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这么会,他根本就不可能饥渴到自己偷偷玩师尊的命剑!
“都渴了,只是这里更渴。”李明觉指了指自己干裂的唇,摇晃着尾巴撒娇,“想喝水,一口也行。”
“那你自己过来喝。”
说着,江玄陵解开了绳索,往后一靠,舒展着身子,意味深长地望着李明觉。
直把他看得小鹿乱撞,哆哆嗦嗦地刚要站起来,江玄陵又道:“不许站,自己爬过来。”
如此,李明觉不得不四肢着地,往前爬去,一直爬到了江玄陵的腿边,才昂起头来,满脸渴望地盯着那杯茶水。
“你想要什么,自己过来求。”
求?
这年头喝口水还得求?
李明觉不知道怎么求,反正就顺杆爬,一直爬坐在江玄陵怀里,才胆大妄为地借着他的力道,埋头喝了杯茶。
一杯不够,还是很渴。李明觉扭着身子,用尾巴尖尖在江玄陵眼前乱晃。意思是还要喝。
“不够?”
“嗯嗯!”李明觉大力点头。
江玄陵也没说什么,又给他倒了杯茶,正当李明觉要凑过去喝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腰腹之下。
江玄陵冷笑道:“喝罢,想喝就让你喝个够。”
“……”
这他妈的,还喝个屁?
水都浸在衣裳里了!!!
不对,等等,师尊这是啥意思?
难道说,师尊是想让他……
天呐!
师尊好会啊,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会了?
这一时半会儿险些让李明觉招架不住。
很快,李明觉就回过神来,跟小猫儿似的,主动给师尊踩踩,低眉顺眼的样子,勾得人心神荡漾。
“你这狐狸,没事儿瞎动什么?不是说口渴了么?那喝啊。”
江玄陵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脸摁低下去,正中那被茶水淋得濡湿的衣衫上。
李明觉几乎都能嗅到,师尊身上浓郁的咸膻气,以及淡淡的茶香。
低头抿了一下,唇齿绞弄着衣衫,将茶叶裹入齿间,轻轻一咬,溢出苦涩的滋味来。
江玄陵的身子有些僵硬,但没有将人推开,只是顺势往后一扬,呈现拉伸的弧度,方便李明觉继续坐在他怀里侍奉。
“好渴,”李明觉抬起头来,当着江玄陵的面,亮出了自己的狐狸爪子,他伸出柔软濡湿的猩红小舌,挨个舔|舐着狐狸爪子,直舔得那指尖都泛起油光,才堪堪作罢,笑着说,“多谢江宗师赏赐。”
江玄陵好看的眉头,微微往上一扬,才一低下头,怀里的狐狸便把头埋了下去,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了他的束腰。
将束腰解开之后,又主动咬亵裤,砰的一下,饶是李明觉早有准备,还是被面前的师尊吓了一跳。
同为男人,李明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是自惭形秽,心道,师尊这老男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跟基因突变似的,雄伟得不同寻常。
当然了,李明觉也没见过其他人的,是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整个师门中,最小的那一个。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脸皮一定是最厚实的。
鲛绡上缀着的银蝶,伴随着他的动作,翅膀扑棱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小狐狸细细嗅了嗅,觉得气味并不算难闻。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这般侍师了,也不讲究什么了,迫切地埋下头去。
江玄陵抬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低声道:“给你,都给你。”
可李明觉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么就是师尊好像对那方面的事情,持久力特别惊人。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师尊不仅没有半分松懈,反而越发雄伟壮观了。
这让口干舌燥到,恨不得一头扎出去,找口水井就往里扑的李明觉很是着急。
本来就渴,磨了一阵,更渴了。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俩菜,不能干喝,这他妈的,不给口水喝,让他干磨啊?
李明觉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很,喉咙底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像是生吞了一碗辣椒面。
他抬头同江玄陵抗议道:“渴死了,真是渴死了,给口水喝罢?再不喝水,我这嘴唇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江玄陵不近人情地摇头拒绝,还饶有趣味地道:“你若磨得出火星子,今夜本座便饶了你。”
“……”
这他妈的,不就是强人所难?不不不,这是强狐所难啊!
李明觉哭丧着脸,抬手抚摸着自己因为缺水,而裂开了几条血沟,甚至还破皮发红的唇角,含糊不清地指责道:“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的老天爷啊,还是来道雷,把我劈死罢?”
余光一瞥江玄陵,他又赶紧改口:“算了,别劈我,劈他,劈死他!”
江玄陵道:“水已经给你喝了,是你自己喝不到,又能怪谁?你可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明觉撇了撇嘴,没吭声,心里却道,要是这次梦醒了,必须要坐师尊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百般痴缠师尊一番不可。
否则实在对不起他在梦里受的苦了。
“你又在想什么?”
江玄陵抬手捏着狐狸耳朵,将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低声笑道:“你这野狐狸,惯会装模作样,实则满腹坏水,说罢,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一只狐狸,哪敢打什么坏主意?哎呦,疼,疼,疼,耳朵都要被扯掉了!”
李明觉疼得在江玄陵怀里直扭,直扭得他手心一阵酥麻,深呼口气,两手一钳狐狸的腰,将人整个端了起来,而后对准之后,猛然一松手。
那狐狸嗷呜一声惨叫,狐狸尾巴瞬间就竖了起来,好半天才呜咽着哭出声来。
“带你来这种地面,自是行事的,你以为带你来此,难道是游山玩水的?”
江玄陵坐在椅子上,两手忽然松开了对李明觉的桎梏,低声笑道:“你自己来,怎么舒服,你就怎么来。”
李明觉被逼得没了办法,为了讨口水喝,不得不顺从师尊的吩咐。
可想喝这一口水实在太难太难了,李明觉累得气喘吁吁,两腿宛如秋风中的黄叶一般瑟瑟发抖。
再一看师尊,仍旧神采奕奕,没有半分要泄的意思。他气恼地往江玄陵颈窝上一啃,咬出了两排牙印。
江玄陵故作不悦地蹙眉道:“怎么,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咬本座?看来你这口牙齿,也不想要了,是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师尊对我太好了,我飘了。”李明觉特别识时务,赶紧低头道歉。
但知错就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啊呜一下,他又咬了江玄陵一口,在师尊玉似的颈子上,咬出一簇一簇红斑,好似雪下寒梅,红得烈烈如焚。
江玄陵早就不耐烦这狐狸的墨迹了,索性搂着他腰起身,随手将之扭了个身,一把推倒至了桌面上,可怜的狐狸四仰八叉地趴着。
直嗷得嗓子都哑了。
“你嗓子哑成这样,看来真是渴了。来,师尊喂你。”
李明觉眯着眼睛,被人从后面勾起了脖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唇齿就被什么东西撬开了。
哗啦啦的喝了满嘴。实在喝不下的,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滴落至了颈窝。
江玄陵笑着问他:“这下不渴了吧?”
李明觉恨得牙根痒痒,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解渴了,原本唇瓣因为缺水而干裂出血,此刻一润,还散发出了柔和的水光。
但他绝对不可能承认的,扭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这间野庙,在人间很有名。据说里面有许多奇异有趣的刑具,既到此处,不试何为,你说呢,小狐狸?”
江玄陵抬手勾着狐狸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唇,笑着揉捏着他的面颊。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李明觉眨了眨眼睛,鬼迷心窍似的,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江玄陵笑了笑,又道:“那你还等什么?自己爬到春凳上,本座一样一样给你试。”
所谓春凳,实际上就是挨着床榻放置的板凳,较为宽敞,约莫可以趴一个成年男人。
从前李明觉在天玄山胡作非为,触了师尊的霉头,就是被摁在这种春凳子上挨揍的。
那时挨揍是实打实地挨揍,挨完揍,照样一撅一拐地同师尊双修。
因此,李明觉看到这玩意儿,实际上还有点发怵,但经不住江玄陵的催促,纵然不情不愿,仍旧趴了上去。
哪知人才一趴上去,四肢和后腰就被绳索捆在了春凳上,任凭李明觉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了。
“师尊,师尊!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师尊!”
李明觉吓得要命,一抬头就看见江玄陵起身,走至了放置刑具的桌案前,饶有趣味地一样一样拿起来,攥在手里把玩。
时不时还破风抽几下,好像在思考,这刑具落在人的皮肉上,究竟是什么滋味,又会留下什么样的伤痕。
“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要光着屁股挨打!!!”
李明觉挣扎着,大声叫嚷起来。
这房子不甚隔音,外头过路的客人听了,隐约传来嗤笑声:“你们听听,来了这里,居然还有小奴儿不听话的!这要是我身边的小奴儿,非得拉到大堂,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鞭挞一番,再绑在烈马桩上反省一夜,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这屋里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看来手段不行啊,连个小奴都教训不了,干什么吃的?”
所有烈马桩,实际上就是一种刑架,把人绑在上面,封入媚药,每隔一段时间,从背后抽一顿鞭子。
就是再烈的马儿,也会被驯服的。
这故事怎么听起来,还挺耳熟?感觉像是在哪个话本子里看过。
李明觉听着听着,居然还较起真了,他可以破口大骂江玄陵不行,可别人却不能说师尊半点不是!
“师尊!快,打给他们听听!让他们知道,师尊你行,你最行,你比任何人都行!”
江玄陵:“……”
徒弟有时候散漫得很,好像所有事情在他眼里都不甚重要。可有时候,又过分地较真。
比如现在,百般催促他赶紧打,狠狠打,用最重最厉害的刑具打他。
只为了让外头的人知道,屋里的人很有手段。浑然忘记挨打的人正是他自己。
李明觉见江玄陵要拿一块比较轻薄的竹板子,当即就有些急了,不快道:“江玄陵,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江玄陵愣了愣才道:“为何如此说?”
“我虽然是只狐狸,但我好歹也是只货真价实的公狐狸,我是只狐妖啊,是妖!你就拿这玩意儿招呼我?你给我挠痒痒的吗?”
李明觉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嘲笑声,越发较起真来,抬了抬下巴,指着旁边五根藤条拧成一股的玩意儿,同他道:“用那根青色的东西,这什么啊,藤条啊?”
“这是藤杖。”
江玄陵抬手抓起,觉得还挺沉的,五根藤条拧成了一股,若是抽在人身上,怕是要打得狐狸哇哇乱哭。
“我管它是什么!就它了!”
李明觉深呼口气,还没挨到身上呢,就扯着嗓子嗷嗷乱叫:“我错啦,我错啦!疼,疼死我了,疼死了!要打死人了,不,打死狐狸了,救命啊,救命啊!啊,啊!”
外头的人听了,便低声议论起来:“呦,里面打起来了,听着声音,打得应该不轻。”
“进了这野庙,焉有不脱成皮的道理?只是怎么光听哭,没听见皮肉挨揍的声音?”
李明觉嚷嚷半天才反应过来,江玄陵压根就没揍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就见江玄陵立在他的身后,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瞧。
手里的藤杖就支在跟前,好似根本就没打算要用。
李明觉急了,生怕被外头的人看轻了,忙压低声儿道:“师尊,怎么不打啊?你打啊?他们都在说你不行,你行一下给他们看看?师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师尊!”
江玄陵笑而不语,仿佛根本就没听见外头的人在议论什么。
他一向不喜欢血淋淋的场面,自然也不想让李明觉受太严重的伤。
遂只挑着比较轻薄的,用起来比较顺手的刑具,说是惩戒,实际上就是在调|情。
每一样都给李明觉试一试。饶是江玄陵留手再留手了,仍旧把人揍得哇哇大哭。
“救命啊,打死狐狸了,救命啊,疼,疼!屁股要被揍成八瓣了啊!”
“啊,救命啊,谁来救救可怜的狐狸啊,疼死我了!屁股好疼,屁股疼,好疼啊!”
“我认输了,认输了还不行吗?”
江玄陵不甚理解。
昔日徒弟们学习御剑飞行。那都是自百丈的高空坠落,经常摔到口吐鲜血,内脏移位,骨头碎裂。也未见他们哭。
玄门弟子哪有不受伤的。怎么这个小徒弟,年纪越大,越打不得了,动辄就哭得稀里哗啦。
可明明这些都是李明觉自己求的。
江玄陵心里默念着,徒弟说不要,那就是要。
遂坚持挨个给李明觉试了一遍。他手里有分寸,区区皮肉伤罢了,疼个几日便好了。
将哭成花猫一样的小狐狸松绑,这狐狸跟蛇似的,猛然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往江玄陵怀里爬,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哭诉:“疼死了,屁股都要被揍成八瓣了,怎么还不停手?师尊简直太过分了,在我梦里,还把我欺负成这样!”
江玄陵忍俊不禁起来,原来徒弟一直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怪不得他那般的有恃无恐了。
“野庙本就如此,若是今后在此地不乖顺,有的是人将你绑起来教训。”
“我不要!我要和师尊在一起!”
李明觉抱着江玄陵不撒手,用脸蹭他的胸口,边蹭边道:“我就是要跟师尊在一起,师尊打我,我不走,师尊骂我,我也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