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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ucephalus 字数:4961 更新:2022-07-23 16:14:40

干净了,那张惨白的脸上睁大的眼睛也已经被合上了,如果不看那扭曲的肌肉和毫无生气的肤色,他看上去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们的朋友的脸色今天是多么苍白啊!”伊丽莎白公主感叹道。

第147章 凋零的红玫瑰

  在汉普顿宫盘桓了数日之后,爱德华国王陛下终于在七月份的最后一天回到了自己的首都。

  国王的马车经过的大路两旁挤满了欢呼着的市民们,这些嗅觉灵敏的伦敦人敏锐地意识到,混乱和内战已经结束,一位胜利者已经产生。因此他们一反之前对首席大臣和玛丽公主的冷淡,冒着灼人的暑气走上街头,用他们全副的热情来欢迎凯旋而归的爱德华国王陛下。

  禁卫军被部署在了国王车队途经的道路两旁,然而由于道路太长,这条防线在汹涌的人潮面前就如同沙子筑成的堤坝,不时有过于热情的观众从缝隙之间冲到路中央去,引来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官的一阵怒吼。

  四百名骑兵作为前导,国王的车队驶上了首都的街道,骑兵们全副武装,他们的盔甲和利刃反射出骇人的寒光,似乎陛下进入的并非是自己忠诚的都城,而是一座刚刚被征服的依旧怀有敌意的城镇。

  远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方向传来闷雷般隆隆作响的礼炮声,无数的鲜花如同雨点般被从道路两旁的阳台上抛下,千万只手在空中向国王的马车挥舞着他们手中的手帕,然而陛下的马车的窗帘却始终没有拉开。

  当马车驶过伦敦桥时,一直挂在车窗上的帘子被微微揭开了一条缝,然而很快就重新被放下了。有几个人赌咒发誓说他们看到了陛下的脸,而国王看上去神色冷淡,然而周围的群众却基本对这种无稽之谈一笑置之。这些市民们毫不怀疑,一天情绪高涨的表演,就能够冲刷掉他们经年来在国王心目中留下的心怀怨毒,怒气冲冲的形象。首都就像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交际花一样,朝着国王卖弄起了风情,如果陛下再不宽宏大量地原谅市民们之前做过的一切,在市民们看来就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国王陛下的马车驶进了议会入口处的走廊,他从马车上下来,在他身后跟着罗伯特·达德利和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的手都放在缠绕着象征王权的金色丝带的剑柄上。

  国王穿过议会大厦里挤满了人的走廊,贵族和命妇,军官和商人,地方代表和教士们都身着他们最好的礼服,按照地位的高低排列在从大门到议事大厅的路上。国王对于两边的人傲然直视,只有在看到少数在之前的风波当中始终如一地站在王权一边的人时,才会施恩赏给他们一个如同初秋清晨的淡霜一样转瞬即逝的微笑。

  在议事大厅里,议长为了欢迎陛下的到来,宣读了一段热情过了头,几乎称得上谄媚的致辞,在这个历史悠久的立法机关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位议长对于君主如此奴颜婢膝过。而如今依旧幸存,得以坐在这个大厅里的议员们,对于这样的演说都给予了最为热情的欢呼声,好像是要借此来洗净自己的丝绸领子和礼服花边上因为背叛所染上的污点。比起他们那些或是如今身陷囹圄,或是已经长眠于九尺之下的同僚,他们可谓是幸运的多,毕竟他们勉强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和一部分财产,彻底丢弃的只有尊严而已。

  国王用严厉的语气对议会首鼠两端的行为进行了指责,如果一次屈从于反叛者还算是情有可原,而第二次从贼就实在是不可饶恕了。他再一次揭开了每一位议员心口那血淋淋的伤疤:这个议会先是迫于首席大臣的威慑,将继承序列抛诸脑后,宣称简·格雷为不列颠的女王。而后没过多久,这个机构又屈从于玛丽公主手中掌握的更强大的暴力,将王冠拱手送到了她的手里。在这场席卷全国的可怕风暴当中,议会表现的就像是一块任人揉圆搓扁的橡皮泥,它曾经拥有过的一切权威已经被扔进了街边的臭水沟里。

  在国王演说的最后,他宣布这个议会已经失去了王冠和民众的信任,因而将于即刻起解散。大厅里的听众注意到,国王并没有提到新一届议会将在什么时候召开——很可能永远不会召开了。已经沦为橡皮图章的议会被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尘埃里,绝对君主制的新时代就此开始了。

  如同一个医生一样,国王宣告了议会制度的死亡。在签下了死亡证明之后,陛下也就像一个合格的医生应该做的那样,在众人还没有从震惊的情绪当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房间,留下议员们在这间大厅里哀悼他们的时代和权势的逝去。

  国王的马车离开了议会大厦,然而车队却并没有直接返回汉普顿宫,而是绕了一个弯子,朝着伦敦塔的方向驶去。

  与往常一样,伦敦塔的长官加吉爵士已经在庭院里等候陛下了,二十年的时间里,国王,贵族和囚犯们来来去去,无数人的鲜血让塔丘上的绿草长得格外茂盛蓬勃,然而加吉爵士却依旧是这座城堡的长官,事实上他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堡的一部分,那脸上新添的皱纹和老年斑,就像是古朴的塔楼上新生的爬山虎和青苔一样,与其说是衰老的象征,不如说是历史留下的痕迹。

  一个人的名字被写上伦敦塔的囚犯名单,就可以被看作是开具了一份死亡的证明。这座城堡那厚重的墙壁经历了数百年的考验依旧屹立不倒,如果那些石头有意识的话,它们一定会选择但丁所描述的地狱大门上的那句“进来的人们,必须放弃一切希望”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英格兰的历代国王,在加冕前夜都会下榻在伦敦塔的国王套房里,而当这座城市遭到敌军的威胁时,王室成员也会把这座宏伟的要塞作为自己的庇护所。而君主们在这座城堡行幸时所居住的套间,就位于白塔的中央。

  穿过三道全副武装的岗哨,加吉爵士将爱德华国王陛下引入了他在加冕前夜曾经睡过的这间卧室。

  距离爱德华六世国王的加冕礼,已经过去了七年之久,这间曾经被精心布置过的房间,也被时间的洪流冲刷的一片荒凉。那些临时拼凑出来的家具,已经不知道在地下的储藏间里沉睡了多少年,房门和窗户的木头因为热胀冷缩而失去了弹性,再也无法像当年那样严丝合缝地合拢住,于是冬天的寒风与夏天的热气都从这些无处不在的缝隙里涌进房间,提醒着人们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时代即将逝去的影子而已。

  散发出呛人的烟雾的油灯所散发出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这间因为陈设的不足而显得过于空旷的房间,爱德华国王环视四周,他感到自己如同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石头匣子当中。

  玛丽·都铎,亨利八世国王的女儿,英格兰的长公主,西班牙的太子妃,那不勒斯的王后陛下坐在一张铺设着兽皮的软椅上。她的脸上毫无血色,那张缺乏表情的脸看上去就如同是用白釉烧制成的一样,散发出的唯有冷淡和空洞的气息。公主的头发自然地沿着椅背吹落到地上,那黑发当中混杂的的银丝已经无法让人视而不见了,她疲倦而虚弱,就如同外面已经行将结束的夏日,她已经不再年轻了。

  国王伸出手,擦了擦在自己额头上聚集起来的汗珠。虽然房间里依旧闷热,可依旧留在玛丽公主身边的忠心仆人们依旧在壁炉里升了火,于是国王已经大汗淋漓,而安乐椅上的玛丽公主却依旧在微微颤栗着。

  国王沉默地走到玛丽公主面前,向她投去严厉的的目光。然而玛丽公主虽然依旧睁着眼睛,可看向他的目光却呆滞地如同一条冬天冰封的河流,让爱德华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觉得,自己的姐姐的灵魂和神智已经随着那个子虚乌有的孩子一起消散如烟了。

  “您为我的姐姐找医生了吗?”国王用一种忧郁的语气说道。

  “我为殿下找了一打全城最好的医生,然而他们都表示无能为力……殿下并没有如同有的人那样发疯,事实上,她每天都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然而那些清醒的时光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加吉爵士说道。

  “医生们认为,公主殿下的精神失常,是一种自我保护。她的神智意识到自己给主人所带来的痛苦,于是就自作主张,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而让公主殿下得以在每天剩下的二十几个小时里沉醉在梦神墨菲乌斯的怀抱里。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幸运,陛下。”加吉爵士说着,微微抬起眼皮,观察着国王的反应。

  陛下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如同无风的夏日里平静的水面,他只是看了加吉爵士一眼,示意他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

  “您的姐姐曾经拥有一切,如今也失去了一切,权力,爱情和孩子,都被一阵旋风卷的无影无踪,从有着枝形吊灯和华丽水晶镜子的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坠落到这间仅仅配称作一个临时过夜之处的所在……过去围绕着她的是无尽的赞美和阿谀奉承,如今则是敌意和愤怒,至多不过是像我所表现出的这种带着同情的礼貌。失去神智,也意味着不再会感受到痛苦,陛下,那种痛苦如同一只锋利的利爪,会把即使有着最坚韧的灵魂的凡人也撕得粉碎的。”

  “您总是对您的这些客人们抱有这样的同情心吗?”国王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因为加吉爵士的直言不讳而恼怒,“当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们的时候,您仍旧给予他们这种‘带着同情的礼貌’。”

  “并不是经常,陛下。”加吉爵士苦笑了一声,“这份工作让我或多或少地变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这恐怕也是我的神智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如果让二十岁时的我看到现在的这位约翰·加吉爵士,他想必也会大吃一惊的。上一次我对一位客人产生同样的感情,还要追溯到凯瑟琳·霍华德临刑前那一天。”

  “凯瑟琳·霍华德的确是有罪的。”

  “是的,陛下,然而命运的巨手已经给了她远远超过她所应受的惩罚了。而先王陛下让她在那之后还要经历人世间的刑罚,也就显得格外残忍。您的姐姐也是如此,陛下,命运无情地惩罚了她,还在最后给她留下一个嘲讽的微笑,她已经赎清了她的罪,能够审判她的如今只剩下上帝了,而那一天已经为时不远:她的一只脚已经踏在了灵车上。”

  国王向加吉爵士投射出威严的眼神,“如果我父亲在凯瑟琳·霍华德的临刑前夜出现在这里,您会对他说同样的话吗?”

  “我不敢,陛下。那时候我还不够老,而先王陛下也与您不同。”

  国王没有回答他的话。

  就在这时,玛丽公主仿佛终于听到了发生在身边的这场对话,她微微转动脑袋,将那对因为发炎而显得红肿的眼睛看向国王。

  爱德华注意到神智的火苗似乎开始在那睁大的瞳孔当中闪烁起来。

  “您认出我来了吗?”他弯下腰,轻声问道。

  玛丽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国王惊讶地发现喜悦的潮红色爬上了她的脸颊。那浮于表面的红色让那张枯槁的脸上如同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劣质胭脂,随时就要开始结块崩落。

  “菲利普?”玛丽公主用颤抖的声音对着自己的弟弟轻声呼唤道。

  国王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混杂着各种感情,就像是一位画家不小心将他调色盘里的各色颜料洒在了画布上。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无数的话要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然而那千言万语最后都汇聚成一声轻轻的叹息,而这声叹息就是对玛丽公主一生最好的注脚。

  “您看到我们的儿子了吗?”玛丽公主急切地说道,“你看他多么漂亮呀,您看到过更漂亮的孩子吗……一个健康的儿子,您高兴吗?”她伸出手,抓住国王的胳膊,“您喜欢您的儿子吗?”

  “我很高兴。”国王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好了孩子的名字……用您的名字加上我父亲的名字:菲利普-恩里克·冯·哈布斯堡,西班牙,不列颠和尼德兰的王子殿下,未来的国王……您觉得好不好?”玛丽公主摇晃着爱德华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好极了。”国王伸出手去,握住了玛丽公主的手,他感到自己好像是握住了一块冰一样。

  玛丽公主那发红的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

  “谢谢您。”她看上去好像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一样,“我没有更多的要求了……想想我那可怜的母亲,我已经得到了太多了。”

  爱德华神色复杂地看着玛丽公主,他在心里把她与那位可怜的西班牙来的王后做了一番对比,发现母亲所没有得到过的,女儿也没有得到;而母亲曾经得到过的,女儿亦没有得到。

  玛丽公主仿佛被刚才的那一番话耗尽了全部的气力,她无力地重新倒在椅子靠背上,再次昏睡了过去,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看上去全然是一副已经厌倦了整个人生的神态,只有那嘴角残留的些许微笑提醒着国王,她刚才是沉醉在怎样美好的梦幻当中。在那场梦幻里,这颗因为几十年来接踵而至的打击变得伤痕累累的心灵,终于能够抛开一切世俗的肮脏,快乐地跳动摇曳起来。

  爱德华轻轻捧起自己姐姐的手,低下头吻了吻那只手,又将那只冰凉的手轻轻放在安乐椅的扶手上。

  “拿些上好的蜡烛来。”他环顾着房间的各个角落,“这样的光线,对任何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的眼睛都是有害的……还有那些该死的窗户,把它们全部打开,这屋子里的烟味简直比铁匠铺里还要浓。”

  “这里还需要些家具,您让人把需要的家具都从白厅宫或是汉普顿宫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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