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干缺德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知道睡过多少。
因此,这点事情根本瞒不住他。
他自己曾经也玩过有孕的男人— —为他而死的小景,肚大如箩的时候,还被他压着弄。
实话实说,玩弄大着肚子的男人,的确无比舒爽,但这种滋味,此生都不会再有了。
若是小景腹中的孩子没死就好了。那么他也就有后了。也不至于眼巴巴地瞅着别人的孩子。
待月上柳梢时,李明觉总算醒了。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仍旧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贴着墙根,腿脚酥麻酥麻的,稍微动一动,立马就能听见身下嗡嗡的剑鸣。
该死的!
睡了一觉起来,师尊的命剑竟然还在他身上,压根就没出来!
低头一看,两个琉璃瓶子都满了,溢出来的奶水糊了他一身。
身上仅披了一件红色的纱衣,被弄得湿漉漉的,原本就遮掩不住身体了,此刻紧紧裹在身上,隐约可见雪白的腿根,以及一截乌黑油亮的长剑。
“该死的!”
李明觉羞红了脸,低骂了一句,腿麻得直哆嗦,后腰酸胀酸胀的,两手抓着纱帐,试图站起身来,稍一提臀,立马听见噗嗤一声闷响。
“师尊简直太过分了!我怎么说,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待我?小的折腾我,大的也折腾我,还要不要我活着了!”
小心翼翼地往上提了提,腰眼一阵战栗,酥麻感迫使他不敢有大动静,死死抓紧纱帐,深呼口气,李明觉准备一鼓作气,站起来再说。
哪知眼瞅着就要成功了,忽听外头有人敲门,吓得他浑身一抖,纱帐就被扯断了,整个人呲溜一下,又重重地跌坐回去。
只这么一下,李明觉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浑身剧烈地哆嗦着,差点喘出声来。
就听外头的林景言道:“明觉,你醒了没有?”
李明觉恨恨地磨着后槽牙,暗骂林师兄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偏这种时候过来了。
要不是师尊的命剑不是凡品,就刚才那么一下,李明觉差点把剑柄坐断了不可!
“明觉?奇怪,难道还在睡着?”屋外的林景言自言自语道,“可我方才,明明听见了动静的啊?”
李明觉深呼口气,琢磨着师兄这几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有三个狗崽子,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了。
也许,林景言是找他有什么正经事呢?
譬如,送老母鸡汤啊,送老母鸭汤,或者是别的什么好吃的。
还是得赶紧起来,把衣服穿穿才行,老是这么坐着,腿脚都麻了。
李明觉咬紧牙关,扶着床杆,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哪知要死不死的,腿麻得太厉害了,才一起身,又一次跌坐回去了。
这一次他没忍住,嗷呜一声,不知是疼,还是爽,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等再缓过神时,胸膛越发濡湿了。
李明觉羞耻到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着急得抓过床上的被褥,擦拭着胸膛。
外头的林景言愣了愣才道:“明觉,你醒了啊,我给你炖了老母鸡汤,你趁热喝了吧?”
动静这般大,李明觉也不好意思再装睡了,哆嗦着坐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些。
“师兄,我现在不饿,师尊呢?他去了哪里?”
“大师兄传了信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师尊正和师兄商量回天玄山的事,我想着你应该醒了,便来给你送鸡汤。”
“明觉,师兄可以进来么?”
进来?
这怎么能行?!
师兄一进来,不就全完了?
一眼不就把他从头到尾看个干干净净了?
李明觉强装镇定,忙道:“我不饿,我想再睡会儿。”
“那孩子们总该饿了吧?我给孩子们熬了糯米糊,你继续睡,师兄帮你照顾孩子。”
李明觉哪里敢让人进来,忙又搪塞道:“孩子们也都睡着呢,他们不饿!”
话音未落,便听哇的一声,兔崽子儿醒了,三个孩子一齐大哭起来,看样子是又饿了。
林景言听了便道:“孩子应该是饿了,明觉,那我进来了?”
说着,就抬手推门进来了。
唬得李明觉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至尾裹了起来,才一裹好,林景言就端着鸡汤和米糊进来了。
“明觉,你很冷吗?裹这么厚的被子?”
林景言凑近了些,见李明觉裹得像个粽子,好似跪坐在床上,身形瞧着挺高的。
屋里弥漫着一股子奇异的清甜气味,林景言不懂这是什么气味,嗅了几口,脸色就莫名其妙地红了,低声道:“屋里好香,奇怪,这熏的是什么香啊?”
“可能是孩子身上的气味罢?劳烦师兄把窗户打开,通一通气罢?老是在屋里憋着,还挺闷的。”
李明觉如此道,裹在被窝里,悄悄提臀,试图从椅子上爬下来,可这命剑好似有灵性一般,每每提到了顶,又会狠狠地跌坐回去。
为了掩盖噗嗤噗嗤的闷响,李明觉不得不佯装咳嗽。
林景言听了便道:“你现在吹不得冷风,外头冷,还是别开窗了。来,明觉,快下来,趁热把鸡汤喝了,喝了就不冷了。”
说着,他将鸡汤盛好,摆放在了桌面上,转身又走至竹篮前,怀里抱一个,手里还摇晃着竹篮,震得竹篮上吊着的铃铛叮当乱响。
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孩子,林景言一边道:“你先吃,等你吃饱了,再喂孩子,我先帮你哄哄孩子们。”
李明觉:“……”
就这么说吧,床和桌子的距离,大概三个李明觉趴在地上那么长,他又不是长臂怪,怎么可能伸手就能端起鸡汤?
可又不能裹着被子下床罢,那成什么样子了?回头一步一顶,一步一撞,他还能活着出月子吗?
“师兄,我不饿,要不然,先喂孩子吧?”李明觉提议道,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爪子。
生怕被林师兄瞧见他满胸膛的凌|乱,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被角不放。
林景言道:“不行,你现在身子虚,不饿也得吃些,先前奶娘们说,月子里不好好调养,会落下病根的。还说,月子病必须在月子里治,难道你还想做一回月子么?”
李明觉听罢,竟然觉得这也不是不行。师尊昨夜都那么折腾他了,以后也不会少折腾,谁能保证他此生不再怀第二窝?
神情就显得有些无所畏惧。
林景言见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惊愕地问:“明觉,你该不会还想再生一胎罢?”
李明觉:“……”
这事他说了又不算,在床上出力的又不是他,能不能再揣一窝,这种事情得问一问江玄陵罢?
不得不说,李明觉生三个孩子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同师尊行一次事的时间长。
师尊那个老男人,某些方面天赋异禀。
长得十分狰狞可怖。
第二百一十八章 求为师,为师就告诉你
“……小小师弟乖,不哭,不哭了,来,师兄喂你们喝米糊。”
林景言抱着孩子,左右环顾一圈,想要去寻把椅子坐下,寻了一圈也没找到,有些疑惑地道:“奇怪,我明明记得,屋里原先是有把椅子的,怎么不见了?”
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他已经完全确定了,必定是师尊在命剑上下了什么法咒,以至于李明觉根本无法自行从椅子上爬下来。
只能认命一般地直接坐到了底。
别问他为何要坐到底,而不虚虚地坐,他腿抖成这样,压根撑不住身子了。
况且,坐到底比较爽,撑得通透,爽得极致。
听着耳边孩子们的哭声,扰得他头疼不已,李明觉纠着眉头道:“小兔崽子,哭什么哭?我还没断气呢,又不是没喂饱你们,怎么还哭?”
林景言道:“孩子便是如此的,许是尿了裤子,我来看看。”
说着,他掀开了包裹着孩子的小被褥,果真濡湿一片,孩子的皮肤嫩,若是包在尿湿的被褥里,时间一久,皮肤就会捂得发红。严重了,还会起疹子。
“怪不得哭成这样,明觉,你待自己不上心便罢了,怎么待孩子也不上心?”
林景言有些责怪地道,取过干净的布,动作有些笨拙地给孩子们换上。
等做完这一切,又抱着孩子喂米糊。
可孩子们的嘴,早就被李明觉甘甜的奶水喂挑了,根本不肯吃米糊,三个孩子没一个肯吃的,一个赛一个哭得撕心裂肺,憋得小脸通红。
林景言满脸焦急地道:“快吃啊,怎么不吃?师尊明明说,孩子们吃米糊的,怎么不吃了呢?”
“可能……可能是认人罢?师兄别喂了,就让他们哭,等哭累了就不哭了。”
李明觉搪塞道,心里也急,恨不得一脚把林师兄踢出去,就等着师兄一走,赶紧把孩子抱过来喂奶。
可偏偏林师兄不走,还留下来照顾他们。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孩子那么小,怎么经得住饿?算了,明觉,你先抱着孩子,我去唤师尊过来!”
说着,林景言走上前,欲把孩子交到李明觉的怀里。
见李明觉迟迟不肯伸手接,他催促道:“快接啊!你先抱着哄一哄!”
“我……我手臂麻了,抱不动,师兄,就把孩子丢在竹篮里就好……对了,你看见竹篮上拴的绳了吗?劳烦师兄把绳子顺过来,我抓着绳摇一摇,他们就不哭了。”
林景言:“……”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明觉,心道,难不成师尊和明觉是真爱,孩子们全部是个意外?
哪有当爹的,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连抱一抱都不肯的?
正僵持间,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李明觉望外一瞥,顿时焕如新生一般地唤道:“师尊!你终于来了,娃儿们饿了,你赶紧过来喂!”
“你自己不长手吗?孩子饿了,你不会喂?非得等着师尊?”
江玄陵的身子一错,露出身后的两个狗尾巴来。
顾初弦一脚才一踏入门槛,迎面就是一股奇异的香气,忍不住多嗅了几口才道:“事事都指望师尊,师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尊,岂能时时刻刻都围着你转?”
快走几步上前,从竹篮里抱了个孩子出来,顾初弦温声细语地哄道:“乖,不哭了,不哭了,师兄来了,师兄喂你吃米糊,好不好?”
“我方才喂了,可孩子们不吃,我急死了。明觉说,孩子们认生的,非得师尊亲自喂才行。”林景言急得满头大汗,抱着孩子一直哄。
“的确是认生的,不合口味的不吃。”
小魔君从旁冷飕飕地道:“孩子还那么小,明觉又未出月子,如今又是冬日严寒,这种时候,怎么回天玄山?”
李明觉之前就听林师兄说了,天玄山传了消息来,寻思着,快到年关了,能有啥大事儿。
眼下听小魔君如此说,又觉得好像事态并非回去过个年那般简单。便询问道:“天玄山发生什么事儿了?很着急回去么?”
“还不是魔族那老东西,见师尊久久未归山,怕不是误以为师尊在外出事了,近日上山挑衅,要大师兄把他儿子交出来!”
顾初弦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拨浪鼓哄着,没好气地道:“某个人,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别成天到晚死赖着不走!”
小魔君听罢,冷笑道:“你确定他是寻我的?笑话,他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再也不要回去才好。只怕是最近冬日严寒,闲来无事,房中寂寞,又想起了某人。遂寻个由头,上山探望某人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觉居然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冬日漫漫,房中寂寞,老淫|鬼寻常又不干啥正经事,除了满修真界寻找貌美少男少女之外,也干不出啥大事儿。
指不定就是太久没见到顾二师兄,心里想得慌了。
“胡言乱语!我同那老东西无话可说!我与他之间,从来都没发生过任何事!”
顾初弦气得声音都提高了,唬得怀里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他懊恼极了,深呼口气,压低声儿温柔地哄着孩子道:“乖,不哭了,乖啊。”
“那师尊打算什么时候回天玄山?”
李明觉浑然忘记自己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了师尊的命剑上。
把他的嘴唇都撑开,撑扁,撑成两扇薄片,连裹在身上的被褥下摆都濡湿一片,稍微动一动,就会发出叽咕叽咕的响声。
“师尊,我没事的,我可以御剑的,不用顾及着我。”
江玄陵听罢,目光灼灼地盯了他片刻,摇头喟叹道:“你别乱动。”
他是真的没想到,李明觉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一觉醒来了,居然还吃着剑柄。
若是私底下吃一吃,那也无妨,反正他寻常就闲不住。
可竟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裹个被褥遮掩,光着身子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但凡有人上去扯下被褥,必定能瞧见李明觉大口吞咽剑柄的淫|荡模样。
江玄陵凝视了李明觉片刻,同其他人道:“把孩子们都抱到隔壁,本座还有话要同明觉说。”
“师尊,那孩子饿了怎么办?先喂饱孩子,等孩子吃饱了,师尊想跟李明觉说什么都行啊!”
顾初弦心疼孩子,见孩子饿得两眼泪汪汪的,比自己饿了还难受。
江玄陵心道,他就是准备给孩子们弄点吃的,但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林景言也接口道:“师尊,这屋里的火炉子烧得旺,弟子站这都热得慌,可明觉却裹紧了被褥,之前还咳嗽,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要煮点姜汤?”
“他一天到晚在屋里不出来,连窗户都不开,都吹不着风,上哪儿染风寒?”
顾初弦早看不顺眼李明觉裹着厚被褥的模样了,尤其见他明明热得汗水如珠,俊脸通红,偏偏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