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挑眉:“小师弟……”
沈顾年因为不舍,别开了脑袋,只用双手将兔肉怼到他面前:“这是我感谢师兄细心指导的谢意!”
即墨卿首次有了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感觉。
丹凤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侧脸,本就唇珠明显的唇瓣,如今轻轻抿着,更显出整个唇瓣的红润饱和,也不知道咬一口,会是怎样的感觉?
“你不要吗?”沈顾年久没等到即墨卿,扭头疑惑对上他失神的丹凤眸。
沈顾年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擦过已经半干的发丝,以为是还缠着水草。
即墨卿骤然回神,为自己刚才的产生的想法吃惊。
“既然不要,那就算了。”沈顾年内心一喜,神色流露在脸完全没掩饰。
他又占到便宜了。
美滋滋的笑容才笑到一半,手心一空,烤肉转眼便消失不见。
即墨卿直接撕下一条腿肉,笑吟吟道:“既然是谢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本来他确实没想要的,大概因为沈顾年的表情太过于流露表面,尤其是对护食的执着,总让他忍不住逗弄。
沈顾年嘴巴微张,星眸恋恋不舍在被他定为兔肉的身上移开,耸拉着眼皮,嘀咕:“不是不吃嘛……”
如果认真听,会听出他话中的那丝郁闷跟一丝哼唧。
“小师弟,这肉,有些眼熟。”即墨卿吃兔肉的动作,斯文也洒脱,如果手中还放瓶酒,就更显几分英姿飒爽了。
沈顾年从储物袋将林子贺「孝敬」自己的酒取出,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从送给即墨卿的兔肉身上,撕下另一条腿。
即墨卿:??
不是送给他的吗?
沈顾年瞪大眼:“我只说送你肉,没说送多少啊。”
好吧,他就是强词夺理,本来以为即墨卿不会接受这份谢礼,没想到他竟然领了。
大意了……
即墨卿顿时哭笑不得,对他护食程度,又提高了新的认知。
喝着沈顾年倒的酒,再配上这难得野味,滋味妙不可言。
一只兔子,很快就被分食殆尽,尤其是沈顾年,吃的最多最快!
“小师弟,你还没回答我,这肉,你从何而来?”即墨卿将最后一杯酒喝完,问道。
沈顾年酒足饭饱的打了个饱嗝,理所应当的回答:“当然是我朝霞峰的动物啊。”
即墨卿擦拭指尖油脂的动作微顿,叹了口气:“小师弟,你知不知道,朝霞峰的动物,都是有主的?”
沈顾年:??
沈顾年正了正身子,严肃道:“师兄,你也吃了。”
即墨卿:……
第109章 :师弟的谢礼太贵重,师兄难以回报
即墨卿被他这耍赖的语气,弄的啼笑皆非:“小师弟,你这是故意拖师兄下水呀。”
沈顾年眼神无辜,纯善的不得了,脑袋微歪甚是乖巧:“师兄,我们这应该叫有难同当。”
即墨卿意味深长:“有福同享吗?”
沈顾年笑的腼腆:“师兄,刚才我们不是一起享福了吗?”
瞧瞧,桌面的兔子残骸还摆在眼前,证据确凿啊。
即墨卿垂眸,扇子轻轻晃过兔子残骸,只见骨头如风中残烛,瞬间便烟消云散,消失的无隐无踪。
沈顾年下意识看向他「足智多谋」的眼神,嘴角微扬:“师兄这是……毁尸灭迹?”
即墨卿摇摇头:“非也非也,我们什么都没吃过,哪来的毁尸灭迹?”
沈顾年瞧即墨卿的眼神肃然起敬。
高啊,实在是高。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师兄,我这里还有。”沈顾年语气诚恳,眼神真挚的从储物袋,又取出几分野味。
即墨卿:即墨卿哭笑不得:“师弟,你这是非要赖上师兄不可了?”
沈顾年笑容乖巧:“也只有师兄,能承受师弟的这份福气了。”
就算朝霞峰动物的主人发现自家宠物,被他吃了,不是还有即墨卿这位元婴修为的修士顶着吗?
即墨卿哪能猜不到他内心的小九九,只不过从头到尾,都是他吓唬他罢了,谁知道他竟然全信。
思及此,他单手撑着下巴,丹凤眸轻抬,嗓音温和可亲:“小师弟,这次,你又打算如何感谢师兄呢?”
沈顾年料到了即墨卿会有此一问,意味深长道:“师兄可是尝过师弟的手艺?觉得如何?”
即墨卿闻言,不禁回味烤肉的滋味。
不得不说,修士们对五谷杂食的兴致并不大,其中最简单的原因,是修士们为了保存食材蕴含的灵气,都是「原汁原味」的,味道上必然是很差。
而沈顾年所做的烤肉,无论是灵气还是味道,都保存的非常好,甚至是更上一层楼,令人回味无穷。
“沈师弟这是打算,以后负责师兄的一日三餐吗?”即墨卿观察过沈顾年的日常生活,发现他喜欢按照凡人的生活日常,一日三餐总不落下。
甚至,喜欢睡觉。
这对进入筑基后修士来说,确实是个小怪癖,修士们每日修炼打坐,就足以养精蓄锐,何须像凡人那样真的酣睡?
“师兄。”沈顾年可只打算负责一餐,立马露出颓废的面色:“师弟我每日能够为师兄烹调一次食物,已经是耗费很多时间了,我本就修炼艰难,怎能再耽误?”
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他就是懒惰。
即墨卿没应答,只是看他的眼神很微妙。
“所以,从今天起,我会负责给师兄准备上好的美食,来报答师兄的!”
沈顾年见即墨卿没反对,脸上还挂着那张笑吟吟的表情,便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敲定了回报!
即墨卿良久,才慢悠悠道:“师弟的谢礼太贵重,师兄难以回报。”
沈顾年眼皮微跳,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即墨卿笑吟吟道:“既然师弟愿意为师兄做一月美食,那么为了表达师兄对师弟的关爱,这一个月里,师兄会认真督促师弟修炼的。”
沈顾年:??
等等,他没答应啊!
第110章 :小说误我
小把柄被捉到了尾巴,自己造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下。
沈顾年唯独没想到,即墨卿对他修为如此上心,不禁对他修炼狂魔的称呼又有了新的认知。
犹记得上次在千锤万炼窟被压榨修炼的艰辛,恐怖如斯,成了沈顾年的阴影。
【嘻嘻嘻……】
小零冷不丁的笑声,令沈顾年面色黑了黑,毫不客气的再次禁言了。
即墨卿丹凤眸掠过手中的修炼玉简,递回去:“小师弟,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修炼吧。”
沈顾年身体一僵,望向外头日落西山的景色,落日的余晖投在即墨卿那张俊美的笑面虎上面,竟隐约有股惊悚味道。
“现、现在?”沈顾年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星眸疯狂转动:“师兄,现在天色已晚,要不改日再……”
话还没说完,即墨卿打断道:“小师弟,一日之计在于晨,等你从入定醒来,便可以迅速进入下一个阶段,这不是你刚才的心愿吗?”
沈顾年在心底吐血,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愿望了?
等下,他刚才确实是说了要抓紧时间修炼,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思及此,沈顾年看即墨卿那张笑里藏刀俊脸,冲动的想要揍他两拳。
怎么会有人比自己还要爱捉字眼,挖陷阱?
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师兄。”沈顾年站起身,转了一圈。
即墨卿:??
沈顾年朝着桌面趴去,半湿的发丝以及半干的衣袍像绸缎摊开,展露死鱼躺。
微微扬起下巴抵住台面,楚楚可怜道:“师兄,师弟我今天操劳过度,需要休息!”
后面需要休息四字,说的铿锵有力。
即墨卿被他无赖的模样给打败了,丹凤眸在那头半湿的发丝流转,缓慢道:“既然如此,师兄先教你一个术法可好?”
沈顾年想了想,自己明目张胆的投机耍赖,只是教个术法,应该无需花太多时间吧?
如此这般内心纠结了很久,沈顾年才不情不愿的坐直身子:“什么术法。”
顿了顿,认真声明:“要是太难学就算了。”
即墨卿见过懒惰的人,没见过这般懒的毫无原则。
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中黑骨玉扇轻轻指向半湿的发丝:“清洁术,想学吗?”
沈顾年愣怔几秒,星眸立即瞪大,急匆匆道:“学!”
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赖人术法吗?
随便捏个手诀,就能解决一切污秽的术法!!
即墨卿没想到他这样兴奋,随即道:“想学哪个?”
沈顾年茫然脸:“啊?不就一个吗?”
即墨卿哑然失笑,难怪会这般兴致勃勃了,居然认为只需要一个术法就能解决所有:“小师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沈顾年内心打鼓,小心翼翼问:“难道,很复杂?”
“清洁术只是一个概括而已,怯尘术法的手决针对身上的污秽,去除头发的水迹是净水决……”即墨卿才说了两个,沈顾年眼神已经开始飘了。
即墨卿哭笑不得:“小师弟,你把术法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沈顾年内心悲泣,小说误我!
第111章 :看见柳轻鸣师兄在脱徐师兄的衣服
最后,沈顾年选择学了个净水诀,便毫不客气的把即墨卿驱除出了房子。
理由是:“师弟要入定修炼,不喜欢有人在旁观看,会让我很没安全感。”
即墨卿站在门外,哭笑不得。
真是翻脸如翻书。
翌日……
第一缕阳光落入平静的湖面,一道黑影快速从湖底游走。
也正是此时,沈顾年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掏出储物袋里的飞剑,再次开始练习。
经过一上午的跌跌撞撞,沈顾年终于熟练的掌控御剑飞行的秘诀。
犹如初出茅庐的飞行驾驶员,慢吞吞的朝着青剑峰的方向飞去。
沿途不少御剑飞行的弟子,瞧见沈顾年乌龟速度的飞行,无不流露微妙的表情。
沈顾年面不改色,故作高冷的站姿。
内心疯狂吐槽,艹,忘记跟即墨卿教避风诀了,稍微提升飞剑速度,山间的风差点没把从吹下去。
好不容易顶着满头被狂风抚慰过的乱发来到青剑峰,还没降落便瞧见那抹鲜艳的红裙,正是从徐朝安屋内走出的花非花。
沈顾年诧异,飞剑施施然停稳,落地。
花非花还是那张艳俗的脸庞,看见沈顾年的时候,惊讶闪过眼底,率直道:“你筑基了?”
沈顾年将飞剑缩小收回储物袋,作揖:“花掌事,许久未见,身体可好?”
花非花眼神复杂,忽然朝着沈顾年单膝下跪:“对不起……”
沈顾年惊讶,故意做出手足无措的样子:“花掌事,你这是做什么?”
花非花将手中剑柄插入身旁泥地,美眸里流转着剑修独有的坚毅,以及歉意:“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般危险,差点丢了性命,我理应想你道歉。”
沈顾年不动声色观察她神情,见她这愧疚歉意不似作假,原本想故意让她跪的时间再长一点,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脸上适时的挂上惶恐,伸手将她扶起:“花掌事,这不怪你,你也是被逼无奈。”
追根到底,是那本邪凤剑法,带来的灾害。
花非花摇摇头,不肯起来,严肃道:“沈师弟,请你责罚。”
沈顾年:??
认真的?
花非花美眸清透,语言举止间,都是一种负荆请罪的姿态。
沈顾年若有所思,或许他对花非花的理解,要从新认知了。
从林子贺跟袁绍的话语中,他大概了解了花非花的性格,首先她是个剑痴,对剑修之间的比武尤其执着,到了癫狂的地步。
第二就是为人处世不行,估计绑架自己那一次的做法,也是旁人怂恿的吧?
但是不管如何,他差点死于非命,花非花要负很大责任。
沈顾年以站着的角度俯瞰花非花发顶,陷入沉思,花非花现在是掌事,要是往后她能够完美的掌控邪凤剑法,应当会成为刑罚堂的长老吧?
想到这里,沈顾年内心已经有了打算。
“花掌事,责罚太严重了。”沈顾年面露难色:“既然你非要如此,不如答应我一件事情?”
花非花愣怔了下,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顾年笑的见牙不见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日后若是我犯了什么,进到刑罚堂,请花掌事网开一面。”
花非花眉头蹙起:“这……”
沈顾年没催促,而是顺势将她扶起,耸拉着眼皮垂眸道:“要是太过于为难,就算了吧。”
沈顾年叹了口气,欲要转身离开。
花非花急忙道:“好!我答应你。”
背对着花非花的沈顾年,唇角微微上扬,转头惊喜道:“那就太谢谢花掌事了。”
这样一来,他又有了一次安全保障,为日后打算,多出了一条路。
花非花了却了心事,绷紧的脸上也流露了细微的放松,道:“谢谢……”
沈顾年笑而不语。
花非花不再多言,转身便御剑离开。
沈顾年这才走向徐朝安的房屋,推开门,眼神堪堪落到床榻上纠缠的两人,三人石化当场,沈顾年半天才蹦出一句:“打扰了……”
砰的一声,沈顾年退出房门再度关上。
奇了怪了,他刚才居然看见柳轻鸣师兄在脱徐师兄的衣服。
肯定是幻觉!
第112章 :像极了小媳妇怕丈夫
沈顾年身形修长的站在门外,踌躇几秒后,再次推开房门。
床榻纠缠的两人还在不依不饶。
徐朝安脸颊通红,死死捉紧自己的腰带,恼羞成怒道:“柳师兄!你放手!”
柳轻鸣眉心紧皱,面色冷沉:“放开……”
徐朝安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