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有你不觉得你啃肘子的模样和你帝王的身份不搭吗?
“你这厨子哪里来的?”游奉云吃完了一个猪肘子问道。
“哦,是我请来做红白喜事的宴席的,毕竟准备一条龙服务,这宴席我也准备承包了。”游玉岁夹起一块红烧肉说道。
下一刻,游玉岁筷子上的红烧肉就被游奉云打掉了。
“身体不好还吃这般油腻重口的东西?”游奉云皱着眉头看向游玉岁道,“安海,去吧那碟白菜豆腐给他。”
“是。”安海公公连忙将桌子角落里的白菜豆腐端到了游玉岁的面前。
看着面前白菜豆腐的游玉岁:……不想要的父爱增多了。
而那边的游奉云则是已经把红烧肉全部倒进自己的饭碗里面了,并且一边倒一边对游玉岁说:“不准提红白喜事了。”
“哦。”游玉岁应道。
不提就不提,不提又不代表着他不办。
然后游奉云又道:“对了,你那个厨子我要了。”
游玉岁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父皇。”游玉岁深吸了一口气道,“崔太医说了,油腻的吃太多会体质变差,而且也会长出大肚子。”
话音落下,游玉岁扫了一下游奉云还算结实有力的腰身,不敢想象他父皇长了一个大肚子的模样。
那一刻,游奉云突然觉得碗里的红烧肉不香了。
“那就算了,等我想吃的时候再来你这儿。”游奉云把嘴里的红烧肉咽下后开口说道。
游玉岁愣住,好家伙,直接把他这里当饭馆了。
酒足饭饱后,游奉云才开始考虑起游玉岁的教育问题。
不能找一个宠着他的人管教他了,和谢家关系好的通通被游奉云排除了,最后选定了曾经在游玉岁年幼时候教导过他的老古板夫子。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也该走了。”游奉云站起来说道。
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想要的人才,但是却吃到了让他心满意足的饭菜,游奉云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
“那就回宫吧。”游玉岁在霍西陵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话音落下,游玉岁便和游奉云走出了聚贤阁。
就在游玉岁和游奉云准备登上马车的那一刻,一群脸上戴着布巾衣着普通的人突然冲了出来。
“护驾!护驾!”安海公公连忙高声喊道。
游玉岁立刻被霍西陵护在了身后,然后将向游玉岁扑过来的刺客踢飞,随后手中的长刀出鞘将对方刺客的头颅砍下。
而他的父皇则是丝毫不需要旁人保护,直接一只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游玉岁能够听见清楚的一声脆响,那人就被游奉云亲手拧断了脖子。
游玉岁退后半步,心里想着游奉云不愧是年轻时能够和熊搏斗的男人。
霍西陵出手迅速,被带出来的东宫守卫经过霍西陵的打磨之后也未见慌乱,在霍西陵的指挥下有组织地开始反攻这些刺客。
游玉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那边的刺客见杀不了人连忙准备撤退。
只见,霍西陵抢过身边守卫的弓箭,三只箭矢搭在弓上,弓弦振动的那一刻,三只箭矢也插在了他们的胸口上。
“留活口。”游玉岁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被守卫抓住的几个刺客便咬破后槽牙藏着的毒药死了。
游玉岁忍不住去看游奉云的表情,只见游奉云的表情平淡至极,仿佛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刺杀。
“回陛下,都是死士。”安海公公在查探了尸体过后向游奉云禀报道。
只见游奉云轻笑道:“很久没有被刺杀了,你们猜是突厥的人还是藩王的人,亦或是前朝的人?”
游奉云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叫人清理一番,回宫吧。”
说完,游奉云便率先登上了马车,游玉岁吐出一口气见到霍西陵没事才彻底放下了心。
随后,游玉岁便登上了马车。
只见游奉云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了,刻薄寡恩的帝王抬了一下眼皮看着他道:“被吓到了?”
游玉岁低头道:“还好。”
其实前几世他也亲手杀过人,也遇到过无数次来自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刺杀,只不过他现在必须在游奉云面前害怕,因为现在的他应该还是第一世的那个他。
游奉云看了一眼游玉岁确认了他没有不舒服后道:“没吐就好。”
“嗯。”说完,游玉岁就抬起头对游奉云道,“父皇,我好害怕哦。”
游奉云:……
现在,游奉云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给太子加上与熊搏斗的课程了。
等他们回到宫中之后,皇帝被人行刺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朝堂一片哗然。
就在游玉岁以为游奉云现在忙着追查凶手没空管自己的时候,游奉云送来了他年幼时候的老师,一位极其刻板严肃并且践行着君子之行的老古板老夫子。
游玉岁:……骄奢淫逸的日子好像快要离我远去了。
我爹果然恨我!
正在让人追查凶手的游奉云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谢檀开口询问道:“太子的身体太弱了,谢卿你说要不要让他练习一下和熊搏斗。”
谢檀:???我怕熊把我表弟打死!
第50章
谢檀听闻游奉云想要将游玉岁送去和熊搏斗立马开口劝道:“太子身子骨弱,这次刺杀只怕是受惊了,恐怕会病倒。”
话音落下,游奉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太子的身体的确是太弱了,经不起折腾,怕是拿个小熊崽子给他,他都抱不住。
“那此事便作罢吧。”游奉云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他觉得这么多皇子没有一个与他肖似。太子能力是有的,大病之后心性也更加果决,只不过出身世家就是他身上最大的不好,并且他还体弱多病,只怕继位之后就会被何方势力拿捏住。
“叫太医院的太医去东宫看看吧,今日太子也受惊了。”游奉云开口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安海公公闻言忙让小太监去找太医。
而游奉云也开始和谢檀探讨今日在聚贤阁前的刺杀案,只见游奉云开口问道:“可查出了什么线索?”
“看过尸体了,身上并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谢檀回答道,“身上一件信物也无。”
游奉云不由啧了一声,开口道:“倒是做得缜密。”
谢檀闻言垂眸道:“我觉得可以从刺客身上的衣服还有嘴里的毒药查一查他们的来处。”
游奉云点了点头,然后道:“想要刺杀我的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
“前朝的皇室早就在我登基的时候杀光了,就只剩下北方的突厥人和那些藩王了。”
游奉云说完,他的凤眼轻垂,如果是藩王刺杀他,那么他就得在出兵攻打突厥之前解决可能出现的藩王叛乱,免得到时候他将全部兵力放到与突厥人交战上,长安反而失了守。
谢檀看着游奉云轻轻垂眸的模样,心里知道这案子查不查得出来都不重要了,因为游奉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臣先告退。”谢檀拱手道。
“嗯。”坐在书案后的游奉云轻轻应了一声。
随后,谢檀离开,宣德殿的大门被重重合上,一时间光线都暗淡了下来。
只见游奉云的姿态瞬间懒散了下来,头上的发冠被他随手拆掉扔在了地上,他斜躺在椅子之上看着不远处的安海道:“你说,我若是出事,这江山能够交给谁呢?”
“陛下春秋鼎盛,如何说这话。”安海公公笑着道,他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一抬头看见这位帝国之主的衰老。
四十多了,已经不年轻了,在寻常人家都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
“给朕揉揉头吧。”游奉云开口说道。
安海公公立刻小步走到了游奉云的身后开始揉按着游奉云的太阳穴,然而也不小心瞧见了帝王黑发下藏着的华发。
游奉云明显感觉到安海的动作一顿,然后开口问道:“是看见朕的白发了?”
“哪里有白发?”安海想着道,准备帮游奉云扯断这根白发。
“别扯!”游奉云连忙道,“朕就这么多头发,要是白一根就被你扯一根,朕以后还要不要戴冠了?”
安海公公见游奉云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只能干笑两声缓解一下尴尬。
“陛下,这都快用晚膳了,可要让御膳房送膳来?”安海轻声问道。
“好,让御膳房那边送两个大猪肘子过来。”游奉云眯着眼睛吩咐道。
“啊?”安海公公一愣,都在太子那里啃了三个肘子了,还不腻吗?
“嗯?”假寐的帝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好,奴才这就去见御膳房准备。”
而在另一边,东宫之中游玉岁正恨不得把霍西陵浑身扒光检查伤口。
“殿下,我没事,真没事!”霍西陵连忙举手求饶道。
这场刺杀中,他身上的血全是刺客的,他没受一点伤,擦伤也没有。只有东宫的守卫有几个倒霉的,被刺客的武器刺伤了,现在都上了药还休了几天伤假。
“你没事就好。”游玉岁看着被他脱得只剩下中衣中裤的霍西陵道。
就在这个时候,崔宴被人领了进来,他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惊讶道:“你们在做什么?”
“看伤口。”游玉岁认真严肃地告诉崔宴。
崔宴看向一旁的霍西陵冷笑一声,心道你们这关系他还不知道,看伤口?骗鬼的吧,看腹肌才是真。
“你怎么来了?”游玉岁将手里的伤药放下看着背着药箱的崔宴。
“陛下担心您受惊,特地让我来看看您。”说完,崔宴便放下药箱开始给游玉岁把脉,“如果不是你表兄拉着我查什么毒药,我还能来得早一点。”
崔宴觉得,这两兄弟可真烦,什么事都找他。
“殿下脉象如何?”一旁的霍西陵穿好衣服后开口问道。
崔宴闻言心中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就太子殿下这体质,拉他去和熊打一架都不见得会输。
随后,崔宴将自己放在游玉岁手腕上的手指拿开然后开口道:“殿下受了点惊,我开点安神的方子就好。”
“那就好。”霍西陵安心了。
而游玉岁则是开口问道:“那批刺客的身份查得怎么样呢?”
“毒药的成分我查出来了。”崔宴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开口道,“其中有一味药材是产自鲁国。”
毒药有一味药材是鲁国特产,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刺客是鲁王派来的。
游玉岁闻言十几世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他突然记起,有几世藩王作乱,带兵攻打长安,原来是从这个时候已经有迹象了吗?
只不过那十几世,游奉云不会带这么少的人出宫,所以这场刺杀,游奉云根本就没有遇见。
几乎是一瞬间,游玉岁便猜到了游奉云想要做什么了。
“父皇想要削藩了。”游玉岁几乎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然后他笑着看向一旁的霍西陵道,“你的机会来了。”
“我知道。”霍西陵对着游玉岁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必须牢牢抓住每一个机会,才有能力改变梦里的结局。
然而游玉岁却舍不得放霍西陵上战场,害怕他受伤,害怕他死亡,如果可以游玉岁想把霍西陵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游玉岁一直知道霍西陵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但是他的本性是狼,阻止强者变强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更何况,霍西陵需要这些军功来保护他自己,所以游玉岁心中有再多的不愿意也不想表露出来。
“要准备的东西,该提前准备上了。”游玉岁叹了一口气道。
“殿下不要担心。”霍西陵摸着游玉岁的手道。
只见那边的崔宴冷笑一声道:“削藩至少要等到千秋宴结束以后,离现在还有一整个夏天和半个秋天,早得很,你们现在这样是不是……”
没有等崔宴说完,他就直接被游玉岁轰了出去。
崔宴站在院子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寝宫的大门,他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崔太医,老奴送你回太医院吧。”只见福宝公公笑眯眯地看着崔宴道。
崔宴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
反正太子也高兴不了多久,明天他幼时的夫子就要来东宫了,那可是一个老古板。
这样笑着,崔宴拎着灯笼笑着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游玉岁趴在霍西陵怀里还不想起床。
突然听见外面的小太监来报:“殿下,殿下!徐夫子来了。”
话音落下,游玉岁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到哪里了?”游玉岁慌张问道。
“殿下怎么了?”霍西陵睁开了眼睛。
“东宫门口了!”小太监回答道。
“快把我的鸟收起来!”游玉岁连忙道,然后伸手去找衣服,接着看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游玉岁下意识地把霍西陵踹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把霍西陵往床底下按。
被按到床底的霍西陵:???太子哥哥力气这么大的吗?
“殿下我衣服。”霍西陵小声提醒道。
游玉岁连忙将衣架上霍西陵的衣服连同鞋子踢到了床底下,然后开始给自己套衣服。
很不幸,他衣服还没有穿好,徐夫子便走了进来。
“殿下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还在床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徐夫子气得心都痛了。
游玉岁看了看徐夫子看了看外面,一瞬间他好想摆烂。
“夫子前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