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的叶昭等人听闻此事,个个都无语到了极致,正在喝茶的叶昭更是当场喷了出来,呛进气管里的茶水导致他肺都差点儿咳出来了。
“至于吗?”
容彻既心疼又无奈,一手轻拍他的后背,一手拿着手帕替擦拭,虽然太子洗白的方式的确是太那啥了一点。
“咳咳……操,差点去掉半条命。”
好不容易舒服点儿,叶昭难受的低咒,容兰和太子府不要脸就算了,居然还有信?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本励志小说,不是啥真爱无敌的玛丽苏小说吧?即便一开始他就预感到他们有可能洗白,可当事实真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又止不住的无语,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昭哥,先喝点水。”
稍微做了一些易容的秦天重新倒了杯热茶递给他,一旁正给孩子喂羊奶的陈逸轩无奈的摇摇头,他能够理解昭儿的无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如果那些相信,且骂夏云洲的声浪是真实存在的,那他就真有点儿瞧不上京城的人了,蠢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昭哥,太子跟那个魏央是咋回事儿?你们的反应咋都奇奇怪怪的?”
乡试要明年七月才开启,为了增长见识和眼界,征得家人同意后,童阳和孙仲何也跟他们一起来了京城,由于他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刻苦努力的读书,加上年纪也太小,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唯一知道的也仅是夏云洲与陈逸轩的关系。
跟他们同行的还有魏谦和崔静安,前者心心念念都是医术,自叶昭给陈逸轩剖腹产后,时常惦记着手术相关的事情,不可能不跟在叶昭身边时刻请教,后者既是担心他的三个宝贝学生,也是顺便访友,同时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忙的地方,虽然他们不见得知道全部的事情,也隐约猜到一些,能帮忙肯定是不会含煳的。
“还能咋回事儿?叔嫂通|奸呗,你们不是听到了?”
没打算让他们全部参与进来,连灌几杯热水,终于恢复的叶昭耸耸肩,完事儿也不管他们会咋个反应,径自看向夏云洲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如果没事,他就不会还杵在这里了,更不可能在他们前脚进入驿站,后脚就跟着寻来。
“护国公已班师回朝,今早刚到,目前还在宫中,明日是陛下的嫡姐,长公主六十寿辰,届时太子和护国公府全都会前往,主子也不例外,或许连陛下都会亲临,主子希望你们能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前往。”
男人恭敬的抱拳躬身,缓缓传达夏云洲的意思。
“你们家主子当我是万能的不成?”
闻言,叶昭忍不住翻翻白眼,明日就是长公主寿辰了,他到哪儿去搞出个名正言顺来?堂堂亲王,给他们安排好是会死不成?
“主子说,我们的势力要么陛下和东宫都清楚,要么就瞒不过侯爷他们,贸然动作,很可能会破坏计划。”
“……”
所以他活该自己想办法?
叶昭无力扶额,忍不住有种冲到康王府去把某人拎出来抽一顿的冲动,见过坑爹的,谁见过坑成这样的?狗日的是属天坑的不成?
“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始终不置一词的崔静安抚着山羊须说道,他跟长公主的驸马曾是知己,郡王也算是他的半个学生。
抬头看看他,叶昭摆手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已经装到这一步了,明日克制点儿,千万别露馅了。”
“是。”
男人又躬躬身,这才闪身离去。
“彻儿,你带童哥儿和孙哥儿去看看他们的房间,顺便安置一下大黑二黑,别让它们吓到别人了。”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后,叶昭扭头对容彻说道,童阳二人年纪尚轻,他不希望他们参与太多,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读书,争取在明年的乡试中脱颖而出,跟容彻一起征战后年的会试,一举迈入朝堂。
“嗯。”
容彻点点头站起来,童阳孙仲何见状彼此对看一眼,双双无奈的轻叹,知道他是为了他们好,除了接受,他们还能咋样?事关皇室公主亲王,显然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即便他们打从心底里愿意帮忙。
“汪汪汪!”
乖乖趴在一旁的两只狗精不愿意离去,一前一后的冲叶昭叫唤。
“听话,晚点让初一给你们弄好吃的。”
两只真的要成精了,叶昭无力的抚抚额头,又忍不住暗骂夏云洲不干人事,长公主大寿,连皇帝都有可能驾临,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可他就不能早点说?要早知道如此,一路上想尽办法他也会让闻贺快点,多争取个一两天的准备时间也好啊!
“呜呜……”
听懂了他说的话,两只起身走向他,狗头先后靠着他摩擦,似是撒娇,又似委屈。
“去吧。”
分别揉揉它们的狗头,叶昭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若非短时间内回不去,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将它们带到京城来,毕竟容彻明年还要参加乡试,事情结束后,他们肯定是要回去的,等到他考完了乡试,他才会琢磨定居京城之事。
“呜呜……”
又是一阵呜咽,两只依依不舍的在容彻的带领下转身。
“大黑和二黑真的都跟成精了一样,我从没见过比它们更精明的狗。”
收回目送他们离去的视线,秦天好笑的摇头,两只身形庞大,面对外人的时候极其凶狠,偏偏在他们,特别是昭哥的面前,就跟耍赖的孩子一样。
“它们是狗和狼杂|交的后代,比普通狗通灵性是正常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真的能跟他们交流,不过这种事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不打算再谈论两只狗精,叶昭径自转向崔静安:“崔先生明日要如何带我们进入公主府?”
如果他的办法切实可行,并且不会给他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乐得省事儿。
“我与已经过世的驸马曾是知己,长公主府的郡王算是我半个学生,只要待会儿我递交拜帖,应该会受邀前往长公主的寿宴,届时可带你们一起拜访。”
虽然他还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关门弟子,但直接找上长公主府,无疑最合适。
“嗯……”
叶昭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垂眸陷入了沉思,好半响后才摇头道:“不妥,你一个人拜访还行,贸贸然带上我们,难免惹人疑窦,何况我们明日肯定会在寿宴上闹出动静,不过,长公主已经六十岁了,她或她的子嗣有没有谁患病啥的?不是那种要人命的病,而是别人治不好,又不会要命的疑难杂症。”
如果崔先生是以介绍大夫的名义,带着他们前往,显然就名正言顺多了。
“不孕不育可算?”
回答他的不是崔静安,而是魏谦,只见他继续说道:“长公主年轻时候巾帼不让须眉,是个极其令人佩服的女子,但她在孕育郡王之后遭人暗杀,自此落下病根,无法再孕,膝下只有郡王一个子嗣,可不知道为何,郡王竟无法让女人或小坤怀孕,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郡王妃的问题,导致郡王妃差点自请下堂,后来他做主给郡王纳了不知道多少侧妃和侍妾,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无法怀孕,公主府这才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郡王身上,整个御医院都曾给他诊治过,包括当时已经辞官的我,但他的脉象一切正常,我们根本无法处方,如今他已年届四十,膝下依然无子无女,如果你能治好郡王,别说是在长公主的寿宴上闹出点儿动静,就是要让她收逸轩为义子,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嫁给康王,她也绝对不会含煳。”
子嗣对任何人来说都极其重要,特别是大家族,长公主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贵不可言,如果说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那一定是膝下仅郡王一子,郡王又无法生育了。
“不孕不育吗?”
单手搁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叶昭低声呢喃,按理说,在干坤规则的影响下,只要干的腺体和信息素正常,应该都能让坤和普通人怀孕才对,若不正常,御医和魏谦早就诊治出来了,那他的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不过,这倒是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以崔静安的身份,要介绍他去公主府给郡王治病,似乎也合情合理,至于事成之后让长公主收逸轩为义子,他个人觉得未免也太奢侈了,这种关乎子孙繁衍的人情,必须得用在刀口上不是?比如说,替夏云洲争取到长公主府的支持,没记错的话,这个长公主挺长寿的,原着剧情中也说过,皇帝父子俩都很敬重她,她说的话,在皇帝的面前,应该还是很有份量的,至少比某些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强。
第253章 太子容兰,拜访公主府
东宫太子府。
“明日皇姑母大寿,可想好贺寿诗词了?”
书房内,夏云鹏略显疲惫的揉着鼻梁软骨,最近一段时间,他可谓是焦头烂额,每次眼看着丑闻就要摁下去了,又会爆出新的流言,有些还不一定是真实的,为这事儿,已多年未训斥过他的父皇接连骂了他好几次,特别是在老七闭门不出之后,如果不是丑闻爆发的时候,他确实不在京城,良妃和庆安侯府也确实没有可疑,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们安排好的了,不过,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他那些好弟弟们肯定没少使劲儿,等此事过去,他定会一个个跟他们清算,谁都别想跑。
“殿下放心,小女已备好诗词,定会哄得长公主欢颜不断。”
特地被找来的容兰微笑着屈身,眉宇间渲染着赤裸裸的自信与傲气,她的诗词岂是外面那些庸才能够比拟的?若非被人爆出为太子和魏央穿针引线,她也不至于窝在太子府中不敢出去,否则,她的名声早已更甚,长公主生贺这种事,太子也不会特地叮嘱了。
“嗯,兰儿才情了得,本宫自是不担心。”
夏云鹏终于笑了出来,顺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兰儿无需客气,先坐下再说。”
此女不仅才情过人,脑子也很聪明,的确帮了他不少忙,远的不说,就说外面的流言蜚语吧,刚开始她提出用那种方式洗白的时候他还有些迟疑,毕竟他跟魏央的事情早已实锤,哪怕揭过去,勾搭准弟媳的骂名估计都会跟他一辈子,可在她那些诗词歌赋的颂扬下,还真渐渐洗白了,现在京城上下谁不知道他们深爱彼此,情非得已?护国公已经回来了,不出意外,父皇很快就会为他们指婚,到时候名正言顺,任他那些好弟弟们如何搅和都没用。
“多谢殿下。”
眸子妖妖娆娆的一扫,容兰再次娇软的屈身,如真正的豪门千金一般,教养良好的坐下,自年后跟着太子出入宴席诗会以来,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是大家千金的派头,正因为如此,至今没人怀疑过她真正的身份,在惊世才情的衬托下,人人都以为她真的是百年前的名相容赫煜唯一仅存于世的玄孙女。
“外界那些流言蜚语,不必理会,皇姑母是父皇唯一的皇姐,明日说不定连父皇都会亲自驾临,如果你的诗词能让他金口玉言夸赞,以后就没人敢再说三道四了,不过切记,皇姑母年轻时候为护父皇顺利登基,遭奸人暗杀,只孕有郡王一个儿子,郡王又不知为何无法让人生孕,子嗣既是他们的痛,也是父皇的痛,你的诗词千万别涉及任何与子嗣有关的问题。”
夏云鹏很满意她的一举一动,但很快又敛去笑容严肃的提醒,皇姑母是因为父皇才没办法再孕育子嗣的,如果她招了皇姑母不快,连他都保不住她。
“是,多谢殿下提醒。”
容兰嘴角浸笑,柔顺的颔首,事实上,京城各大家族的禁忌和讲究,她早就打听清楚了,长公主府也不例外。
“本宫相信你也不是没有分寸的蠢货,另外,明日本宫会安排一两个闺中女子或小坤,借着请教诗词歌赋的名义进一步洗白,你到时候看着配合,最好再作一两首歌颂爱情的诗词。”
点点头,夏云鹏又进一步说道,明天整个京城的权贵都会云集在长公主府,无疑是最好的洗白机会,虽然宫里传来消息,父皇特地下了旨,命闭门不出的老七也必须到场,但皇姑母大寿,又有战功赫赫的护国公和世子等国公府一众大干们在,至少明面上,没人敢胡言乱语,女人和小坤素来纤细敏感,崇尚情爱,只要让他们相信他跟魏央之间深爱彼此,情非得已,还怕以后不能彻底洗白?
“嗯……小女尽量。”
这次容兰并非故作为难,而是真的很为难,她前世只是个普通人,会那些诗词歌赋也是九年义务教育被逼着背下来的,为了洗白太子和魏央,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流出了很多歌颂爱情,伤春悲秋的诗词,要再找出更多的来,着实是有点为难她了。
看出她的为难,夏云鹏稍作沉吟,起身迈步过去矗立她的身前,迎着她不解羞涩又仿佛勾勾缠缠的目光,不由分说的拉起她抱在怀里:“兰儿,本宫心悦你,等本宫登基为帝,定许你四妃之位。”
下巴亲密的垫着她的头顶,夏云鹏柔声承诺,他也不是在煳弄她,虽然容兰没有强横的娘家背景,无法助他一臂之力,但她有才情,又温柔小意,如解语花一般善解人意,还不像他后院儿那些女人小坤一般只会争风吃醋,他是真有几分喜欢她的。
“嗯。”
换做之前,容兰早就推拒了,她比谁都清楚,越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就越贱,唾手可得的东西,没几个人会珍惜,但经过被人踢爆为太子和魏央穿针引线,招致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