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嗅到向西辞秀发之间的信息素香气。
“……”糟糕，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胸膛。
为了不让垂下的发丝遮挡视线，向西辞轻轻地用右手拨弄了调皮的发丝，把它们拢于耳后。
“……”看着向西辞不自觉的动作，楚长帆觉得空气当中的青柠味道更加浓烈了。
连续翻看了几个不同的装修方案，向西辞都非常满意，正在内心上下抉择，却发觉身边的楚长帆许久没有动静。
有些讶异的转过头，却正正好撞见了楚长帆偷瞄自己的眼神。
偷瞄被抓包的某人掩耳盗铃的转移开了视线。
但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只见向西辞放下了手中的方案，带着微微勾起的唇角侧过脸，把好奇戏谑的视线投到楚长帆这边。
“小长帆刚才是在偷看我吗？”她好看的薄唇轻声吐出这一句话，“好看吗？”
反观楚长帆选手已经快要拜倒在向西辞选手的美颜攻击和迷人诱惑之下了。
她仿佛被向西辞蛊/惑住，喃喃地吐出两个字：“好看。”
直到听到向西辞的轻笑，楚长帆才反应过来自己前几秒说了什么。
丢人。
楚长帆的脸颊微微烧了起来，嘴里却还在给向西辞吹彩虹屁：“我觉得姐姐怎么样都好看。”
面对头号迷妹的吹捧，向西辞没有一点自负，她乘胜追击：“真的吗？那小长帆你觉得，昨天晚上的姐姐好看吗？”
“……好看。”楚长帆羞耻极了，却依旧真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逗弄小朋友真是太有意思了。
向西辞也没打算一直调戏下去，最后她以揉了揉楚长帆的脑袋为收尾，继续投入到挑选方案的大业当中。
“唔，我要继续看方案了，小长帆你要是想帮我一起挑，出出主意也行；要是想继续偷看我，也不是不可以。”
被向西辞撩拨着想起了昨晚发热期的心上人的楚长帆此刻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即便是脑子有些微微发热的情况下，楚长帆也不忘记为自己谋取好处。
“那，我可以抱着姐姐一起看吗？”
这波得寸进尺简直太完美了，不知道这小破孩子是跟谁学的。
就算是向西辞，也没料到楚长帆会说这个。但她也没有拒绝楚长帆：“你要是不嫌抱着我太热，那就抱着吧。”
反正对于向西辞来说，楚长帆也只是个比她小两岁的小朋友。让小朋友抱着有什么关系。
可惜向西辞大概是忘记了，虽然楚长帆同学是比她小了两岁的小朋友，却也是一位真真实实，完完全全分化成Alpha，并且成为S级别Alpha的人。
万万没想到只是随口提出了一句冒犯的请求，楚长帆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被拒绝的准备，而向西辞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她。
楚长帆双手微微颤抖，当环成一个小圈，摸到向西辞腰边时，她整个人都快颤栗起来。
向西辞的腰比她想象当中更加纤细。
也许是不太习惯别人的肢体接触，向西辞只觉得腰间传来了一阵酥麻的触感，心里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那种感觉，不是厌恶，却也说不上来。
对于向西辞的内心变化，楚长帆并不知情。把人抱在怀里之后，楚长帆觉得她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那一瞬间过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世界上只有她们两人彼此。
叫人幸福的不禁想要叹息。
事实上，虽然楚长帆没有叹息出气，但自她鼻腔当中呼出的热气却也是真真切切的贴到了向西辞的后脖颈上。
Omega的腺体就在后脖颈上，不过由于今日向西辞穿着的依旧是一件衬衣，衬衫的领口半遮住了她的腺体，平添了一丝神秘朦胧的感觉。
腺体如此不设防备的展现在Alpha面前，要是换做其他定力较差的Alpha，向西辞现在一定非常危险。
所以向西辞答应了她如此放肆的请求，是不是能代表着她在向西辞的心中也有一席之地。
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许久的楚长帆盯着向西辞白皙的后脖颈出神。
而对于向西辞来说，最初被陌生气息包围的警戒状态已经慢慢瓦解，她小幅度的调整了姿势，也放松了自己的身心，试图让常年戒备的身体和精神短暂的放松。
当感觉到楚长帆打在她后脖颈的呼吸时，向西辞微不可见的僵了僵身体。
温热又带着些湿气的气息打在皮肤上时，向西辞好像才明白了一些事情。
后脖颈处的皮肤有些酥麻，向西辞并不反感这样的触感。
相反的，她似乎还有些享受……？
一定是Omega的生理因素在作祟，向西辞这么想到。
但抱也是自己亲自开口同意的，以向西辞的个性，是不太可能再提出临时反悔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却又相同的心神荡漾的紧紧相拥了一段时间。
直到……楚长帆发觉怀中的向西辞放缓的均匀呼吸声。
不知不觉当中，向西辞被袭来的困意打败，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经历了昨晚那样猛烈的发热期，向西辞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消耗，即使是昨天晚上休息了八个小时，但身体依旧会觉得疲劳。
楚长帆轻手轻脚，把向西辞手上抓着的方案取出，放置在茶几上。随后动作轻缓的起身，去卧室里翻腾出了一条薄毯，给向西辞盖上。
虽然现在正值九月酷暑，家里也打着人体最适宜的空调温度，但楚长帆依旧担心向西辞因此而感冒，盖着一条毯子，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其实楚长帆私藏了一些心思，之所以没把向西辞抱回到房间里去休息，其一是怕抱的动作太大，吵醒了正在休息的向西辞；原因之二就是……她还想多陪着向西辞一些时间。
总觉得，和向西辞黏在一起的时间一会儿像流星划过，稍纵即逝，恨不得一分钟当作两分钟来用；一会儿却又像久旱逢甘露的人得到了渴望的水源，贪婪的长久汲取着养分。
向西辞对于她来说是生命之水，她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意识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她想为她献上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把记忆中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同她那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引用自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稍作改编，特此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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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过往
“姐姐,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呀，我听其他学姐们说，今天高三有测验啊？”
看到来人, 楚长帆先是对着她露出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随后低下头，开始收拾自己书桌上的东西。
“测验不难, 我提前交卷了。”向夕看了眼她桌上的卷子, “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吗？”
“恩恩。”听到向夕的问话，楚长帆点头回答道，“想着姐姐可能还要一会才能放学，所以我就先留在教室里，边写作业边等姐姐。”
教室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向夕进来之前, 只有楚长帆一个人低着头握笔写着试卷, 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小孩儿的眉头紧锁着。
但在看到向夕的时候，楚长帆脸上苦恼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开心。
向夕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小孩，这小孩就察觉到她的视线。
还挺敏锐。
“题目很难吗？”
楚长帆纠结了几秒钟, 还是对着她露出了笑脸：“还行吧，就是觉得最后有几道压轴的题目有些困难。”
“嗯。”向夕淡淡的回答, “先收拾回去吧，一会我教你。”
“好！”
也不知这话是哪里让小孩儿开心了，一张小脸上瞬间荡漾起了笑容。
高三学生是整所学校放学最晚的。等到两人走出离校园好些远的地方，才听到高三学子专属的下课铃。
此时太阳也被云和山峰遮住，只露出了熏染周围的彩霞。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程，楚长帆忽然开口问道：“我今天听生物老师说, 我们学校几乎所有的高三学生都已经分化了，只剩下几位还没有确认第二性别。”
向夕淡淡的嗯了一声：“我也是其中之一。”
楚长帆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
“距离姐姐上一次体检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吧？”
向夕的脚步一顿。
“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楚长帆涨红了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听学长学姐们说，姐姐你似乎是有很大概率要分化成Alpha。”
“嗯。”向夕抬眸，淡淡的看着她。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分化……”楚长帆低下头喃喃道，“如果姐姐分化成了Alpha，我真想分化成Omega，就能一直陪在姐姐身边了……”
“嗯？”楚长帆的声音有些低，向夕听的不是很清楚，“你在说什么？”
楚长帆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向夕也不打算深究，毕竟这个年龄的小孩儿，总是喜欢在心里藏些这样那样的问题。
大约只是一些关于青春期的小烦恼罢了。
她低声轻笑。
“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家了，把你的卷子给我看看。”
楚长帆哦哦一声，连忙放下自己的背包，把包里的卷子抽出来，递给向夕。
高一学生的卷子对于向夕来说并不是很难。她简单的检查了一遍楚长帆写的题目，最后把目光落在楚长帆了解不出的大题上。
结合小孩儿的草稿本来看，她已经有了一些思路，只是方向没有找对。
向夕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循循善诱，一步一步指导楚长帆。
有了向夕的场外援助，楚长帆很快就解决了令她头疼的作业。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向夕把桌面上收拾出一片空间。
接着她取出了抽屉里的空白稿纸。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看到向夕这样的动作，楚长帆就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她也就乖乖的坐着，等待向夕完成作画。
偶尔无聊了，楚长帆也会和向夕聊上几句。
“姐姐，你以后是不是要成为一名设计师？”
“姐姐，你想报考哪所学校？”
“姐姐……”
向夕总是好脾气的一句一句回答着她。
趁着向夕低头作画的时候，楚长帆偷偷打量着她。
向夕认真作画的时候很漂亮。
夕阳照在她的侧脸上，洒下一片温柔的光辉。她手上的笔涂涂改改，偶尔也望着画稿出神。
最开始的时候，楚长帆并不知道向夕邀请她过来是做什么。
直到向夕问她。
“你知道模特这个行业吗？”
楚长帆有些茫然的点头。
“知道一点，但并不了解。”
在她的印象里，模特就是穿着漂亮的衣服，走在光鲜亮丽的T台上的人。
后来向夕问她：“你想成为模特吗？”
楚长帆疑惑地摇了摇头。
向夕接着问道：“那你想要赚钱吗？”
楚长帆点头。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来做我的模特吧，我可以承包你每个月的生活费，以及你上学的费用。”
可是当向夕的模特似乎不用做些很困难的事情。
她只要她站着，坐着，露出生活最真实的样子。
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很轻松的拿到一笔巨额。
模特都是这么赚钱的吗？
楚长帆不清楚，毕竟她身边的同龄人都是学生，只有她一个人在做模特的兼职。
向夕的专属模特。
楚长帆想得出神，而面前的向夕已经完成了画稿。
是一条十分漂亮的连衣裙。
楚长帆不懂得欣赏，她只觉得主要是向夕设计画出来的，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作品。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那就这样吧。”向夕起身去冰箱里取出了一瓶牛奶，递给楚长帆，“多喝牛奶，你才能继续长高高。”
15岁的楚长帆觉得向夕姐姐是在哄小孩。
但只要是向夕送给她的，不论是什么，哪怕是一块破烂石子，楚长帆也会觉得很高兴。
放在冰箱常温保存的牛奶瓶身散发着丝丝凉意。楚长帆拧开盖子，饮了一口泛着微微甜意的牛奶。
“我送你回家。”
“嗯！”
楚长帆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向夕身后。
楚长帆如今才15岁，却就已经在同龄的学生们当中鹤立鸡群。
即便是大她两岁的向夕，也比楚长帆矮了一大截。
楚长帆生的也非常标致，用向夕的话来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
趁着向西辞不注意，楚长帆偷偷的伸出一截手。
她的手慢慢贴近向夕，最终却也没有贴合在一起。
而背后的影子却是凑成了一对。
楚长帆在心里偷偷笑了两声。
她好喜欢姐姐啊。
要是未来能分化成Omega，等到她足够优秀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到姐姐的身边了。
“到了。”向夕的脚步一顿，“快回家吧，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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