般娇养着。

  沈棠之的目光扫过对方的透粉的脚踝,喉头轻轻滑动了一下,忽的道:“不若我们今日玩个新鲜的······”

  谢慈眼神看向他,挑眉。

  沈棠之耳根泛着红意,手指按压着暖榻上谢慈的衣尾:“君子宴上曾见人吹笛吟舞,在下擅长吹笛,小侯爷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擅舞?”

  谢慈闻言道觉得这确实算个新花样,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再没了将才那副软骨头的闲散模样,他微微抬着下巴,自得道:“那不简单,小爷之前时常进红楼,便是看都看会了。”

  沈棠之唇边涌上几分笑意,眼神中的爱慕难以自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谢慈这般平起平坐的轻松度日,能看到这人对自己笑,同自己玩乐做伴。

  简直像在梦中。

  谢慈起身下榻,本是打算重新穿好怀袜,但地面上铺了地暖,上面还有一层暖融融的地毯,穿不穿都一样,谢慈本就是个嫌麻烦的人,索性将怀袜也一并脱下,赤着脚站在浅灰的地毯上。

  肌理流畅白皙的脚腕俏生生的站在地毯上,像是某种被供奉起来的传世珍宝。

  沈棠之不可抑止的将视线落在对方的脚踝上,层层叠叠的暗色拥挤、包裹着欲望,从眼底铺陈开来。

  他闭了闭眼,手指不易察觉的轻颤着,薄唇对上玉笛,慢慢吹奏了起来。

  谢慈的身条很软,也不知道这娇养的小侯爷是怎么练出这副身子的,曲线柔软有度,面如桃李,粉唇轻抿,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他透粉的、圆润的脚指,比塞外进贡的粉珍珠还要好看。

  这无疑是一种视觉盛宴,沈棠之却又觉得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折磨,他就要被溺死在其中,却甘之如饴。

  笛声骤停,沈棠之没拿稳玉笛,那修长的笛身摔在地面,断成两截。

  他心慌意乱,企图用层层叠叠的衣衫掩盖住异样的、突兀的反应。

  谢慈没注意到,只以为这人没拿稳玉笛,这若是从前谢慈指不定要说上两句“没用”“这都拿不稳”,但因为现在对对方奇异复杂的情绪,谢慈只是稍稍扭头,脸上还有些未散去的红晕:“算了,就到这吧。”

  沈棠之抿唇,稍长的睫轻颤着,他没说话,只是伏下身,将谢慈之前蹬开鞋袜拾起来,他的一边膝盖半跪在地上,头一抬,便能看到谢小侯爷那张春花秋月般的面容。

  对方懒散的坐在暖榻上,乌黑的发顺着衣衫的弧度流淌而下,垂在锦绣的被褥间,此时的谢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更像是某种摄人心魄的精怪。

  沈棠之不敢多看,他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部,像任由主人鞭打训斥的劣犬。

  他双膝及地,驯服的垂头,手掌轻而有力地抬起谢慈的脚腕,他熟练的将柔软丝织的怀袜套上,口唇间的呼吸有些重。

  他心中告诉自己,克制。

  别那样孟浪,别像个真正的、该被关进笼子里的野狗,控制不住兽类本身的欲·望。

  他为谢慈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压抑的呼吸才缓缓放平。

  沈棠之刚要起身,下颌处却被身前的人轻轻触碰,他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起脸,眼神中是混乱的痴迷。

  他无所遁形的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这番难看的痴态。

  沈棠之是有些难堪的,他知道自己有病,可违抗本性是何其困难,就像他无法掩盖自己喜欢对方的任何一个瞬间。

  谢小侯爷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轻微的冷风从窗口卷着帘窜入室内,这风似乎将谢慈的话语都吹得飘飘忽忽的。

  沈棠之听见纨绔对他说:“沈棠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

  沈棠之没说话,却也并不动弹。

  谢慈却轻轻俯身,伸手拍拍他的脸,声音轻慢:“说话啊。”

  沈棠之抬眼看他,喑哑着嗓子说:“是。”

  谢慈眼神落在他的腰间,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但他很快又转开眼,掐着沈棠之的下颌,继续审问犯人似的:“你是见到谁的脚都想跪着舔吗?”

  沈棠之的眼迷晕晕的,耳中似乎能听到心跳的轰鸣,纨绔分明如此恶劣的审问他,甚至侮辱性的拍打他的脸,沈棠之却觉得更兴奋了。

  他哑着嗓子,眼中露出狼性的渴望与贪婪,他慢慢道:“不是,只对你这样。”

  谢慈轻轻“唔”了一声,松开手,右脚又不老实的将布鞋蹬开,就这么踩在沈棠之的胸口。

  不可否认,沈棠之是个矛盾又勾人的家伙,对方一面是端方如玉、儒雅低调的夫子,一方面心甘情愿当他的狗。

  谢慈也分不清此时自己究竟是伪装纨绔居多,还是本身属于任务者谢慈的欲望被激起的居多。

  006被他关在核心中切断视听,谢慈一直觉得006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种事,嗯,还是别被对方看到的好。

  谢慈感觉到沈棠之眼中的渴望,却只是纵容似的将脚尖朝上,停在对方的心脏处。

  沈棠之试探的轻轻垂头,牙齿咬上纨绔薄透的怀袜。

  谢慈是个很懒的人,甚少下地走路,这双怀袜上非但没有任何异味,甚至还透着一股清浅的甜香,是谢慈身上的香味。

  勾魂摄魄的,叫沈棠之神魂颠倒。

  沈棠之的呼吸越来越重,面上都泛出晕红来,他的眼角红极了,氤氲的水珠从其中染出,暧昧至极。

  他的舌尖猩红,巨大的欲求彻底将他的理智淹没。

  沈棠之开始不满足于谢慈的脚踝,他像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顺着纨绔漂亮的小腿蜿蜒而上。

  他剥去谢慈的外衣内衫,吻细密的落在谢慈的胸前,像是怎么亲也亲不够。

  潮湿暧昧的气氛似乎能拉出丝来,就在沈棠之控制不住的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谢慈轻轻抵住了他的胸口。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暧昧都静止在这一刻。

  纨绔黑而长的发散在锦绣花色的被褥上,像水墨金卷开出的墨莲,可他的眼尾是红的,眼睑也是红的,漂亮黑眸中洇出水痕与雾气。

  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小声的对沈棠之说:“沈棠之,你别这样,我怕。”

  沈棠之定定的看着,果然停下动作,他哑声问:“谢慈,你喜欢我。”

  谢慈垂眼,此时他收敛了一切的张扬跋扈,像是有些迷茫的小兽,漂亮修长的指抓着身下的被褥,他说:“我不知道。”

  沈棠之轻轻诱哄似的吻了吻他的唇,低声问他:“这样呢,你会厌恶吗?”

  谢慈一愣,微微摇头。

  沈棠之又俯首吸吮他的颈侧,飘忽的嗓音暧昧的落在他的耳廓,他问:“这样呢?”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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