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打来电话问傅宁有没有回宿舍,两人这才消停了。当天晚上,程泽宇还向傅亦杨告了傅宁的状,结果傅亦杨还为傅宁辩解,气得程泽宇差点想换男朋友。
隔天一早,傅宁就飞了汉堡,在当地时间的晚上八点抵达比赛场地Rothenbaum网球中心,网球中心拥有德国最大的中央球场,能容纳一万三千名观众,还有伸缩顶棚,场地比有些大师赛都好。
因为签表中有艾尔钦、安德尔、莫瑞等等大牌球员,所以组委会没什么售票压力,而且现在傅宁也逐渐在国际上崭露头角,有了自己的粉丝,或者艾尔钦他们的粉丝在自家偶像不打球的时候,顺带也会帮他加加油。
这次的汉堡巡回赛,夺冠呼声最高的自然是艾尔钦,身为红土之王,他包揽了红土场上的大小赛事冠军,只要有他参加的红土赛,他很大概率会夺冠,就像草地上的霍裴然,相对于其他球员来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和实力。
但老实说,艾尔钦现在的状态还是挺危险的,也有网球评论员说,他最近发挥不太稳,其他球员还是很有希望跟他一较高下的。
除开艾尔钦之外,夺冠呼声比较高的还有莫瑞和安德尔,令人意外的是,安德尔竟然排在莫瑞之前,一年前,安德尔的排名跟傅宁现在差不多,排第三十几,现在已经排第十一,算是新生代球员里最亮眼的一个了。
傅宁排第四,是最亮眼的亚洲新星,随着他越来越高的曝光率,讨论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西方人看到他照片,第一句话就是:他成年了吗,西方人本就早熟,傅宁又是个娃娃脸,在西方人看来,他也太嫩了。
当天晚上,傅宁在跟霍裴然视频的时候,还跟霍裴然埋怨自己的娃娃脸,霍裴然说:“别人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好了。”
傅宁有点害羞:“然然真的喜欢我的脸么?”
霍裴然又荤素不忌和他讲了好些情话,才跟傅宁说起比赛的事情,傅宁直犯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到得晚了,组委会没给我安排陪练,我明明申请了的。”
一般情况下,如果球员自己带了陪练,或者私下约好了一起训练,就不会麻烦组委会,如果自己没有陪练,则可以向组委会申请,但就不能挑拣,组委会安排谁就是谁。
霍裴然倒是看得开,还调侃傅宁:“也许组委会觉得他们没有配得上你的陪练,索性就忘了给你安排。”
傅宁:“聊胜于无呀,本来我明天上午还想训练一下,晚上去比赛的,现在连陪练都没有,只能做基础训练了。”
霍裴然不置可否:“比赛当天,就做一些基础训练也挺好的。”
傅宁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然然,你这会儿是不是也在德国的来着?”
霍裴然说:“是啊,我现在在柏林,前两天不是跟你说了,楼丰帮我接了个奢侈品箱包的代言,今天在柏林参加活动。”
傅宁感叹:“然然太忙了。”
霍裴然拿下十八冠,刷新男子网球大满贯记录之后,身价再次水涨船高,一般小品牌都不敢找他代言,就像他这次代言的箱包,基础款的行李箱售价都要上万。
傅宁大清早没有被闹钟吵醒,反倒被组委会工作人员的电话吵醒了,对方在电话中跟他说抱歉,没有看到他的申请,以至于没有给他安排陪练,现在他们重新整理了申请名单,给傅宁安排了陪练。
傅宁困得要命,只想倒头就睡,于是迷迷瞪瞪地说:“没关系。”
对方工作人员很有诚意,坚持说:“我们给您安排了最好的陪练。”
傅宁:“哦。”
他都困得要死了,哪管陪练好不好。
工作人员说:“现在那位陪练就在您门外,您能见他一下么?”
傅宁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谁知道门铃真的响了,傅宁拉住被子盖住脑袋,谁知道那门铃还响个不停,傅宁怨气冲天地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打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拖着行李箱的、风尘仆仆的帅哥。
霍裴然笑盈盈地问道:“傅先生,请问您对您的陪练满意么?”
傅宁大喊一声:“满意。”接着就整个人都蹦到霍裴然身上去了,霍裴然一手拖住他的屁股,一手拉着行李箱,艰难地进了门。
霍裴然问傅宁:“想不想我?”
傅宁捧住霍裴然的脸就亲了上去,霍裴然踢开行李箱,抱着傅宁走向酒店的大床,霍裴然将傅宁压在身下,一边加深亲吻,一边把手伸进衣服里捏傅宁的腰,傅宁怕痒,鼻腔里溢出细细的笑声,十分撩人。
霍裴然真是恨不得把他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要不是想着傅宁晚上还有比赛,小别重逢,他现在真不可能放过傅宁。
傅宁也动情了,脸颊红红的,看着霍裴然的双眼里盛满小星星,他说:“我当然想你啦,都要想疯了。”
霍裴然又吻他。
等他们都平静下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傅宁舒舒服服地窝在霍裴然怀里,仰头问霍裴然:“然然,你不是在柏林有工作么?”
霍裴然说:“想你,就来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回柏林参加活动,可以陪你一个晚上。”
傅宁十分惋惜:“可惜我今晚要比赛。”
霍裴然失笑:“如果不是比赛,你晚上想干什么?”
傅宁:“嘿嘿嘿。”
霍裴然被他猥琐急色的模样逗笑了,又偏过头去亲他,傅宁热情地伸腿圈住他的腰,两人在酒店腻歪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去球场,霍裴然为了给傅宁做陪练,特意带了两套运动服,到了球场里,他挥了挥拍,就像整个世界的光环都到了他身上。
当天,国内外的媒体都发了一条“史上最大牌陪练”的新闻,导致傅宁一时间成为整个赛事最有面子的球员。
第157章 你神经病吧
霍裴然虽然不参赛,但他在网球中心训练,还是吸引了一部分汉堡的球迷,组团来训练场看他,傅宁跟他一起训练,也跟着享受了一把大牌球员的待遇。
霍裴然是在工作过程中突然决定来看傅宁的,来得仓促,自然没有带保镖,但组委会为了维持秩序,不得不给他们安排了保镖,当然,名义上是安排给傅宁的,毕竟,傅宁才是参赛选手。
傅宁还是第一次被安排保镖,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霍裴然说只陪傅宁一个晚上,但是到了隔天早上,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走,于是跟品牌合作方的负责人打了半小时的电话交涉工作,将工作进度往后推了一天,硬生生在汉堡多留了一天。
他电话一挂,睡得迷迷糊糊的傅宁就贴了上来,两条手臂环住霍裴然的腰,白嫩的脸蛋蹭着霍裴然的肩膀,吃吃地喊然然。
霍裴然被他刻意放软的少年音撩得心火旺盛,几乎立刻就有反应了,这一次,他没有忍耐,直接伸手脱掉了上衣,转身将傅宁抱了起来,扔到床上,一手撑在傅宁身侧同他接吻,一手脱掉长裤。
接吻的间隙,他拉着傅宁的手往自己的下腹摸去。
因为比赛的原因,他们没有真刀实枪地做完,但也足够傅宁荡漾了,他一整个上午心情都很好,霍裴然不仅是最大牌的陪练,还是最大牌的教练,他完全顶替了肖恩的工作,连基础训练都陪着傅宁一丝不苟地做完了。
做完基础训练以后,霍裴然又抽空跟傅宁一起看了昨天的首轮比赛。艾尔钦、莫瑞和安德尔作为赛会的大种子选手,首轮都轮空了,直接进入今天的比赛,傅宁比较倒霉,ATP500的比赛前八号种子可以轮空,他偏偏是九号种子,昨天跟个罗马尼亚球员吭哧吭哧地打了一场,以6-3/6-2的比分进入了第二轮。
一起看比赛录像的时候,霍裴然说:“你今天这场的对手我以前也碰到过好几次,他的网前应该不错,你就不能跟昨天打那个罗马尼亚人一样一直上网了。”
傅宁点点头:“他反手比较弱,到时候我就打他反手。”
霍裴然忍俊不禁。
傅宁:“嗯?”
霍裴然笑着说:“以前我跟艾尔钦打比赛的时候,他也打我反手,我用很多很多技巧,打别人打不出来的组合球,他一律不管,就打我反手,也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傅宁忍不住为霍裴然辩解:“这不是实力强弱的原因,只是他的打法天生比较克然然的打法,并不代表着他比然然厉害。”
霍裴然很坦然:“别为我找原因了,我那段时间打不赢艾尔钦,就是我在技术上仍然有弱点,当这个弱点被别人抓住,我确实没办法。”
傅宁不服气:“然然的反手算弱点吗?”
反手曾经是霍裴然的技术短板,但这是相对于他被称为“上帝之手”的正手而言,跟大部分普通球员比起来,他的反手根本不弱。
霍裴然展颜一笑,笑容尽显自信:“现在当然不算了。”
在霍裴然提升了自己的反手之后,他在技术上几乎没有弱点了,可以说,霍裴然是网球技术的集大成者,就算算上以前所有的已经退役的网球运动员,也没有人可以在综合技术上超越他。
傅宁心想,他就喜欢然然那么自信那么强的模样。
傅宁的第二轮比赛在下午一点钟,对方无论技术还是状态都不如他,因此,比赛结束得也很快,一个小时出头,傅宁就轻松赢下了比赛。
随着傅宁国际排名的提升,现在,他在巡回赛赢球也逐渐变得游刃有余。不像刚开始打巡回赛那样,拿下一个胜场都能欣喜若狂,对于他来说,赢球逐渐变成了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
第二轮比赛,傅宁、莫瑞和安德尔都很稳,都是直落两盘拿下比赛,反倒是红土之王艾尔钦翻了车,在先赢下一盘的情况下,被一个小将顽强逆袭,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鏖战之后,出了局。
尽管粉丝们都调侃艾尔钦的造星体质,说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想要为难以出头的小将贡献自己的力量,仍然有一部分粉丝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艾神在红土场上这样失误,状态之差可见一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艾尔钦的出局除了让粉丝们担忧之外,还让媒体大跌眼镜,无论是球迷还是组委会,都没有预料过这种情况,黄牛们囤在手中的票大大贬值,原本已经很难买到的票,现在到处可见低价转手。
对于这种情况,最头疼的应该是组委会,但参赛的运动员们多多少少也有点耳闻。
傅宁跟霍裴然感叹:“然然,我估计其他所有球员的人气加起来也没有你跟艾尔钦的人气高。”
霍裴然摸摸他的脑袋,说:“以后你也可以的。”
傅宁用力点头:“嗯!”
霍裴然跟艾尔钦能拥有这么高的人气有很多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在比赛中所取得的成绩。关于人气,或者商业价值,傅宁根本不必去想,当然,想了也没用,他只需要好好训练,努力比赛,等他取得好的成绩,名利自然也来了。
霍裴然25号晚上必须去柏林了,但他因为傅宁的缘故,又拖了一天,隔天凌晨两点半起床赶往柏林,傅宁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他隐隐约约知道霍裴然要走了,抱住霍裴然的腰,脑袋在他腰上蹭,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霍裴然回身,捉住他的下巴,来了个缠绵的热吻,直把傅宁吻得手脚发软。
“宁宁乖,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傅宁要起床,霍裴然把他塞回被子里,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等傅宁起来的时候,霍裴然已经不在了,他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立刻给霍裴然发了信息,霍裴然也许在忙,没有回复他,傅宁抱着手机,惆怅地叹了口气,道:“然然走的第一天,想他。”
没多会儿,他又接到了沈幸的电话,约他在训练场见面。
傅宁咬着早饭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训练场,没想到,训练场里不只有沈幸,还有昨天出局的艾尔钦,傅宁跟艾尔钦打过招呼以后问沈幸:“沈哥,找我什么事?”
沈幸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艾尔钦,道:“不是我找你,是艾尔钦找你。”
傅宁:“???”
傅宁实在想不到,艾尔钦还能有事找他,但找他的确实是艾尔钦,而不是沈幸。艾尔钦看着傅宁,一脸的难以启齿。
沈幸无奈道:“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跟宁宁说,他一定会知无不言。”
傅宁很懵:“问我什么?”
艾尔钦又纠结了接近一分钟,才吞吞吐吐地问傅宁,是怎样帮助霍裴然走出低估,重新走上职业生涯的巅峰的。
傅宁震惊:“什么?谁?我帮然然复出成功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幸:“……”
沈幸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艾尔钦,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不可能跟宁宁有关,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去问霍裴然,以我对霍裴然的了解,他能帮助你的地方一定会帮的,或者可以找运动心理学专家,前段时间,塞巴斯蒂安不就帮助傅亦杨解决了一直以来的情绪问题么,我也可以帮你联系到塞巴斯蒂安。”
艾尔钦摇头拒绝:“我没有心理问题,也不需要一个心理专家,我跟霍裴然,我们的心理已经非常稳定强大了,就算是心理专家,也无法改变我们,你听说过霍裴然在25岁以后还找心理专家的么?”
沈幸语塞。
没有人生来强大,霍裴然跟艾尔钦也曾有过青涩的时期,也曾有过情绪不稳、冲动冒进的时期,只是他们两个都是天之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