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死!!!”
余白一愣。
她哭得更伤心了。
好久好久,余白才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他,像是给他承诺似的,他冷冷说道:“好,那就让他死。”
送走何彩珠。
余白准备去花店买玫瑰,不过几天,他小花园里的玫瑰又要枯萎了。他去了经常去的那家玫瑰花店,还是熟悉的老板娘,只可惜花店里没有玫瑰卖了。
“今天有个先生过来买走了所有的玫瑰。”
“这样。”
余白只好再去找一家,结果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复:“有人把玫瑰全都买了,已经没有货了,您看看要不要别的花?”
“不用。”
如此反复,走了三四家店,都是一样的结果,玫瑰花被一位先生买完了。
余白大概猜到是谁干的,他心里清楚,有人铁了心不让他买,估计他找遍全城也买不到一朵玫瑰花。
算了,回家吧。
刚走到画室门口,发现门是开的,他的画室的大门被人暴力的破开了。应该是用脚,因为门上塌陷了一块。那门锁还可怜兮兮的挂在门上,锁了个寂寞。
他走进画室里面,画室里到处浓郁的烟味。小花园里还有人在吞吐着云雾,坐在那焦躁的等他。
是那俊雅的医生。
他来得有多急躁呢?
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
余白拿着扫把走过去清里他抽得满地的烟蒂。看这数量,估计坐在这等他有老半天了。
江野抬起一张疲惫的脸,他昨日应该没休息好,眼白有很多地方充血了,红血丝跟蜘蛛网一样遍布着。就算是颓废成这样,那张脸也还是俊美得不可方物。
看见余白走来,江野对余白微笑,本来是想体现温柔的意味,他曾经对着镜子做这个表情练习过很多遍,可是这次他再也强装不出来,笑得刻意又很僵硬。
“回来了?”
余白走上前掐灭他的烟头:“别在我画室里抽烟。”
他立即把烟扔了,声音有些颤抖:“抱歉宝贝,我的错。”
他想抱余白,但余白对他过敏,不想给他触碰就躲了开。江野悬在空中的手都在颤抖,暴起的青筋在手腕处跳动,他强行忍了忍,放下了。
“昨天去哪了?”他在明知故问:“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余白也明知故犯的撒了个谎:“去给别人画画了,画得晚就没回来。”
那男人僵持不住,走上前来,将他强行扣在怀里。余白想挣脱,却被他粗暴的摁住了半张脸。
江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在床上画啊?嗯?”
“你别这样。”余白皱着眉:“你捏得我好疼。”
“好,我不动你。”江野连忙松开他,却没有将他从怀里放走。
余白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挑衅:“我前几天认识了一个画家,他跟我说,有些画也许在床上画更有感觉。”
他是故意的。
江野也看出来了。
原来他布下的局余白都知道。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余白从他怀里挣脱,故意走到画板前,把之前给他的画扔在地上,说道:“我到昨天晚上才发现我原来缺的不是模特……只要感觉到位,谁当模特都一样。”
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沈念给他注射解毒药剂后就走了。余白这么说,就是单纯的想激怒那只正在跟自己理智做斗争的羚羊。
他很想知道那只羚羊如果暴走,会对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他看向江野,那个男人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他却更兴奋了:“江医生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以后不用来了,我现在暂时不需要你给我当模特。”
理智和暴力在脑海中跳跃。那个男人现在犹如一只困在笼中的猛兽,随时都有致命的危险。
余白则像个猎人一样冷静。
江野红着眼掏出了一瓶药,那是镇定他狂躁症的药物。他双手太过于颤抖,导致药瓶连同药丸都落在地上。
他狼狈的弯腰去捡。
有只手提前帮他捡了起来,余白捏着那那几粒扁平的药丸查看着,若有所思道:“江医生,这药不能多吃,我跟你说过的。”
眼前黑影一晃。
男人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他就跟一头疯了的野兽似的推倒余白,对着他的唇吻下来,余白也没反抗,难受的眯着眼去接受他的吻。
“嗯……”
手腕被抓得好疼,骨头跟要碎了一样,但是余白却格外的享受,他很享受这种被强制性虐待的感觉,会给他神经上和心理创造极大的满足感。
昨夜沈念留下来的吻痕,就在他的脖子左侧。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能看见。江野阴沉沉的盯着那处,像是报复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唔……”
余白疼得颤抖。
江野又粗暴的扯开他的衣服,结果发现他胸口那块皮肤上布满了许多红疹子,密密麻麻,不由得瞳孔一震。
那画面像是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停下了所有动作。
余白也因为过敏发作,受不了,体热,呼吸困难,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欲晕不晕,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他身下微弱的喘息。
“你……”他沙哑又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鹰目。余白也不再瞒他,在他身下痛苦的笑了笑:“继续……别停下……死在一起吧江医生。”
第42章 Chapter (42)
余白再醒的时候已经不在画室, 而是在一个不知名的高档公寓里,他躺在公寓的大床上输液。看这周围整洁简练的风格,是谁的家不言而喻。
他面无表情拔掉输液管下楼。
家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公寓被一座铁栅栏做的围墙包裹着,栏杆很高, 每一面墙都被人小心翼翼的种植着成群的绿色爬山虎还有玫瑰花, 像个精心为他制作的鸟笼似的。
但这些玫瑰花不是自然生长,是人为的挂上去的, 轻轻一摘就掉了。为了保持美艳和新鲜, 隔个一两天就要换掉。
四面墙需要成千上万朵的玫瑰花, 还需要一朵朵的挂上去, 消耗的金钱和工作量非常的大。
余白站在门口都能听到墙外的抱怨声。
“有钱人就是玩得花。”
“就是, 这花都不要钱一样。”
余白摘了一朵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他喜欢的味道。他又双手抱臂的走到大门口, 想出去, 大门却被锁了。那条锁门的铁链有他的手腕粗。
他刚想伸手去触摸那些铁链, 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江野低沉又有些危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才一会没看着你,输液管都拔了?”
“……”
“怎么这么不乖呢?嗯?”
那人为了他保护他, 刻意的带上了手套, 穿上了长袖,除了脖子往上之外,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喜欢么?”他捻着一朵玫瑰悬在他眼前:“只要你留下来……这里可以一年四季都盛放玫瑰。”
余白接过那朵花。
江野搂住他的腰要把他往公寓里带,余白不愿意, 推抵着他的胸膛,却被他锁扣得更紧了。
“我想出去。”
“出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想出去。”
“那不行……你要留下来治疗过敏症。”
“我不需要治疗。”他推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直到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他再也没反抗。
江野从刚开始的耐心,到现在的动作粗暴只用了短短几秒钟。他也没用力,但是气场威慑力极强。
“宝贝,听话好不好?”明明是哄人的话,却夹杂着一丝威胁:“乖乖的配合治疗,我才能更放心的拥抱你啊。”
“……”
余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带了进去。江野进去的时候还把公寓门给反锁了。余白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今天他还要去医院看余美丽,该他缴纳住院费的时候了。
他摸向口袋想给余鞍山打个电话,可是手机也不见了。江野的双手又缠绵上他的腰,语气也很缠绵:“想给谁打电话?你的徒弟么?”
“你……”余白隐隐觉得不对劲。
江野也没否认,在他耳边笑了笑,笑得好看:“大概率他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我的眼前。”
“江野……”
余白话还没说完,那只手缓缓往上,温柔地摸向他纤长的脖子。江野看他的眼神是又痴又深情:“看吧,我一提到他你就开始慌了。亲爱的,你学坏了。一个残次品怎么能替代我呢?嗯?”
“……”
“别担心……只是大概率,不是还有小概率么?”
“你想怎么样?”
余白知道自己玩脱了,双手垂下再不做反抗,任他抚摸着自己,不过这个结果他还是挺满意的。
“我能怎么样呢?”他的声音声音低沉又好听,好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只要你听话配合治疗,谁都不会有事。”
“好。”
“真乖。”
他的身体被板正。江野低下头,微微喘着暧昧的气息想吻他。余白没抗拒。可是那男人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在离他唇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他害怕伤害余白。
余白失神的一秒,江野强忍着冲动退开了。可那要他命的小恶魔却笑了起来,像是察觉到什么好玩似的:“江医生……你是在对我克制么?”
那笑声有些挑衅,瓦解着江野的意志力,原本他还有自持力的,直到余白松了松领口,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弯了腰。
江野瞳孔一震。
余白吻了上来。
他再也忍不住,压制性的回吻了回去,把余白推倒在了沙发里。两人相拥着热吻,黏得似胶,难分难舍,随着时间的推移,余白的喘息声越来越严重,江野这才不甘心的放开他。
身下的人儿皮肤红通通的,像是着了火一般发烫,眯着眼睛没了反应,伸手碰他也没反应。
江野所有的欲/望在那一瞬间被浇灭,他紧张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会私人医生就来了。
医生给余白输液,余白的情况这才好转很多。他把江野拉到一边,为难地说:“江先生,跟您说过的,您是他的过敏源头不可以和他亲近。”
江野蹙起眉:“接吻也不能么?”
“不能。”那医生摇摇头:“按常理来说人是不能对人体过敏的。这种过敏一般是心理问题,你是心理医生,你得慢慢的疗愈他,还是有很大的概率治好的。”
“……”
他连自己都医不好。
“记住啊,按时给他喂药,你也要克制自己,千万不能跟他亲热。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暂时分开居住,不要住在一块。”
“嗯。”
送走医生,江野瞥了一眼落地窗外那一抹抹鲜艳的红色有些难受,但远没有余白躺着不能碰更难受。
似叹了一口气他走去客厅,再跟余白待在一个房间,他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走后没多久余白睁开了眼,方才医生的话他听见了,只不过他在装睡,假装没听见罢了。
江野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卧室门咯吱一声开了。
他瞥眼看去,就见一抹白花花的影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像触到火似的把目光火速的躲了开。
余白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江野的对面。江野还是不敢看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去把裤子穿上,别着凉了。”
余白微微一笑:“这不是有暖气么?”
“……”
“我在家就这么穿的。”余白故意把一条雪白的腿放在茶几上,:“你要是不乐意看我就放我出去。”
“别闹,去穿上。”
“你怕什么?我这不还穿了一条内裤么?”
“……”
因为是紧身的,穿了反而比没穿更加让人浮想翩翩。余白向他伸手:“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就去把衣服穿上。”
江野有点不悦:“你想打给谁?”
余白:“打给谁江医生也要管么?”
江野:“……”
算了。
余白躺在了沙发里,把一条雪白的腿勾在沙发背上,另一条闲散的岔开,看起来有些无聊。
江野看得口干舌燥的,就着他那杯没喝完的水一饮而尽。期间余白看了他一眼,笑得有点耐人寻味:“江医生,这么能忍不像你性格啊。”
江野还是那两个字:“别闹。”
“那你让我怎么办?”别人当金丝雀好歹能吃好玩好,“我多无聊啊,手机不能碰,电脑不能碰,就连出个院子逛两圈,还得被你看着。”
江野深深的闷吐了一口气,好久之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他不敢碰他,直将他闲散摇晃的腿放在自己身上,那温柔的动作就好像爸爸照顾顽皮的儿子似的。
“有我不够么?在你疗愈之前,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可是我对你过敏。”
余白的腿像是故意的,踩在他身上,踩得他呼吸絮乱,难以招架,“你知不知道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
余白点点头:“知道。”
男人那双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忍了忍,把他的腿放好,无奈道:“那就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那腿又不安分的踩上来:“江医生的底线真的好奇怪啊,能听我和别人的做/爱,却不能接受我的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