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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喃受 字数:4921 更新:2022-03-20 09:03:54

  “以后,再也不疼,不苦了。”

  ——

  今日是封后的大喜日子,长安街上热热闹闹,敲锣打鼓声不断,格外喜庆,百姓们也跟着凑个热闹。

  皇后的花轿从将军府抬出来,一路上围满了人,人群在议论着轿中人,说他贤良淑德,宽厚仁慈,有皇后风范。

  花轿就要进入宫门,方才还是阳光明媚的艳阳天,却一下子狂风大作,突然而来的大风吹得花轿摇摇晃晃,抬轿的下人们赶忙将花轿放下,等这阵狂风过去再重新抬轿。

  宫里陆乾珺一身喜服,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看着外头突然变了天,陆乾珺竟有几分放松。

  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决定了封后,又时常想起姜容来,今天皇后就要娶进宫了,陆乾珺却心生退意。

  天色极速暗了下来,豆大的雨滴砸下来,风吹得人站不住脚,街上再也没了行人。

  这天分明不宜嫁娶,陆乾珺干脆令礼部重新拟定日子。脱了身上的喜服,竟是一身轻松。

  这样的天气的确是不宜嫁娶。

  大雨倾盆,七月的天冻得人哆哆嗦嗦,天边雷声大作,似哭嚎,似哀戚。

  这天,分明适合丧葬。

第29章

  “这雨下的太大了,傅爹爹我们要不在此稍作停留?”沈以珩回程路上阴差阳错见到了傅冰墨,因此载着傅冰墨重新回来了。

  傅冰墨心里不太好受,他想了会儿才道,“马车还能走吗?我……”他想快点见到多年未见的孩子,而且不知为何,越往长安城走,他的心越慌。

  “能。”沈以珩也大概明白傅冰墨的想法,看他脸上没露出疲色,于是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快到村子里,雨势渐渐小了些,很多村人穿着蓑衣在雨中奔波,傅冰墨透过窗子往外看,见远处一片白色,心里的慌乱感更甚,捂着胸口有些难受。

  二人停下马车,找了个村人打听姜容的住所,那村人以为他们是匆忙赶来奔丧的,脸色都没变,随手一指,“你们快去吧,再晚怕是赶不上了。”

  村人说完就走了,傅冰墨和沈以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二人匆忙赶去。

  柳苑没有通知太多的人,只告诉了姜容生前的几个好友,此时梁秋怡已经来了,带着佳音留给姜容的信。众人以为沈以珩不会来,却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一众人中,傅冰墨一眼就看到了柳苑,他快步走过去,走到柳苑面前时跌了下,看着这满院子的白绸,怔怔地问,“阿容呢?我的阿容呢?”

  姜容的死冲淡了二人重逢的喜悦,柳苑也是自小被傅冰墨照顾长大的,他看着儿时的兄长,几乎快被愧疚淹没了。

  “二哥……是我没照顾好阿容。”

  “他去哪儿了?”傅冰墨抓着柳苑的胳膊,满脸急迫地问。

  “我……”柳苑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是一脸哀伤,沉默着不说话。

  傅冰墨回头看看沈以珩,他其实懂了,可不愿自己懂,柳苑忍着心里的难受,“阿容死了。”他哽咽着闭了闭眼,“我亲眼看着他死的。”

  “为什么……”傅冰墨蓦地松开了柳苑,嘴里喃喃低语,“为什么不肯等等爹爹……”

  他失去记忆多年,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却发现自己在距离长安几百里外的边境,于是重操旧业攒起了银钱只为了早日回到长安见自己的孩子。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告诉他是阴阳两隔。

  傅冰墨踉踉跄跄走到房间里,姜容的棺木停在那里,还未阖棺,他不敢看又抵不住思念,已经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了,傅冰墨看着姜容瘦削煞白的脸,都快要认不出了。

  他抚了抚姜容的发,眼里的泪水滴在姜容脸上,“爹爹的阿容,为何这么苦啊。”他以为自己的“死”抵消了姜厉一部分怒气,姜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可到头来竟是这样。

  心头涌上无数的难过哀戚,傅冰墨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一头磕在了棺木上。

  “二哥!”柳苑赶紧扶住他,眼睛也是酸涩无比,傅冰墨拉住他的手,快被满心的悔意折磨死了,“怪我懦弱,都怪我太过懦弱,害了自己,更害了阿容……”他看着木棺里姜容瘦弱的脸,都能猜出这些年姜容过得什么日子,心里更是疼得厉害。

  外头的雨终于小了,送葬人在外催促,傅冰墨紧紧盯着姜容的脸,像是要努力记住姜容的样子。

  木棺被合上,该送姜容最后一程了。

  云啰声响起,送葬的吹起了唢呐,从村头传到村尾。

  傅冰墨和沈以珩换了白事用的素衣,跟着送葬队伍一路走到山头。

  西山专门用来埋葬死人,一个连一个的坟包,前面有木碑或石碑,大多数都是老人,傅冰墨看了几眼,哪有像他的阿容这般年轻的。

  他少时懦弱,命里多坎坷,是他连累了他的阿容。

  就这么流着泪看着棺木被埋葬,自此便是真正的阴阳两隔。

  耳边只有雨声和挖掘泥土的声响,傅冰墨却突然听到一声哭喊,他总觉得有人在喊他,周围人很安静,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忙完所有事,众人凑到一起吃了顿饭,大家都是食不知味,吃完饭各自找地方休息了。柳苑找到傅冰墨,眼里是浓浓的疲惫,“二哥,你也不要太难过,阿容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自从回来,傅冰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没吃东西,柳苑怕他再出个好歹来,只是有些事要跟他商量商量,姜容走时身下过多的血迹,总让他记在心上,“阿容走时,是我给他擦的身子,他身下有血,我怕他……”

  提到姜容,傅冰墨终于给了他一点反应,怔怔地抬头,傅冰墨看着柳苑,让柳苑后面的话,更难说出口。

  “阿容在宫里待过两年,他身子不大好,生下冬知后这两年再未怀过身孕。我怕他走时,肚子里怀了孩子。”

  提到这事,柳苑也难受起来,若是真有个未成形的孩子,那真是……

  心里蓦地一痛,傅冰墨叹息一声,闭上了眼,“请位高僧来超度亡魂吧……”

  愿他的孩子和孙儿,来世平安喜乐,一世顺遂,再不受颠沛流离之苦。

  ——

  事情很快传到长安,大街小巷传得都是姜容的事,让人唏嘘不已。陆乾珺听说姜容离世的消息,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像平常一样,上朝,下了朝就处理政务,每日忙于朝政。

  宫里人见状传他果然薄情,怕是真的谁都不爱。

  经过那日大雨,礼部重新选了封后的日子,陆乾珺却没回话,让礼部众人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问,于是封后之事就一直拖着,拖到整个长安城都等不及了,大家才反应过来,或许皇帝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

  日子就这样过着,陆乾珺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还是尤其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终日在惶恐中度过。

  事情发生在一个冬日,这半年过得人心惶惶。长安城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曾经名冠京城的姜家嫡子居然死了,二是他青楼出身,据说死了很多年的爹,却死而复生。

  再有就是崔家小公子不嫁不娶,一腔深情都给了如今的帝王,可帝王却迟迟不肯娶他。

  崔潋竹不服气,他隐约知道些什么,从姜容离宫时他就觉得姜容在陆乾珺心里绝不是毫无地位,可如今他没有办法和一个死人争。

  只是他没有办法,不代表他人也没有……

  宫里嫔妃都遣散的差不多了,似乎只有个苏月,可以稍加利用。

  这几年苏家没落了,陆乾珺留着苏月只是因为还没找到理由除掉她,既然早晚要死,不如临死前替他做一件事。

  秘密找上苏月,苏月现在早没了两年前的体面与跋扈,在崔潋竹表示可以保她孩子性命之时,苏月答应了。

  又几个月过去,当陆乾珺把她私通的证据摆在她面前时,苏月没有任何反应。

  她早料到有这一天了,也等着这一天。

  不慌不忙地描着眉,苏月把孩子给了宫人,转头对着传旨的太监道,“怎么也是明面上的夫妻一场,陛下也不来送送本宫?”

  “陛下有要紧事,娘娘还是早些喝了这酒,奴才也好早交差。”

  “让他来。”苏月厉声道,狠狠摔了手里的珠钗,“本宫是贵妃,连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对本宫吆五喝六!”

  那太监无法,只得重新回去禀报此时。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许恭福将他训斥了一顿,陆乾珺在一旁处理政务,听到此处站起了身走了出去,看样子是要往长乐宫去,许恭福踢了吗那太监一脚,找了几个侍卫跟了上去,以防发生点什么。

  她梳妆了很久,装扮好了,陆乾珺也来了,苏月听到声响站起身对着陆乾珺转了个圈,“我好看吗?”

  陆乾珺面色冷淡,半句话不想与她说,苏月也不是非要他说话,自顾自照了照镜子,“本宫未入宫前,更是漂亮,求娶本宫的男子能从长安街这头排到那头。”

  “可惜啊。”她慢慢理了理额前的发,“本宫入宫成了妃子,以为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最后却成了如今这模样。”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面容精致,只是这两年生出了几根白发,面色也沧桑了很多。

  “不过本宫总归没有他凄惨,丢了身心不说,最后连命也丢了。”苏月看着陆乾珺,笑了声,“陛下真是狠啊,他死了臣妾见陛下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朕与他的恩怨,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本宫与他是仇人,都觉得他可悲可怜,陛下就不觉得吗?”那杯酒还在桌上,苏月看也不看,只专心涂着指甲,“本宫命人打他罚他,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本宫心里畅快,他快要恨死本宫了吧?”

  陆乾珺语调依旧冷淡,“所以你该死。”

  “我的确该死,可最该死的是你!”苏月骤然攥起了手,嗤笑一声,“我之所以会如此做,难道不是你授意的吗?你一直违背自己的心,以为可以谁都不爱,我的陛下!”苏月大笑着指着陆乾珺,“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谁都不爱吗!这半年,你装了半年,骗过自己了吗!”

  “姜容死了!他早该死了!他就是贱!”苏月说着别人,却想起自己,也有几分真情实感了,“他就是对你心存奢望!他可怜,更可恨!不过你现在应该得到报应吧?”

  脸上的胭脂被泪水晕染成一团,“你是不是爱上他了?爱上了一个死人!”

  “住嘴!”

  “本宫偏要说。”苏月放肆大笑道,“他死了,死了,再也不会看你一眼,冬知也不会再叫你一声父亲,他长大后知道真相会恨你,恨你伤害他的至亲,害死了他的至亲!你就是孤家寡人,做你的圣明君主去吧。”

  “住嘴!”陆乾珺忍无可忍,抽出身后侍卫的剑,一剑刺向苏月。

  苏月衣衫凌乱,脸上带着癫狂的笑,眼里全是讽刺,往日贵气风光的女人,整个人呆滞住,嘴角慢慢流出几滴血,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苏醒不过来。

  “将人处理了。”陆乾珺紧紧攥着拳,眼眶发红,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转过身却踉跄了下,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陛下!”侍卫去扶他,陆乾珺挥了挥手自己踉踉跄跄走回了宣政殿。

  他爱上了姜容?

  怎么可能。

  养只宠物时间久了都会生出感情,何况是人呢。

  “来人。”陆乾珺唤来许恭福,“派人把冬知给朕找来。”

  冬知是他第一个孩子,不出意外也会是他唯一的孩子,如今天下太平,只要好好教养下一任君王,开创盛世便指日可待。

  姜容死后,冬知暂时由傅冰墨和柳苑照顾着,陆乾珺于是将二人变相软禁在了宫里。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傅冰墨同意了。

  天启二十一年,冬知已经从一个瘦小的孩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行事作风几乎与陆乾珺一脉相承,沉默寡言,又多了几分柔和。

  只是他的确再未开口唤过陆乾珺,只与寻常臣子一样,唤他陛下。

  天启二十二年,陆乾珺人至中年,许多事情想开了,也释然了。他这一生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先祖,唯独对姜容,他的确是亏欠良多。于是尽可能多的补偿在冬知身上,冬知不肯认他,他也不强求。

  天启二十五年冬,陆乾珺已经打算退位。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没有多少活头,拟好了旨,将皇位传给冬知。

  “朕知道你心里恨朕,害你从小没了爹爹,让你吃了许多苦头。”

  “臣不敢。”冬知在陆乾珺床前跪的笔直,看也不看一脸病容的陆乾珺。

  还是这幅模样,陆乾珺心想,冬知这点倒是随了姜容,不愿对他低头。

  “朕时日无多了,冬知唤朕一声父皇吧。”陆乾珺鲜少将姿态放的这么低,他年纪大了,对于权势不再那么贪恋追求,反而在乎起温情来,只是冬知向来与他不亲近,怕是不愿的。

  果不其然,冬知听到这话看着陆乾珺,与陆乾珺有五分相像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连装都懒得装了,“我只有一个爹爹,哪里来的父皇?”

  早知道圣旨上写的内容,冬知接过看都没看就扔在了地上,“至于你执着的江山社稷,更是与我无关!”

  这个皇位,谁爱要谁要,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他早就累了,若不是为了替姜容出气,他早就走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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