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特别不得了的东西?
床笫之间助兴用的东西?
江玄陵深呼口气,不知道李明觉为何这样问。
他如今未至而立之年,尚且青春,何至于用那种东西?
再者说了,白日里才在林间野地里行过事儿,哪里就“一阵子未见了”?
江玄陵将人紧紧锁在怀中,不由分说地禁锢着李明觉的四肢,二人贴得严丝合缝,极为紧密。
精壮的腰肢极为有力,好看的蝴蝶骨根根分明,雪白的皮肤之下,淡青色的经络隐约可见。
因为过于用力,耳边持续响着噼里啪啦的水声。
“你来形容一下。”
李明觉:“形容?”
“嗯,那里同从前何处不一样了,你且形容一下。”江玄陵略一思忖,又嘱咐道:“尽量准确,且用词……文雅。”
李明觉:“……”
他用词哪次不准确,哪次不文雅了?
心道,肚子大了,就肚子大了,师尊看不见吗?
非得让他形容一下,难道说师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李明觉想了想才道:“师尊,你知道枣子同苹果的区别么?”
“……你说。”
“之前差不多就是个枣子,虽然在肚子里揣着,但没什么感觉。”
“没……没什么感觉?!”
江玄陵惊了!
枣子,揣在肚里没什么感觉?!
小徒弟居然如此形容他!
那此前小徒弟哭成那样,难道也是装模作样不成?
“现在嘛,差不多就是个大苹果,哎呦……师尊!您发什么呆着?”
李明觉察觉到不对劲儿,师尊方才动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动了呢?
生命在于持续不断的运动,不动怎么能行!
“师尊,别不动啊,动一动啊,师尊!”
李明觉就像一根弹簧,敌强他就弱,敌弱他就强。
下意识往后狠狠一坐,然后就听噗嗤一声,清瘦的脊梁骨猛的往上一扬,李明觉大口喘着粗气,面色通红无比。
嗓子里像是装了个破风箱,一边呼呼呼地吹着粗气,一边大开大合地拉着风箱。
“等,等孩子足月了,大概就有西瓜那么大了!”李明觉的眼角沁出了眼泪,一边款摆腰肢,一边艰难地道:“反正也快了。”
“你说的是肚子?”
“嗯啊,要不然师尊以为………”李明觉疑惑地转过身去,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江玄陵的脸。
肩膀就被一双手臂紧紧桎梏住,而后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李明觉颇为狼狈地“啊”了起来。
被撞得直往床沿上爬,又被江玄陵抓着肩膀拖回了原位,毫不留情,且迅速无比地将他生生钉在了怀里。
江玄陵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道:“你下次在床上,还是少开口为好!”
“可是,可是长嘴不就是说话的?不说话,还能干嘛?”
李明觉话一出口,又颇为惊恐地双手捂嘴,睁大了眼睛使劲摇头,含糊不清地道:“不行,不行!我会孕吐的,我会孕吐的!”
“那你少开口,你一开口,这事就停不下来了。”
这床板艰难万状地承受着两个男人的重量,在哐当声中风雨飘摇。
终是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塌了。
李明觉呜呜咽咽起来,就没有哪一次不哭的,狼狈得在地上爬行,试图挣脱开来。
可不管他爬到哪里,都会被抓着脚踝拖回原位,双膝跪于地面,很快就磨得通红无比。
“疼,师尊,膝盖好疼的!肯定破皮了!”
江玄陵二话不说,便将人自地面掐了起来,在李明觉误以为终于要结束之时,往桌上一摁。
“别说话了!”
“呜呜呜!”
李明觉不敢再说话了,死死咬紧牙关,两手艰难地撑着桌面,震得桌面上的茶具哐当哐当乱响。
顺着桌沿滚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屋里很快就弥漫着一股子膻气,李明觉羞红着脸,深深将头脸埋在了双臂之间。
便在此刻,外头忽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修真者六识过人,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
李明觉惊得下意识绞紧双腿,身后很快就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你想让师尊死么?”
“师尊,有人来了!”
“听见了。”
“快快快,设下结界!别让人进来!”
江玄陵点头,刚要随手设下结界,李明觉忽又拦道:“不行,不能设结界!万一是先前给我送橘子的侍女怎么办?师尊的结界厉害,若是伤着旁人就不好了!”
“那便依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明公子,你睡了吗?明公子?”
来人居然是子羽那个小王八羔子!
竟然让他给跑出来了!
李明觉恨得牙根痒痒,不知道这货深更半夜来他这里做什么的!
孤男寡男的,也不知道避讳!
“奇怪,这么早就睡了?方才我明明听见屋里有动静的……糟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子羽说着,推门而入。
李明觉暗骂这货找死,要不是看他年岁小,早把他一脚踢飞了。
知晓子羽的修为不高,若设下结界,恐伤了他的性命。
好在师尊眼疾手快,一手揽住他的腰,脚尖点地,腾飞而起,轻轻一跃就跃至了房梁之上。
可怕的是,都这样了,两个人居然还没、分、开!
李明觉老脸一红,都有些绷不住了,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泄下半字淫|叫,热汗顺着鬓发滚落下来,没入了雪白精致的锁骨。
江玄陵自背后钳住他的下巴,迫他露出脖颈上的一点红,不由分说就咬了上去,疼得李明觉扑腾着腿,眼泪簌簌往下掉。
“奇怪,屋里怎么没人?人都去哪儿了?”
子羽在屋里逡巡一圈,没见着人影,正暗暗狐疑,忽闻头顶有响声传来。
唬得他赶紧往后退,厉声呵斥道:“谁在上面?还不赶紧滚下……额。”
话音未落,子羽一骨碌就跌倒在地,江玄陵收回指尖灵力,不冷不热|地道:“聒噪。”
而后又伸出舌头,肆意舔舐着李明觉脖颈处的伤痕。
又疼又麻,宛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说不出的痒。
李明觉早已经意乱|情|迷了,呜咽着要去咬师尊的唇,江玄陵低头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上去,而后将人往下摁了摁,不由分说就迫他张大了嘴。
“少说话,多做事。”
李明觉:“……”
“乖,别咬。”
“……”
待师尊终于疲软之后,外头的天色已经亮了。
李明觉跟条死狗一样,只能依偎在师尊的怀里,才不至于从房梁上摔下来。
江玄陵抱着徒弟落地,低头一瞥地上的少年,眉头一蹙,道:“他怎么办?”
“怎么办?丢出去!睡在我房里算什么个事儿?我可是个正经人!”
“好,听你的。”
江玄陵将李明觉安置好之后,便转身走至子羽的跟前,弯腰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不一会儿又折身回来,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上了床榻之后,李明觉还有些意犹未尽,把肚子往师尊手边一蹭,哼哼唧唧地道:“师尊摸一摸肚子。”
“好。”
江玄陵应声摸了摸他的肚子,低头亲着李明觉的眼睛:“你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不睡,有师尊在我身边,我怎么睡得着?”李明觉笑意吟吟地勾引他,“我恨不得含着师尊的宝贝,彻夜不放,师尊不都知道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师尊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知道,你胆子一向很大的。”
“以后也不会小,这里,这里,这里……”
李明觉的爪子往江玄陵不可言说的地方摸索,最终抓着他要命的地方,郑重无比地道:“师尊要是敢负了我,我就是死,也要把师尊的这根玩意儿,切成一片一片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腹中的孩子,将来会跟我姓,还会唤我爹爹。”
“叫师尊爹爹,有什么好处没有?”
“好处………”江玄陵略一思忖,“我有什么,便给孩子什么,哪怕是死,我也会护孩子周全。”
“这就没了?没点实际的?”
“你想要什么实际的?”
李明觉道:“我听旁人说,若是取心上人的一缕头发,编入长命锁里,可保孩子百岁无虞,不知真假。”
“我倒是未曾听说过,但你若想为孩子讨长命锁,那有何难?不过一缕头发,给你,都给你。”
“那我也想要呢?”李明觉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也喊过师尊爹爹的,师尊不给我整一个长命锁?”
“给你。”
“但我不想跟别人要一样的,就是我生的也不行,必须得独一无二才行!”
江玄陵犯了难,便道:“那你想如何?”
“给孩子编长命锁,用师尊的一缕头发,若是给我编嘛,那就用师尊的……嘿嘿。”
“……”
只要李明觉一笑,江玄陵立马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
遂极为警惕地道:“你想好了再说话!”
“不是只有头上才长毛的啊,我瞧师尊这里也极是乌黑油亮茂密……”
江玄陵:“放……”
放肆的肆还未说出口,就惊觉腰带解开了,李明觉往他怀里一窜,不知从何处摸索到一把小剪子,满脸认真道:“师尊别怕!我动作很快的!手起刀落就结束了!”
“住……住手!”
江玄陵终于慌了,抬手一挡,李明觉的手腕一痛,剪刀就脱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钉在江玄陵的双腿之间!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扎到肉了。
江玄陵:“……”
李明觉:“……”
“师尊!你躲什么的啊?我不是说了,我手很快的!绝对不会弄伤师尊的!”
李明觉抓起剪刀,往江玄陵身前逼近:“师尊别动,很快的,一下就好了。”
“胡闹!”
一手将人推了开来,江玄陵此生都没这般无语过,颇为狼狈地翻身下榻。
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连头都不回地往外走。
李明觉极力憋笑,自他背后嚷道:“师尊,你去哪里?该不会要抛妻弃子了吧?”
“去给你准备早饭!”江玄陵气势汹汹地侧眸,冷眼瞥着李明觉,咬牙切齿道:“好好吃饭,乖乖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的,千万别亏了身子!”
李明觉哈哈大笑,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等笑够了才道:“师尊!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不就一撮毛儿?”
江玄陵:“剪你自己的。”
“行啊,但我更希望师尊能亲自动手。”李明觉从衣衫里将东西掏了出来,笑嘻嘻地摇晃着,“来啊,来啊!”
江玄陵却不再理他,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外头的天色微亮,想来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一夜也算是平安无事。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李明觉伏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眯瞪着,坐等师尊给他送早饭。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公子逃跑了!大家快下去找,别让公子逃了出去!”
哦,他们应该说的是子羽。
也不知道师尊把子羽丢哪儿去了。李明觉没有要出去看热闹的意思,继续闭目养神。
很快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就是敲门声:“公子,公子,你醒了没有?公子!”
“没醒!滚!”
李明觉随手抓了个枕头,一下丢了出去,啪叽砸在了门板上,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算了,我们再分头去别处找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快!”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李明觉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师尊竟还没回来。
李明觉摸了摸肚子,起身穿戴齐整,寻思着出去瞧瞧。
哪知房门才一推开,迎面就是一股子血腥味。眉头一蹙,暗道不好,府里必定出事了。
赶紧跑了出去,寻着血腥味一直找到大堂,里面早已聚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让一让,让一让,发生什么事儿了?一大早都聚在此地做什么的?”
李明觉推开拦路的修士,一眼就瞥见家主身旁站着的江玄陵。
大堂中央还摆放着一具木板,上面蒙着一块染血的白布。
“师尊,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我一觉醒来,就闹了人命了?”
李明觉走至江玄陵身旁,忍不住往那白布上瞥了一眼,“死者是何人?男的女的?”
“是女子,而且是此前给二位引路的侍女。”
家主满脸凝重,想来府里骤然出来这种事情,换作是谁脸色都不会太好看的。
李明觉惊道:“竟是那个侍女?怎么死的?可抓到凶手?”
“死于剑伤,一剑刺穿了喉咙,方才我也查探了尸体,对方下手狠毒,早上被人发现时,正吊在院里的秋千上,而且……”
家主话音戛然而止,神色显得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明觉一大清早就嗅到血腥味,胃里说不出来的恶心,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不得不强撑着。
“你身子不适,不如先行下去休息,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你先垫一垫肚子。”
江玄陵如此道,悄悄攥住李明觉的手腕,为他输送灵力。
“师尊,弟子无事,只是这侍女死得蹊跷,昨夜她给我送酸橘子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才短短一夜时间就……”
李明觉气恼得很,这分明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啊。
才十多岁的小姑娘,做错了什么事,要被人一剑穿喉而死!
家主道:“她给你送酸橘子做什么?男人也爱吃酸橘子?”