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了。
自嗓子里窜出了吃力的叫喊声,两手死死抱紧江玄陵的腰肢,耳边尽是一些令人血脉喷张,面红耳赤的响声,跟大过年放爆竹似的,噼里啪啦的,还特别有节奏。
“师尊,师尊,停一停,师尊!”
李明觉生怕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再一尸两命了,赶紧恳求江玄陵慢一点,怜惜怜惜他的大肚子。
“你放心,该用多大的力气,师尊自有分寸,决计不会伤着你的。”
现在不管是谁让李明觉放心,他都能跪下来,抱着对方的腰大哭一场。
忽听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江玄陵这才放慢了动作,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客官,东西送来了。”
江玄陵未出声,拍了拍李明觉的屁股,示意他开口。
李明觉会错了意思,忙又压塌了腰肢,把最圆鼓的地方往后挺,立马发出了噗嗤一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极为清晰。
站在门外的店小二自然也听见了这声儿,先是愣了愣,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地上,飞速地说道:“那小的就不打扰二位爷的雅兴了,本店十二个时辰提供热水,若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只管下来喊人便是了!”
说完,也不等房里的人答应,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李明觉羞愤交加,气恼到哭着掐江玄陵的腰:“都怪师尊!让别人听去了!那店小二肯定知道我在房里被师尊摁着草了!都怪师尊!”
江玄陵也是无语的很,他原本就恐被店小二听见,不仅出来了大半,还静默不动了。
甚至害怕声音沙哑会让人听出来,遂才拍了拍李明觉的屁股,示意他开口。
哪知小徒弟就是嘴上厉害,拍拍他的屁股,他就乖顺无比地自己动了。
“为师不是故意的。”
“还说不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师尊就是怕我不够丢人现眼,还非得让别人也听听我是怎么在师尊身上发骚的!师尊好坏的,我不要理师尊了!”
李明觉气得很啊,往常双修时,只要师尊拍拍他的屁股,那就是让他换一换姿势的意思。
可方才他金鸡独立,不好换姿势,遂下意识地自己动了动。
没曾想他怎么跟个河蚌似的,稍微用棒子捣一捣,戳一戳,搅一搅,就噗嗤噗嗤的,跟虫子放屁似的。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下楼啊!
“我不管!就是师尊的错!呜呜呜,我丢人丢大了,那店小二肯定把这事告诉掌柜,人间的老百姓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不出半天的时间,整个城都知道我被师尊给草了!”
李明觉越哭越伤心,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
殊不知那店小二一下楼,就兴致冲冲地同那掌柜道:“掌柜真是好眼力啊,那两人就是一对断袖!方才小的上去时,两个人干|柴|烈|火,正行着事儿呢!”
掌柜拨动着算盘,得意洋洋起来:“那是,我这一双眼睛可是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我一眼就瞧出那二人有问题。你可记住了,两个男人,青天白日开一间房,不是穷鬼,就是淫|鬼!多学着点吧!”
“记住了,记住了!真是看不出来啊,那小家伙年纪不大,竟有这般能耐的,把那白衣年长的给欺负了,啧啧啧!”
掌柜听罢,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你就又不懂了,此前那少年唤那白衣青年什么?”
“师尊呐?”
“对了,就是师尊!我家世代都是开客栈的,这种人可见太多了。他们修真门派的道爷们,就爱这一口啊,那叫什么,人前叫师尊,人后师尊叫!傻小子,还不赶紧准备热水去?”
“是是是,这就去!”
李明觉压根不知道店小二会错了意思,还在房里哭嚎着,说自己又丢人了。
江玄陵怎么哄都不是,索性摁着小徒弟的腰,狠狠欺负了他一番,直把那“呜呜呜呜呜”的哭声,彻底撞裂成破碎的“啊,唔,啊,唔”的嗷叫。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李明觉还尝到了美妙的滋味,又想,其实偶尔被师尊“羞辱”一番,也是个情趣,大不了回头把店小二的记忆封了,多大点事儿。
但他又万万不肯让师尊知道他骨子里的“淫|贱”,只能哼哼唧唧地说自己没脸见人了,还骂江玄陵道德败坏,枉为人师。
这种骂声,江玄陵隔三差五就听一回,也没什么稀奇的。
刚开始听的时候,他还会恼怒地摁着小徒弟的腰,掌掴他的屁股,以示警戒。
后来发觉打骂是起不了作用的,因为李明觉这个人吧,就是皮糙肉厚的,尤其是脸皮,甚厚。
从来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哪怕是把这孩子提溜到大街上,当着陌生人的面,狠狠教训他,也不见得有用。
江玄陵放弃教训李明觉了,索性就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软蛋,警告道:“再要出言不逊,本座就亲手帮你净身。”
李明觉:“!!!”
净身?
那不就是变成小太监?
这不行不行,坚决不行的!
“师尊,我肚子饿了,你去外头把东西拿进来,我要吃。”
“现在?”江玄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状态,苦笑着道:“你且忍一忍,师尊没这么快。”
“我忍不了了!都一个时辰了!肚子饿死了,饿死了!”李明觉故意让他欲求不满,借此由头跟江玄陵吵架,“难道师尊想把孩子饿出个好歹来?到底是让师尊舒服重要,还是让孩健康重要?”
江玄陵:“……”
长长叹了口气,一手抓过李明觉的长发,迫他跪在自己跟前,而后抵着他的唇。
李明觉哼了哼,侧过脸去,把嘴巴翘得很高。
“明觉。”
“哼!”
李明觉心里暗道: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一把!
江玄陵又唤:“明觉,是你先开始的。”
李明觉哼了哼,依旧不为所动。
无可奈何之下,江玄陵抬手一钳小徒弟的下巴,也不知道摁住了他哪个穴位,李明觉立马吃痛地张大了嘴,只觉得下巴咔擦一声就错位了。
不知道是江玄陵的手法太高明了,还是爽快远远大于痛苦,李明觉的下巴都被卸掉了,竟然也没觉得疼。
只能气呼呼地瞪着大眼睛,可惜眼睛都被一片阴霾遮掩住了,否则他能用目光杀死江玄陵千百回。
直到头顶的男人呼了口气,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这是你逼本座的,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
江玄陵随手帮他把下巴安了回去,顺手用指尖抹过李明觉脸上的脏污,往他唇上一抹,果见那唇色红润油亮了许多。
“这才是师尊的好徒儿。”
“哼!师尊就会哄小孩一样的哄我!”李明觉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扭晃着身子道:“以后我去给师尊上坟,我也这么跪,提前熟悉一下,也好日后跪得容易。”
“还敢出言不逊?反了你了。”江玄陵一指戳向他的额头,忍不住笑道:“那你就继续跪着好了,本座待会儿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语罢,稍一整理衣着,就要推门出去。
李明觉道:“快点!饿死我了!现在就是有头牛,我也能吃干净!”
江玄陵摇了摇头,没再理他,推门出去,入目就是脚下的一堆东西。
“师尊,快点啊,拿进来啊!师尊可不许偷吃啊,都是我的!我要把东西吃光,一口都不给师尊留!”
江玄陵神色极为复杂,心道,这种东西,他喂小徒弟吃可以,让他吃,那是万万不能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谁说本座不懂的?
“师尊,你怎么还不进来啊?一直在外头杵着做什么呢?”
李明觉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嗷嗷乱叫:“师尊该不会在偷吃吧?”
江玄陵深呼口气,弯腰把东西端了起来,望着面前的一堆东西,有好些个见所未见,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神色颇为复杂,闻言背对着身道:“为师不吃这种东西。”
“就算师尊想吃,那也得看弟子的心情!哼,只要我不高兴,师尊就一口也吃不着!”
李明觉昂着下巴,洋洋得意起来,又催促着道:“快点,师尊过来喂我,一点都不许剩,我一定能把所有东西吃光!”
江玄陵:“你吃不下的,这事有些难度,你莫要勉强自己。”
李明觉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江玄陵这是在瞧不起谁呀?
他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是来头骡子,都能一口吞了,更何况这地方特色,能有什么特色,无非就是什么咸鸭蛋啊,糖心蒜呀,各种饼啊,果子啊什么的,没准还有什么石榴酒,葡萄酒,什么二锅头……
不过才二十两银子,难不成师尊是想买块地皮下来?
想啥自行车呢?
“师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可跟你说,我现在是一张嘴,吃两个人的饭,要是我吃不饱,肚子里的孩子就得受饿。我可是听别人说过的,孩子只要一受饿,两手就喜欢乱抓,抓我的心肝脾胃肾,抓碎了吃掉,岂不是要活活疼死个人了?”
“你从何处听说的?谁跟你说,孩子会在你肚子里乱抓的?一派胡言,你切莫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儿。本座的孩子自然从小就有规矩的,必定做不得这般弑父之事。”
“那也未必,主要看这孩子从谁肚子里出来的。”
“怎么,你有胆子弑师?”
“没有。”
“便知你没有熊心豹子胆,莫怕,师尊在。”
江玄陵出言宽慰他道,低头看那托盘上的形形色色物件,又觉得不该拿到房里去,否则今个一天都不用休息了,全耗在那种事情上了,没准又要把小徒弟弄哭了。
遂准备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明觉见师尊好久不进来,狐疑师尊在做什么,转身一看,竟见江玄陵作势要把东西从二楼丢下去。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起身飞扑过去,大声道:“师尊!高空抛物是不对的!不准丢我的土特产,我要吃,要吃,通通要吃!”
江玄陵一转身,宽袖将托盘遮掩住了,满面严肃地道:“这家店的特产不好吃,你怀着孕,吃不了这个!”
“我能吃,能吃,什么都能吃!就是给我个实心秤砣,我都吃得下去!”
“……”
李明觉抱紧了江玄陵的后腰,抬起一张红潮未褪的俊脸,吵着闹着,非不让江玄陵把东西丢了。
江玄陵好言相劝:“你会后悔的,明觉。”
“我要是一眼都没看见,就让师尊把东西丢了,那我才会后悔呢!”李明觉扒拉着江玄陵的衣袖,兴致冲冲地问:“是不是毛豆|腐?”
江玄陵摇头。不知毛豆|腐是什么东西。
“那肯定就是咸鸭蛋了?”
“也不是。”
“难道是糖心蒜,盐豆子,玉米饼子,大肉馕,窝窝头,烤地瓜,老腊肉?”
李明觉抓着江玄陵的衣袖,急切地道:“师尊!别看这些东西听起来不怎么样,其实都是粗粮!吃了对身体挺好的,师尊可别光看食物的外表啊,特产特产,要是不特别,怎么能叫特产呢?”
江玄陵:“不,不是特产。”
“瞎说!不是特产,那还能是什么?师尊就说能不能吃!”
“不能……偶尔也能。”
“我吃过没?”
江玄陵仔细想了想:“有些吃过,有些没吃过。”
“那我当时怎么吃的?”
“……哭着吃的。”
“啥?”这下换李明觉吃惊了,“哭着吃?那么好吃的?把我都吃哭了?”
“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师尊怎么扣扣索索的,不就点土特产?分你吃一口还不行吗?”
李明觉终于扒开了江玄陵的衣袖,入目的所有东西,都让他当场惊呆了。
谁能跟他说说看,这他妈的,都是一些啥玩意儿?
鞭子,板子,红蜡烛,长玉,铃铛,红绳绳?
这是干嘛的?
特产呢?特产呢?他二十两银子,买的特产呢?
怎么消失不见了!
江玄陵深呼口气道:“我就说了,你看了就会后悔的,这些东西,你从前吃得,现在未必吃得,为了讨好为师,明觉,你现如今真是没有任何羞耻之心了。”
李明觉:“……”
天地良心啊!
他真的不知道掌柜说的“特色”,居然会是这种乱七八糟,不可言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啊!
倘若他知道二十两银子,就买这点破烂东西,他肯定不乐意啊,最起码再多送几条漂亮的尾巴,或者是送个链子啥的,好让人牵一牵啊。
连链子都没有,黑心商家,差评!
“为师这便将东西丢出去。”
江玄陵抬手将李明觉的手拨开,作势要出门丢东西,哪知李明觉死死抱住他的手腕不放,便奇怪地说:“怎么了?”
“师尊!不能丢啊,这些东西二十两银子啊,师尊!”李明觉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屋里推,言之凿凿地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十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吃喝不愁了!”
“你的意思是,让为师把东西退掉?”
“退掉做什么?现在去退,会让人误以为师尊那方面不行啊!”
正拉扯间,房门就被重重关上了,李明觉把人往板凳上一推,一脚踩在板凳沿上,特别流氓痞子地一钳江玄陵的脖颈。
笑嘿嘿地道:“师尊,这怎么说也是地方特色,不试一试,岂不是白来一趟了?我见师尊的身段这般好,皮肤这般雪白,不绑起来,滴点蜡油,多可惜啊!”
“胡闹,李明觉,你已经对这个人间,毫无留恋了,是么?”
“……来啊,来啊,往我肚子上踢啊,”李明觉蛮横无理起来,挺着肚子往江玄陵手臂上蹭,“看不惯我,就照肚子上踢一脚啊!”
“为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