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我特意带过来让王叔蒸的,老霍特喜欢我家厨子的手艺。”
他很早就来了,知道霍郁丞不在家,所以在这等着。
王叔不禁有点冒冷汗,不知道齐思文为什么来,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江温言,明显是没看出来气氛的微妙。
桌子上的小笼包看起来挺香的,不知道是什么馅的,热气腾腾。
不过江温言没有什么胃口,看着油腻的东西反而有些反胃了。
“怎么了?不和胃口?还是不给面子?”
齐思文挑了挑眉,明显的来者不善:“王叔,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美人,我竟然不知道?”
“齐少爷……这是……”
“江温言,江家的遗子,梁氏收养的孩子,霍郁丞是听了父亲的遗言才娶他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只是为了带回来继承遗产罢了,不过是个工具人有什么不敢告诉我的?”
“……什么?”江温言愣了一下:“我不太明白。”
齐思文往后靠了一下,还是将包子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双手交叉。
看起来像是军官审问犯人似的:“你不明白?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不明白?小江,你在我面前装天真,是不好使的。”
“齐少爷,要是让霍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要不是顾清初过来找我,我还不知道这霍公馆的男主人,都要换人了!”
第41章 怀了小宝宝
“嘭”的一声,盘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特别大。
吓得江温言一抖,拉了拉自己因为睡醒还没太扣好的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笼包就递在自己的面前,他一点也不想吃,而且还有点害怕。
微微抬眼打量了一下,齐少爷?
他从来没有听霍先生说过。
自己从来没有听霍郁丞说过身边的任何事,无论是认识的人,事,或者是物品好像都没有。
他就像是被困在这霍公馆的笼中金丝雀,和外界的接触全部被斩断了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失去了自由的权利一般。
面对突然到访的客人,江温言坐如针毡,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仿佛他才是这里最不属于的“客人”
他是谁?和霍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微微打量一下。
齐思文身穿的是微迷彩的服装,身材并不属于特别娇小的类型,穿着这样的衣服,明显身形板正纤长。
面容和可爱也搭不上边,寸头配上精致的眉目,有一种狠厉的感觉透露出来。
就算是Omega,齐思文也不输给任何一个手下的兵,薄唇紧抿,打量着这个坐在饭桌边,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好的小Omega。
脖颈上还有几个刺眼的淡色草莓痕迹。
王叔紧张的想要打个圆场:“我去给您倒杯水吧,您不是更喜欢喝茶……”
“就算你现在叫霍郁丞回来,又怎么样?王叔是担心我还能在这杀人吗?”
王叔见状,冷汗有些下来:“不是这个意思,您多想了。”
“江温言。”他冷冷的开口。
“是。”江温言回应道。
却也有些被吓到了,正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底也是害怕的。
齐思文的嗓音压得很低,表情愤懑不平:“装柔弱可怜博取男人喜欢,这就是Omega的一贯作风,你知道霍郁丞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吗?”
“我……”
他反而不理会江温言,指了指墙角让他过去:“既然不吃饭,就去那边站好。”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他的神色硬朗,看着不容让人拒绝的模样。
江温言有些怕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仍然害怕,面对陌生人,面对霍先生不在的时候。
“齐少爷,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江先生已经……”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就因为他娶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Omega,这霍公馆就要变天了吗?!还不赶紧去给我站好!”
王叔还想要解释什么,毕竟现在他在,也不能够轻易的去给霍郁丞打电话让人回来。
心底里不禁给江温言捏了一把冷汗,这齐思文按理来说应该在其他城市部队里,突然回来……反而有些难办了。
“呜……”
又是嘭的一声,他一拍桌子,手中的碗筷碎在地上,江温言迅速起身,被吓得身子一抖,眼圈一下就红了。
“哭?你有什么可哭的,就因为你这种没用的Omega,才会让整个性别都为此蒙羞,真就是一个空皮囊,除了会生个孩子,还有什么值得的用处?”
一把拉过了江温言的手腕给怼在了墙角:“霍郁丞怎么会娶你这种人。”
言语轻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和霍郁丞认识这么多年,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一个送上门的东西吗?无非就是因为他父亲的遗产才会娶你,不然就凭你,爬都爬不进来。”
“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江温言揉揉眼睛,手腕被捏的生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在这,就是最不好的,你把眼泪憋回去,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装成这幅样子,我又不会心疼。”
“呜…痛,别打我……”
“给我老实站好,挨打要立正!”
江温言细皮嫩肉的,两下身上就红起来。
冷哼一声重新坐在餐桌上,门口还站着两个士兵。
江温言害怕的一直在抖,他手里拿着的皮带拍了拍脸:“我做错什么了,我可以改的……”
“齐少爷,先生回来会不高兴的。”
客厅的一楼里,江温言面对着墙面站好,后背被抽了两鞭,疼的他缩起来有些难受。
一哭的大声音一些,齐思文就没有耐心,看样子就要打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齐思文过来耍了一通脾气,让人站了两多小时,一句话也没有敢说。
直到一个电话过来,才两人叫走。
临走之前还告诫江温言:“只要我在一天,这,我说了算,你就算落在了他的床上,也绝对是随时可以被换掉的床单,想要当那个陪伴他的枕头,做梦吧。”
眼神可怕的吓人,江温言心里紧张,咬破了下唇也不再出声音了。
语毕,旋即抬脚向外走,他的气焰如火,在霍公馆来去自由,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就算江温言是名正言顺的男主人,也没有人不给他面子。
王叔赶紧从地上拉起江温言:“小先生,齐少爷脾气一向不太好,您多谅解一下。”
“他和先生,认识很久了?”揉揉眼睛,被扶着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眼神刺痛了一些。
王叔犹豫了几秒钟,点点头:“十多年了,不过先生从来没有接受过他,原来在国外的时候,齐少爷救过先生一命,所以……格外容忍一些。”
“这样啊……”
眼神微微垂下去,眼眶酸涩微红,眉头一皱,赶紧跑进了卫生间里吐了好几口。
明明什么都没有吃,却仍然反胃的要命,胃酸反噬上来的感觉,灼着他的喉咙实在是太难受了。
脑海里闪过刚才齐思文的话“要不是因为遗产,你爬都爬不进霍公馆的大门!”
这齐思文是谁?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也不是没有资格,王叔告诉他,这是齐家的大少爷,虽然天生Omega,却要比许多的Alpha强悍许多,从不把性别论放在眼中的男人。
独立,自信,出身军阀家底干净,霍郁丞从小在国外生活,两人算得上是自小就认识的,性子虽然纨绔一些,却直来直往,喜欢霍郁丞很多年。
而大学以后他就被调任回家承袭家中的军官,霍郁丞留在了国外,是今年才回来的。
相识多年,当初在国外的一场暴动当中,齐思文还替霍郁丞挡过一枪暴徒的枪子,也算是过命之交。
两个人自大学毕业以后,齐思文对他一直处于明着喜欢的状态,不过霍郁丞拒绝过很多次,却可以当朋友。
这次回国的事,也没有和他说,齐思文还以为他能去什么样的人,来家里耍了一通威风,自然不会把没有家底的柔弱Omega放在眼里。
“江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摆了摆手:“我很差劲是不是……。”
“您的后背用不用上药?”透着白色的衬衫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些红了。
江温言摇摇头,浑身没有力气,转而上了楼。
小腹一直不太舒服,早上什么都没有吃,自己一个人上了楼,王叔不太放心,趁着人刚走的时候就给霍郁丞赶紧打了电话。
*
公司里正在筹备珠宝设计展的事情,忙的走不开。
霍郁丞提前把今天应该进行的预览转移到了明天赶紧就回来了。
眉头紧锁着,怒斥怎么能让齐思文进门。
一听说后背还被打了两下,眼底的火气明显都遮盖不住:“那你还不拦着,废物吗?”
“齐少爷…我哪敢啊。”
人家带了两个士兵过来,暂不说两个人这么多年认识的情分了,就凭当年齐思文救过霍郁丞这件事,这整个公馆里就没有人敢不尊敬他。
打电话过去,齐思文懒洋洋的不当回事:“这就和你告状了?你怎么会娶这种……”
“我娶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自作多情多少次无所谓,再敢有一次,你看我会不会再给你脸,别仗着当年救我一命就来我家里撒泼!”
“霍郁丞!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现在整个z城的军区……”
“管好你自己!”迅速的挂了电话,扔在沙发上。
*
回到家里他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跨步上楼就去看人。
推开卧室的房门,里面的窗帘已经被拉的严严实实了。
“言言?”
小小的一个人,窝在被自己鼓起来一个小包,不知道哭了多久了,枕巾湿了一大片。
直到他回来了,也不肯转头过来,倔强的背对躺着,背后被抽了两鞭子难受。
他作为霍郁丞的合法伴侣,却要因为他身边无名无分的人挨打,怎么可能不委屈呢?
“先生……”
“哭了?他打疼你了?我看看。”眼神有些心疼,胸口有些抑制不住的生气:“过来我看看。”
“呜……”
江温言抽噎了两声,倔强的不想被拉起来,可是委屈的难受,一滴一滴的眼泪往下掉:“疼。”
“下次不会了,我发誓。”怎么可能不心疼啊,看着他抽抽噎噎的哭。
自己回国一直没有和齐思文联系,就是不想让江温言听他说什么难听的话,这人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呜……”一把搂住霍郁丞的脖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第42章 他圈养的笼中金丝雀
怎么可能不委屈呢?
这来家里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打人呢?让本来就认生的小不点难受的不成样子,倔强又委屈的红眼眶。
自己一个人藏在了被自己哭了一下午。
“我知道我不够好,先生可能不够喜欢我,但是…但是您明明说了,我才是您的老婆呀,怎么家里还会有别人?您不喜欢我,我走就好了,呜……”
嘴角向下一点也不开心,满心都是酸涩的难受。
“别哭,我不知道他回来,对不起。”霍郁丞抽了纸巾给人擦眼泪:“以后他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不认识他。”
江温言将自己的脸别过去:“也不知道先生有别人,如果您心里有其他人,可以告诉我,就算我已经被标记了,我也可以离开。”
Omega虽然软弱,却不是没有骨气的,他深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从小被人抛弃,不受喜欢,这都无所谓。
“让我看看他打你哪里了,我给你擦点药好不好?”担心的检查他身体的部分,生怕哪里遗漏。
打了电话刚才给齐思文,警告他以后少生事,要不是顾着当年他救过自己一命的缘故,霍郁丞干脆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公私分明,平日里齐思文可以说是Omega当中硬朗的存在,当哥们兄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偏偏掺杂其他的情感。
江温言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被抹药。
他不想给人增添负担,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十八岁的男孩其实不应该想这么多。
安静的让人心疼。
他整个人都蔫下去了不少,霍郁丞有种哄也哄不好的无力感。
想要给一个男孩建立自信并不容易,他或许操之过急,气的他差点从手机里给齐思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自己舍不得动一下的人,用得着他蹬鼻子上脸?
后背有两条并不是很深色的痕迹,只是他一直窝在床上不愿意起来,鼻音闷闷的:“先生,我们为什么结婚呀?”
“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是为了遗产,舅舅只说让我讨好您,争取让您喜欢我,可是没有说为什么,我不知道……”
江温言有些迷茫,这种莫名压迫的环境让人害怕,胸口闷闷的。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好不好?我和他真的不熟,只是朋友,王叔没有阻止他肯定有过错,过几天我让他过来和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的。”江温言皱眉,微微仰起头别有深意的眨眨眼:“您抱抱我吧……”
霍郁丞没有松开他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心里有些莫名的触动,看着他的眼泪从睫毛处流下到床单上。
如同重重的砸在心上:“言言,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